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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豪门惊梦ⅱ:尤克里里契约-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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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漠远蓦地皱眉,张嘴想要解释,却一个字说不出来,半晌后再次喃了句,“暖暖,我知道在这件事上我对不起你,但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庄暖晨盯着他,“原来你也知道我会误会吗?你也知道你们之间让外人看了觉得暧昧是不是?江漠远,我不是没给你机会过,但你呢?除了骗我还是骗我!”她一把将他推开,攥紧了拳头,“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江漠远,没有你这么欺负人的!你当我是什么?她死了?那我看到的又是谁?鬼魂吗?”由份被她。

江漠远最怕的就是有这么一天,但这一天还是来了。他抿了抿唇,耐着性子解释道,“她还活着,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事。出差回来那天,我的确骗了你,但是,我真的是怕你误会,到时候就算我再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

“你连跟我解释的打算都没有,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不会相信你的话?”庄暖晨一想起那段监控录像就痛心,“你真行啊江漠远,堂堂个首席执行官,竟玩起了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你为了瞒着我也真够费心费力的了,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脱身的,还装作在机场刚下机的样子,换了件衣服来骗我,你真行,你可真有演技,你从商都可惜了,应该去做演员,绝对能拿个影。帝回来。”

江漠远目光染上迟疑。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没错,我是后来查了监控。”庄暖晨直截了当道,“因为我始终觉得自己的视力没问题,也终究想起来你出差的时候压根就没带走你后来换上的那件外套。所以我托人查看了监控录像,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你的演技真是了得。”

江漠远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拉过她,“暖暖,既然你都看见了,就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思,如果不是怕你生气和误会,我可能会做那么多无聊的事吗?”

“你的意思是,你骗了我反倒是有理了是吧?我还得对着你感恩戴德是吧?”庄暖晨冷讽,“那是不是我还要去感谢沙琳,感谢她在你出差期间陪君伴驾、伺候左右?”

江漠远冷下了脸,心里恨不得将沙琳捉过来碎撕。“暖暖,你别听沙琳跟你胡说,我压根就不知道她会跟着去。”他将出差那阵子的情况跟她一五一十说个清楚,这中间,庄暖晨也没打断他,虽不看着他,但也看得出她是在听。

解释完了当天的事情后,他再度道,“沙琳的事,说实话,我真的没打算要跟你讲,因为她已经被程少浅给劝回国了,我不想因为她的出现导致你跟我有了隔阂。”

“我很想去相信你,但是江漠远,我真的怕了,你种种的考虑都很周全,但你忘了我们是夫妻,有些事情你真的不应该瞒着我。”庄暖晨的眼波震动,眼眶里如水如雾,“其实我早就知道你跟她在来往,我不管你们究竟有没有关系,我要的只是你的一句实话。你知道吗?我和程少浅是亲眼看着你跟沙琳拥吻,是我亲眼看见的,我等着你的解释,甚至还主动提及过沙琳,你没说,我也就强忍着当做没事儿人似的。我生日的晚上你在哪儿?真是连上天都替我不值了,让我在吃饭的时候看见你又跟沙琳在一起,你抱着她进了酒店,十一点半,我的生日还有半个小时就过去的时候你才回来,带着一身的香水味儿你告诉我,你在加班,在公司里开了一晚上的会……”

她的呼吸急促,胸口痛得要了命,起身指着他,咬牙切齿,“江漠远,你真当我是傻子吗?香水味和烟味我都分辨不出来?或许你来教教我我还要怎样去忍?我不说,不代表我没看见!你怎样都行,但拜托你别每次都让我看见好不好?”头眩晕得厉害,全身都在窜麻,她跌坐沙发上,手指抵在了沙发背上。

情感的怪圈

庄暖晨的脸色近乎青白色,紧咬住嘴唇的细细贝齿都在轻颤。爱萋'江漠远见了赶忙伸手来搂她,却被她一把推开,眉头轻蹙,嗓音哽咽无力,“别碰我。”

“暖暖——”江漠远见她脸色苍白得吓人,强行将她搂了过来,察觉她在轻轻打颤后用力抱紧,“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庄暖晨没力气再多挣扎,任由他搂着,心脏也蹿跳得厉害,只能伸手死死压着胸口,稍稍缓解心底的难受。

“沙琳错拿了文件,我去酒店真的是去取文件,沙琳崴了脚,当时所有人又等着我回去开会,我不想浪费时间只能抱着她回酒店,暖暖,你过生日我比任何人都想给你惊喜,出差的时候甚至还竞拍了这条项链回来,因为我知道你很喜欢它,那本杂志你翻了不下十遍,反反复复就是看它。我不知道后来怎么落到了沙琳手里,没了礼物,我只能另行准备,甚至还想着接你一同去吃晚餐,餐厅我都包下来了,只是临时真的有事。我拿了文件马上回的公司,紧赶慢赶在十二点之前回家给你过生日。”江漠远第一次如此耐心向别人解释自己的行为,紧紧抱着她生怕她飞了似的,说到这儿,他缓了口气,低头凝着她苍白的脸,温柔道,“我真的以为这件事我会处理得很好,但没想到还是伤害了你,对不起,我只想来保护你,从没想过要拿着沙琳这件事伤害你。”

庄暖晨的眼眶红红的,但已经没了眼泪,目光无定焦地看着一个方向,一动不动。

见状,江漠远叹了口气,又察觉到她的身子不再像刚刚抖颤了才捧起她的脸颊,低头,凝着她的眸光透着明显担忧和心疼,“我还要如何解释你才能信呢?”

她不语,敛着长睫遮住眸底楚痛。行唇唇颤。

江漠远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盯着她半晌后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拾起锦盒里的项链后走过来,重新坐在她身边,“这条项链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我帮你戴上,好不好?”哄女人的手段,他自认为不及孟啸,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大极限了。

庄暖晨终于抬眼,项链精致的光倒映在她的眸子里,如同点缀夜阑的星子般璀璨耀眼。她缓缓伸手,葱白指尖碰触了一下项链。江漠远见状后暗自松了口气,还以为她终于释怀了,刚准备为她戴上的时候,她却拿过项链,目光对上他的眼——

“别的女人戴过的东西,我不稀罕。”话落,便将手里的项链重新放回了他手里,语气淡然。

江漠远唇边的浅笑滞在唇稍,先是愣住然后无奈,将项链放到一边后,双手箍住她的肩膀,浓眉之间染上一丝严苛,“暖暖,你要怎样才能消气?该解释的我都解释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男人炙热语息透着显而易见的无奈,撒落她的额头,溅起一串芳香。抬眸,漠然,“你终于不耐烦了?”

“没,我哪有不耐烦?”江漠远赶忙扬唇赔笑,小心翼翼拉过她的手,“我只怕你因为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你看你脸色苍白得吓人。这样吧,你问,只要我能回答上来的我都回答你,只要你能消气,让我做什么都行。”

庄暖晨终于叹了口气,“你先放开我。”

江漠远一愣。

“你捏得我手疼。”她冷冰冰道了句。

江漠远眼底懊恼,赶忙松开手。

她窜到了沙发边角上,拉过个抱枕在怀里,蜷缩在角落里像个无助的孩子。江漠远最怕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有一晚他忙到很晚才回家,进了客厅就看到她也是这个样子倚靠在沙发上,阖眼睡着了,那一刻他很自责,觉得自己只顾着公事没时间陪她,今天,此时此刻更是如此,不仅自责还心疼万分,她始终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女人。

“我想听有关沙琳的一切事情。”良久,她逸出了句话。

这一句倒像是江漠远接了圣旨似的大松了口气,她已经见过了沙琳,他也没必要再瞒她什么,点点头便一五一十将有关沙琳和他的事、沙琳跟程少浅的事及沙琳与漠深的事全都倒了出来。

讲述的时间很漫长,他说的很详细,只是到了最后,在讲述漠深的时候有几次的停顿。

“行了别讲了,我都了解了。”庄暖晨终究还是见不得他回忆过往的痛楚,尤其是听到他说当时亲自带回了漠深的尸体时,她的心也跟着疼。这是需要怎样的痛和隐忍才能做到这一点?不难看出,他跟漠深的关系很好,纵使他如今已经练就了喜怒不言于色,在提及心爱的弟弟时也难免目光深沉痛楚。

她的心很疼,跟着他的疼而疼。

其实,她很想上前轻轻搂住他,可是,这个念头始终是止于脑中无法行动。

江漠远凝着她,见她的样子楚楚动人心底更泛怜爱,轻声道,“那你,现在相信我了吗?”Veel。

她抬眼,目光平静。

“沙琳呢?她怎么办?”没回答他的话,她反而甩了另一个问题出来。

他闻言表示不解。

“你要怎样处理你和她之间的事。”庄暖晨指明这点。

江漠远靠近她,伸手轻抚她的脸,神情认真,“相信我,我会处理好。”

她的目光在半空中与他对视。

他忍不住低头想要亲吻她的唇,她却扭头避开了。

“暖暖……”江漠远快要抓狂了,但还是强忍着压下耐性。

“你曾经亲过她。”她皱眉。13639401

江漠远一愣,好半天才无语笑了笑,“我说我是被强迫的,你信吗?”

“你觉得我会信吗?”她反问。

江漠远伸手扒了下头发,有点哭笑不得,“换做是我也不会相信。”

“你要我相信你是被强迫的,那是不是就要我去相信男人都会被女人强。暴一样?”庄暖晨怒瞪着他,“牛不喝水还能强行按头吗?你不会推开她吗?你们接吻的那一幕可是持续了很久。”

“换种说法行吗?”江漠远真是头一遭如此低三下气地哄着女人,低低道,“不能叫做接吻的那一幕,你可以称它为被强吻的那一幕。”

“江漠远!”庄暖晨喝了他的名字,“你是不是觉得我气消了?”

江漠远赶紧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大手在她后背轻抚慰藉,“我说的真是事实。”当天他没立刻推开她的确是他的错,但当时,他其实也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对沙琳真的一点感觉都没了,在与沙琳唇唇相贴的时候,他脑子里竟然全都是庄暖晨,那一刻他算是彻底明白,沙琳已成了过去,他要的就只有庄暖晨。

“我爱的是你,不是她。”他在她耳畔轻落了这么一句,低柔,坚定。

庄暖晨双手环抱着双腿,低着头,一句话没说。其实,她没那么胡搅蛮缠,也没那么丧失理智,她生气不假,但要这么一个生性骄傲的男人苦苦解释了大半天,一点没感动一点没动容是假的。其实她始终在怪的是自己,她总觉得,无论自己怎么做,做得如何再优秀,跟他在一起心里的负担都很重,这就好比一颗会产黑珍珠的贝壳落在浅水里一样,每天都有被人发现和挖掘走的危险。

江漠远就好比会产黑珍珠的贝类,而她就是那片浅水,骄傲如他,明明是深海之物却被她这片潜水搁浅,不是她不想自信,也不是她故意矫情生事,只是平心静气仔细想想,门当户对这种事其实还是有必要的。面对江漠远的爱,她不敢给予太多回复,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去爱他,也怕自己终究会变得像个怨妇似的令他厌烦。

他爱她,她知道,他的态度光明磊落,毫不遮掩;

她爱他,她不想让他知道,女人都是感性的,一旦冲破了这层窗户纸,她非得变得患得患失。江漠远可以哄她一次两次,甚至是十次八次,但能容忍一辈子吗?

她怕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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