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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老身聊发少年狂-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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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指甲拔到第五个,那神婆果然招了。
  “我原本擅长的就不是送子,而是巫咒之术。这府里的夫人请大理寺卿府里的老夫人将我请来,又花重金请我入府,叫我作咒害人。”那神婆脸上本就有伤,现在又被活活拔了五个指甲,连神智都不清楚了。话声也越说越小。
  那刑房的下人听到这种阴私之事,吓得恨不得捂住耳朵。无奈锐少爷的舅舅张大人叫他对那女人泼一盆冷水,只能一边哆嗦着,一边泼了一盆水去。
  此时天冷,那女人被冷水一激,果然又神智清醒了起来。
  “方氏叫你所咒何人?”张宁脸色也不太好。
  那方氏总不能让人咒自己的丈夫孩子,不是老太太就是李锐。再联系到老太太今日莫名昏厥……
  “我也不知!我只负责下咒!!”那叫“柳女”的神婆大声喊叫,“我收了她七百两金子,为她作一场法而已!我不知道是谁!”
  “一派胡言,不知道是谁,怎么能咒人!再拔!”
  “发为血之余,我是楚巫一派,只要生辰八字和头发就行了!作法的假人傀儡被我放在了屋内神龛里的神像之中,我日夜在府里做法,要做满七七四十九天,那人才能被咒死,现在才二十多天……”这叫做柳女的神婆右手鲜血淋漓,听得要再拔,忙慌得什么都招了:
  “我作法要咒那人是戊辰年七月十九日辰时生的,八字是戊辰、庚申、丁巳、甲辰……”
  她每说一字,李锐就头晕目眩一分,待她说完八字,李锐扶住墙,浑身被冷汗湿透,竟有些站不住。
  “够了!不必再说了!”张宁大声喝住那神婆要接着说的话。“给她手上上药止血,再给她换过衣服,喂点吃的。”
  柳女的眼神里露出希望来。
  “我们不是那无故杀人的人家,冤有头债有主,你既然都供了,我们自然不会私下要你性命。只是你想用巫蛊之术害人却不假,等此事查完,我们会将你送进官府。你自作自受,好自为之。”
  说完又吩咐左右,吃完东西立刻就把她嘴堵上,再捆起来,以防她再想用什么其他法子害人,又或者寻了短见。
  这人若真是楚巫一派,那确实不是什么神骗,怕是为了让他人信服,才学了“腹语”的法子。
  张宁见外甥一脸颓然,对他的肩膀使劲一拍!
  “你再害怕,事情也都发生了,你堂堂男儿,怎么能做这等怯懦之态!”
  张宁见李锐神情呆滞,接着喝道:“巫蛊神鬼之事不是小事,你这生辰八字只有家里人知道,现在泄到神巫手里,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大祸!那神婆手上的假偶一刻都留不得!要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多少人栽在这上面!”
  李锐一点也不信就凭一个人偶,一条八字就可以杀人。
  他全身无力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不敢置信方氏竟然恨他如此之深,居然冒着这般的风险,在自己院子里下咒害他!
  她难道连最后一点脸面都不要了吗?若是此事被戳穿,她可想过李铭怎么自处,如何见人?他那叔叔图谋亲侄,难道有什么好处吗?
  李锐一口闷气憋在胸腔内,吐也吐不出,吞又吞不下去,只得拿起墙上的鞭子,胡乱抽了一通,转身就往外走。
  张宁见外甥连脖子上的动脉都在怦怦跳动着,连忙要去拉,结果李锐闷头只管走,他力气极大,张宁竟拉不住他。
  “你要去干什么!方氏是你婶母,在生气也不能作出……”
  李锐转过头。
  在黑暗之中,只看得到他那双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眼睛。
  “我不想对婶母做什么。”李锐用岩石般硬邦邦地语气说道,“我只是想去婶母院里,当着她的面取出那个假偶。”
  “我想看看她究竟还要作甚么法!”
  李铭和李钧还在“云中小筑”里边守夜边等他,倒是省了他让弟弟难堪。
  张宁闻言,便不再拉他。此事总要撕破,这方氏再这么蹦跶,他们府上也要被牵连。
  只是晚上夜闯婶母院落,说起来实在是难听至极,而且有构陷的嫌疑。
  张宁看着侄子,长吁了一口气。
  “你现在去不妥,我和你去持云院,请老太太做主。”

☆、第58章 送子娘娘

  顾卿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到有人叫她。
  她第一反应是——妈蛋;我又中风晕厥了?
  然后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因为这声音明显没有那么惊慌失措;就是喊醒一个熟睡的人应该有的那种语气。
  顾卿睁开了眼。
  “什么事?”她揉了揉眼睛,因为睡一半被弄醒;她的眼睛非常难受。好在她没有传说中的起床气,只是有一些困倦而已。
  香云这丫头非常有分寸,不是有什么急事,是不会来找她的。
  “太夫人,锐少爷和张府舅老爷来了。锐少爷陪着舅老爷在花厅等着,锐少爷……看起来有些……。”香云顿了下;终是没有把“不太好”给说出去。
  现在还在过年中,这些话都不应该讲。
  顾卿一下子就清醒了。什么叫看起来有些……
  欲言又止什么的最烦人了!
  她坐起身;“给我穿衣。”
  这信国公府里;每一个院子都和普通人家都是一样的,有卧房、有浴房、有厅、有庭院、有下人房和角房。只不过每个园子里的主次分布不同,格局也不大一样罢了。
  持云院的厅有两个,一个是全封起来的小厅,专门接待客人的,还有一个,是半敞开的花厅,大部分是家里人用。
  这个大冷天,又是晚上,李小胖带着客人跑到花厅里去做什么?
  李锐觉得自己现在需要的是冷静,他在房间里越等就越觉得焦躁,所以才和舅舅告罪了一声,带着舅舅来了花厅。
  张宁知道这时候他需要的是放松,便没有多言,只是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此时是冬天,花厅外已经没有了花,但花厅的四周依旧布置了无数琉璃灯盏,将那些叶子和花坛照的流光溢彩,宛如神仙府邸。
  李锐看着这花厅一隅,心里是说不出的讽刺。
  这国公府这般富贵,一旦得到它,又有谁能轻易放手呢。
  “锐儿!”
  顾卿头戴昭君套,身穿花狐裘,内着狐绒毛衣,手里揣着暖炉,被丫头婆子簇拥着,从花厅的另一头过来。
  夜晚地面结冰,虽然到处都细细撒过了细土,可要是没注意,老太太摔了一跤,那可不是开玩笑的。拿着风灯的下人们把灯举的底些,香云和烟云在一旁警醒着,随时能伸出手去救,唯恐老太太有个闪失。
  那就不是“过节”,是“过劫”了。
  听见奶奶的叫唤,李锐觉得自己的内心奇异的得到了平静。
  是了,婶母虽然想要下咒害他,可是那也恰恰证明了婶母已经没有办法把手伸到他身边来了。若不是没办法下其他的杀手,这“用咒杀人”的无稽法子,她是不会用出来的。
  而婶母没有办法对他再下手,是因为现在府里地位最高的男主人和女主人,都在护着他。就连她的儿子,他的堂弟李铭,都站在他的身边。
  只是一个婶母而已,他有什么可怕的呢。
  “张大人。”顾卿对这个“美髯”的帅大叔很有好感,对他微微颔了颔首。
  她那便宜儿子长得太普通了啦!
  “问太夫人安。”张宁对顾卿行了个晚辈礼。
  “晚辈深夜来访,实在是有失礼数。不过此番前来,确实有要事。”
  张宁知道此事不撕破了,方氏会一直不依不饶下去,遂也不避开下人,直接躬身道:“请老太太做主,有人想害我外甥。”
  所有人的眼睛都齐刷刷的往李锐身上望去。
  “你怎么了?”顾卿看着李锐,一阵心惊。
  是她的信被人看了,还是事情已经泄露了出去,现在有人先来除了李锐这颗“棋子”了?
  “有刺客?还是下了毒?”
  “有人得了李锐的八字,用了巫蛊。”张宁脸色铁青地道,“正是早上的神婆,叫做柳女的那个。”
  “五谷?哦……明白了,是巫蛊。”顾卿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因为这个词儿离她的世界实在太遥远了。
  但是汉武帝时期的那场巫蛊之乱实在太有名了,有名到后世无数人都知道了“巫蛊”大约是什么玩意儿,中学课本里也有提到过,所以她稍微还有些了解的。
  “你是说,有人拿个小人用针戳戳,打打小人头,就想杀了锐儿?”顾卿不可思议地说:“是谁这么蠢?”
  ……
  老太太,巫蛊不是戳小人好嘛。
  听着老太太好似浑然不在意的口气,众人都无力去腹诽了。
  “太夫人,正是有人在用压胜之术害人。这巫蛊的危害不在于是不是能杀人,而是贴上谁的生辰八字,就可以构陷谁。谁都知道要想以咒术杀人,不可能那么容易,可是万一成功了呢?万一对人有影响呢?谁都不会冒这个险。”张宁给邱老太君分析着利害。
  “而且一个人只要用过巫蛊,这之前之后出现的不好的事,所有人都会认为就是那个人用咒术害的人,这才是巫蛊的可怕之处。”
  “本朝对巫蛊厌胜之术虽然没有过去那么严苛,但是按《大楚律》,若是发现已经害了人的,灌滚油剥皮;没有成功但情节恶劣的,指使者腰斩,下蛊者负石沉渊。”
  如果此事告到了官府,无论怎么判,信国公府都算是名声扫地了。所以张宁刚才说要把柳女送去官府,柳女才会露出了“逃过一劫”的笑容。因为若是被送去官府,信国公府是绝对是不会用“巫蛊”这样的名义的,最多是刺谋主家之类,杖三十流配千里。
  顾卿没想到这个荒诞无稽的迷信行为居然定的刑罚这么重。还是说这个世界和她以前呆的现代不一样,这些巫婆都是“专业”的,真的能害人?
  一想到这个,顾卿不得不慎重起来。
  “你要我做什么?”他们连夜来这里,绝对不会光是来“告状”这样的。
  “刚刚那神婆已经招了,她把那害人的假偶放在了她住的屋子,正在屋内的神龛之中。晚辈是外男,不能进锦绣院,李锐年已十四,夜间闯入锦绣院内,与信国公府的名声有碍;还请老太太做主,带人去那锦绣院,把假偶找出来。”
  张宁又对着顾卿长揖:“只是方氏害我外甥,此事决不能善了,太夫人,信国公不在府里,还望太夫人你能主持大局,严惩那主使之人!”
  “……我知道了。”顾卿点了点头。她知道张宁说的是哪个。方氏找来的神婆,方氏屋子里的假偶,又供了主谋,不是方氏还能是谁?
  “来人,备轿。”
  东园里,灯火通明。
  方氏虽然不能去老太太府里守岁,但作为一府的主母,自然是不能早早就歇下的。此时她正和刘嬷嬷漫不经心地下着双陆,讨论着柳女的问题。
  “李锐年纪越大,心越发野了。刘嬷嬷早上看见他那眼神了没有?活像会吃人似得。”方氏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胸口。
  所谓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些人一旦横起来连命都不要了,赔在这种人身上,真是不值当。只盼他多对那府外那些硬石头横一横,摔的粉身碎骨才好。
  刘嬷嬷比方氏还害怕。这神婆道尼之事是她牵的头,找来这神婆也是她来回方府多次才敲定的人选,更是以她的名义力荐进的府。
  若真追究下来,夫人最多是个“识人不清”,可她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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