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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莲花狱-第72章

小说: 莲花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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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微在一边又忍不住问铁岩道:“施主,断桥她跟‘淮南四子’打斗的时候,你上哪儿去啦?难道在一边袖手旁观吗?亏你还是她的朋友呢。”铁岩道:“道长不知,那时又来了一个干瘦的老头,叫什么‘满堂红’熊火。他的武功实在太高,打两下便要喝上一口酒,功力却越来越强劲,我只能遮办着左右招架,只接了他七手便落败了。”

叶思任叹口气道:“你们俩的运气算是够好的了。你能接得下‘满堂红’七手,他当对你另眼相看了。他最后一招用的是什么?”铁岩道:“好象叫‘七个巧’什么的。”叶思任道:“你们一下子便面对了五位武林高手。而且断桥虽然有些内功底子,武功却弱。这事不能怪你。谢谢你这一路照顾着断桥。”

铁岩道:“叶前辈,断桥姑娘的武功,已经今非昔比。她的剑法,得传于雪江大师,手中那把剑又锋利无比。我看倘若‘淮南四子’中任何一人与她单挑独斗,都不是她的对手。”

叶思任看断桥脸上已有些起色,终于缓过一口气来,跟式微道:“式微道长,小女伤得不轻,可能要在观里呆上几天了。”式微笑道:“叶先生,咱们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呢!”

叶思任轻轻叹了口气,随后问铁岩道:“鼎公子,鼎木丘先生是你什么人?”铁岩道:“便是家父。”叶思任道:“你却如何又法号铁岩?我看你也不象是出家人的样子。”铁岩道:“我幼时多病,家父便让我跟随半月禅师学参禅,修养身体。我这法号便是家师半月禅师起的。”叶思任道:“原来那半月和尚是你师傅。你是什么时候与断桥结识的?”铁岩道:“是在去年秋天,在‘大明寺’中,枫叶红了的时候。那天我正在放生池放生,这时断桥姑娘来了。她问我为何放生,我说是还愿,于是就扯在了一块,我们聊了很多事。后来她就情我上扬州城里看月亮。”

叶思任听了,心想:这铁岩虽然说话罗嗦,但人还算老实,没什么心眼。因此心下便放心了。他问道:“铁岩,你喜欢断桥吗?”铁岩忙道:“自然喜欢,否则我为何要一路跟着她?!”叶思任又问道:“你知道她喜欢你吗?”铁岩脸色一苦道:“看上去,她只是将我当做一般的朋友跟棋友看待的,不然她为何还要再上扬州来找修流君?!这事也罢了,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我只要能跟断桥姑娘在一起,让她开心,也就心满意足了,哪敢有什么奢望?!不过我跟断桥姑娘有个定约,只要哪天我的棋艺能让她俩子,我便可以向她求婚了!”说着,顾自笑了起来。

叶思任听了,摇了摇头,心下抑郁。式微笑道:“叶先生,这铁岩既然这么痴情,你不如将女儿嫁给他,也算了却了一桩心愿!”叶思任笑道:“我可做不了我女儿的主!”

断桥在床上躺了两天后,终于醒了过来。两天来叶思任一直守在她的床前。她第一眼见到叶思任时,便紧紧抱住了他,痛哭不止,似是要将满腔的委屈诉说出来。叶思任道:“桥儿,别哭了。这是你头回离家这么长时间。等你伤好了,咱们就回家,你娘都想死你了!”

断桥问了些周莘的近况,道:“爹,我想找的人还没找到呢,要找到那人后,我才能回去。况且,在江中时,我还把他交给我看管的老虎黑旋风给弄丢了,他要是知道了,肯定放不过我。你见到他了吗?”

叶思任笑道:“你想找的人,他现在说不定正在咱们家呢。”断桥道:“爹,你怎么知道女儿找的人是谁?”叶思任笑道:“是不是周修流?女儿的心事爹怎么会不知道?”

断桥喜道:“原来爹已经见过他了,你觉得他人怎么样?”叶思任看她伤势还没有痊愈,又见她如此关心修流,于是决定先不把修流的真实身份告诉她,以免她知道后不高兴,伤了身子。他笑道:“我女儿结识的朋友,自然是好的。他文武双全,又长得一表人才,但爹未必将他放在眼里。”说完这话,心下却更添了些许惆怅。

断桥听了,心里十分受用,嘴上却道:“有什么好的,他从来就没把我放在心上。我见到他时,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他一通!”

她的内力本来就强,又经过两天来叶思任内功的催逼,体内的毒素已渐渐散去。不过身体还是十分虚弱。她笑着倚在叶思任的肩膀上道:“爹,你现在就带我回家去吧。我想娘了。”叶思任笑道:“恐怕你不是想娘吧?”

父女两人久未见面,聊了很多。但叶思任却有意不提断桥私下里修习内功之事。断桥问了两只大白鹤的情况。叶思任笑道:“我已经把它们送人了。要不是它们,你还能离家出走,惹上这许多的麻烦吗?”断桥急道:“爹,你真把它们送人了?真要这样,女儿不理你了。”叶思任道:“爹哪舍得呢!那对白鹤可是爹十年前从关外带回来的!”说到白鹤,心下又想起梅云,不免暗叹了口气。

断桥道:“爹,你还记得那个以前在秦淮河的叫贞娘的女人吗?”叶思任脸色一沉,道:“小孩子家,为何问这等闲事?!”断桥道:“她已经过世了,就在扬州城下的军阵前,被满洲人杀死了。”叶思任心头一紧,道:“却是为何?”

断桥将事情经过简单地说了一下,叶思任心下难受,又不便当着断桥的面露出声色,只好默然无语。他记得最后一次见到贞娘,正是梅雨纷纷的时候,没想到未到一年,两人已是隔世了。断桥道:“我后来找人把她葬在了瘦西湖畔,但愿那里的湖光山色,能让她安眠。她是个可怜的女人,出污泥而不染。不然爹爹怎会喜欢上她呢?!”

叶思任噙泪道:“桥儿,你已经懂点事了。咱们过两天便回家去。”

叶思任跟断桥离开“式微观”时,铁岩显得满腹心事,怅然若失。断桥心下也有些难受。铁岩笑道:“断桥姑娘,咱们说好的我让你两子的事,你可别忘记了!”断桥脸色一红,道:“想让我两子?下辈子吧!”





【·下卷 秋梦如烟·】 第18章 兵临城下

暮春四月之后,江北局势发生了重大的变化。高杰在北上徐州时,被清军悍将许定国一刀斩于马下,淮海防线,全面奔溃。黄得功从扬州城外撤兵退守芜湖,史可法则又从淮北退守扬州。其时清兵势如破竹,大批人马向扬州涌来,不日便又将扬州城围得象铁桶一般。

史可法回到扬州时,人又瘦了一圈,双目黑赤,满脸胡子拉茬,颧骨高耸。他在进城前,特意去了一趟“式微观”,想跟式微道个别,他想,这次分别之后,两人可能再也没有重合的机会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式微听了他将要以死殉国的决绝之辞后,二话没说,当即就让素清在后堂放了一把火,将道观烧了,然后她带着素清,要跟史可法一齐到扬州城里共生死。史可法干涸的双眼登时涌满了泪水,他想起当年自己做的荒唐事,心中愧疚不已,道:“娘子,你何必再跟着可法去赴汤蹈火?我想给家慈修封书信,你带着上南京去,她老人家定然会接纳你的。以后你就代我侍奉高堂便了,况且素真也在那边,她不能没有娘亲的。”

式微道:“相公休说这话。咱俩自相识以来,妾身还没好好侍候过你,妾身岂能在此时离你而去?!咱们生不能同床,但愿死后能同穴!”

于是史可法修好家书一封,交代了后事,然后小心地托交给素真,要她速速送到南京他的家里去。

就在史可法退守回扬州的第二天,满洲人便跟着兵临城下,统军的首领仍是阿德赫,还有刚刚投降满洲人的江北悍将李成栋。这次他们带来了几门红衣大炮,对着扬州城墙猛烈轰击。一时炮火连天,硝烟滚滚。看来上次满洲人吃尽了刘不取火枪队的苦头后,这次已经学得乖了。扬州城一下子便笼罩在一团死亡的氛围中。

那天晚上,史可法召集城里诸文武官员议事。众人有的慷慨陈辞,有的唉声叹气,有的则默然无语。史可法望着刘不取,刘不取起身道:“督师大人,如今城中情势,已不同于几个月前,我们只能做最后决战的准备了!不过,卑职尚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

史可法道:“贤侄,到了此时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但说无妨。”

刘不取道:“当此城破在即之时,我们应该将城中军民的牺牲减至最低的限度。凡能出城逃走的百姓,都要开城门让他们出去,自寻生路。凡想离城的大小官员,只要家有老小,但愿离开的,都可以离开。全军上下将士,凡想放下武器离城的,都放他们走。毕竟大家都在一起同患难了这么长时间了,没必要去送死。”

史可法沉吟着,朝众人扫了一眼。这时史可法义子史德威按捺不住,起身大声说道:“刘先生,依你所言,军民全都离去,这扬州不就成了一座空城了?”刘不取道:“一座空城总胜于一座血城,我们没必要让无辜百姓,跟着我们去做无谓的牺牲。我们守城的目的,便是为了保护百姓,而不是争一口闷气。如今既然我们已没有这份能力守城,为何还要让百姓留在城里等死?!”

史德威道:“反正我是死也要死在扬州城里的!”刘不取道:“愿为国捐躯的,都可以留下。”

扬州知府谢民育看着史可法道:“督师大人,卑职觉得刘先生此言甚是。做为父母官,谢某不能尽责,总不能再让军民无辜去送死。”史德威道:“谢先生,这样做不是自乱军心吗?此策万不可行。难道刘先生也想在此国难当头之际,悄然离去吗?”

刘不取笑道:“史将军,刘某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只要该走的人想走,那么到时留在城中的,必然都是愿意以死报国的壮士。古人云,众志成城,我们要让满洲人每在扬州城里前进一步,都要流血!”

史德威听了,血脉贲张,高声道:“既然如此,德威愿第一个战死于城中!有食言者,有如此桌。”说着,拔出佩剑,朝案上一剑斩落,桌案顿时喀嚓一下,断了一角。

刘不取抚案笑道:“史将军既有此志,刘某自然不甘落后。”他拔出剑来,朝自己的坐案上一剑斩下。他用力太重,那桌案断角之后,喀嚓一声,竟然粉身碎骨了。

史德威拉起刘不取的手,哈哈大笑。一众文武,于是一一都起身表示效死。

史可法心头略为宽慰,道:“那么这事就按刘先生的意思办吧。谢大人即刻发一道布告,今晚子夜史德威把守南门,大开城门,让愿离城者出城逃生去。不过千万不要引起惊慌骚乱,还有,军士出城者,务必扣住兵器与马匹,违者立斩!”





【·下卷 秋梦如烟·】 第19章 扬州慢

夜深时,史可法郁郁地回到式微安歇的馆舍。式微还没有歇息,正在厨下熬汤。史可法卸了外套跟佩剑,在榻上坐下了。式微熬好一道春笋鲫鱼汤,端到榻案上摆下,笑道:“相公请尝尝这道鱼汤。这些日子你南北奔波,疲惫困顿,该补补身子了。这鱼汤妾身放了家传的滋补秘方,相公一定要吃下去。”

史可法用鼻子嗅了嗅,笑道:“这果然是道药膳汤。我小的时候,我娘给我熬过鱼汤,后来几十年下来,也没尝过精美的鱼汤了。”他拿起调羹浅尝一口,忽然记起了那味道,于是笑道:“娘子,难得你如此细心,都快十八年过去了。当年可法在保定客栈中,正是喝了你的这道药汤,才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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