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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小小王妃驯王爷-第243章

小说: 小小王妃驯王爷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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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外养马的四大家族果然不是吹的,头一起拉进场中的十几匹马,就让真姐儿这不懂马的人,也看得精神抖擞。

这群马虽然不如小红和小黑,却都是昂首挺胸,就是迈起步子来,也是细腿从容,颇有名马之姿。

一个内地的客商买走了,自称是苏州贩丝绸的大家。

又是一群马进来,随着进来的人骑着马场中走了一周给人看,大声道:“这是长力马,喂一回草料,可以奔跑三天三夜。”

几乎所有的人,眼珠子都瞪起来。像是他们来到这里,就为着采购这些军马。

胖胖的自称鲁公孙的人先大声举起一根手指头:“一万两黄金。”这个价格远远超出赵赦所订的价格,他即位后就给这四大家族订下价格,是为着他自己采购方便。而且有一条,不许随便卖好马给别人。

现在自己亲自来看一回,发现和自己听到的一样,赵赦的话在这里,是没有人听。

真姐儿眼睛发亮,不用赵赦催也明白自己应该干什么,她尖着嗓子喊:“一万零五百两黄金。”鲁公孙恼怒的看了真姐儿一眼,有这么出价的吗?来这里买马的人都是腰缠万贯,袖有乾坤。这个白白弱弱的小子不多出个整头,尖着没变音的小子喊“零五百两黄金”,你怎么不说多五十两黄金呢。

对面的锦衣人也举起手指头,一开口却是正常汉人腔调:“两万两黄金。”鲁公孙心中对真姐儿公子的不悦立即散了不少,狠狠瞪了真姐儿一眼:“娃娃,你会不会开价,不会回家换尿布去!”

真姐儿不理他,又尖着嗓子:“两万零五百两黄金。”赵赦菀尔一笑,真姐儿最会歪缠,把你同表哥歪缠的功夫拿出来,同这些人好好歪缠吧。

见赵吉悄无声息移动脚步走开,赵赦明白他是去查探噶里都行踪。

接下又有几个人喊价,真姐儿是不管别人喊多少,她就是一句“零五百两黄金。”几个人都怒目过真姐儿,马主人关二是哈哈大笑:“各位,有没有人再比这位小公子多出来?”

噶里都对身后人道:“去查查这个小子是哪里人 ?'…3uww'”再喊一声:“三万两黄金。”真姐儿还没有喊出来,听到有一个人气定神闲,悠然自得地喊了一句:“三万零五十两黄金。”

全场哗然,这个人更像搅局的。

陆少白手执一壶酒,眼神儿也像是大醉,却对真姐儿一笑,又喝一大口酒,手敲着自己面前的木桌子:“关二,这群马我要了。”

关二眯着眼睛好一会儿,把陆少白认出来,他拱一拱手哈哈笑:“原来是陆家的少东家,少东家你们家没有马,要来买我们家的好马?哈哈。”

场中窃窃私语多起来,陆少白不为所动,手指再一指关二,醉态可掬地道:“你不卖?你这群马的祖宗,可是我们陆家的,是我们陆家的种……”

“三万零一百两黄金!”真姐儿搅和得不错,又来了一句。这下子,笑得人不少。关二冷板下面庞,对陆少白的不悦全发泄在真姐儿身上:“小公子,你这是搅和吧?”

真姐儿懒洋洋:“搅和什么,多五十两金子给你交税。”她左看右看:“你这里,不用交税的?啧啧,安平王真是客气。”脑袋后面被赵赦敲一下,再就是赵赦的低声笑骂:“坏孩子。”

“原来是官差!”关二明知道这人太年青这个不太像,不过还是递了一个暗号给噶里都。噶里都注目这个少年过,又吩咐身后人:“去安排一下,这一个来历可疑,先扣下来。”

身后又走下去一个人,过不多久,有一个人走进场中对着关二私语几句,关二立即大声道:“好吧!既然各位主顾们争执不下,咱们晚上单独议价格,现在不耽误你们看别的马。”

场中木栅栏打开,关二退下去,陆家的一群马赶上来,陆少白也对真姐儿有好奇心。一般的女眷们,哪有这样帮着丈夫办事的。他使一个飞溜溜的眼色:“小兄弟,你可以好好侃价格了!”

“好啊,别人都不要,我就来同你侃价格。”真姐儿眉开眼笑,陆少白啼笑皆非,鲁公孙更是恼怒,也对身后人道:“这个小子什么底细,他像是带着这么多钱的人吗?”

真姐儿看对面,噶里都已经离开,只有他的跟从人在这里。而自己身后,赵赦也不见了。

关二把自己的这一群好马赶出去,回到他的下处,是一处帐篷。这里马市平时没有人来,马市一散,立即无人。来的人,都是自己带着帐篷来扎。这座有一座小房子大的帐篷,是关家如今的为首人关二的。

一进帐篷,见噶里都在里面已经候着,关二不觉得奇怪,只是骂骂咧咧:“你说今年能如愿,上哪里如愿去?”

“你不要急”噶里都粗犷的面庞上,却是笑得有几分汉人的温文尔雅,他手扶着腰间腰刀道:“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对面的那个小子我查过了,是江南甘家的表亲娇少爷,倒是没什么。”

帐篷内有小桌子上面有酒,关二一屁股坐下来,手拿起酒瓶子来,才斜眼看看噶里都:“你这瓮中捉鳖,不要把自己关进去。”喝一口酒再接着抱怨:“安平王,不是好拿的吧!你有把握他会来?”

噶里都也坐到他对面去,赤红的面庞上闪过一丝笑谑,再打趣关二:“你现在不愿意了,可以把我抓起来送给安平王!”

“你是傻子,在这里让我抓?这里四处旷野,只要出了帐篷就可以逃得开。我为什么要抓你,以后难道不卖你东西!”关二焦躁地道:“等你们抓到安平王,那白寡妇是我的!老子非把她捆了放到烈日下晒几天,把她脸上的粉全晒下来不可!”

再就大骂赵赦:“他一年手比一年长,你看到没有,今年这集市上的兵就比平时多。哼,想收税,也不照照他那张面庞,我们向来关外无拘无束惯了,吃天靠地与他有半分关系!把老子逼急了,老子永不入关!”

“收税还不应当。”噶里都不紧不慢敲打着:“你不是为收税,你是怕赵赦知道你以前卖马给我们的事情,这可是个通敌的罪名。”

关二嗤之以鼻:“通敌!那人人通敌。姓陆的小子敢说他们家没有过,白寡妇敢说他们家没有过?安平王,哼!不是什么好东西,手伸得忒长!老子……”关二鼓起眼睛,也鼓起腮帮子,像是赵赦在面前要把他用风吹走一样:“斩断他这只长手!”

赵赦此时在集市上游荡,关外关二以前马匪强盗都干过,是个无拘无束天不管地不收的人。对于这样的人应该如何去收拾?拘紧了关家整个往沙漠里,草原深处一退,反而成为一患。管得太松,就是今天这样,年年税务他高兴就给,不高兴就说马没有卖出去。噶里都今天出现是有用意,以前他们交易都是私下里进行。

今天大张旗鼓的扮成突厥来到这里,空地上突然一阵大风刮起,赵赦半张英俊面庞全掩在风沙里,他眼神儿锐利犀利如千年不化寒冰所制成的钢针一样,可以扎到地心处一样。

他在等自己!这个人,敢在这里半遮面庞出现,就是为等自己前来!

风中有尘土随之而来,赵赦努力抽丝理绪,竭力要弄明白噶里都大胆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当然这里空旷无房屋无街道限制方便逃跑,当然长期生活在马背上的突厥人在这样的地方担心不大!

当然这是因为他手中有些什么,觉得自己会来!当然也是赵赦一直想柔化这关外四大家,一直没有痛下狠手的原因。

他不能在重创吕家后,再紧接着把这些人家也逼得弦绷得紧紧的一触即发。

大风散去满目清凉,心中雪亮的赵赦不再流连在街道上,而是大步回到他们所驻的帐篷里,一个人开始想心事。

听到外面欢快脚步声,赵赦露出一丝笑容。帐帘子打开真姐儿大摇大摆进来,“咕咕”先是一声笑:“表哥,那鲁公孙被我气死了!”小靴子当当响过来,把赵赦抱在怀里亲了一口:“他是商王的大管家之一。”

“他们相中的,全是好马。为什么表哥不管,不让这些好马流失?”真姐儿睁大眼睛,里面全是无暇。赵赦苦笑,在真姐儿到身边后,对于赵赦的苦笑见得也不多。此时见到赵赦面上神色和自己想的差不多,真姐儿也认真的在听。

赵赦道:“这些人天不管地不收,不是好管的。”说直白些,比霍丘王这些人难料理得多。霍丘王再难管,至少还有皇上在,还有朝纲为约束。这些人则是,想跑就跑想走就走。虽然家全安在这里,马背上一驮,走起来也方便得很。

“我想是表哥没有功夫管他们,要是表哥管了,一定不一样。”真姐儿有时候,也善颂善祷之极。赵赦从牙缝里迸出来一句:“现在,就可以管管了!”说过才夸真姐儿:“如今很会阿谀。”真姐儿也习惯成自然的来一句:“表哥教导的好。”

赵赦故意沉下脸,是不敢相信的面色:“什么!”真姐儿这才发觉自己想心事说错了话,嘻嘻伏在赵赦怀中一笑:“人家说的,像是也没有错。”

“我就教出来你这个小马屁精来!”赵赦笑骂:“你是我这几年的成就,一个小阿谀奉承之徒!”接下来不负责任的推到自己三个幕僚身上:“全是他们教坏了!”

真姐儿嘿嘿一声笑过,才把刚才的好玩事情全告诉赵赦:“有三群好马,全是好马,”赵赦逗她:“好在哪里?”真姐儿毫不犹豫地道:“和我的小红小黑一样神气,那气势好似天底下的马,只有它们才第一。说好晚上在陆家的帐篷里议价,表哥,还是我去吧?”

难得办事,而且当好玩的真姐儿是很想去。赵赦手指绕着真姐儿一绺子头发,温和地交待:“你去,不要害怕。”真姐儿又小鸡啄米似点自己的小脑袋:“我不怕。”

“记着,多拖住他们一些时间,不要太早放他们回来!”赵赦眼神儿飘到帐篷顶上去,像是那里比怀里如花似玉的真姐儿还要好看。

噶里都有什么倚仗,认为自己一定会来呢!赵赦决定晚上去他的帐篷里好好查一查。

日头渐下西山,各家帐篷里都升起篝火,风中全是温暖火光,再伴着美酒、烤牛羊肉的香气,闻起来让人食指大振。

自命自己很会烤肉的真姐儿亲自照料火中烤的一只全羊,随行的士兵全是暗中保护,是分散开来装作客商自己生火吃饭。真姐儿照料的这一只全羊,是这里主仆几人的晚饭。

“真的吃得完吗?这么大一只羊?”真姐儿一面烤,一面不时问身后的赵赦,赵赦的身形不是健硕的,而是怕人看出来多加了一件厚羊毡变成臃肿。他装着胃口不小:“这一只,我可以吃半只。”

真姐儿也故意装惊奇:“哇!那你吃过后要沿着这里跑几圈才成,不然的话,明天又要胖了!”再翻动一下全羊,真姐儿是心满意足地轻叹道:“这是寻常人过的日子。”

“寻常的老百姓?”赵赦故意地在她身后问:“难道表哥不是寻常人 ?'…3uww'”真姐儿往羊身上撒盐水,再吃吃笑着:“表哥当然不是寻常人,只是一个寻常的……。”她附耳过来,张着两只油腻腻的手小声道:“是一个寻常的表哥。”

赵赦似笑非笑:“有多寻常?”一面取丝帕给真姐儿擦手。洁白的丝帕一叠子,给真姐儿擦过一张,就丢弃一张。真姐儿对着地上这沾上油腻的丝帕注目一时,幽幽地道:“寻常到可以陪着真姐儿一起过这寻常的日子。”

星月仿佛全在真姐儿面上,星魄月精仿佛全在真姐儿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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