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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小小王妃驯王爷-第37章

小说: 小小王妃驯王爷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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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是陈姨娘的时有时无的低泣声,她哭都不敢高声。真姐儿偷偷瞄一眼。地上梨花带雨,简直是我见犹怜。再看赵赦,全当听不到,只是握着自己的手还在轻哄:“表哥在这里,你不要害怕。”真姐儿垂下头,低低应一声:“嗯。”

等到定神汤送过来,陈姨娘也哽咽无声地哭累了,再哭就不是梨花带雨,而是强挤眼泪。她看着赵赦接过定神汤,送到嘴边徐徐吹一口,再自己尝上一口温凉,才送到真姐儿嘴边:“喝吧。”真姐儿很是为难,她不爱喝中药。强着喝了两口,一口一口都吐在帕子上。赵赦急了:“传医生来。”

跪在地上的韦姨娘偷眼往房外看看,海棠还在外面躺在地上,已经不挣扎。面前一堆血,看着吓死人,而且不知道是死是活。而姑娘这里,只是受到惊吓,就定神汤和医生的闹不清楚。韦姨娘这时候分外感激施姨娘,她交待自己的话儿虽然不多,却是句句不错。

真姐儿身边坐着赵赦,也觉得不必传医生。对着赵赦强打起微笑道:“我好着呢,不用请医生。”赵赦沉下脸:“刚才手冰凉,要是你病了,就不许哭!”真姐儿低低嗯一声,对着榻前跪着的陈姨娘看看,再一次恳求赵赦:“表哥疼我,真姐儿知道。表哥过于疼爱了,真姐儿心里不安。”

这话要是换一个坏心的人,就是火上加油;或者还有小白的人,认为真姐儿是个圣母;真姐儿是实实不安,过度的宠爱往往代表过度的要求。要知道赵赦,不是没有原因宠人的人。还有眼前这位陈姨娘,这才是新进府没有多久。这才青春正在,以后得宠,无疑是自己的死敌。家里放着不止一个姨娘,要挑战场,应该也不是把自己往前上吧?

此时此地,不管是坏心的人也好,还是善心的人也好,都会求一个情。只有脑子发晕的人,才会在赵赦大怒,打过丫头以后,还要作威作福。

赵赦听过微笑,抚一抚真姐儿肩头。转过脸来问榻上的陈姨娘:“姑娘说不安,你适才说很是恭敬,一片真心全是为我。那你说说看,我这么疼她,为什么她还要不安?”

这话一问,真姐儿又惊吓一下;施姨娘和水姨娘都提着心,这话很不好回答。姑娘不安,是为王爷疼爱;王爷疼爱,是为陈姨娘今天生事情;陈姨娘要是个聪明人,就要事情全揽在自己身上才对。可是她刚才表现,实在是可圈可点的不聪明。再看韦姨娘,也不象是听得出来。施姨娘和水姨娘都等着,要听陈姨娘如何回答。

陈姨娘很是想了一会儿,回了一句:“姑娘小呢,请王爷以后多教导就是了。”真姐儿手托着帕子在唇边,因刚才吐药过一直伏在赵赦肩头,此时眼角看到低头的施姨娘和水姨娘,在陈姨娘说过这话后,两个人微抬一下眼眸,面上喜色一闪而过。

赵赦手臂中托着真姐儿,对着陈姨娘只有一个心思。小陈大人和她是同胞兄妹,此人如此不聪明,小陈大人只怕也一样。赵赦刚交给小陈大人两件事情,现在权且看之的心更多。他再问韦姨娘:“你觉得姑娘不安,为着何来?”

韦姨娘被赵赦那一脚吓得魂飞魄散,忙道:“姑娘说不安,是她知礼节。”她吓得脑子昏昏,只能说出来这么一句。赵赦再问施姨娘:“你说。”施姨娘不慌不忙地回话:“姑娘虽小却懂事体,又有王爷时常教导。姑娘说不安,应是感激王爷疼爱,又对体谅家人的一句话儿。”韦姨娘听过多少不迷乎一些,禁不住对着施姨娘看一眼。平时看着老实头样子,不想今天这么油嘴。余下的水姨娘说得更动听:“姑娘虽然小,却是王爷亲自教导。姑娘上要恭敬王爷于日理万机中训导,下要约束家人们。提起来这不安二字,是姑娘贤淑贞德,才有这不安的想头。”

伏在赵赦肩头的真姐儿,觉得自己好在是装病。不然的话,陈姨娘这脸上,可怎么下得来。偷眼看看陈姨娘,看到自己半依在赵赦身上,更是面色黯然神伤。真姐儿微动一动,要从赵赦肩头离开。赵赦以为真姐儿难过,往外面再催促道:“医生怎么还不到?”

廊下原本候着的四个小厮,刚才去了赵意去传医生,听房中王爷再问,赵祥也一溜小跑出去。刚到院门,看到赵意和医生是奔跑而来,赵祥赶快再一溜小跑来到廊下回话:“医生到了。”

赵赦嗯一声,对红笺道:“纱橱里放下帘子来。”他带着真姐儿到纱橱里坐好,出来让医生进来。医生先跪下给他行礼,赵赦皱眉:“快看病去。”医生急忙就去看,真姐儿并无事。医生看这些内宅女眷最有心得,没有病的反正是开安神的药就行。她们大多,就是睡不好觉少吃几口饭的病。

写好药方,医生出来回赵赦:“姑娘是劳了神思,”赵赦听说无事先就放心,接过药方把几味药看过,对医生道:“是受了惊吓,把这些药去几味,再添上些养身子的药来。”医生重新再开过,送给赵赦看过,让人接出去抓药。

陈姨娘看着医生离去,可怜巴巴地对着赵赦看一眼,再对着外面院中昏过去的海棠看一眼。赵赦压根儿就当看不到,这样眼里无人的奴才,死一个少一个。他正忙着吩咐真姐儿房里人:“才来过客人,想来是累着了。书房里放几天假,你们哄着她玩,好好歇几天吧。”真姐儿在纱橱里听到很想插话,她长日无事,觉得书房里听听课算是调剂。刚要开口,又想到表哥还在生气中,这时候插话一定不好。红笺又对她微笑摇头,真姐儿这就闭嘴,由着赵赦在外面说去。

姨娘们在房里侍候到晚上才散,水姨娘回去,格外的眉飞色舞。红雨见她喜欢,也凑趣儿道:“王爷这样大怒,我还是第一次见。以前只听说王爷雷霆惊人,亲眼见到我吓得腿都软了。”水姨娘开心到居然笑了两声出来,烛光下她秀丽的面庞更显神彩,对红雨低声道:“陈姨娘白生了一副好胚子,你还记得王爷问话,她是如何回答的?”红雨回想道:“她说姑娘小,姨娘教教我,她这话哪里说错。都说姑娘有十四岁,我看着她身量儿长得晚,是比人小些。”

“姑娘不安,还不是为她。要是个聪明人,这正是个下台的好台阶。你想想她说的话,希望王爷以后多教导,她心里对于今天的事情,芥蒂还存在心里呢。”水姨娘为她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对红雨道:“今天再教教你吧,凡是这样的时候,就是自己有理也没理儿,何况她今天不占理。她口口声声猫不好,猫不好还不是看主人;又说暗示姑娘不懂事儿。这个呆子,她是不知道才会这么说。王爷特意请来先生们教导,姑娘不懂事儿,不是说先生们不好。说先生们不好,那又是在说谁。”

红雨大吃一惊,对水姨娘佩服地道:“多谢姨娘教我,”然后又俏皮了:“以前在家里,姨娘可没有这么精明过。难道这王府里的茶和饭,格外的养人不成。”水姨娘笑骂她:“你这小蹄子拿我打趣。”说过舒服地往后面迎枕上靠过去,有几分悠闲地道:“以后不用担心陈姨娘,她心思这么歪,要扭过来得不少时日。只怕她还没有扭过来,又要得罪王爷。”红雨也喜欢:“那就太好了,要知道这一个多月里,我为姨娘担了多少心,陈姨娘生得那么好,唉,可惜了的。”

说到这里,水姨娘突然伤心上来,神色黯然地道:“她生得好有什么用?王爷是什么人,这里一片封地都是王爷说了算。她们一进府,我就看出来陈姨娘只和我们比,她也不想想,外面多少女人,一个比一个水灵。她能进来,安分还能度日,现在想弄心思,只能碰钉子。”红雨点头中,水姨娘喃喃道:“碰钉子也罢了,只怕还要影响到小陈大人。”

第二天红雨就验证了水姨娘的话,下午她从外面进来,跑来和水姨娘说小声话:“姨娘说得不错,王爷很生气。”水姨娘抿着嘴儿一笑:“怎么了?”红雨还有些惊心,手捂着胸口道:“王爷昨天让人,把陈姨娘的那只猫扑杀了。”

水姨娘手中帕子惊得掉落,红雨捡起来送给她。水姨娘也抚着胸口,忍不住道:“她好生生弄来一只猫,我跟着王爷的时间不如施姨娘久,特地去问过她,从没有看到王爷喜欢猫。陈姨娘这次事情生得不小,她也不想想,不是猫招人喜欢,是养猫的人是谁才对。”红雨再叹道:“说陈姨娘昨儿哭了一夜。还有海棠那个丫头,病在那里到现在也没有人管。家里这些管事妈妈们,听说是王爷发落的,都不肯去给她找医生。”

水姨娘冷笑一下:“别的事情她要往姑娘面前去,这救人的事情她又糊涂了,姑娘昨天受惊,依我来看,医生一定天天去看。她这样糊涂人,当然是想不到这里。”水姨娘沉思起来:“我是当这个好人,还是不当这个好人呢。”

只想一下,即对红雨道:“你去看看施姨娘有没有往姑娘那里去,要是去了,咱们再去。这事儿拿不准,多一个人分担最好。”红雨又纳闷了:“我要是姑娘,恨陈姨娘还来不及呢,一定不肯做这个好人。姨娘去说,不是不好。”

水姨娘叹道:“王爷看起来是极偏心的了,不过却不糊涂。姑娘是他在教导,这时候要是不做这个好人,那才不对呢。”红雨恍然大悟:“那姨娘快去。”水姨娘换好衣服,来到真姐儿房中看到施姨娘也在。

两个人一人一句说这医生一定好,王爷才指给姑娘看病。真姐儿也被提醒,问道:“陈姨娘的丫头,可好些了?”水姨娘推说不知,只是夸真姐儿:“姑娘心地仁厚,还记挂着她。”施姨娘怕她把好听话说完了,赶快也接上话:“姑娘的医生,她哪里配用?”真姐儿微微笑道:“既然来了,就让他走一趟吧。”

医生去过,姨娘们再回去。真姐儿坐在榻上微笑,有这不聪明的陈氏,就有两个聪明的人在。再想陈姨娘和海棠,是领我的情?还是会骂我装模作样呢?

斜倚着杏儿黄色的迎枕,她一直想到红笺送药进来,真姐儿苦着脸儿,真正病的人不在这里,我就吓了一下,根本不用喝药。面对红笺哄着,真姐儿对着中药还是相了一会儿,这才拿起来一气灌下去。在榻上很是难受片刻,才长长吐一口气,今天这药算是喝完了。

陈姨娘来道谢,强打笑容很是伤心。一天不见,她面容明显消瘦。真姐儿好好地抚慰她,再问海棠:“可好些了?明儿再让医生去看,要什么你只管来对我说。”陈姨娘伏地大哭道谢。真姐儿含笑再道:“明儿再来,带着你的猫来给我看。”

不说还好,说过陈姨娘更落泪不止。面对真姐儿和气地笑容,她张张嘴想要说什么。红笺抢着回话道:“姑娘病着呢,还是养着的好。”真姐儿把人情就做到这里,她是不明白陈姨娘的猫已经没了。红笺送陈姨娘出来,难得的一直送到整个院子外面,交待她道:“姑娘再受惊吓,你我都担不起。”

陈姨娘唯唯答应,红笺又皱眉道:“要是下次再问,你就说送走了,这样就再不会问。”把这事情安排好,红笺自转身回房去,又来陪真姐儿说话:“王爷为那只猫才生的气,何必又问它。”真姐儿微笑说好,她现在事事觉得,红笺和绿管要是说话,必定是有原因。

房里歇了几天,真姐儿重新去上课。书房中这次是展先生在,一个身材比赵赦削瘦,生得俊美有些女相的青年。三位先生中,展先生是最年青最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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