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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鸩二-第37章

小说: 鸩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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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眼眉头一皱,看着在中,怒气隐约现出。
“脏……”在中喘了口气,一喘气就又咳嗽起来,于是边咳嗽边挥手解释。
左眼冷笑了一声,说:“脏什么,你不知道我喜欢血么?”
说这话时,脸上倒是一片平静。但在中却没由来的觉得他眼中有狰狞之色。好在左眼马上后退了些,看着在中说:“回去吧。”
在中迟疑着点点头,转身开了门,头也不回的在身后关了门,然后才返身落了锁。
房间里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床沿有些微微下陷的痕迹。
在中看着那个小小的陷坑,一口气上不来,蹲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
因为喉咙太疼而不由自主的把手抚在喉间以缓解咳嗽时的肌肉颤动,在中的手顺着咽喉往下滑,心想着滑到下面就会被那道链子撑住的吧,结果一直到手指掉碰在蜷起的腿上才想起,狼哨已经不在了。
再也没有东西,会阻止他命运的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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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猛咳嗽一阵以后,好容易才停了下来,直咳的身体发虚,冷汗涔涔。
在中半跪在地上,视线模糊看着床沿的那处被长久坐过的痕迹,慢慢的就靠过去了。
仿佛还带着去人的热度一般,在中趴伏在那下陷处,脸惨白惨白的一动也不想动。
在中始终觉得心里有种强烈的感情,可是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表达出来,憋的几乎晕过去之后,在中才突然发现,自己原来不会哭了。
心里的凄惶硬是将心堵死。因为宣泄口的功能退化了。
在中灯也不想起身去关,就那么趴在那儿,实在太累也太难受了,竟然昏昏沉沉地就睡了过去。期间冻醒了一次,冷的浑身栗抖着勉强蹭着上了床,胡乱拉开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合衣蜷缩成一团,艰难地又睡了。
一夜都睡的很不安生,几次被充满血光的梦境吓醒,牙齿撞击着迷迷糊糊的看着屋顶那一团灯光。这一夜,在中觉得像经历了几生几死几重人生。
第二天一睁眼天已大亮,在中忽然想起学校还有活动,于是匆匆跟乐团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毕竟是以练习生的身份存在的,学校有了事,乐团那边自然很容易就放人了。
在中衣服也不愿再换了,手忙脚乱的收拾了收拾,身体虽然疲惫,但嗓子里的哽灼却不知不觉的好了多半。在中一边推门往外走,一边还想,自己的生命力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顽强了?原来没人心疼也不用心疼别人的时候,人可以变的这么坚强。
拉开大门,左眼已经在外面等候了。
以前左眼总神出鬼没的,现在为了在中,竟也像回到上学时代,朝出晚归,很有规律。在中习惯了就没觉得什么,今天一看见他,却恍然醒悟他好象为了自己做出了很多牺牲。于是带点歉疚地冲左眼笑了笑。
左眼很意外,愣了一下,但转瞬便恢复如常。
“上车吧。”
“今天恐怕得回学校了。”在中拉开车门,自然而然地坐了进去,像对着自己的老熟人拉家常一样说了一句,左眼又是一愣,但还是接口道:
“不管去哪里。你说去哪里,我就送你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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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低头拉起衣服拉锁,淡淡的笑。
“在中?”左眼在一边唤了一声。
“恩?”在中马上应声,并转头看着左眼。
“你…还好吧?”左眼问。
“好着呢。”在中点点头,嘴角始终挂着淡然的笑容。
左眼听在中回答的这么快,后面的话也不再问了,只默默发动了车子,一直到把在中送至学校门口都没再说一个字。
“今天不知道会什么时候结束,所以…你不用来接我了。等完了我自己回去。”在中临下车的时候,解着安全带对左眼说。
“好。”左眼爽快的答应了,让在中也意外了好一阵子。
“明天……”在中看了左眼几秒钟,又想继续说,却被左眼打断了:
“明天也不用去你家接你了?”
在中更惊讶,看着左眼话也说不出来。
“金在中,你活得能不能有点尊严?”左眼从镜架上拿起他的墨镜戴上,冷冷地对在中说道。
“尊严?”在中一时没听明白。
“你要是没有忘了郑允浩的本事和决心,就别求我帮你。”左眼转过头来,但墨镜却阻挡了在中看清他的视线。
“什么意思?你?”在中马上觉得手心凉湿起来,不禁反问。
左眼冷笑着,故意吊胃口似的停了好一阵子才声调冰冷地说:“是不是非要郑允浩死了,你才能忘了他?”
在中给他问得登时一怔。
若是别人像这样发狠问了出来,在中可能全然不当真的,可这话既是左眼口中吐出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被左眼逼视着,在中也失语了半天,然后咬了咬下唇,竟然点了点头:
“是。”
说完半点胆怯也无地迎上了左眼的视线。
将两只诡异的眼睛隐藏在墨镜之后,左眼看上去很平静,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
“好,在中,我说过要帮你的。你想要郑允浩死,倒也容易得很。”
在中转开了一双无神的大眼睛,嘴里却淡然悠缓地说道:
“左眼…既然要他死,就让他死的越惨越好……抽断他的筋,扒了他的皮,把他的骨头一根一根的踩断,扯烂他的心肝,毁了他的那张脸孔……”
说的如此发指,左眼反而脸色更沉: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也活不了…我会被他那副样子恶心死的……”
在中哼了一声,脸转向背对左眼的窗外,嗓子眼儿憋着股气儿似的,声音从那股气后挤出来,听上去很怪异。
车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闷人的压抑泰山压顶一般袭来。这是一场失控的谈话,因为双方内心各自的不快而引向了不知名的方向。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在中才叹了口气,将一张煞白的脸转直向前,喏喏地说:
“左眼,忘记一个人,有多难…你比我明白吧?”
左眼并不回答,只是默默在旁坐着。
“你忘记你那位重要的朋友了吗?真真正正的,从里到外的都忘记了吗?”
在中收回投的远远的视线,敛容低头,淡淡地问。
左眼还是不说话。身体甚至连一点细微的挪动都没有。
“…再…再给我点时间吧……”在中说着,就要去开车门。
“在中,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什么我都可以许给你,可是希望你也认认真真记清楚你自己说过的话,别对我下什么空头支票。你说的话我即便都顺了你,早晚有一天,我也要从你身上双倍的要回来。你要为你的任性付出代价,明白吗?”左眼一把按死在中扶在车门上的手,紧紧地贴着在中沉声说道,“你永远都要记着,我是因为你,才留着郑允浩的命的。哪一天你若是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跟我相处了,趁早告诉我,我一定会按你说的方式,把那个有着你忘也忘不干净的脸孔的孩子一刀一刀慢慢切割着杀死的。”
在中被左眼的双臂圈在当中,无声的开阂了一下眼帘,慢慢地点了点头。
这么僵持了一会儿,左眼终于放开了手,任在中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再想收回探出去的身体时,猝然间发现整个右手都知觉全无。
左眼慢慢直起身体,一头冷汗。
直到中午,在中才从学校抽身离开,步出校园大门,本能地就去看左眼的车,过了半分钟才想起,早上经过一番异样的对峙将左眼暂时支开身边了。想到这里,心里猛的一轻,然后一空,空的冷冷清清的,好象双手里抓住的最后一丝生气也了无了。
在中苦笑着,正想着短期内再也不会有人来插足他的生活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便在不远处着干脆利索地招呼了一声:
“金先生。”
在中搜寻着会这样特殊地呼唤自己的人的名字,在记忆里翻找了半天,只模糊地想起雷鬼曾这样叫过自己,有点木然地顺着声音扭过头去,竟然真的看到西装笔挺的雷鬼站在木槿树下,刹那间在中还以为出现了幻觉。
“好久不见。”
那个人明明白白地走了过来,站在在中面前半米开外的地方。
“雷鬼……?”
“是。”来人唇角轻动,声音不费力似的发了出来。
“怎么会是…你……”在中愣愣地问道。心里却早已揣测了千万种可能。
“借一步说话吧。”雷鬼抬臂一指前方稍远处泊的黑车,紧跟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在中想也没想,举步就走。
“我们先生想见你一面。”
坐进车里不久,雷鬼就开门见山了。
在中呆呆地坐着,好半天,连一个字也说不出。被送回家里打开门坐在廊前的台阶上,在中的手里还死死的握着雷鬼交给他的隔天的机票。
“什么都别问,只要能去见先生一面,我就感激不尽。”
雷鬼这么交代着,更确切地说,是恳求着,令人难以拒绝。
在中的心里充斥着迷团,可是冥冥之中,却已经打定了决心要去。
在中倒真的希望,郑秉宪是又想大开杀戒了。
在中不想活了。
隔天一早便起身的在中,默默将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廊下的植物挨个浇了水,甚至连玻璃都擦拭的干干净净,然后收拾好行装,平静地锁好门,出发了。


飞翔在万米高空,在中心里一片清明,时间长了,恍惚间睡过去的片刻,仿佛看到了允浩。
“在中,我想再见你一面……”
允浩坐在靠近走廊的座位上,扭着头对靠近舷窗的在中喃喃地说。
“我只想看看你…只看看你就行……”
那一双刻在在中心上的丹凤眼忧愁的闪着光,像有泪似的。
“我要结婚了……”那个人的嘴唇轻碰,轻而易举的让在中痛彻心扉。
在中呻吟一声,惊醒过来,心怦怦地剧烈跳动着,一滴汗滑动着滚下脸颊。在中吓了一大跳,这才真正明白,自己心里最怕的是什么,自己那天接到允浩电话的时候,最怕听到的是什么。那个连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恐惧,终于在睡梦中再也控制不住的爆发出来了。
“先生,请您坐下……”
空姐甜美的嘱咐飘进在中耳中,在中惊惶地四下找寻,发现靠近过道的座位上坐着的并不是允浩,坐着的那个陌生人正和同排的所有人一样,惊讶地看着突然在座位上站起来的自己。
在中依言僵硬地坐下,好一阵子没分清现实与梦境。
下了飞机就被雷鬼迎到了,在中仍是一副恍惚的神情,一路上都没说话。
被带到釜山郑秉宪的独立高级疗养院时,已是午时,雷鬼先安排在中吃了午饭休息了一会儿才领着他向迂回曲折的疗养间走去。
看到郑秉宪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输营养液,才这么短短几月,这个强悍有力的商界巨贾已形销骨立,头发竟有一半都白了。在中站在远处看着他,看他瘦的眼窝深陷,闭起来的时候几乎都看不到眼睛的轮廓了,只能看到两处阴影在惨白的脸上动也不动的蛰伏着。
“请等一等。”
雷鬼示意在中在沙发上坐下,压低声音附在在中耳边说道,语毕自己却站在一旁,默默地守着屏气休息的郑秉宪,不再动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中注视着郑秉宪垂放在身侧的手臂,因为瘦的太厉害了,裹着高级丝绸疗养服的手腕看起来只剩下骨头,手上的指节节节突出,微微蜷着的样子,倒是像极了允浩的。原本很强健的体魄在床上成了单薄的一层,修养了这么久,还如此风烛残年的样子,让人难以想象是忍受着多大的身体的苦楚才撑下来的。
房间里很静,只偶尔传出空气交换机吞吐新鲜氧气的声音,雷鬼始终稳稳地耐心站着,无声无息。
立式瓶架串联着的召唤器响起的时候,几名白衣护士依次轻步走了进来,围绕在郑秉宪床前操作了一会儿,撤掉了连在他身上的几根管子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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