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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白日衣衫尽-第35章

小说: 白日衣衫尽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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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清荷从门外走进来。

白芷囔道:“清荷?”目光锁向清荷高高隆起的肚子,再看那猎户走至清荷身边,抬头提着兔子,对她傻笑,“呐。”清荷朝他笑了笑,“今儿你烧兔子可好?我想与故人聊聊。”

猎户瞧了瞧白芷,点头离开。

白芷一下子接受不来,指着猎户的背影,用探寻的目光看向清荷。清荷笑道:“他是我相公。”

“那他知道你的孩子……”

“这个是他的孩子。”

白芷不解。

两人坐下,清荷便把她这些月所发生之事,告诉白芷。当初她想去桐城再见一见柳继,谁曾想,她在路上遇见了南诏兵,见她一女流之辈,起了歹念。她就跑,最后跑进了不归林,迷路加上饥肠辘辘,晕倒。醒来也是在这里,然后遇见了她现在的相公,阿福。阿福智商偏低,年过三十,村里的女人都不愿意嫁给他。他目不识丁,只会打猎,用猎物换生活用品。她那时,身子很虚,阿福便把家里所有的钱给她看身子,且在那段时间,照顾的她无微不至。也便这样,清荷心生感激,身子好了,便帮他分担点家务。村里的三姑六婆撮合她和阿福,清荷原先不想答应,感情与恩情她还是分的开。后来,她想出去,阿福的村有规定,村民不准出不归林。阿福只把她送到不归林的出口。清荷出去以后,无处可走,想回去找白芷,又觉得没脸面,徘徊了好久,还是死皮赖脸的去见柳继。只是柳继不愿收留她,拿了一大笔钱打发她走。这些不足以让她伤心,她万万未料到柳继会在茶水里下滑胎药。

说到这里,清荷声泪俱下。

白芷一怔,“我表哥怎是这样的人?”白芷虽对柳继不甚了解,但他这人,并不像这样的人。她问清荷,“你怎会和我表哥有那层关系?”

清荷似乎也看开了,不再遮遮掩掩,“这事要从你和世子的事情说起。继少爷看出你与世子有关系,那夜,你夜赴约会,继少爷喝了点酒。然后跑到你的别院,走错房,然后……”

“什么?强了你?”白芷腾地站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清荷。清荷摇头又点头,“清荷当时也是半推半就……清荷当时心地不纯,以为能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到底是闹笑话了。自作自受,不怪任何人。”

白芷无话可说,只问:“那后来呢?”

“我真的无处可去,只好再去不归林,走到出口,却发现阿福站在那儿。”

“他……”

清荷失声笑了两下,“他以为我会回来,每天打完猎,就站在门口等我。直至日落回去。”

“真是个傻子。”白芷也笑了起来。

“我觉得世子也是个傻子。”清荷扑哧笑了两下。白芷这才想到慕屠苏,忙不迭问:“对了,他怎样了?”

“小姐可是饿晕的?”

白芷点头。

“你晕倒吃不了物质东西,只能喝羊奶之类流质食品,水又灌不进去,只能用嘴推食物进你嘴里了。”清荷暧昧地看着白芷。白芷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席卷全身。

“本来这事清荷义不容辞,世子死活不依,非要亲力亲为,你说,这么累的活儿,干嘛要抢着干?不是傻子是甚么?”清荷笑的愈加开心,白芷愈加想捶胸顿足。

这哪里是傻子作为?明明是他趁机轻薄她,又占她便宜,吃她豆腐。

“小姐莫担心被人说闲话,村民以为小姐是世子的娘子。村民都不知道世子的真身份,世子只道是光辉王朝的一名小将。”

“这里的村民怎会在这深山老林里居住?还有那奇怪的规矩。”

“听闻,村民都古顺期间裴将军俘虏的南诏百姓。本是被先皇处死,林将军心存不忍,便把他们放逐不归林自生自灭,并且称道若能生还,不准踏出不归林。他们心存感激,信守承诺,这三十多年,没有一位踏出过。”

古顺期间……先皇在位期间。这位裴将军不是裴老将军,那时裴老将军不过是一位少将,该是裴老将军的父亲,裴九的爷爷。听闻裴家是将门世家,未曾料到,真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将门世家且是一个极好品质的家族。可到了这里,裴家将会衰败……莫大的可惜。

一想到裴九,白芷心中打鼓,也不知他是生是死。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今天超时了,伤感啊~~还算日更吧,泪奔~~~

其实我想写:两人叠在一起,慕屠苏的翘了。。。。哈哈,但是此文必须要假正经,我们还是苦逼的意淫一下吧。。。。

43重生——入冬

白芷再见慕屠苏时;他穿一件朴实的青灰色布袄,即便如此,他穿得还是与常人不同,仿佛谪仙落世。慕屠苏正立于篱栏外;眼神飘渺;看不出在眺望何物。

他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朝白芷这边看了看;见是白芷;会心一笑。白芷却没他笑得轻松;一想到他亲历其“喂”她吃东西,便不大自然敢面对他。真是奇了,明明是他的不是,为何“见外”的反而是她?

“还饿吗?”慕屠苏问。

这话说的……

白芷撇着头,不去看他带笑的眼,略显别扭道:“我醒了,我们可以出发回去了。”

“你不觉得这里很美吗?有山有水,风景宜人。”慕屠苏不正面回答白芷的问题,而是岔开话题,说些别的事情。白芷也便顺着他的话题回答,“确实不错,深山老林之中,自给自足,虽原始却质朴。”

“你也喜欢这里?”

“喜欢是喜欢,不过这里不适合将军您!将军,我们可以出发回去了。”白芷果然不是吃素的,又把话题转了回来。慕屠苏见白芷一副急切回去的样子,心生逆反,不徐不疾地道:“不行。”

“为何?”白芷略显着急。

“我浑身都疼,要修养。等我哪天好了,再回去也不迟。”慕屠苏不再看白芷一眼,直径回屋去。白芷连忙追上前,摊开双手,制止他回屋,她一脸严肃地对他道:“将军,莫要任性,你应及时向你的部下汇报你的安全,你不仅要对自己负责,也该像你的部下负责。”

“任性?你说这番话,是关心我还是想急切回去知道裴九的下落?”慕屠苏冷冷地看着白芷,眼中的寒冷仿佛不会融化,就那样刺骨直插白芷的心脏。白芷一下子愣了愣,竟无法回答。

慕屠苏见白芷沉默,心中一痛,深吸一口气,继续前进,进屋。白芷忽然自他背后说道:“将军,你说的对,我不该遮遮掩掩,是,我这般着急回去,是我想知道裴九是生是死。”

慕屠苏顿足,并没有回身,只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白芷背对他,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只能等他的答复。但他没有,他一句话也未说,默默地进屋。

白芷站在原地,咬咬牙,她是否要一个离开?

这个想法,恐怕是痴心妄想了。慕屠苏仿佛知道她会这般“没良心”,早就给村民下了汤,说是他们是因家里棒打鸳鸯逃出来的私奔小情侣,但白芷极有罪恶感,时不时妄想回去负荆请罪,不怕浸猪笼。村民怕她回去“浸猪笼”说啥也不领她出不归林。白芷四求无果,也便断了念头,老老实实呆在村里,和清荷聊聊天,或者发发牢骚。

慕屠苏似乎做“村民”做上了瘾,起早摸黑随着傻阿福去林间打猎,日晒三竿回来,带回许多猎物。傻阿福直夸慕屠苏能干,一天不离嘴,白芷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又是一个日晒三竿之时,白芷坐在炭炉旁,看着同样围在炭炉对面的清荷。她肚子已硕大,坐着看起来十分费力,手里却忙得不得了。缝了傻阿福的袄子,又要做孩子的新衣服。

清荷兴许是被白芷这目不转睛的注视看害羞了,停下手中的活,看看白芷,好似在问“有事吗”?

白芷见她停了下来,摆摆手,无聊地道:“你继续。”

“小姐,你的女红极为出色,可否为我绣个字?”

白芷不解地看着清荷。

清荷拿出一双鞋,看了看,递给白芷,“帮我绣个福字吧。”

“送给阿福?”

清荷点头,“嗯。相公常年翻山越岭,走路多,鞋极为容易磨破,以前都是拿别人的旧鞋穿,前些日子给他做了一双新鞋,每天不离脚,如今天越来越冷,得给他做一件厚实点的鞋,前天瞧他脚都冻紫了。”

是啊,不过来这里数十天,天转凉得极快,自己的衣服已不足以保温,离不开炭火了。

正在这时,慕屠苏和阿福回来了。阿福一进门便顶着一张冻红的脸,脸上却带着憨憨的笑,手里拿着两只兔子,邀功地递给清荷。清荷把兔子放在簸里,以自己的手帮阿福捂手,“瞧你,又忘记戴手套了。”

傻阿福坐在清荷的旁边,依旧笑眯眯地摸摸清荷的肚子。清荷嗔怪地看他,可嘴角洋溢着温暖又幸福的笑容。白芷看在眼里,心中莫名产生一种感慨。前世,清荷嫁给了不喜之人,后来选择和管家私通。她的相公常年跟在慕屠苏出征打仗,聚少离多。不是她太爱那个管家,是那个管家待她极好。所以以生命去爱他。如今,清荷依旧选择了待她最好的傻阿福,而不是固执地去爱那个她永远高攀不上的柳继,即使曾经那样卑微的爱过。

一股寒气,打断了白芷的胡思乱想。慕屠苏坐在她的身边,冻红的双手放在炭炉上烤了烤。白芷一怔,忙拿手想撇开他的手,“不要直接烤火,手极易生冻疮。”

她的手方一碰他的手,便被慕屠苏握住了。那样冷的手直接贯穿她全身,她抖了三抖。她终于能拿眼去看慕屠苏之时,慕屠苏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大方得体地道:“如此,谢谢。”

“……”

这样的男人!

对面的夫妻在秀恩爱。清荷正叫阿福试棉鞋。阿福幸福地穿着清荷为她做的新鞋,来回走动,按傻阿福纯洁直白的心里,他绝对是无心在慕屠苏面前晃啊晃,还一脸天真地问慕屠苏:“好看吗?好看吗?”

慕屠苏不回答她,忽然转头对白芷道:“我也要。”

“……”

“给我做一双。”

“……”

慕屠苏面无表情地看着白芷,等她答复。

白芷为难地抽抽嘴角,“叫清荷再帮你做一双。”

“这是命令。”

“……”白芷无言以对,唯有说道:“是。”

清荷见自家小姐吃瘪的样子,偷笑起来,好心提醒白芷,“小姐,记得让将军把鞋借你用用,量一下尺寸。”

白芷摆手,“不用了,我知道,一尺长。”

“……”此话一出,皆默。尤是慕屠苏,目光一滞,眼眸一下子深不见底。

“额,小姐甚是了解将军的脚长啊。”清荷探究地看着白芷,欲言又止的模样。白芷当然领会到清荷的那层意思。男人脚的大小,除了亲近之人会去了解,一般人都不会去注意。更别说白芷与慕屠苏这样的关系了。

可她却笃定又准确的说出慕屠苏的脚的尺寸,关系可见不匪。

那都是前世的事情了。白芷为了讨好慕屠苏,任何事情都愿意做,做鞋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她为他做了很多鞋子,牙缝靴、马靴靴、鹅头靴。他穿是穿,只是没有阿福那样幸福的笑容,每次穿破了,只是回她一句,再给我做一双。如此,而已。

白芷不敢看慕屠苏,用钳子夹了一根炭,放在炭炉里,随意地解释这个问题,“哦,目测的。”

“白姑娘眼光甚是犀利。”慕屠苏不徐不疾地回她。

白芷迎上他如鹰犀利的眸子,“将军过奖了。”

慕屠苏的目光不再离开白芷,也许他在看,他在希翼,自己并没有想多。可白芷却一派凛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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