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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网王 海子-第31章

小说: 网王 海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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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生郁卒得抓抓脑袋,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快速地掠过,又看看专心开车的幸村精市,不期然地就想起了向日小魔王和他那辆和主人一样招摇的红色法拉利跑车,黑线再一次侵占额头——这都一什么小孩啊,她心目中的高中生,应该骑帅气的单车,载着可爱的女生穿过樱花树,穿过青春年少。可现实咧,向日岳人也就算了,为什么品学兼优的幸村精市也这样?一个比一个嚣张地开着世界名车满大街乱转,他们到底有没有驾照啊???
  刚这样想着,手机就响了起来,有短信进来。
  更生摸出来一看,短信只有两个字——‘出来’!
  够简洁,够有力,够霸道!
  更生黑线,即使不看发件人也知道能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的除了小魔王殿下不做第二人想。
  更生顺了顺自己的气,好脾气地回道——‘殿下,你又逃课?!’
  ‘少废话!’
  ‘呐,殿下,逃课是不对的。虽然知道你聪明无敌,但是偶尔也给别人瞻仰瞻仰你的机会嘛。啊,忘了告诉你,我其实不在学校。’
  更生完全能想象得到小魔王收到这条短信后暴跳如雷的样子,为了躲开她的夺命连环coll,更生信息发送成功之后,利落地关机。
  “暖暖在跟什么人发短信,这么开心?”趁着红灯的当儿,幸村精市转头看看笑得贼细细的女孩,眼里是意味不明的光。
  更生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眉眼弯弯。
  “是冰帝的向日岳人吗?”
  “哎,你怎么知道?”更生眨眨眼,又问,“你认识他?”
  “算是吧,向日议员的独子,想不认识都很难吧?”
  更生微微皱了眉,看着幸村精市迟疑地开口,“很,有名吗?”
  “啊。”幸村扯了扯嘴角,“他父亲就是鼎鼎大名的向日正彦,国会议员,经常在电视里出现,在民众中呼声很高,他母亲也是出自有名的二宫家——这些,不知道的大概只有暖暖吧。”
  更生不说话了,有点闷闷的。虽然早就知道向日岳人不会出自一般家庭,可还真没料到居然如此煊赫。哎,两个人的交往,忽然扯上家世背景,总觉得忽然隔得好远呢,有点不真实。
  幸村精市也不再说话,脸上的表情有点冷峻。
  车笔直地驶出神奈川市区,一个小时候停下。
  很美,他们身处的这个地方依山傍海,来的路上有大片的花田,凉风徐徐,阳光点点,可是更生一点也没有类似心旷神怡啊心情舒爽啊之类的体会,全在于眼前那扇铁门边的一块白底黑字的招牌,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神奈川精神疗养院。
  疗养院?!没错,这里是疗养院,风景再好也他妈的是一个疗养院!
  更生疑惑又不安地看看幸村精市,可是他的表情是少有的严肃和冷酷,根本没有注意到更生,一下车就大步地往里走。
  更生不得不小跑着跟上。
  很静,院子里只有一个穿蓝白条纹病服的老人坐在花坛边,看见他们便冲他们笑。更生看他慈眉善目,便友善地回以微笑。
  老人见得到了回应,便站起来朝她走来。
  更生惊讶地看着老人拉着自己的衣角,微笑的脸上有隐隐的恳求,再看看根本没注意到停下来的更生,自顾自向前走的幸村,有点为难,轻声地问老人:“有什么事吗?”
  老人不说话,只是微笑,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太妃糖要给更生。
  更生愣了一下,心里有一点感动,扩大了脸上的笑容,摇摇头拒绝道:“谢谢。”
  老人看到更生拒绝,着急起来,拼命将糖往更生怀里塞。
  更生无法,正打算接过,老人忽然抓着她嚎啕大哭起来,嘴里孩子一样地大嚷:“糖,糖糖不见了,孝太郎的糖糖!……”
  更生完全吓住了,“糖在这里啊,爷爷,爷爷,你!”那颗糖明明还攥在老人手里,可是他完全看不见,只是狠狠抓着更生的手臂来回摇晃,大声哭喊。
  更生被他摇得几乎站不住脚,心里的恐惧几乎压得她要哭出来——是了,这里是疗养院,全是些精神不正常的人。
  “把糖糖还给我,这是我给孝太郎的糖糖,你还给我!”老人抓着更生的手臂,脸上渐渐显出狰狞的表情。
  “我还给你,我还给你,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更生试图压下恐惧,小心翼翼地跟他交流。
  可是老人根本听不见任何话。
  一股大力忽然把更生扯离老人的钳制,撞进一个怀抱。更生惊疑地抬头,看见幸村冷峻坚毅的下巴。
  他把更生拉到自己身后,微微弯腰温柔地对发疯的老人说:“坂田爷爷,不要急,糖糖在这里哦。”像是变戏法似的,他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
  老人呆呆地看看他手里的糖,忽然开心地笑了起来,“糖糖,给孝太郎的糖糖。”
  然后像是根本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又慢慢地走回花坛边坐下,脸上又是那种慈眉善目。
  幸村直起身,将糖依然放回自己的口袋,回身看看脸色还有些惨白的更生,开口,“吓到了?”
  更生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幸村扯了扯嘴角,说:“走吧。”说着牵起她的手往前走。
  更生木然地任他牵着走,神色肃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幸村,仿佛想看出些什么——他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
  这样的幸村,很陌生。
                  神秘的女子
  “孝太郎是他的孙子。”
  走过一会儿,幸村精市忽然开口。
  更生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解释刚才的事,讷讷地点头不知该如何反应。
  幸村看了她一眼,平静地说:“坂田爷爷是半年前住进这里的,老年痴呆症,他儿子媳妇都是商界名人,家境殷实,这半年来,除了大量捐钱给疗养院,并无一人来看望他。其实……他的病并不是很严重,若是有家人细心照料,痊愈的几率很大……”
  更生沉默地看着幸村,幸村却不看她,平铺直叙的叙述中似乎隐含着什么深意。
  “幸村君,你又来看妩子女士吗?”迎面走来穿粉红制服的年轻护士,手里抱着做记录的本子和温度计,看见幸村露出温和的浅笑。
  “是。”幸村微微颔首。
  “妩子女士刚吃完药,现在在花园,你可以去那里找她——啊,这位是……”护士小姐看见更生,露出微微惊讶的表情。
  “表妹。”幸村的介绍很简洁,似乎不愿多谈。
  “啊,你好。”护士对更生友善地微笑。
  更生点点头。
  护士小姐也不多做停留,就要离开,幸村却忽然叫住她,“梅村小姐……”他的脸上有点犹豫和担忧,似乎不知该怎么开口。
  护士小姐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善解人意地答道:“妩子女士昨天晚上打过针之后已经好多了,不必太担心。”
  “多谢。”他的脸上是真挚的感激,虽然不明显,可是更生看出来了,想,原来昨天他匆匆忙忙出去又那么晚才回来是来了这里,。
  护士笑笑,朝他们点点头,做事去了。
  
  阳光很好,洒在这满园郁郁葱葱的花木上,投下碎碎的日影儿,就有一种通透幽静味道。
  如果忽略这是一座疗养院的事实,那么这儿的确算得上是一个美妙的度假胜地——并不是有多少名贵花种或古籍物器,也不是多少巧夺天工精心规划,只是一墙的爬山虎,也不知是多少年前的旧物,因着主人的漫不经心,于是年复一年地攀附,生长,死亡,重生,一层新的故事掩盖旧的光阴,于是厚厚密密的是一千个夏天的繁华。
  每一片叶子都肥厚,油绿,恣意伸展,浓重得像西洋画。
  墙角,是肆意纵生的白色蔷薇,碗口大的花朵天真烂漫地活跃在绿叶之上,并没有人刻意打理或剪枝,白得娇嫩,像十七八岁的少女,绚烂天真。
  而白蔷薇旁边,坐在轮椅上的女子,或许是这所有景致的一个收拢。
  你很难单单用一个“美”字去概括她。她的年纪显然已不轻了,但穿蓝白条纹的病服,头发剪得极短,到耳际很整齐,像是小女孩的童花头。五官无疑是极美的,若是稍稍流转,定是风华绝代,却偏偏纸白无力,稍显呆滞,这呆滞却又带着一种儿童式的天真茫然,一双眼睛,瞳仁极黑,黑到没有一丝杂质。这所有的一切都模糊了她的年纪。
  就像这厚重沧桑的爬山虎和天真烂漫的白蔷薇。
  更生看得出神,并不注意到幸村已经放开她,朝那女子走去。
  
  站在轮椅后面照顾女子的护士看见幸村精市,微笑起来,俯身附在女子耳边愉快地说:“妩子女士,看,幸村君又来看你了。”
  轮椅上的女子睁着大而黑的眼睛,露出微微茫然的表情,看着走向自己的少年。
  “浅川小姐,可以让我们单独待会儿吗?”幸村礼貌地问。
  “当然可以。”浅川护士爽快地答应,低下身对女子温柔地说道,“妩子女士,要乖乖的哦。”说着直起身对幸村说,“如果有事的话,请叫我。”
  幸村点点头。
  浅川护士离开,经过更生身边时,朝她友好地点点头。
  
  一直等到浅川护士离开,幸村才缓缓地蹲到轮椅女子的面前,双手包裹著女子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收拢,脸上呈现一种更生从未见过的温柔表情,慢慢地将脸贴在女子的手上,是一种温顺的驯服姿态。
  女子一直茫然的表情略微有些松动,怔怔地看着这个伏在自己腿上的少年,怔忡片刻,然后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孩子式的笑脸,她并没有认出他,只是像小孩子见到新奇的事物一样。
  更生一直冷静地看着这一切,脑子里强烈地翻滚着一个念头,却依然不动声色地走近他们。
  幸村从女子膝盖上抬起头,看着更生微微一笑,然后转过头,用手理了理女子的头发,说:“妈妈,这是暖暖,是舅舅的女儿,记得吗?”
  更生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一颗心一直往下掉,往下掉,深不见底,一种无着无落的失重感,让她的胸口紧滞闷痛,脸上却不显露半分。
  女子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只是继续露出天真痴傻的笑容。
  少年无奈地笑笑,微微抱怨道:“真是的,妈妈怎么又忘记了,我是阿市啊——很担心妈妈啊,所以今天翘课了,是妈妈害阿市做了坏孩子呢,所以,妈妈要接受惩罚,就罚你——要乖乖吃药,不可以任性哦!”
  真的,若不是亲眼所见,你绝对想象不到立海大的王者幸村精市,居然会像一个孩子一样蹲在地上撒娇耍赖。
  他的声音轻柔,每一个字听在人耳里,落在心尖上,都是一汪一汪的酸涩。
  更生使劲地抿着嘴,不说话。
  幸村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很琐碎的话题,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只是像一个孩子放学回到家像母亲抱怨学校老师太严厉,功课太难,或者炫耀自己又得了某某奖,又将代表学校参加什么什么竞赛,偶尔也埋怨母亲的不回应,不过因为体谅所以很快谅解。真的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十八岁的少年。
  女子的眼里一直带着笑意,安静而乖巧,然后悄悄地伸出手,又仿佛怕被发现,于是脸上小心谨慎,撮着嘴瞪着眼睛,趁着少年不注意,一下子夹住他的鼻子。因为恶作剧得逞,她发出“咯咯咯”的欢快的笑声,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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