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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射雕之江湖-第74章

小说: 射雕之江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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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那裘千仞也是有仇的,那天上铁掌峰时,正好遇见将要死去的瑛姑,她便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啦。”

岳子然将酒一饮而尽,悲苦的说道:“瑛姑在快要死去时,还是想着你的。她托我以后一定要想法子把你从桃花岛救出去。而且不要把你们孩子的仇人告诉你,说怕你打不过裘千仞,枉送了性命。最后她还求我说,待你也去世之后,一定要把她的尸骨与你葬在一起,说什么生不能长相厮守,那便死了同穴而眠吧。”

他站起身子来,将酒坛倒转,一滴酒也是不剩了,心中说道:“他娘的,这最后这段煽情的故事居然是我扯出来的,太不可思议了。”

说罢,将酒坛扔至一旁,拍了拍老顽童呆滞不动的肩膀说道:“段皇爷最后抵不过自己良心的谴责,出家为僧了。可以说,这些事情都是你害得,你现在却还在这里整天想着向我岳父报仇,死守着一本破经书,你说你是不是卑鄙下流之辈。”

周伯通此时已经是十分信了岳子然的话了,心中悲苦的不成样子了,刚要点头。却听岳子然突然说道:“对了,瑛姑还让我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周伯通此时脑中满是萦绕着瑛姑一夜悲白头,数十年含辛茹苦报仇,最后落得身死的场景,中间还夹杂着他们在一起的那段短暂时光的记忆,一时之间万念俱灰,听岳子然所言,也是条件反射的答话罢了。

“瑛姑特意让我告诉你,她和你生的孩子头顶上有两个旋儿。”

周伯通嘴角扯出一道比哭还要难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笑的神情,说道:“好,那像我,真是个聪明娃儿,可惜死了!”

两人之后再未说话,岳子然刚才说话太多,把酒不知不觉的给饮完了,此时正颇觉滋味不对的吃着好菜。周伯通却是沉浸在悲恸之中,不过他天性纯真豁达,知道人死而不能复生,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为她复仇了,所以很快便从痛苦中恢复过来。

“你准备找裘千仞报仇吗?”岳子然见他不再如先前那般悲伤,开口问道,见周伯通点点头后,忙从怀中抽出一份册子来,说道:“这是铁掌峰所在,还有铁掌帮在其他地方上的势力,你到时候遇见了,千万记着去捣捣乱。”

依着周伯通的性子,他与黄药师的梁子此时是暂且放下了,立时便要去找那裘千仞为自己孩子还有瑛姑复仇。但刚转到洞口便又转了回去,看着岳子然说道:“你转过去,抓过身去。”

岳子然睁大了眼睛,问道:“你做什么?”

周伯通没有回答,戒备的看着他,然后在自己身体先前呆着地方的土中取出一只石匣来。

“他果然还没有忘记这茬儿。”岳子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嘴中却是问道:“周伯通,你这石匣里便是《九阴真经》上卷了?”

“不错。”周伯通应了一声,“怎么?你还想为你岳父夺去不成。”

“我恰好知道《九阴真经》下半卷,你要不要,我们俩可以换一换。”岳子然没有回答他,而是诱惑的说道。

周伯通身子一顿,他在洞中一十五年,枯坐无聊,已把上卷经文翻阅得滚瓜烂熟。这上卷经文中所载,都是道家修练内功的大道,以及拳经剑理,并非克敌制胜的真实功夫,若未学到下卷中的实用法门,徒知诀窍要旨,却是一无用处。

这十多年来,周伯通无日不在揣测下卷经文中该载着些甚么。他爱武如狂,见到这部天下学武之人视为至宝的经书,实在极盼研习一下其中的武功,这既不是为了争名邀誉、报怨复仇,也非好胜逞强,欲恃此以横行天下,纯是一股难以克制的好奇爱武之念,亟欲得知经中武功练成之后到底是怎样的厉害法。

因此听了岳子然所言,周伯通心中是大为所动的。

不过一来师兄遗训本门中人不许研习经中武功。周伯通十五年翻阅经书,也只是听了黄药师夫人的话“只瞧不练,不算违了遗言”,他并不认为自己练了《九阴真经》上卷。二来,这年轻人来的突然,也不知品行好坏,若让他学了《九阴真经》,在武林中再掀起一股如黑风双煞那般的血雨腥风,便是大大辜负师兄当初夺经的本意了。所以当即也不辨认岳子然口中说的《九阴真经》下卷的真假,一口给回绝了。

岳子然身负比之《九阴真经》毫不逊色的另一门武学,因此也并不失落,只是摇头叹道:“这经书你都记住了,你让我岳父烧了又何妨。”

周伯通顾不上理他。

见周伯通马上要走到洞口,岳子然看了一眼花丛,突然大声问道:“周伯通,若果瑛姑活过来了,你会好好陪在她身边吗?”

周伯通又止住了身子,想了半晌,只觉此生自己亏欠瑛姑太多,因此说道:“如果她真能活过来的话,我一生便不再离开她身边半步啦。”说罢,也知道不可能,因此难得的叹息一声,完全没有老顽童的那般模样。

“当真?”

“若有假的话,教我武功全失,连小狗小猫也打不过。”周伯通说罢便迈步走出了石洞,他在先前小丫头提醒一番之后,便已经知道自己凭借左右互搏术的本市,已经可以和黄药师一战了,只是这几日黄药师未来而已,因此这次出去也不怕黄药师会来夺取经书。

只是他刚走出洞口,便呆立住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焚香洗手

一个头发花白,容色清丽,年纪不过四十左右的女子,身披麻衫,从花树从中站了出来,此时正一脸痴情的看着周伯通。

在她身后站着的是在花树掩映中笑语嫣然的黄蓉,这时正冲着岳子然做鬼脸呢。

悲喜在瞬息之间转变,即使跳脱如老顽童的周伯通这时也是安静了下来。

两人相顾无言。

岳子然轻笑一声,对于自己造成的这种效果感到很满意。他站起身子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跃下石洞,走到瑛姑面前,说道:“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有一件完成了,不过剩下一件你们得等等了。这老头儿没交出《九阴真经》上卷来,我可是不敢放你们出岛的,否则到时候被我岳父大人知晓了,我这亲求不成还就罢了,被打断腿留在岛上做仆从就不好了。”

黄蓉上前一步,踢了他一脚,娇嗔道:“我爹爹哪有你说的那般残暴。”

岳子然嘿嘿一笑,继续对瑛姑说道:“剩下的事情你们解决吧,他想必也跑不出桃花岛的。你们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到时候正好可以赶上我的纳币文定之礼。”说罢也不待瑛姑回答,拉着蓉儿便离开了这里。

“你爹爹呢?”岳子然兀自不放心的问黄蓉。

“放心吧。”黄蓉说道,“爹爹说这瑛姑也是可怜之人,他便成全周伯通了。我听爹爹说瑛姑上次便曾来桃花岛寻过老顽童,只是她当时被岛上的阵法困住了,险些饿死。最后还是爹爹派哑仆把她送出去的。那时他是不知这女人遭遇这般悲苦。”

岳子然听黄药师并没有怪罪自己擅作主张。顿时心中便舒了一口气。

这时黄蓉上前一步。挡在岳子然的面前,认真的说道:“不过,爹爹说经书上卷他一定是要得到的。他答应过我娘,一定要将整部《九阴真经》烧给她。让娘在天之灵知道她当年苦思不得的经文到底写着些什么。”

说到这儿,黄蓉语气有些低沉问道:“然哥哥,武功秘籍就那么重要么?当初如果娘不是为了让爹爹高兴,耗竭心智的抄写经书,便不会早早离开我和爹爹了。”

岳子然抱住她。却是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突然悲春伤秋的小萝莉,最后只能说道:“做让喜欢的人欢喜的事情,这不就是喜欢吗?至于武学秘籍重不重要,也只是因人因时而异吧,武学秘籍也许在之前对你爹爹是重要的,但现在经书对你爹爹却不是了,因为他已经失去了他最重要的东西。”

他说的有些颇词不达意,小萝莉却是“嗯”的点点头,抬起头忽然说道:“然哥哥,让你欢喜的事情是什么?”

岳子然左手轻浮的抬起她的下巴。戏谑的笑道:“你说呢?”说着嘴唇便凑了过去,用舌头轻轻敲开小萝莉的贝齿。在她嘴中肆虐。

一阵清风吹来,无数花朵漫天挥洒开来,落到岳子然的肩头,落到黄蓉的发间,随着明朗的阳光,在他们的吻中,欢快的跳动。

片刻之后,唇分。

小萝莉像上次在临安喝醉了酒一般,满脸酡红,整个眼睛也如一坛酒,迷蒙的罩了一层水雾,看着让人沉醉。

“让你欢喜的事情便是我高兴的事情。”岳子然在她耳边轻声呢喃,让小萝莉的双眼愈加迷醉了,直到岳子然的双手又开始探入衣衫攻城掠地的时候,她才清醒过来。

只听岳子然一声痛呼,小萝莉傲骄的笑道:“让你不正经。”

岳子然捂住自己的腰,蹲下身子,故作痛苦的说道:“不行了,真的好疼。”

“起来了,别装了。”黄蓉又踢了他一脚,那腰部软肉已经不知被她蹂躏多少次了,能有什么事情。

岳子然却是捂着腰不站起来,口中直呼痛。

小萝莉不由地疑惑起来,蹲下身子便要掀他衣襟,说道:“让我看看,我没用力啊。”

岳子然突然发作,将她抱了过来,不让她挣开,口中说道:“以后不能这么掐你家官人了,听到没有。”

……

太湖,自在居,烟雨蒙蒙。

薄烟笼罩着湖泽,细雨如织,打在湖面上,溅起片片涟漪,水鸟在芦苇从中转悠着觅食,见了船只也不知躲避,口中反而叫出了声音,似乎是在和船上的人打招呼。

白衣女子打了一把油纸伞,手中把玩着一尊笔筒木雕,站在船头,看着这片安详的自在世界。

在她身边除去黑衣女子秦殇外,还站着一个黑发垂髫不足十岁,穿着一件绿色绸衣的小丫头。

正是雁丘中的囡囡,在她的身后还背着一把木剑。

“做让喜欢的人欢喜的事情,那才是喜欢。”白衣女子似乎有感而发,突然说道:“你何必执着于当年的事情追着小九不放呢?小六在天之灵若知道了,一定是不会欢喜的。”

秦殇一怔,半晌之后,语气中略带恨意的说道:“如果不是小九告诉安子药在……”

白衣女子打断了她,说道:“药所在地虽是小九告诉小六的,但夺药毕竟是小六的主意,小九也只是一片好心而已。”

秦殇并没有被白衣女子说服,继续说道:“若不是为了救他,安子也就不会被那群和尚……”

白衣女子又打断了她,叹一口气说道:“如果小六没有救小九,他还是你喜欢的安子吗?”

秦殇良久不语。

囡囡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闪烁,完全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

半晌之后,白衣女子摇摇头说道:“罢了,我也不想管你们这些事情了,只是希望你不要整日陷在仇恨的漩涡中。不然小六一定会不高兴的。”

秦殇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只是被黑纱遮住了。其他人看不清楚。

正在这时,从远处轻烟弥漫的湖面上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结合着周围细雨的沙沙声,宛如清风在心上拂过一般,听着便让人痴了。

“好。”白衣女子赞一声,用手将被风吹乱的秀发拨到耳后,“没想到这里还有这般琴技高超之人。秦殇,你遇见对手了。”

秦殇点点头。

她将背上包裹着的琴放了下来。盘坐在侍女抬出来的软塌上,旁边自有青衣女子用油纸伞遮了。

待焚香洗手之后,秦殇才轻轻地在琴弦上抚弄,一声清响,如山径旁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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