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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妖神兰青-第2章

小说: 妖神兰青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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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青再看向大妞时,心脏猛地一跳。 
  不知何时,大妞又在盯着他看了。不再看母亲,反而选择窥视他,将他一切表情收入她眼里。为什么? 
  “大妞……我们快走吧。” 
  “等等,你……”卫官一头雾水。 
  兰青回头看他,那一眼,充满算计。 
  卫官恍然大悟。 
  兰青是要让这孩子真心相信他们是来助关家吗?要让这孩子在逃难间,信赖他们吗? 
  即使在两岁孩儿面前作戏也要作足,这个兰青……明明只是十八岁的少年,心机却是过重,为了图谋鸳鸯剑而潜入关家,费尽心血搏得关长远的信赖,套出一切秘密…… 
  理智告诉他,兰青这人不能久留,否则一旦反噬他,他不见得能及时杀掉这少年……可是…… 
  “嗯?”兰青看着他。 
  “好,快走!”卫官配合着。 
       
  夜风甚强,几乎吹走兰叔叔盖在她身上的披风,她紧紧抓着过大的披风,摇摇摆摆在野草里或走或爬。 
  到最后,她爬累了,小屁股坐在湿湿的草地上,任着比她还高的野草淹没她的视野。她的小鞋掉在泥泞里,小脚丫都是泥沙,一只灰鼠跳上她的小鞋,小眼猛眨,闻到她身上的血腥味,迅速掩入野草间,再也不见它踪迹。 
  冷风强灌,将她眼前的野草分流的同时,也送来断断续续的交谈声—— 
  “……大妞本就不是聪明人,长远兄曾在醉后吐露真言,连他都没有想到会生下一个傻瓜孩子。要从她嘴里套出鸳鸯剑,说难很难,说要简单也容易。”兰青不以为意地笑着。 
  黑暗里,小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前方。 
  “那要逃难到什么时候呢?”卫官有点不耐。“用酷刑怕把她吓疯,不逼她又像哑巴。要是到头来我什么也得不到,那我就亲自凌迟关长远的女儿吧!” 
  “好了好了,你小声点,我好不容易才哄她睡着呢。” 
  “你说,你有什么计策?” 
  兰青沉思一会儿,扬着眉笑道:“我瞧她,是不信你。” 
  “不信我?那就信你么?” 
  “你是外人,我是熟人,这半年来她都跟我玩在一块,你说她信不信我?我也奇怪为何她至今不肯跟我说,想来想去必是你这外人在场。”那眼角眉梢轻挑,明显轻浮,与在关家时完全不同面貌。 
  “哼,你想赶走我,好独自拿走那鸳鸯剑?你休想!”卫官拉过兰青,竟是抱了上去。 
  兰青推开他,怒道: 
  “你只会怀疑我吗?我哪件事没照你吩咐做了?” 
  “你以兰青之名走入关家,关长远怎会不知你在江湖上的淫浪名声,又怎会不知你身上有传说的邪功,谁知他有没有……” 
  “关长远可是条汉子,压根不信江湖传说借兰青之身可尽得邪功,他跟我之间清清白白,哪像你,试了又试这才死心。”兰青看也不看卫官铁青的脸色,轻描描地说:“你要不信我,你就自己去处理吧,省得我还要哄一个傻妞。” 
  卫官闻言,忍气吞声着: 
  “是我想歪,是我的错。依你之见,现在该怎么办才能拿到另一把剑。” 
  兰青抿抿美丽的唇瓣,不情愿道: 
  “不妨一赌吧。我找个机会,带大妞逃。” 
  “你带她逃?” 
  “你有本事就由你带着她啊!谁教你不自己混入关家,要不现在你早跟傻妞混熟,我用得着这么麻烦吗?鸳鸯剑,哼,那对破剑放得进我眼底吗?” 
  卫官素知兰青脾气娇贵,如果不是心机颇重,曾有过几件杀人不眨眼的大案在身,平常的兰青就跟一般受不得委屈、爱耍骄气的贵公子没个两样。 
  要论狠劲,兰青绝对狠不过他。现在哄兰青轻而易举,等剑拿到手,要治兰青可就容易,这嫩小子挨不得一点苦的。卫官能屈能伸,便道: 
  “我知道你为我做了许多事,等这事结束后,我卫官一定不会忘记你。兰青,到那时在我的庇护下,谁敢再动你?” 
  兰青沉默一会儿,才道: 
  “我记得前面不远有一处断崖,崖身不高,我假装带大妞逃难,亲自带她跳下去……” 
  卫官面露古怪。“你想找死?” 
  “呸,我找死也不会找个笨娃儿陪葬。崖身不高,我哪会死。我带她逃,跳了崖,必会受伤,你等天亮后再来找我,那时她早吓得六神无主,我再拿些话哄她骗她。我就不信这一跳,她不会彻底依赖我!” 
  “你……不是捱不住疼痛吗?” 
  兰青白他一记眼。“我还不是为了你嘛!” 
  为他?卫官内心冷笑。不如说,兰青为了将来有人能彻底护他,不再受到那些江湖人野蛮的欺凌吧。他寻思一阵,始终有疑,又问: 
  “关长远对你如弟,你却……” 
  “所以,我让关长远的妻子全尸,等大妞说出剑在哪后,我不会杀她,就将她丢到无人的地方,自生自灭吧。” 
  卫官仔细想了想,兰青自私他是明白的,关大妞自生自灭算是兰青手里最好的结局了,于是终于点头。 
  “你带她跳崖搏信任是大胆了些,但也不愧是个主意,就是委屈了你……” 
  “瞧你言不由衷的样子,你是巴不得我快点带大妞跑,好早日拿到剑吧……你做什么你?” 
  “你那勾魂大眼老在欲拒还迎,不就是正在叫我干这种事吗?在这种夜里,也别有一番风味啊!”明知这贱人天生媚态,随随便便就能跟人苟合,跟条野狗没两样,但卫官就是忍不住了。他低哼一声,扑过去压倒兰青,急促地扯开衣物。 
  “你这混蛋……现在三更天,你四更前结束!我还想趁早解决傻妞的事……喂你……” 
  奇异古怪的声音随风散在天空里,野草里的大妞连动也没有动,紧紧攥着兰青的披风。偶尔,野草又被扫开时,她看见兰青素雅的长衫被风吹走,还有交缠翻滚的身躯。 
  声音一直持续着,断断续续像她奶娘的娘娘太老在喘气,她自始至终没有挪开目光过。 
  不知过了多久,兰青起身捡起长衫穿上,拿起簪子束着长发往她这头走来,他眼里冷冷毫无感情,嘴里却笑骂:“也不知节制。我去看看那妞儿,准备准备……”蓦地一顿,望入小娃娃的一对小鹿眼里。 
  他本能地撇开眼,满面狼狈羞愧,接着,那样的羞愧仿佛只是错看,他心思一转,又是满面笑容,笑道: 
  “妞儿,是刚爬过来找兰叔叔的么?”他看见她的小鞋在旁,先是愣了一下,连忙替她穿妥鞋,她小手小脚凉得跟冰块一样,分明在这里待了好一阵子。 
  他回头看了一眼正警觉望着此处的卫官,轻轻摇摇头,表示大妞才爬过来。兰青拿过披风将大妞冷冷的小身体裹紧,然后一把抱起她。 
  “妞儿,你卫叔叔有点事,咱们先走,嗯?要走远些,才不会遇见那些坏人。”他怀里的娃娃没有任何挣扎,就这么任他抱着。 
  他身上有些异样气味,大妞也没有抗议过。 
  “你都听见了是不是……”一走出卫官的听力范围,他轻声在大妞耳边说:“兰叔叔知道大妞不像你爹说的那样笨,大妞一定记得你爹说过剑的事,你把剑的下落说出来一切就没事了,你爹娘不会希望你死守着一把剑。” 
  怀里的小娃娃没理他。她是真的被吓傻了吗?连看见那种恶心的事她都没有任何反应……他一咬牙,脚步愈来愈快,到最后几乎是半施轻功。 
  很快地,他来到断崖处,又看向大妞。 
  大妞也在看着他。 
  兰青轻轻抚过她的眼皮,略微一笑: 
  “大妞,你爹是个好人,可惜太蠢了,竟错信人,可是,他说的一句话我很感激他呢。他说,妖神兰青的江湖流言都是假的,那根本是在糟蹋我的谎言。第一次,有人认定我被糟蹋呢。”接着,他面色一狠,低叫:“关长远,你女儿我带走了!” 
  他护住大妞的头身,毫不考虑跃身下崖。 
  关长远曾说,这里有崖,崖身不高,若是不幸落崖,只要事先防备,必定不会到重伤的地步。 
  但他忘了今晚强风连连,导致风速疾快,他护住大妞的同时,只来得及护自身头脚,便坠至溪边泥地上。 
  全身遽痛。他咬牙忍着,先看怀里的大妞有无受伤,一掀开披风,她竟不惊不惧,还在看着他。 
  他失笑:“好!大妞,你真乖!”他轻动四肢,暗吁口气,五脏六腑略痛,但这点小痛绝不及这小娃娃方才目睹他那野狗般苟合的羞耻之痛。 
  他慢慢起身,舒展四肢,确定能忍痛奔走后,他才望向坐在泥地上看着他的大妞,柔声道: 
  “大妞乖,我们不能在这里停下,我虽松懈卫官的心神,但他疑心过重,待会就会来窥视我们。接下来,才是你我能不能活下去的重要时刻。”他抱起她小小的身子。 
  明明这孩子,之前不傻的,就算她反应慢,每次看见他去找她,她都是笑咪咪地喊他兰叔叔。是他害了她! 
  “大妞,我差点以为你也走了,你爹竟会心软留下你,可见我还不够了解他。” 
  他埋在那小小肩窝一会儿。 
  “对不起,长远兄,我来晚了,既然你留下大妞,那就是给我的最后一份信任,我一定保住她!”他深吸口气,不理内伤,抱着大妞消失在朦胧的夜色里。 
       
  天气奇冷。 
  隆冬除夕夜,城里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街巷冷冷清清,几乎不见人。 
  布铺隔壁的巷口有一车的粪桶,其臭无比,肮脏的少年倒在墙边,意识模糊,却也知道此刻一定要保持清醒。 
  他十八年的生命里,哪里捱过这般严厉苛酷的心灵折磨,他偏好随波逐流,哪怕是跟些不喜欢的人交合他也是无所谓,现在他彻底明白原来肉体上的疼痛远远不及心理上的折磨。 
  他还有大妞要顾,对,还有大妞在……美眸终于半张,他瞥见大妞躺在冰冷的地上睡觉。傻瓜,她要真睡着就见阎王去了。 
  兰青意志力向来普通,如今也得为大妞强撑起来。 
  “大妞,会冷的……”他吃力坐靠在墙边,把大妞捞进怀里,尽量让自己的体温温暖她。“瞧你,都冷成这样了,怎么还不肯吭声呢?”他喃喃着,用力抱紧她。 
  被惊动的大妞也不抵抗,只是张开一双刚睡醒的小眼睛。 
  “大妞……都三个月了你还是连剑在哪也不肯说……嘿嘿,我居然也忍了三个月,这真是令我感到意外。”他掩嘴轻咳几声,掌心有血他更不意外。 
  这小娃儿一直在看他,看三个月还不累吗? 
  他轻轻撩开她又脏又冰的刘海,替她把小脸擦干净。他叹息一笑道: 
  “大妞,我遇过的人不少,就你爹当我是兄弟……他以情义待之,我自然是要回报他了。”他笑容不变,语气更软:“大妞,你是个好孩子,如果咱们都能活下去的话,你把你爹娘都忘了吧。” 
  她还是没有回应,难道真是被家破人亡的巨变吓到呆傻了?她娘死在她面前的那一刻起,她就傻了吗? 
  还是,她听见那晚他跟卫官的计划,认定他始终在假面相待?两岁的孩儿能记得多少,能理解多少?这么干净的小孩,怎能看见那一夜他与卫官的肮脏事? 
  兰青轻轻捂住她的眼睛,想起关长远曾苦笑: 
  “兰弟你可别笑,我那孩儿,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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