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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河山血泪情-第19章

小说: 河山血泪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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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削白袍老者又叫:“放了我的儿子!”



燕翎道:“不要急,到了该放的时候我自然会放。”



就这两句话工夫,白衣女子已经行到燕翎面前。



燕翎道:“我想烦劳你儿子送我一程。”



瘦削白袍老者勃然色变:“你言而无信!”



“我答应你什么时候放你儿子了么?”



这还真没有。



瘦削白袍老者道:“可是我已经听了你的,让她跟你走……”



“你要是反悔,现在还得及。”



瘦削白袍老者本来就拿燕翎莫可奈何,如今儿子在燕翎手里,他更是莫可奈何,只听他道:“我没有说反悔……”



燕翎道:“放心,等你儿子送我一程之后,我就会放他回来,保证毫发无伤。”



“这话可是你说的。”



“你只有相信,是不?”



瘦削白袍没说话,他能说什么?



“走吧!芳驾。”燕翎道。



白衣女子没再说什么,袅袅向外行去。



燕翎望向白衣年轻人:“你还等什么?”



白衣年轻人道:“我,我能转过身去么?”



对呀!不转过身去怎么走?



燕翎手指微沉,在白衣年轻人喉结下方部位轻点一指:“你爱怎么转怎么转,只是别打歪主意,因为任何人救不了你,不怕死尽可以试试。



瘦削白袍老者大叫:“你把我儿子……”



燕翎截口道:“放心,放他回来的时候,我自然会给他解开……”



一顿,向白衣年轻人:“请吧!”



白衣年轻人忙转身,跟在白衣女子之后,往外行去。



“告辞了!”



燕翎淡然一句,紧跟在白衣年轻人之后行去。



瘦削白袍老者跟那些黑衣汉子,只有眼睁睁的看着,瘦削白袍老者的脸色可是难看得很。



出了庄院在门,燕翎道:“芳驾能施展身法么?”



白衣女子道:“能。”



燕翎转望白衣年轻人道:“你可以回去了。”



白衣年轻人一怔:“只到这儿么?”



燕翎道:“你要愿意多送一程也可以。”



白衣年轻人忙摇手:“不,不,不……”



白衣女子看得黛眉为之一皱。



燕翎道:“这就是了,快进去吧!令尊还等你呢!”



“我的咽喉……”白衣年轻人抬手指指喉结。



燕翎微一笑:“放心进去吧,我没拿你怎么样。”



白衣年轻人一怔!



燕翎转过身去:“芳驾,走!”



他跟白衣女子同时腾身,飞射而去。



白衣年轻人急回身一头扑进了门。



瘦削白袍老者正在急,那些黑衣汉子站在那儿,没人敢动,甚至没人敢吭声。



白衣年轻人进来就叫:“爹!”



几名黑衣人惊喜齐声叫:“少主人!”



跟着瘦削白袍老者急迎。



“这么快!”瘦削白袍老者道。



“他出门就放我回来了。”白衣年轻人道。



“你的穴道……”



“他根本就没有点我的穴道。”



瘦削白袍老者切齿咬牙:“好狡猾的东西!”



“爹,我带人去追!”



“不要追!”瘦削白袍老者抬手拦阻。



“不要追?”白衣年轻人叫。



“就算让你追上,你又能怎么样?”



可不,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



“那难道就罢了不成?”白衣年轻人口气为之一泄。



“你放心,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回来的。”



白衣年轻人一喜:“您也制了她的穴道?”



“蠢东西!”瘦削白袍老者叱道:“你一点都不了解她的心性,凭什么想要她!”



白衣年轻人正高兴,一点也不在乎挨骂:“万一她要是不回来呢?”



“放心,爹还给你一个她就是。”



白衣年轻人笑了!



燕翎偕同白衣女子出了山洞,莫婆婆、于伯、小嫦、小娥正在洞口外等,一见燕翎跟白衣女子出来,急迎:“姑娘!”



莫婆婆直道:“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白衣女子转望燕翎:“不管怎么说,我谢谢你。”



燕翎道:“不客气,我也是为我自己,如今歉疚没了,告辞。”



他说走就要走。



小嫦忙叫:“您等等!”



燕翎收势停住:“姑娘还有什么事?”



“您就这么走了么?”



“姑娘是说……”



“您不坐会儿,或者……”



“不了,我几个朋友还在等我。”



“我们永不忘您的恩德。”



“我刚说过,这也是为我自己。”



小嫦口齿启动,欲言又止,显然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也难怪,做主人的都不说话,她一个侍婢又能说些什么?



燕翎也觉得有点不对,又一声:“告辞!”



他腾身而起,飞射不见。



莫婆婆道:“姑娘怎么不说一句话?”



“我说什么?”



“至少该让他知道姑娘姓什么?”



“让他知道我姓什么又如何?”



“姑娘难道不觉得他……”



“人品、武功俱属少见,绝不是一般江湖人,中原武林要都是像他这样的,咱们就一点指望也没有了。”



“那姑娘……”



“莫婆婆,咱们是来干什么的?”



“是!”莫婆婆欠身低头,没再敢多说。



白衣女子娇靥颜色微寒:“找他来救我,是你们几个的主意?”



莫婆婆道:“是我们几个的主意。”



“你们是好意,但你们更陷我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莫婆婆等都一怔:“姑娘……”



“你们想,是不是?”



莫婆婆等一个个低下了头,莫婆婆道:“我们没想那么多,只知道赶快救出姑娘、保住姑娘的性命。”



“可是这岂不是让我罪上加罪!”



莫婆婆毅然道:“不管什么罪,让我们几个替姑娘承担。”



“我的罪,你们怎么能替代?好了,你们都回去吧!”



“我们都回去?姑娘……”



“我从那儿来,还要回那儿去。”



莫婆婆一怔,低着头的都猛抬头:“姑娘……”



“你们想想,不该么?”



莫婆婆忙道:“姑娘,您绝不能再回去!”



“我不回去,你们以为就这么算了?不可能,绝不可能,那么怎么办?逃、躲?我不是那种人。”



“姑娘,咱们回去!”



“回去?回去干什么?”



“回去往上禀报……”



“往上禀报?我擅离职守,就是大罪一条。”



莫婆婆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我还是在中原归谁管,就领受谁的惩罚吧!”



“不,姑娘,你冤……”



“不冤,那两个人确是我放的。”



“可是……”



“你们谁都不要再说什么了。”



白衣女子转身要走。



“姑娘!”



莫婆婆、于伯、小嫦、小娥都跪下了。



白衣女子回过了身:“你们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姑娘,你不能去……”



“那么你们替我想一个自处之道。”



没人说话了,显然,谁也想不出来。



“起来吧!”



小嫦突然哭了,猛可里站了起来:“婢子跟姑娘去。”



“胡闹,你怎么能去?”



“怎么不能,找人救姑娘,婢子也有罪。”



“不许胡闹……”



“婢子不是胡闹。”



“小嫦,听话!”



“婢子能为姑娘死,但这件事,请恕婢子不能听您的。”



“小嫦……”



“姑娘,婢子这是讲规法。”



“对!”莫婆婆、于伯、小娥都站了起来。



莫婆婆道:“我们都跟姑娘去!”



白衣女子转望莫婆婆:“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也跟小孩子一样!”



“姑娘……”



“什么都别说了,我不许再胡闹了。”



“小嫦陡扬双眉:“姑娘要是不让婢子追随,婢子就死在姑娘眼前。”



白衣女子脸色一寒,冷笑:“你这是逼我,好啊!要死咱们一起死!”



小嫦砰然跪倒,抱着白衣女子的腿又哭了:“姑娘……”



白衣女子伸手扶起小嫦,娇靥颜色肃穆:“我不能落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们要是爱我,应该成全我。”



莫婆婆、于伯、小嫦、小娥没再说话,低下了头。



白衣女子也没再说话,带着一脸肃穆,转身走了。



莫婆婆等忙抬起了头,齐声叫:“姑娘……”



白衣女子像没听见,只见她娇躯一闪,人已没入山洞中不见。



“姑娘!”小嫦一声悲叫,就要追过去。



莫婆婆抬手拦住:“小嫦,你没听姑娘说么?咱们爱她,就应该成全她。”



“莫婆婆,通敌可是要命的罪啊!”



“难道我不知道?可是你让姑娘怎么样?逃躲偷生,姑娘不是那种人。”



“都是姑娘放了那两个,我去把那两个抓回来!”



小嫦就要腾身。



莫婆婆一把抓住:“姑娘不会这么做,就算你能把那两个抓回来,那是你抓回来的,不是姑娘。”



“那有什么两样?”



“咱们认为没两样,规法可不这么认为。”



“我可以说是姑娘让我去抓的。”



“那不是陷姑娘于不仁不义么?”



“那怎么办?咱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姑娘……”



小嫦急得流泪,那个“死”字她没说出口。



“我知道,可是……”



小娥突然道:“咱们再去求那个姓燕的。”



“有用么?”莫婆婆道:“再救出来又怎么样?难道姑娘不会再回去?”



小娥不说话了。



“那……莫婆婆!”小嫦悲叫:“难道就罢了不成。”



莫婆婆摇摇头:“我已经没主意了,除了姑娘自己,恐怕谁也没主意。”



小嫦又哭了,放声大哭!



白衣女子到了庄院前,庄院门大开,不见人!



怎么回事?难道人走了?



白衣女子飞身扑进去,转过影背墙,她就一怔停住了。



有人,不但有人,人还都在这儿。



在这前院里,瘦削白袍老者居中而坐,白衣年轻人站在一旁,背后一字排列着那些黑衣汉子。



白衣女子她一怔停在了那儿。



瘦削白袍老者抬手一摆:“关门……”



两名黑衣汉子应声飞步而去。



白衣女子很快定过了神,上前盈盈一礼。



瘦削白袍老者冷冷一笑:“回来了。”



白衣女子目光一凝:“您知道我会回来?”



“你以为我坐在这儿等谁?”



白衣女子闭了一下美目:“我很感安慰。”



“怎么说?”



“至少您知我。”



“我知你,但愿你也知我。”



“您是指……”



“你可知道,通敌是条什么罪?”



“死罪。”



“你知道就好。”



“我既触犯规法,理应领罪。”



瘦削白袍老者微摇头:“并不一定非领罪不可。”



白衣女子微愕:“您这话……”



“你要是听我的,可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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