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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章

小小王妃驯王爷-第450章

小说: 小小王妃驯王爷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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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离去后,厅上人毫不顾忌伍侧妃和项林,嗡嗡开始谈起话来:“凭什么要把七妹给他,他理当固辞才对!”

“他是冲着七妹的嫁妆,那是一大笔钱。”

“钱也罢了,和亲的嫁妆中要有各样的匠人,农具铁器样样要有,匆忙备办,哪里能全?”

世子漫不经心地道:“这公中的钱,可不能乱动。真是怪了,说回来就回来,他们那一族人全死了吗?又上人当了。”

慢腾腾站起来,对云娘道:“江侧妃,父亲上了年纪,这事情没有大家的商议,你可不能乱给钱。”

云娘不置可否的一笑,这管钱的权,大多在霍山王妃手上。

世子站直身子,就神情凛然起来,对几个弟弟摆出吩咐的口吻:“过了初五都回军中去吧,这仗只怕又要打了。”他冷笑着双眼朝天:“这是谁带来的?一个不小心,大家全要扯进去。”

说过负手往外去。

“站住!”伍侧妃喝住了他。世子停下来,回身露出一丝难测的笑容:“伍侧妃,你有话说?”伍侧妃竭力不让身子颤抖,目光霜寒扫视着这厅上人,声音好似从喉咙深处挤出:“你们不要忘了,长平要是获罪,你们全在九族之内。”

大郡主怒冲冲而起,一字一句道:“凭什么!你以为,就你们伍家能说得上话?”

“你们要是不帮忙,大家全扯进去!”伍侧妃又慢慢说了一遍。

世子笑了一声:“伍侧妃,要解决这事情很简单,把长平公主捆了送到宫中求罪,大家再跪到宫门口儿求一回情,只怕我们的罪轻些。”

厅上寂静,听着他们斗法。世子声音嘶嘶,轻若毒蛇口中信:“如今京里正用人之际,如今是长平一个人的事情。我们还肯坐在这里商议,是为着霍山王府这块招牌。我们要是不愿意要王府这块招牌,管它削爵去!”

有如天外沉重飞石,重重压在伍侧妃头上,她跌坐椅上,听世子微仰起面庞道:“你以为这是在给长平出赔罪银子吗?这是在给七妹出嫁妆。你好好想想去,七妹要是嫁妆不足,人家不肯要,这帐只会记在你女儿头上。”

他阴阳怪气最后道:“七妹这笔嫁妆,我们还不愿意出呢。你想吓人,只管在这里吓个够!”

他一抬腿走了。

短暂的平静后,霍山王妃和气地道:“好了,不要吵,现在这事情得理清楚。七郡主要是没有嫁妆,人家要打仗。七郡主要是不嫁,这王府就完了。”

她用这种温和的好似说别人家事的语气来说王府就完了,说得不带半分火气。

二郡主抚着额角:“我糊涂了,咱们是在给公主出赔罪银子,还是在说七妹不要嫁的事?”大家阴沉着脸不说话,这是一件事情。

“你们有气,我知道,说说出出气就丢开吧。这嫁妆,还是要出的。王爷的意思,是公中出的不足够的,伍侧妃出,我算了算,加起来也不足够,你们一人再出一份儿吧。”霍山王妃还是那么和气。

项林虽然不管家,也知道公中可以出这笔钱。如今说不足够,又要把母亲的钱给放上。那母亲晚年该怎么办?

他难免又要看舞阳郡主,舞阳郡主再一次装看不到。白石王有钱,如今大权又半落在易宗泽手上。

易宗泽这个人颇有城府,不过他有一个弱点,就是对自己的姐姐们好。这和项林一样,他不能如母亲的愿,成为世子,不过他疼母亲爱妹妹,也有他的软肋。

“舞阳,我们回房去。”项林主动对舞阳郡主开了口。舞阳郡主虽然不情愿,当着人她向来不愿意表示和项林生分。伪装出笑容道:“好,”和项林走出去。

雪初停,晴空有日头光落下。项林带舞阳郡主走到僻静处,迫不及待停下来,仓促地开口:“你能帮一把,咱们好好做夫妻。”

舞阳郡主凝眸看自己的丈夫,个头儿也是好的,比自己高上一些,夫妻走在一起正般配。面容是清秀的,好似个女孩儿。

这样客气的话语,是舞阳郡主一直想听的,她神色动了动,想到易宗泽的交待:“现在求你,用过就会拆桥。”

郡主冷硬起眼眸:“不,我过我的,你过你的。你从来没有拿我当妻子看,往我头上泼了无数脏水,你妹妹是年纪比我小,不过她也从没有对我好过,我的钱,是我的。”她眼神儿飘飘摇了摇头:“母亲看顾我,我也对她尽媳妇之礼。”

项林痛苦地道:“舞阳,换了你是我,你会怎么样?你是个男人,你难道不吃味儿!”小王爷不能再承受,他低低带着酸楚道:“你本是安平王的人,我肯娶你,你还要怎样?”

舞阳郡主眼神儿渐冷,她想说什么又咽下去,僵直着身子走回房。对丫头说歇一歇,让她们守着门,自己走到镜台前坐下来。

对镜子照着,镜中人面色苍白,打开面前红漆镶翡翠包铜角的首饰匣子,捧起里面珠玉金宝在手中掬着,舞阳郡主也觉得心中累。

已经嫁了,难道不想和项林好好过。他以前回来,是正眼也不看舞阳郡主,吵架的时候,倒是来得快。

没有吵上几句,要是身边没有人,就要恨恨说上一句:“你和安平王,当我不知道。”舞阳郡主眼神儿幽怨,和项林成亲以前,从没有见过王爷。要是见过王爷,死也要守着,哪个会嫁给你这无权不讨喜的小王爷。

“郡主,我进来了。”房外是贴身丫头在喊。舞阳郡主下意识拭一下双眸,虽然没有泪,也心酸得觉得应该拭一下:“进来。”

翠衣黄裙的丫头进来,舞阳郡主关切地小声问:“王妃怎么说?”丫头悄声道:“王妃说,等小王爷屡屡求郡主,还要在他走投无路最困难的时候,才能许给他。”

“是啊,为他尽心,总要见到效果。”舞阳郡主喃喃说过,又强打笑容问丫头:“王妃身子可好?”

丫头手中送上小盒子一个,抿着嘴儿笑道:“王妃好着呢,我去得巧,正要去威远侯府走亲戚。让我拿这个回来,说是她有身子前常吃的。”

从安平王妃讨主意回来的丫头又出主意:“如今小王爷有烦难,郡主何不对他明说已经是夫妻?”

“哼,他会认吗?”舞阳郡主接过那盒子,倒是喜欢的。想想兄弟易宗泽说的,和安平王妃说的一样。

心里没底气,又想和项林好好过日子的舞阳郡主,在项林三求两求之下,就想和他修好。易宗泽不让舞阳郡主轻易和项林修好,舞阳郡主没主意,就去问真姐儿。

现在得到的,是这样的主意,她有些气馁。女人,大多是心软的。舞阳郡主不无茫然,要是项林再来求自己,要是还不答应,他会不会一气之下,决绝到终生不能和好。

这位郡主也是个没有主见的人,亲事,由易宗泽安排,成亲后,有大事小事,也会去安平王府里讨主意。

真姐儿打发走舞阳郡主的丫头,回避在房中的赵赦出来道:“如今不比往年,闲话少说。”真姐儿挑一挑眉头,斟酌出来一句合适的话:“总是交好不是吗?”

赵赦淡淡一笑,手按在真姐儿肩头上:“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看伍家你就明白了。”真姐儿扶住他的手,仰头一笑:“我哪里有表哥那样决断,我就是想着,郡主是因我而进的霍山王府,我总得尽些责任。”

“因为你?”安平王带着取笑低声道:“你有这么大的面子?”真姐儿面颊多出一丝红晕:“原来不是因为我,我一向白多了心。”

夫妻又借机调笑几句,丫头来回轿子已经备好,一起走出来,奉着赵老大人和赵老夫人往威远侯府中去。

赵老夫人兄妹三人,过年都往年纪最长的威远侯府中去。姬夫人也来到,威远侯夫人请她们到房中坐,让回门的姑奶奶们陪真姐儿,赵老大人和赵赦和威远侯走开,威远侯夫人对丫头们使个眼色。

赵老夫人和姬夫人好笑:“嫂嫂要说什么机密话?”威远侯夫人对赵老夫人道:“是你们家的风言风语,又起来了。”

“这不稀奇,哪一家没有风言风语。”赵老夫人谈笑自若,说过见威远侯夫人表情一般,这才带上三分认真问道:“是什么话?又说王爷要独霸朝纲的话?”

赵赦为主将以后,人在战场上,京里就能有这样的话出来。赵老夫人觉得自己听得习惯,耳朵快要起茧子。

威远侯夫人很郑重:“不是王爷的,是你和真姐儿的。”赵老夫人脸色变了变:“有人要咒真姐儿?”

“不是,是昨天真姐儿走后,霍山王府的长平公主说真姐儿在家里挨打受气,显哥儿媳妇和她争起来,长平公主说你没有进宫,是在家里生气。说真姐儿坐着轿子进宫,你进宫没有轿子坐,所以你生气知趣不肯进宫。”

赵老夫人和姬夫人一起变了脸色,齐齐道:“胡说!”

“你对真姐儿诸般好,还有人要说她不孝敬你,你不疼爱她,全是装的。西平侯夫人这几年,就没有少说谣言。”威远侯夫人是神色凝重:“我回来对侯爷说,侯爷说正好今天你们来,大家一起商议。今年,是出谣言的时候。”

赵老夫人冷笑:“这些人,自己家里出事,全盼着别人也出事好遮盖他们。真姐儿是我自己挑的,她们也能说出不好来。”

“是为争位置,”威远侯夫人不屑:“霍山王府一件接一件事情出,幸好皇上病重,太子殿下宽厚不追究,不然的话,长平公主算什么!”

这样的一席话听进去,赵老夫人也动了怒。她当即喊自己的人进来:“伍侧妃这两天总是往家里去要见王妃,我本来想着天寒地冻她跑了好几趟明天让她见见,现在不必了,去告诉管家,以后她来,只管回了。”

在威远侯家里一直呆到掌灯后才回,马车回到王府的时候,真姐儿往车外看,见到大红灯笼下面站着伍侧妃,她失神看着马车回来,旁边是管事对她说着话:“天太晚了,侧妃明天再来吧。”

房中闪烁夺目的星星下,真姐儿睡下来。赵赦看她两眼,大睁着双目还在看“星星。”

“起来玩会儿,看你也不睡。”赵赦一手枕在头下,一只手抚着真姐儿肩头。

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星星”下面,真姐儿看得出神。被打断,才闭上眼睛:“这就睡。”她今天晚上没有再撒娇,脑海里全转的是听到的流言蜚语。

“揉揉头发,”真姐儿柔声又喊赵赦,感觉到大手在自己发上轻轻抚摸,睡意才渐袭来。有时候想单纯些,世事太逼人。

带着这样的想法,真姐儿把长平公主抛开进入梦乡……。

伍侧妃没有看到马车里坐的是赵老夫人和真姐儿,她等了半天无力被管家又劝,慢慢无助的回来。

院子里接近黑灯瞎火,像是长平不在,当值的小丫头也偷懒。随身去的丫头轻轻打起门帘,伍侧妃愣住。

长平坐在房中唯一的蜡烛下面,眼睛瞪着,牙齿咬着,颇为吓人。

“长平,又出什么事?”伍侧妃急急把女儿揽在怀中,可怜她受了这么多的罪,可怜她吃了这么多的苦。

收起恨意,长平若无其事的伏在母亲怀中,静静道:“没什么。”白天她有时而疯颠,时而海活泼,时而又大发狂言,只有这一会儿,才安静得好似松下菟丝花。

双手掬起长平面庞,伍侧妃格外怜惜。对着这青翠眉头看去,她柔声道:“你不要担忧,凡事有母亲。”

“母亲,你不必担忧,我今天去琉璃表姐家里,对她又说了好些话,明天她传得满京都知道,你可以再解解气。”长平公主有着婴儿般的纯净,用自己的手捧起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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