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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小小王妃驯王爷-第406章

小说: 小小王妃驯王爷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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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沈少南也去军中,就是真姐儿先对父亲提出来。她当时是这样说的:“沈家理当壮大,成为诗礼大家。”

“岳父,真姐儿小时候,就应该有些不同?”赵赦内心的疑惑又被勾起来,真姐儿有时候表现得好似太有城府,而赵赦对沈家的人观察来去,没有发现他们有这样的特性。

沈吉安是年长,有经验,而沈少南,却比真姐儿当年差得远。真姐儿在沈少南这个年纪,还正在表哥身边装着天真无邪。

沈吉安一口否定:“她在家里,字也认不全。”赵赦心中哑然失笑,是啊,壹贰叁都认不全。

这疑问,只能再放在心中。

风呼呼吹过外面梧桐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赵赦微笑,真姐儿这个小丫头会掩饰她自己,想必是装了许多。

王爷在和父亲、岳父说回京的事情,隔壁是闹翻了天。赵佑一回来,佐哥儿就揪住他袍角:“驷马难追吧?”

世子在弟弟小脸上揪了一把:“你学会这一句,用得还挺对。”抱着弟弟坐下,见到他放在地上的书,赵佑又大乐喊自己小子:“送佐哥儿父亲面前去,告诉父亲他会念左传。”

“哥哥,你说话驷马难追吧?”佐哥儿握紧小拳头,小脸儿黑下来:“你说过年不回去,祖母的东西都归我,是真的吗?”

世子笑倒,连连点头:“驷马难追。”

这才放心的佐哥儿,又把手中捡到的,哥哥怀里跑出来的东西送到世子眼前:“这是什么?”他嘿嘿笑着:“你不对我说,我去给父亲看。”

“这个呀,叫骰子。”赵佑接过那点红点白漆骨骰,在桌子上抛给佐哥儿看:“这是一、这是二……这是最大的,是六。”

佐哥儿瞪大眼睛:“这有什么用?”他仰起面庞来看哥哥。赵佑道:“你抛的数字最大,你就可以说话。”

“我就可以说话,”佐哥儿一下子来了精神:“我说话都要听吗?”赵佑道:“那是当然,你要说什么?”

扁一扁嘴的佐哥儿,把话咽回去。让哥哥教了一会儿,一伸手把骰子又握在手心里,小拳头攥着紧紧的,溜下哥哥膝盖小跑两步。

到了门前,回身看看地上那书:“这书我不要了,”看门的小子们不及打门帘,他已经溜了出去。

“哎,去告诉他,可不能送到父亲面前去。”赵佑急急伸手,佐哥儿已经跑走。小厮跟上去,对佐哥儿一阵交待:“不能说是世子爷这里拿到的。”

佐哥儿道:“我知道。”

天到中午,王府门前的街角处,又出来两个昨天来过的人。这一次他们换了装束,昨天是打扮成农夫,今天是打扮成渔人。

可怜这天冷的,赶得上京里的冬天。风“嗖嗖”地从街上穿过,好在行人熙熙攘攘带来不少温度,才让这两个身背渔网,手拎着湿淋淋鱼篓子的人,没有冻得更狠。

就这样,他们也是吸溜着鼻子,全身是狼狈相。

鱼篓子里“吧吧”着,还有鱼儿在动。其中一个人低声道:“下次要买死鱼,这鱼也太鲜活。”鱼身沉闷的摔打声,在人声中也听得过于清楚,让这两个人清源王的随从,觉得有些心惊。

安平王府游园那天晚上,清源王殿下就此消失。侥幸逃出的他们,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清源王殿下只能在安平王府中。

从此,一天一个装束,出现在这里。两个人装着卖鱼,又盼着这鱼没有人才好。今天真是郁闷,居然是两条活鱼。

西北不是少鱼吗?城外买的鱼,居然是活的。

“吧吧,”鱼继续在鱼篓子里动着,把一个人引起来。

脚步到了鱼摊前停下,这个人道:“你们,是外地人吧?”两个人都很镇定:“是啊,我们兄弟流落到此,来找生活。”

“那就难怪,要知道这是王府门前街,寻常没有人敢在这里摆摊子卖东西。”这个人一身黑色府绸袍子,说过对着沾着泥的鱼篓子看着,眼睛里亮了:“是活鱼?取来我看。”

两条鲜活鲤鱼倒出鱼篓来,黑色府绸袍子的人中意道:“多少钱?”

两个人对着看看,还指着这鱼在这里再呆一会儿呢,现在就卖出去?两个人开了一个大价钱:“一两银子一条,”这是买来的双倍价钱。

“我要了,不过你们得给我送到王府里去。”黑色府绸袍子的人说过,两个随从一下子明白,忙不迭地应声道:“好好。”

他们要的,就是能进王府里看看。

黑色府绸袍子的人在前面走,这两个随从在后面跟着问:“先生是王府里的人 ?'…3uww'”奇怪,从坐在这里摆摊,就没有注意到他几时出来。

“我是采买,你们喊我三管事,以后有这新鲜的鱼,只管送来。”三管事负手挺胸在前面走,看上去昂扬七尺,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奴才。

两个随从误打误撞地能进王府里打探,是笑逐颜开的巴结:“三管事,你们要短工吗?我们兄弟有力气……”

“有力气?想要有力气的,军中哪里拉不来一营人。”三管事不客气打断话,随从们再陪笑:“是是,”

走过王府大门,从角门进来,行过修竹绿树来到厨房里。三管事的一边走一边道:“你们出来时,不可走错了路,前面是内宅,是王爷王妃和姨娘们住的地方。”

这个人,居然对着外人介绍起来。随从们用心听着,眼睛看着内宅里,要是殿下被禁,应该在那里才是。

厨房是单独的一处院子,有两个绿衣红裙的丫头行来,娇声道:“三管事的,今天有什么新鲜菜?”

“哈哈,有新鲜的鱼。”三管事示意让丫头们看身后的人手中:“大活鱼。”两个随从只觉得丫头眼睛不在鱼上看,却在自己面上扫过。

红绢板起面庞,这两个人生得还不错。是游园那天以后就在王府门前伸头探脑的人,王妃让丫头们先来相看。

真姐儿会错了意,以为是为姨娘们而来。

碧花也皱眉,这是哪里来的这两个人,这有什么可看的?

三管事的让让身子,府里多少活鱼,鱼全是大车送来养在池中随吃随宰。王妃交待让这两个人进来,三管事的只是照办。

在三管事和丫头来看,这两个人不知道交了什么好运,居然能让王妃有青眼。

胡乱看了一回,红绢和碧花回去,路上遇到赵星和赵辰,两个丫头红着脸躲开。赵星和赵辰也红着脸,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开。

回到京里要成亲的奴才,这又是两对。

“两个人一身肮脏,长得还有样,就是太贫寒。”丫头们进来对真姐儿学着话,真姐儿好笑,这是哪个小官儿吗?敢有这样胆子天天在门外转悠。

有这样的胆量,应该是真心吧。

想着他们的住处也打听出来,是住在客栈里。或许是哪一位官员们的亲戚吧?

见天到正午,往帘外道:“佐哥儿在哪里?”丫头们寻了半天,一直找到园子里小亭子上,才把佐哥儿找出来。

这个小亭子饰着锦绣,有火盆不冷。佐哥儿坐在亭中安设的锦榻上,一遍一遍掷着骰子不亦乐乎。

“小王爷在这里?是午饭时候了。”听到外面有丫头们说话,佐哥儿收起骰子跳下锦榻,伸个脑袋出来,见是碧花才把身子也出来:“原来是你。”

碧花进来,见小亭子上并没有别人。出来又训跟佐哥儿的丫头:“小王爷还小,应该在一处侍候。”

丫头们笑着分辨:“他不让。”再看佐哥儿,早就跑远。

真姐儿在看人上菜,脆皮鸭子,瓦块鱼……。全是佐哥儿爱吃的。“好香,”佐哥儿人到院中,就吸鼻子闻闻香气,欢呼着进来:“母亲,我要吃饭。”

人进来后小脑袋极灵活,左看右看见不到父亲,又跑到母亲房中去找。真姐儿跟进来,笑得格格两声。

儿子趴在地上,对着床底下在瞅着。见母亲进来,回头嘿嘿:“父亲不在这里。”

“你父亲几时在这里过?”真姐儿扯起来儿子,碧花送上手巾把子。给儿子擦手,真姐儿要训他:“让你父亲知道,又要揍你小屁股。”

佐哥儿用手挡着小屁股,嘴里嘟囔着:“母亲不乖。”

“我乖呢,”真姐儿和儿子对了一句,又忍不住笑起来。携他上桌,真姐儿笑着:“父亲中午在书房,母亲专门陪你用饭可好?”

得寸进尺的人,就是佐哥儿,他站在椅子上,人趴在桌子上用筷子去叉菜,随口一句就是有震慑的:“是天天吗?”

“是今天,”真姐儿不让丫头们动手,亲手给儿子盛饭,给他挑鱼刺,再喂他喝汤。

手持着小银勺子的佐哥儿,是很有顺序的。先往嘴里塞半勺饭,再张嘴对母亲“啊啊”。母亲给他一口菜,佐哥儿再塞半勺饭,这下子满意了,程序结束。

嚼几嚼,把饭菜一起咽下去,再张嘴:“啊啊,”,母亲再给一口汤,咽下去,再用自己的小银勺子塞半勺饭,再对着母亲“啊啊”讨要菜。

丫头们见王妃这样忙,争着拿筷子要来布菜,佐哥儿小嘴紧闭,摇着脑袋:“唔唔”,那意思,不要你们。

直到小肚皮吃得饱饱的,佐哥儿仰靠在椅子上舒服之极,眼睛瞄着母亲这才开始用饭,佐哥儿心里突然有担心,晚上父亲也回来,佐哥儿的晚饭,就吃得不这么痛快。

这个问题真揪心。

带着这个问题,佐哥儿去睡午觉。母亲身子香又软,和父亲的不一样。佐哥儿眉头一皱,打算实施自己上午的主意。

这主意,可全是灵感出来的。这灵感,当然来自哥哥的话。

美美的睡了一觉,让丫头们给自己穿好衣服。见母亲不在也没有问,佐哥儿出门对自己的丫头妈妈们道:“去找父亲。”

小脚一蹬,在前面带路往书房里来。

赵赦中午是和父亲,岳父、世子,沈少南用的饭,席间多勉励,用过午饭也小息了一会儿。

才起来在看自己和真姐儿返京的行程,窗下有人回话:“佐哥儿来了。”

门帘打起,王爷没有抬头。直倒佐哥儿雄纠纠到了身前喊一声:“父亲。”赵赦才看儿子,这个孩子生得更是英俊。

头上小小太平冠,用金猴儿簪子束住,身上一件绿罗袍,腰中系着红玉腰带。鼻梁儿如小小玉柱,眼睛里永远透着精神。

赵赦见到,永远是心喜的,不过这严父面庞,还是要摆出来。

“有什么事吗?”王爷问儿子。

佐哥儿露出小白牙一笑,嘴上小豁牙又多了一颗。牙少了一颗,不妨碍他小嘴儿巴巴:“我要和父亲比一比,佐哥儿赢了,天天陪母亲。”

这一个,是为争真姐儿来了。

安平王窃笑,和自己争真姐儿的,是儿子。他威严地更把身子坐直,道:“怎么比?”老子还能怕儿子不成。

小手掏到怀里,郑重地取出一个有红有白四愣着的……。骰子,赵赦忍俊不禁,原来是比这个。

“哥哥说,点子多的人,别人都要听他的。”一不小心把世子出卖,佐哥儿还没有发现。

当父亲的决定应战,主要是儿子太小。对战之前,不应该藐视对手,可是儿子,实在太小,像是数数,也只数到十个。

赵赦一指小桌子对面的锦榻上:“坐那里。”佐哥儿爬上榻,两只脚相互一蹬,麻利地把脚蹬掉。盘膝而坐是一直在学的,两条小腿儿盘好,佐哥儿认真严肃地拿着那枚骰子,虔诚郑重地在桌子上一掷。

呀,六点!

小王爷兴奋得小鼻子煽动着:“父亲,我赢了。”赵赦微笑:“为父还没有掷,你看着。”把骰子拿在手里,先愣了一愣,这是世子的?这是灌了水银的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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