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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小小王妃驯王爷-第285章

小说: 小小王妃驯王爷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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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头还在疼,鼻子还在肿,花开不无激动:“世子放心,今天晚上就可以和我睡了。”

佑哥儿想要的答案当然不是这个,他眨着眼睛:“你真的好了?”花开立即保证:“真的好了。”赵佑眼珠子骨碌碌乱转,露出笑容道:“花开姐姐,我单独和你说话。”

把花开带到她的帐篷里,这是世子和花开住在一起的帐篷。赵佑负着小手,小身板儿挺得好似父亲站在高台上看阅兵,一本正经道:“花开姐姐,伤风是很难好的。”

“有王爷王妃和世子的关心,奴婢已经好了。”花开还是没听出来。赵佑笑得嘻嘻很无害,不得不把话说明白来开导花开:“你伤风好了,我就不能和父亲母亲睡了,昨天父亲让我自己睡,我说我夜里要撒尿。所以嘿嘿嘿……”

花开恍然大悟,彻底明白,非常了悟,把嘴骨嘟起来:“原来您关心我好不好,是为着赖在王爷王妃那里。”

“我也是关心花开姐姐,你天天服侍母亲多辛苦,母亲说你这一次,一定要好好休息才成。”年纪小小的佑哥儿笑得有几分父亲的狡诈:“要是你真的好了,我找个军医再来给你看看吧。”

他笑出来一嘴小白牙:“军医会扎针,这么长的针,银亮银亮的……”

花开赶快退避三舍,最怕扎针的她摆着双手:“我好像头又疼了,”花开直奔床铺而去,在世子亮晶晶的眼光中,老实睡下来。

佑哥儿笑逐颜开,回去父亲大帐中告诉他:“花开又病了。”真姐儿喊儿子:“快来用饭,自从来到军中,经常看不到你的人。”

她眼角瞅瞅赵赦,佑儿的性子,和表哥一样的野。

“母亲说花开姐姐是服侍的老人,我见她还像是不好,就让她去睡了。”赵佑说得小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有遇到父亲的眼光时,才心虚讨好地嘿嘿一下,走到桌前拿起一个大馒头,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红漆雕海棠花桌围的楠木桌子上,摆着香芹豆干、芙蓉山鸡片、清蒸鲫鱼,素炒玉兰片,还有一个热气腾腾的口蘑鸡汤,上面一层黄油。

和真姐儿手里的香粳米饭摆在一处,光看上去就色香味诱人。

赵赦和佑哥儿手里的,全是军中普通的大馒头,一人一碗羊肉汤,这和士兵们是一样。

佑哥儿今天很老实,专心吃自己的,眼睛没有再往母亲的饭菜上瞄。真姐儿在这种时候总是心疼父子两个人,就要对赵赦开口:“表哥,佑儿还小,你又受伤才好,不用这么样。要么,我也和你们一样,用一样的饭菜。”

“你难道还没有见过什么才叫受伤,这划破口子的伤不算伤!”赵赦说话,又有教训真姐儿的意思。他也吃得很香甜,并且对着儿子很欣慰:“他已经大了,当兵就是这样。这大雪里封路,有羊肉和白菜吃,已经算是难得。有一年没有青菜吃,士兵们全都眼睛不好使,一到晚上就看不到还要防着夜袭,那日子才叫难过。”

旁边还有一盘子大腌萝卜干,赵赦给儿子挟了一块:“这小子随我,一看就是我的儿子。”世子赵佑听到父亲这句话,就更老实更喜欢地吃着自己的饭菜,坚持不往母亲的饭菜上看一眼。

真姐儿给赵赦盛了一碗口蘑鸡汤,又给儿子也盛了一碗。大雪里封路,这些全是哪里来的。她瞅了赵赦一眼,不无哀怨。

“你放心,到过年那一个月里,我早就吩咐活鸡活鸭嫩青菜,不论什么价儿也得运到各军中去,还有佑儿要的炮仗,他要放,士兵们也要放才对。”赵赦接过真姐儿的鸡汤,对儿子示意可以喝,再对真姐儿娓娓道来。

佑哥儿只想问一件事,等父亲说完,才好奇地问道:“为什么没有青菜吃,眼睛要看不到?”赵赦又给儿子上了一课:“只吃肉食不吃青菜,眼睛就看不见。”这以目前西医的角度来看,是缺乏维生素。

“那后来呢?”佑哥儿津津有味问出来,觉得又要有故事听。赵赦一笑,低头喝汤不想多说。真姐儿也问了一次,赵赦才说出来:“我去催粮草,让人发一批青菜上来。当时兵部里管粮草的人,是伍老大人的兄弟,他说有肉吃就不错,一般百姓过年还吃不起肉。说我是无事生事,问我知不知道青菜多少钱一斤,冬天青菜要几百文一斤。”

真姐儿微嘟了嘴:“这人糊涂,后来呢?”赵赦回想往事好笑:“我当时是不懂菜价儿,不过我走以前,袁将军特意交待我从街上问问菜价儿,”

真姐儿忍住笑,表哥这个世家子,骑马戎装从街上问菜价儿。赵赦提起惨死的上司将军袁厉,是面色又沉下来:“我说你不发青菜发萝卜也行,我才问过,萝卜一斤几文,不用担心烂掉也好运,就是冻萝卜,也能将就着吃。”

他冷笑两声问真姐儿:“你知道他当时怎么说?”真姐儿摇着头,去掉头盔的发上钗环跟着晃,佑哥儿也随着母亲,把小脑袋晃几晃,以示自己也猜不出来。

“他当时对我拍桌子,说萝卜一斤几文,大冬天运上去一斤运费要几百文,说我们就知道要吃要喝,不知道百姓们艰难。”赵赦把真姐儿给自己盛的鸡汤几口喝完,品一品唇舌间的香味,再道:“我差一点儿没拔剑宰他,把这官司一直打到御前。”

和伍家的梁子,就是这样结下来的。

真姐儿听得入了神,表哥入军中,倒是什么苦都吃过。她对着也听得入迷的儿子看看,心中最柔软的那一块,又被碰撞一下。

赵赦让佑哥儿随士兵出操,做母亲的真姐儿是觉得他还小。现在听到赵赦说这些,真姐儿是明白佑儿有父亲在前,在军中还算是生活在福窝里。

赵赦在回想往事,真姐儿在想心思。佑哥儿忍了几忍没忍住,问父亲道:“后来呢,父亲有没有大萝卜吃?”

“有,再不给人人看不见,夜里全可以跺成饺子馅。”赵赦说过,佑哥儿对着自己面前汤里的白菜素然起敬,喝得很是认真。

这一棵青菜,原来来得这么不容易。

真姐儿微微笑,她私下里也听人说过,说跟着王爷打仗,情吃情喝情厮杀,别的不用烦。当时真姐儿还纳闷儿,现在更为深刻的理解打仗不容易,后面军需安排不缺,也是不容易。

“最后是谁发了话给运的?”真姐儿挟一筷子玉兰片,嚼着那清香问赵赦。赵赦一笑:“他对我拍桌子,皇上对他拍桌子,骂他笨蛋,说一两银子一斤也得往前面运。”

真姐儿莞尔,皇上多年用兵,看来也是懂行的人。

吃过饭赵佑叫上父亲的小厮出去玩,世子爷在军中最喜欢的,就是畅通无阻。将军们为喜欢他,为奉承王爷,都争着把世子驮在肩膀上。

威风凛凛的赵佑说一声向东,下面的人就往东,说一声往西,下面的人就往西。玩下来再去听士兵们吹牛,和士兵们比吃饭比撒尿谁更远。

赵赦让真姐儿不要管,这就是军营生活。佑哥儿虽然小,以后也是要到这里来。早些适应,早些好。

大雪又下了一天,佑哥儿每次回来,都带着一头汗水和一脸的笑容。他的小战甲在他身上更加的合身,好似他的衣服。

不像母亲真姐儿穿重重的战甲,还像是扛着沉重的东西走路。

知道世子心思的花开又病倒,世子得已又睡到父母亲床上。赵赦一天也有半天不在帐篷里,晚上用过晚饭更是早早出帐篷,要巡营要看哨兵,要在大雪渐下的日子里,看看没好的伤员,看看新当兵的人冷不冷。

新兵不如老兵,老兵是过冬东西准备得当。

带着一身寒霜回来,佑哥儿已经被母亲哄睡。他白天精力充沛东跑西颠不肯午睡,到了晚上是很哄的孩子。

真姐儿已经换上寝衣,或粉红或鹅黄或浅碧,柔滑的丝衣衬上她晕红的面颊,总是面颊之柔嫩,胜过身上丝绸衣。

儿子睡着,大人们要干什么?绝对不是吹灯,猜谜儿。

小厮打来热水在外间,赵赦擦洗过,换上千层底的老布鞋过来,往往就看到真姐儿最动人的一面。

低低的呢喃声,火热肌肤相接中,一声一声温柔的轻喊着:“真姐儿,真是个好孩子……”烛火早早就拨得暗暗的,只有一点微弱的光芒照在烛台方圆处。

汗水伴着细细的呼吸,或急促或舒畅,旖旎中有闪着珠光的珍珠色肌肤,也有健壮有力却温柔相拥的手臂。

“呓……”光着屁股睡的佑哥儿翻了个身子,像是被惊动。相拥着的两个人立时不动,真姐儿面庞紧贴在赵赦胸前,赵赦嘴唇停留在真姐儿发间。

天地似乎都为之静止在这一刻,直到佑哥儿没有动静,被吓到的这一对夫妻窃笑过,不老实的手又游走在丰腴的身上,醉人的红唇又滑动在健硕中。

“啪”一声轻响,佑哥儿一只手臂打在母亲光滑的背上,人也随着贴过来。真姐儿面庞贴在赵赦身上,后背是儿子的小脸蛋子紧紧凑上来。

一动不动又维持一刻钟,赵赦不依不舍的放开真姐儿,赤裸着身子把儿子抱回床里面。给佑哥儿盖好绣被,赵赦再回来时,娇羞的真姐儿躲进被子里,怎么也不肯出来。

“来,表哥这一次小心再小心,”赵赦正在兴头上,好哄着把真姐儿挖出来。这一次轻手轻脚好似偷情,这是赵赦从没有过的感受。

他就是有夫人们,也全不是有夫之妇,是以从来没有偷情之感。为防儿子,要小心谨慎,这感觉更奇妙起来,轻飘飘的,甜丝丝的,似飞天在云端,又似入海拥抱柔和的碧水……

佑哥儿在旁边睡得呼、呼、呼,好似一头小猪。

过年的那一个月,真姐儿在帮着赵赦看封地上来的紧要书信。她拆开一封信后,对坐在书案后的赵赦兴奋莫明:“表哥你看,”

这是韦大人和吕大人等财政上的官员们来的呈报,今年一共税收是按兆来算。真姐儿晕乎乎,一兆等于多少万两银子?

赵赦随意看看,再命真姐儿:“书信中有郭大夫的信,先取来。”真姐儿找出来给赵赦,正在执笔往各军中写信的赵赦抬抬眼眸,让真姐儿先看。

这信中,是呈报今年新增的人口。真姐儿喜不自禁:“今年各处新增了两万户,共六万人。”赵赦微笑:“共出生多少小儿,多少是男的,多少是女的?”真姐儿再报出来:“共出生五万个小儿,三万六千四百一十六个是男孩。”

“这全是壮劳力,”赵赦放下笔凝思:“要是全能长大就好了。”真姐儿心里一格登,新生儿在这古代,是成活率极低。而古代生孩子,也是生产率不高。

过去女人第一胎,好似鬼门关。

赵赦在真姐儿身上打量几眼,这只小白眼儿狼子要是不胡闹,最合适管这件事。赵赦是个男人,不耐烦管女人婆婆妈妈的事情。

小白眼儿狼心里也在转悠这心思,不过想到表哥还要有新人,小白眼儿狼犹豫不决,要讨差使的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不动声色的赵赦装没看到,接着刚才的话对真姐儿继续教导:“还有不少荒地无人开垦,我命驻军们就地利用。可以减轻军费,也不会荒芜农田。”

真姐儿抿嘴儿笑:“来西北居住的人越多,税务上钱就越多。”赵赦装糊涂:“表哥对于新来的人,第一年不收人头税。”

“可是他们总要吃喝总要买东西吧,”真姐儿转转眼珠子,表哥还要拿自己当成三岁孩子看。她笑眯眯:“吃的可以自己种,喝的也可以自己挖,就算是衣服也是自己织的土布,这织布机子总要买的吧。人多了了聚集成村落,就会有人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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