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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长歌一曲(女尊)-第68章

小说: 长歌一曲(女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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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期也僵硬的转过头,盯着秦子霜,只觉得心里乱得厉害。



秦子霜脸如死灰,闭上了眼睛,“来不及了,张逢单被子期遣出去准备年货的时候,我们已经叫人将他引往落风崖,那里,有千机阁的上百名死士。如果不出意外,他此刻,已经,已经……。”



“啊!”子期的惊呼声中,秦子蓉已经飞快退后,但是,一道碧影直直向她射去,力透右肩,穿体而出。



秦子霜捂着右肩,落地后又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肩上血流如注。



箫在空中划过半圈之后,又原路返回,回到长歌手中。长歌不再看他们两人,转身就走。



“长歌!”子期追出门去,死死的拉住了她。



秦子霜也跟着奔了出来,喘着气靠在门边,“ 你现在去,也来不及了。”



长歌抬眼看向她,胸中血气奔涌,叫嚣着想要冲体而出,她知道来不及了,她的兵她再了解不过,肖凌既然弃逢单而逃,必定是知道定死无疑,才会离开他送消息出来。逢单此刻,想必早已命殒落风崖,她没想着还能去救他的命。



狠狠的握紧了手中玉箫,脸上,却扯出一个笑容来,“怎么会来不及,我去给他收尸,这个总来得及吧?”



秦子霜扭过头,闭目不语。



事情怎么会变在这样?



“长歌!”只有子期,看得出她平静外表下藏着的悲愤,张逢单是谁,是她护之重之珍惜于身边的少年,是她放纵放任宠至玲珑心思的少年,此时此刻,他什么也不敢说,只能紧紧的拉着她。



长歌的视线终于转到他的身上,眸光盈动,一瞬之间,像是闪过了千山万水。最后,她将手中已经握成一团的信,放到他的手里,“其实,逢单什么也没有对我说。却想不到,他的不说,终于要了他的命。”



她笑得比哭还难看,“枉我自以为已经拥有一切,这才知道,其实早一切都被算尽。”对她而言,这实在是太大的打击,她的感情,她的性格,她的同伴,甚至她的孩子,一步一步,早在别人的算计之中,从不曾逃离。



她往前一步,想要拉开子期的手,可是子期猛的上前一步抱住了她,“长歌,我从没有想过要害长蓝和逢单,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啊!”



她相信秦子期,一直以来都相信着。可是逢单隐瞒了的消息,秦子霜的所作所为,以及她早就有的隐隐的疑惑,秦子蓉不可能不知道她对长蓝的爱护,怎么会半点退路也不留的直接赐死长蓝,此刻,她拿什么去相信秦子期?



她不是神,她不可能一眼看穿所有迷雾,她其实,只不过是个普通人,会痛会伤会有不知所措的时候。



她的手,抚上他青丝如瀑,滑过他绝美的容颜,最后,放到他的肩上,轻柔却坚定的推开了他,没有回答他,说了另外的话,“我曾经说过,如果我的退让能换来万千人的平安,我会做。”



她噙着笑,却透着深深的悲凉,“秦子霜说的不错,这个孩子,的确是秦子蓉最好的选择。”



“长歌,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子期穿着薄薄的棉衣,在寒风里微微发抖。



长歌深深的看他一眼,转过了身,子期连忙拉住了她,“长歌,去过落风崖后你就回来吗?”



长歌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拂开了他的手,“外面天冷,你回房去吧!”然后,她握着箫,大踏步的离开了。



一推开院门,便迎上了匆匆而来霜芜等人。



长歌的目光一一扫过,“阿箫,孟秋!”



“是!”两人答道。



“照顾好主君和小 主子,一切,以主君的意愿为准。”



“是!”



“凛冬,霜芜,绛夏!”



“在!”三人均是心中一凛。



略略的停顿过后,长歌扬声道,“你们三人,凛冬为首,护好孟家军,护好这来之不易的平静。”



“是!”三人齐齐答道。



长歌放下心来,“现在什么都不要问,我有事,外出一趟。”



几人面面相觑,向旁退开一步,让出一条路来。



长歌飞身上马,霜芜望了院中景像一眼,脸色一变,连忙走上前来,“将军,我也要去。”



长歌没有动,霜芜盯着她,眼里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着,哑声道,“我要去。”



长歌心头一酸,霜芜,你一向聪明过人,你猜出来了么?可是,你爱着的逢单,你此刻前去,只能见到一个冰冷的毫无气息的躯壳了。



“跟上!”马蹄高高场起,长歌当先一步,策马奔了出去。



院里,子期呆呆的站着,直到奶公将外衣披到他的身上,他才回过神来,脸上早已经一片冰凉,他抬手,抹下了满把的泪水。



“四皇姐,我当年换下皇姐赐死的药后,你们真的没有再换回来过么?”



“四皇姐,张逢单真的必死无疑了是不是?”



“四皇姐,你说她还会相信我吗?”



他守候了那么多年的幸福,他已经拥在怀中的幸福,他以为可以一生不离的幸福,是不是就要终结在这里!



他的手,抚上肚子,“宝宝,娘不要我,也不要你了。”



他的泪,再也流不出来。



“子期!”秦子霜的声音也发着颤,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然会这样发展。世间的事,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



“我们没有再换过你的药,一直想着是你下的毒,所以无论怎么样被孟长歌误会痛恨,我们都一直没有解释过。千机阁中高手尽出,张逢单必死。”



至于,她还会不会相信你……秦子蓉好半天才吐出一句,“子期,如果今日换作是你,你能相信吗?”



秦子期慢慢的蹲了下去,紧紧的抱着自已,“长歌,你要是不回来,我就不要你了,我和宝宝都不要你了。所以你要相信,就算明知道不能相信你也要相信,长歌,求求你,一定要相信。”



恍惚中,有人将他抱起,放在床上,还盖好了被褥。



他没有动,没有他熟悉的气息,他知道,不是她。



长歌,等你回来,我们就将当年的事情一点一滴的讲明白,你暂时相信我,然后,我们就去查清楚,好吗?



他觉得很冷,冷得将自已缩成一团。



当年的事就算查清楚了,今日的事呢?张逢单的死,已经不可避免的发生。



“长皇子,您别这样,好歹吃点东西啊!您不心疼自已,也该心疼一下孩子啊!”奶公在 旁边,不停的劝慰着。



孩子啊!子期的手,放在腹部一动不动,是啊,他的孩子,他和她的孩子。



他坐起身来,将饭菜一勺一勺的塞入口中,却再也尝不出味道。



落风山上,一路凌乱,处处都是血迹。



长歌和霜芜强忍着悲痛,察探着沿途发现的尸身,除了千机阁的死士,还有的,便是护在逢单身边的人。。



越靠近山顶的悬崖,两人的心情越沉重。每走一步都是煎熬,虽然已经猜到将要面临的是什么,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真的要面对,又是另外一种心情。



那个挥着鞭子笑容晏晏的少年,是不是下一刻,便会生机俱无的躺在眼前。



忽地,长歌一顿,紧接着,身形急转向前方奔去,“快,还有声音。”



落风崖边,段恒护着重伤的逢单,艰难的还击着。他原本是奔着安州来的,谁想会在这落风山上发现了千机阁的踪迹,这才好奇跟过来看看,却不想,这些人对付的居然是张逢单。



无奈对方人多势众,他们已经苦苦捱了一天,除了肖凌轻功绝顶在众人的掩护下杀出一条血路之外,他和张逢单身边的所有侍卫都已经倒下。



现在,倒下的,会是他们两个了吧?



掌风已至,段恒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砰!”一掌劈到,段恒被击得飞了起来,而逢单,也被掌风扫得连连后退。



“阿恒!”一声厉呼,段恒勉强睁开了眼睛,他的眼前出现了幻影么,怎么看到了长歌?



那身形如闪电般扑近,然后,半空中将他接到,一手揽紧,一手挥舞着玉箫,箫影重重,罩向旁边被吓住的黑衣死士。



霜芜稍后赶至,眼看着逢单已经退到岸边,一脚踩了下去。



“逢单!”来不及细想,她跟着跳下。



逢单看见了她,却用尽全身力气挥出一鞭,将她卷了上去,眼睛对上她狂怒和绝望的神情,却弯起嘴角笑了,“对不起!”



他想,霜芜已经看到了他的口形。



对不起,早已经知道你的心意却不能接受。对不起,不想要你陪我同赴黄泉,这样深重的情意,我不想欠。



“逢单!”霜芜一落到地上,立刻扑到崖边,却只看到那越来越小的身影。



“长歌!”是阿恒惊恐的大叫,霜芜只来得及抬起头来,长歌的身形已经飘落崖下,“霜芜,回去!”半空里,传来她的声音。



霜芜伸出去的手,只留住了一缕清风。



她趴在崖上,“啊!”,她大声的叫着,声音在悬崖中回荡。



长歌使出了千斤坠的功夫,迅如流星,很快便追了上来,将闭着眼睛的逢单,紧紧抱入怀中。



逢单睁开眼来,听不到耳边呼呼的风声,只看着眼前这熟悉的脸,专注而痴狂。



“ 不要怕,我陪你。”她说。



他想问她,主君想要杀我灭口,你伤心了吗?



他其实想说,我没关系的,只要主君是真心对你,杀了我也没关系的,你不要难过。



可是,他终于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伸出去,极缓慢极缓慢的环住了她的腰。



在这生命的最后时刻,他终于有勇气放纵自己一次,“长歌,我很高兴,陪我死的,是你!”



万丈悬崖下,再不会有生路,而他,也已经燃尽了生命,他的嘴角浮起甜美的笑容,从未有过的灿烂。



长歌,我终于可以说,我爱你,直至死亡。



爱若能弃



 



逢单看着长歌的侧脸,满心甜蜜,满眼喜悦,这容颜,是他日日夜夜在心中描绘着的,他在她身旁,看她从青涩蜕变成长,直至如今光华万丈,让人再也移不开视线。



他的手,慢慢收紧,似乎要用尽身体里最后的力气。



是的,终于可以说,他爱她。



爱她游历江湖的洒脱不羁,肆意张狂;



爱她驰骋沙场的智勇双全,义薄云天。



爱她在意气风发时,也爱她在失意低落时。



“长歌!”他叫她。



“嗯!”她没有看他,一手已经拿出玉箫,刺向光滑如壁的悬崖,没有可着力的地方,箫的一端被快速下落的力道磨起了飞扬的碎屑。



“把箫收起来吧!”那是她最爱的碧玉箫啊,生生死死从不离身的碧玉箫。



长歌的眸光微动,半响,低下头来看他,“人命比箫重要。”



逢单望着她,笑得明朗,她只为公子当过箫一次,还是活当,现在为了他,愿意毁了这箫,是不是意味着他在她心中,要比公子重要?



他把头埋入她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大声道,“长歌,你会死吗?”



“不会!”即便身处绝壁之下,她的声音,仍然不带半分游移。



“好,我相信你。”他闭上了眼睛,只要你说,我就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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