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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小小王妃驯王爷-第353章

小说: 小小王妃驯王爷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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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里真姐儿格外忙,进宫贺岁过,回来一起一起子的客人来。嫁到京里的两位妹妹、成过亲的表姐妹们,在中间佑哥儿格外忙碌,当了父亲和母亲的传话筒。

“我明年回去,二妹、三妹要带什么给父亲,可交给我。说起来,四弟听说进学好,我这一次回去,要多多的见见他。”

身着锦云织金大红宫缎凤衣的真姐儿,嫣然含笑中。

房门上挂着厚厚的绣五福梅花的锦帘,旁边慢慢探出一个脑袋来。这脑袋上,戴着掐云挖金的镶玉帽头子,帽子下面,是佐哥儿微憨带笑的胖脸蛋子。

“哈哈,”佐哥儿还不会说话,偷偷探出身来和母亲眼光相触,就哈哈笑得很大声,把头缩了回去。过一会儿,又从后面的门进来,门帏处再露出头来,看到母亲时,又哈哈几时笑,头又缩了回去。

这样弄了几回,抱佐哥儿的奶妈有些累,含笑问世子:“这样算玩好了行不行?”佑哥儿指挥着:“要看弟弟玩没有玩好,他不会说话不会回答,那咱们不玩了吧。”

躲猫猫的游戏,佑哥儿和母亲经常玩。过年带弟弟玩,唯一可惜的,是他还不会走路。

重新进来,真姐儿抱着佐哥儿在怀里,佑哥儿倚在母亲膝下拿着一样东西在玩耍。玉盈道:“姐姐回去,小王爷们又不得在身边吧?”

“是啊,全有劳母亲。”真姐儿香香佐哥儿的面庞,世子见状,踮着脚尖伸长头颈:“也香我一个。”

香过一个后,世子又要求一个:“比弟弟多一个吧。”真姐儿笑着用手指叩叩世子额头:“凡事,要让着弟弟好吧。”

佑哥儿觉得真没劲,家里人全让自己让着弟弟:“好吧,明天我还来带他让母亲香。”趴在母亲膝上,再玩自己的。

真姐儿再对妹妹们道:“我走以前,再把外甥们带来多给我见几回,父亲要问时,可以细细告诉他。”

玉香抿着嘴儿笑:“今天虽然雪大,也想带来。就是怕姐姐忙,不得见才没有带。”玉盈也道:“他们都想姨妈呢。”

“十五出去,应该不是太忙,我想着天冷下雪,母亲轻易不许佐哥儿出房门,也就不好让你们带着来。”两个外甥都有一周多会走路,今天是没有来。

怀中佐哥儿听到自己名字,挥着小手:“啊啊啊,”见母亲发边首饰精亮,伸手去摸。才碰到漆黑发间,佑哥儿小声告诉母亲:“弟弟在问母亲乖不乖?”

“有客人不许问,”真姐儿也小声回儿子,和儿子交换地这话,又要笑。

把妹妹们正交待着:“多去外祖母处,也常来母亲这里。”玉盈和玉香笑容满面,齐声道:“姐姐就不在,老夫人看着姐姐,也照顾许多。”

外面红玉进来回话:“赵星请王妃。”真姐儿对妹妹们一笑,玉盈和玉香会意,起身道:“姐姐请忙,我们去前面陪老夫人看戏。”

真姐儿让丫头们领妹妹们出去,怀中还有佑哥儿,不及出去,先喊过碧水和红玉来,屏退别人问她们:“亲事可相中了,不要笑,这没有什么害羞的,服侍我的丫头,我从不亏待。”

碧水和红玉飞红面庞,只拜谢王妃:“请王妃作主。”真姐儿微笑:“那我就作主定下来。”新挑上来的两个丫头碧花和红绢进来,随着真姐儿往书房里去。

前面大厅上,戏子唱得正欢。安平王赵赦居中高坐,正和人推杯换盏喝得痛快。到下午时,就近往书房里来换衣服。

廊下见到跟佐哥儿的人,就知道儿子在里面。揭帘进来,赵赦也乐了。真姐儿坐在榻上提笔阅公文,佐哥儿坐着地上,手里胡乱翻着一本书。那歪着脑袋翻书的样子,很是认真。

“表哥回来得正好,”真姐儿欢声过,佐哥儿抬起大大的眼睛,对着父亲欢快地挥着手中的书,真姐儿骄傲:“看他多有劲儿,这么小,就舞得动这么大的书。”

赵赦在儿子面前蹲下身来,与他黑亮亮的眼睛对视:“这小子,像我。”真姐儿把公文给赵赦看:“这章古,倒是表哥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表哥看,他的人,已经到了指定的地方。”

“我说话他不听,我要他干什么!”赵赦接过来看着,坏坏地对着真姐儿笑:“又不是小白眼儿狼,不听话还要留着哄。”

真姐儿笑眯眯:“我忙呢,晚上才和表哥拌嘴。”佐哥儿适时的“啊啊啊”几声大叫,当父母亲的一起笑,这一个很是来劲儿。

换过衣服,王爷让人泡醺醺的茶来,把儿子抱在榻上在自己身边玩耍。真姐儿一边执笔阅公文,一面对赵赦有一句没有一句地说话:“十五要出城?几天回来。”又道:“权大人,表哥劝劝他吧,不要就放手的好。”

“他心里恨,怎么会放手?”赵赦才不去劝,他只会觉得权大人这样作得对。真姐儿为权夫人忧愁:“这可怎么是好,过年前又打了两次,都是在当街上。他又不养又这样,我喊他来,让他写休书吧。”

王爷不管:“随你处置,依表哥看,他不肯写的。”真姐儿嫣然:“可以以势压人吗?”赵赦笑了一声,把自己的书从佐哥儿嘴边抢下来,回真姐儿道:“可以,不过他是万年恨,不会屈从的。”

房中水仙花香清幽传来,有一会儿不见父子有动静,真姐儿抬头看去,就要失笑。表哥歪在榻上迎枕上,闭目已经入睡。

他酒意渐消的面庞旁,拱着佐哥儿的小脑袋。佐哥儿屁股厥着,睡得呼呼好似一只小胖熊。真姐儿下榻,取来绣富贵满堂的绣被轻轻给父子两个人盖上。

绣被及身时,赵赦动了一动接过,把儿子在怀里搂得更紧,拍拍他的胖屁股真是顺手,又睡过去。

转眼到十五,真姐儿往皇后宫中去陪说话,这是贵夫人们中,不多的殊荣。皇后近年来,在选择陪说话的人上面,更是经心。

同来的,还有霍山王妃和霍山王府新娶的侧妃,另外又是几位数在前面的贵夫人。正说笑着,突然听到有铁击声“当当”,敲彻宫中。

“是怎么了?”皇后有些惊慌,过年里这声音,听上去总不舒服。一个宫女急急奔进来:“陛下那里有事情,好似走了水。”

皇后和夫人们急急起身:“走,咱们去看看。”女眷们彩衣宫裙,总是奔得不快。离皇帝寝宫只有数步时,听身后一阵沉重脚步声,清源王殿下带着一队人手执兵器,急急的奔来。边奔边大喝道:“护驾!”

“清源王,你这是何意!”皇后气急败坏,第一个喝斥道:“是谁让你带兵入宫?”一直在寻齐贵妃错处的伍皇后心思敏锐,立即抓住这事情不一般。大声再喝问:“是谁守的宫门,怎么让他进来的!”

铁击声依然响个不停,清源王只愕然一下,立即不管不顾带人往里面奔,“唰”地一下子抽出长剑,大声喝道:“陛下有难,护驾要紧!”

这一队人奔进去后,伍皇后气得身子颤抖,也大声喝命自己的宫女:“快去。”要护驾的人,只有清源王不成?

贵夫人们骤然遇到这事,也急急随着奔进去。进到宫院中,所有人都愣住。

皇帝慢慢从宫中走出来,他病容犹在,却是精神。在他身边的,是霍山王、安平王和年前才入京的灵丘王。

就是太子,也不在这里。

真姐儿心里格登一下,表哥说奉旨往京外去,不想他们,全在这里。

面容清癯的皇帝缓缓开口:“清源王,你欲弑朕否?”清源王一下子忙乱,他在家中听得仔细,报信的人说亲眼见到江阳郡主带着人进宫。

急急带兵过来的清源王,在宫门外见到里面有小慌乱时,就急急进来,用护驾的名义进了宫门。

大雪还在下着,清源王只怔忡这一下,发上就有些白。他刚要跪下来请罪,又心里疑惑皇帝知不知道自己心思时。

不知道哪里出来一声惊呼:“殿下快走!”

骤然间的一声,清源王不及暇想。他心中也的确是慌乱,事情不成,本来可以解释,不过,皇帝居然没病,还能行走。他身边伴的,就是父亲太子殿下也不在。

这说明什么?心思机灵过于常人的清源王,再遇到这一声惊呼,顿时有些乱分寸。皇祖父,是不相信自己。

甲兵中,又有两个仗剑高呼:“殿下快走,我们护你!”皇帝眼睛瞪得血红,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怒喝道:“拿下这个逆子!”

“殿下快走!”在这声音中,清源王殿下眼前一黑,完了!他不急再想,急急又奔出。身后有刀兵相击声,这相击声中,清源王心里突然透亮。这带来的人中,有奸细才是!

江阳郡主,她在哪里?

出宫后上马,不及细想,打马直奔城门而出。白泌,他此时又在哪里?

一刻钟的时间,清源王的甲兵已经就擒,喊殿下快走的两个人,全被格杀。皇帝气得手抖个不停,光看神色,就是气虚神弱。

“回皇上,清源王殿下已经出城。”赵赦来回话,皇帝全无精神。霍山王不一会儿又来回话:“从清源王殿下房中,搜出他的幕僚白泌,白泌被捆绑着,看上去已有数日。”

伍皇后陪着皇帝坐着,不时柔声劝他:“皇上不用忧心,这事情,一定能查得明白。”太子殿下跪在一旁,同时跪着的,还有太子妃和余下的两个皇孙。

真姐儿先回的家,直到深夜才见赵赦回来。夫妻两个人对看一眼,真姐儿不用问,明白不少。表哥在这件事情里,不知道又做了什么。

离出正月不远,赵星在书房中回王妃:“清源王殿下出了京,不知道哪里去了。说来也奇怪,他的幕僚白泌,是殿下最信任的。想来是殿下举事白泌劝阻不成,反被殿下捆起来。更有趣的是,这白泌关在刑部里审,他的一个同胞兄弟寻上门来,说是多少离散,要不是这案子,他还不知道哥哥在哪里,这两个人,生得一模一样。”

霍山王府的地牢里,霍山王站在门外对江阳郡主和气地说话:“你最近身子不好,还是继续养着吧,凡事,有元娘在。”

江阳郡主有气无力:“我父亲如何,我的人如何?”在这里关了半个月的江阳郡主,只关心这两件事。

“江阳王定罪,要削去王爵,你的人,我已经遣散到城外。你放心,我这里,不会休你。”霍山王还是他怜惜的口吻:“傻丫头,我怎么会容你做出错事来。”

江阳郡主大怒起身,跳到门前用力踢那木门:“放我出去!”厚重木门和铁锁链声响中,霍山王只是微笑:“安生养着吧。”

转身出来,来到霍山王妃房中,让人喊来世子,语重心长地对他道:“父亲老了,这一摊子事,迟早要交给你。只有一件事情,就是长平,你要照顾她。”

世子答应下来:“这是当然。”

从一月到二月,清源王殿下再也没有消息,有时候真姐儿想想他,就会停笔凝思一会儿。白天这样凝思过,见到赵赦时,真姐儿就要既敬且佩。

成大事者,都有不同手段。真姐儿想想自己,是拿不出来这样的狠心。换了另外一个人,也许只会和清源王殿下拉据似的斗来斗去。

全没有想到的是,清源王殿下被算计到,受逼迫离开。

而这样事情,多少与真姐儿有些关系。真姐儿一直担的清源王做皇帝后,还要纠缠不休的心,多少放些下来。

春风吹绿江南岸,也把西北大地吹得绿草丛生。嫩草芽嫩树芽密布墙头墙角时,关有麟往母亲房中走去。

他脚步匆匆,面上又有气愤,二叔,真是太离谱!

不及到房中,就听到关二的大嗓门儿在吼:“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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