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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小小王妃驯王爷-第416章

小说: 小小王妃驯王爷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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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姐儿笑得身子乱颤,赵赦对着这出溜而去的小身子,也笑得有些不能自制。赵佑这才站起来,心有余悸的道:“好险,差一点儿,他的花被子要给我。”

“你小时候,为到军中睡这花被子,还来要为父改军规!”眼前太欢乐,赵赦也忍不住,把儿子小时候的糗事揭出来。

世子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道:“父亲,我应该……没说过。”眼角对着诸公子扫一眼,这笑话全让他们听到耳朵里。

笑得如春风中花枝儿一般的真姐儿,觉得无可扶持,走到赵赦身前来贴一贴他继续发笑,赵赦扶住妻子的细腰身,道:“你来作证,告诉他有没有这回事情。”

赵佑张口结舌着,见母亲边笑边点头,那银铃似的笑声和伴着点头叮当的环佩声杂在一起,充分证明一件事情。

世子小时候,是说过这样的话。

对着这样一家人,诸公子都有些神往。才和父亲生分过的镇北侯长子秦伯先,是着迷地看着王爷这一家人。

赵如还在亭下候着,赵赦揽着真姐儿往外面去,随意再吩咐赵佑:“你挑剩的马,给他们一人一匹,兵器,打开库房,你们去挑。午饭,在这里用吧。”

“多谢王爷!”公子们一起拜倒,赵佑躬身答应着,送父亲母亲离去。

到下午,赵赦从书房中公文中抬起头:“王妃在做什么?”赵星去看过,再来回话:“才见过几个秀才,在房里歇着。”

“都说的什么?”王爷随口问出来。赵星犹豫一下,赵赦立即觉得不对,斥道:“什么事?”赵星嘿嘿两声:“秀才们给王妃做了几首诗。”

黑色书案上伸出赵赦手臂:“拿来我看。”

几张薄薄纸张送到这手中,上面的字有大方的,也有刚瘦的,不过诗,却全是一个意思。

安平王面色不变,先看第一张,是描写李太白的清平调,就是顺序也和李白清平调一样,第一首,是写王妃的容貌。

赵星及时的躲出去,事先看过的他,可以想像得到王爷对于这几首诗是不会喜欢。

赵赦还是不动声色,再看第二首,是写真姐儿爱宠爱。第三首,却不是把王爷带出去,却是写王妃的衣衫,素手,笑容。

哼哼,这群大胆的人!

真姐儿今天的衣饰,是真红色月华锦裳,下面八幅湘裙全绣着密密的各色牡丹花,走动之间,是春色袭人,顾盼之间么……安平王露出笑容,那是相当的美丽。

这美丽,让别人看了去!

混帐,看过就看过,居然敢大胆写这些诗词来亵渎!

安平王总算着了恼,他一开始也沉浸在真姐儿的容貌描写中。对一对,有些地方夸得还不如他意。

把这些全想过,王爷开始来火。

“赵星!”这一声喊,在外面随时知道又要进来的赵星来了,如他所想,听到王爷沉声问:“是哪几个人见的王妃?”

赵星流利地把名字报出来,又回了一件事:“郁先生遵王爷的命,把徐明栖带来。”

沉着脸正不高兴的赵赦很想说不见,可是公事大于他的感情,他素来是这样的人。房中寂静一会儿,赵赦调整好情绪,才慢条斯理道:“带他进来。”

书房廊下,站着徐明栖,他心情不无激动,果然,是见的王爷。

刚才走的几个人走时,还小小嘲笑了徐明栖几句,意思是觉得王妃没有见他。而徐明栖在心里笑他们傻,王妃大还是王爷大?

王妃大张旗鼓见秀才们,明眼人一想就可以得知,她身后是安平王。

前面的几个秀才走后,郁新把他带到这里来,告诉他:“王爷要见你。”

进来见安平王,没有三言两语,赵赦就命他退出。心里惴惴不安,原想着可以对着王爷畅谈的徐明栖有些不安。

行过外间时,对着十几个坐着的幕僚看一看,那火盆旁闪着光泽的大书案,纸张翻动的沙沙声,都让徐明栖心动不已。

去寻郁先生问一问,怎么见王爷不像刘备见谋士,不像曹操见谋士,不像许多人见谋士,是要长谈的?

郁新在院子里和赵星交头接耳,他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是真的吗?我后来有事,又见他们行止端庄,我才出来,不想,他们干出这样事情来!诗在哪里?”

“在王爷书案上,”赵星小声道:“对你提个醒儿,王爷不会喜欢。”

郁新深深揖下去:“多谢多谢,晚上我请你顿酒。”赵星提醒他:“晚上要收拾回京的东西,我没有空儿,你也没空儿。”

“到京里请,到京里去我家坐坐。”郁新没口子许下来,见一脸迷怔的徐明栖对自己看着,才想起来自己是带他进来的。

被秀才们对着王妃乱做诗吓坏的郁新,刚才初听到的时候,把什么都忘了。

小郁先生此时只想到王爷的怒气,别的什么也顾不上。走到徐明栖身边,问上一句:“王爷如何说?”

“只问过住哪里,哪位先生开的蒙,就这些。”徐明栖忽然觉得这书房院子墙壁变高,庭院变深,旁边兵器架子变威风,唯有他,渺小起来。

在他眼中也随着长高的郁先生松一口气:“这就好,我送你出去。”徐明栖这下子,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稀里糊涂随郁新出去,走到葱葱郁郁的一丛绿色矮树后,忍无可忍问道:“郁兄,我这里有好些话,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安平王,是素来有善于待人的名声,今天在徐明栖眼中,是有些慢待。先离开的那几个人,是个个吹嘘:“对王妃说了好些胸中沟壑,快意哉!”

王爷就是这样见人 ?'…3uww'

被忽然冒出来的诗词搅得有些头脑乱的郁新笑起来,借着这笑,他清醒许多。拍拍徐明栖的肩膀想说几句,又想起来自己初到王府,和他一样的心思:天下有抱负者,唯自己一人尔。

“徐兄,王爷善能识人,”郁新只说出来这一句,把徐明栖送出去。

归来见赵赦,郁新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请罪:“因接别人,没有一直侍候王妃身边,听说有些诗句,不知道好与不好?”

郁先生先解释,自己当时不在。

“没有好与不好,狂生们,从来有三言两语。”赵赦这话,正无意扎中刚才出去的徐明栖心思。

郁新惊出一身冷汗来,忙道:“是是,徐明栖,也是个多话的人。”

“他倒罢了,我们要回京,让他明年有意京中来吧,今年让他京中去,一来一回他只能客边过年,家人肯定也有抱怨。”赵赦的怒气在见到郁新时,是一点儿一点儿的熄灭。

这跪着的小郁先生,就曾是真姐儿的爱慕者。他爱慕的程度,是可以为真姐儿进身到王府中来。

安平王自问,在别的待遇上,自己分毫也没有亏待他。但是在出气方面,赵赦也出得是相当彻底。

清源王,是窥视真姐儿的人,可以说也有调戏。现在呢,在王府地底下呆着。小郁先生,自成亲以后,和花开相当和睦,应该是深刻领悟到他只能娶丫头,只能配得上丫头。

有这两个人作例子,安平王又笑得欢畅起来,本王,有的是主意收拾这些人。

“明天王妃还要见秀才们吧?”赵赦问得不带半分烟火气。郁新极小心,回答道:“明天去视察学里,”

他灵机一动:“请王爷同去。”

赵赦淡淡,全然不放在心上的道:“我不一定去,你陪王妃去吧。”

行程未改,郁新放下心来。他也知道赵赦度量大,暂时觉得可以无事。

郁先生出来后,赵赦垂头在支肘互握的双手上,他静静地想了一想,心里那股子火,还是腾腾难过。

让真姐儿明天不去?小白眼儿狼肯定要问原由。让她知道表哥在吃醋,要成她一辈子的把柄。这个主意不行,安平王摇头。

可想到真姐儿明天再去见那些烂舌头的人,安平王觉得自己吃了大亏。谁家的珍宝,不是放着轻易不让人看。

本王礼贤下士,才让王妃一见。就忘了士人,多是轻薄无行的。

书房里有大铜镜,是巧匠妙手而成。此时镜中出现安平王的身影,王爷对着自己打量了又打量。

年近四十,威武依就。那有着儒雅的面庞,还是棱角分明的英俊。穿一袭布衣走在大街上,也肯定有女子回头。

可是,自己知道不是年青时。而身边人,小白眼儿狼,还是水灵灵的一朵子鲜花,年纪还不到三十岁。

孩子生得早,母亲恢复相对晚生的人会好。再加上保养得当,真姐儿还是姿容焕发,光彩照人的一个佳人。

扮上男装,也是活脱脱一个漂亮小子。

安平王在镜前曲起手臂,觉得还有无上力气。本王不老,还能让小白眼儿狼有讨饶的时候,可是,年纪到了,小白眼儿狼居然也知道。

对着镜前犹显年青的自己,安平王很不满的就是,表哥快四十岁,怎么真姐儿也能知道。早知道有今天,当初不应该告诉她。

这样的胡思乱想也会出来的赵赦,皱眉再想想二十多岁,甚至更年青的书生们,他心思又乱了,本王老了。

依然英俊的安平王负手拧眉在书房里踱步,年青的人,当然是人人都喜欢。这事情,要怎么办才好?

疑问到黄昏,赵星进来掌灯,赵赦命他取衣服:“取我那件久不穿的衣服来。”赵星取来王爷换上,出来见天色早黑,月晕儿明亮着已经出来。

这样的月色下,打扮一新地王爷回房里来。

烛光明亮,红晕一圈儿一圈儿地荡漾开。这烛晕中,真姐儿正在教儿子画画:“母亲只会勾这些,你要上色的,等你父亲回来。”

听到人回“王爷回来了,”再听门帘响动,母子一起喜盈盈抬起头来,然后一起愣了一下。

赵赦今天的打扮,与平时不同。

安平王平时是一件青衣到底,修饰的只是头上金簪子,腰间玉带,和玉佩玉环。脚下丝履也讲究,不过他也爱穿无花无朵的千层底老布鞋。

今天,不一般。

一件紫色绣花长袍,上面不是团花也不是刻丝,而是色晕重重般的,点点推出几色花瓣儿来。

这花瓣并不是全花,但那婉转妩媚的半卷,半随风而去的风流样儿,更引人要看全花,往上去看主人面庞,是别样的英俊。

这紫衣,既不是深重的紫色,也不是淡淡若水般稀薄的紫色。而是烟雾云海般的紫色,让人看上去朦胧。

还有腰间,是缀着闪亮明珠的上好白玉带,那明珠原是一捧,真姐儿穿了一个珠链余下来的,王爷制成这条玉带。

今天,正好衬这云雾般的紫衣。

透雕压衣白玉佩,也是时新的花样子。雕工,当然是精细的,玉质,是圆润的。

真姐儿看得发愣,也看得暇意。佐哥儿拍起小手:“父亲,打扮得好。”

红烛散出的红晕,在安平王面上留下一些红痕迹。这红晕,是安平王面上的呢?还是他被红烛所染的,就不得而知。

带着这红晕,安平王来到妻子身前,伸出自己的大手扳起她雪白的下颔,目光缠绵着伏下身子,轻轻一吻,落在真姐儿额头上。

有儿子在,赵赦只能亲这里。

佐哥儿当然要来凑趣,他是不能受冷落的人。在锦榻上站直了,送出自己的小额头:“父亲,还有我。”

赵赦愣了一下,亲儿子,他还是不多的。佐哥儿那么希冀,赵赦不忍拒绝。抚着儿子小脑袋,也轻轻亲了他一记。

身后门帘子响,世子赵佑兴冲冲走进来:“父亲,我又挑中一样,您给了我……。”

进门世子就呆在当地,匆忙回身的赵赦不无狼狈。这狼狈中,他清楚的看到大儿子眼中,浮起一层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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