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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仙路烟尘-第27章

小说: 仙路烟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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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怎么那被击倒的少年没朝后跌跤,倒反而向对面飞去?那两位正自大声叫好的闹事汉子,见此情景也不禁愕然,声音也顿时小了下去……

稍停了一下,大夥儿终于惊讶的发现,原来刚才那位倒飞出去好远、一路撞飞不少凳椅碗碟的身影,却原来是那位气势汹汹的霹雳惊魂手!而那位少年,却只是朝后小退了两步,却是安然无恙——众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儿来。

此时,自己也觉着莫名其妙的醒言,显露出来的一脸愕然,在旁人的眼里,也显得格外的高深莫测……

既然少年安然无恙,那这位一路摔跌的“南宫无恙”兄,便真个有恙了——只见他挣扎着扶着旁边的桌脚爬起来,满嘴流血,眼见是受伤了。他的两位兄弟心惊胆战之余,赶紧跑上去,扶住他们的大哥,关切的问他哪儿受伤了。

只见这位惊魂手南宫好汉,一边张开嘴巴给他俩兄弟看,一边唇齿漏风的说道:

“么(没)丝(事)!就牙丝(齿)磕掉两颗……阿哟~”

原来,幸好是皮糙肉厚,他在刚才的一路磕碰中,只掉落门牙两个。

要知道,在这汉晋之际,极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掉落了牙齿,都要用红布囊包好,或悬于轩榻,或随身携带,马虎不得;因此一听大哥的门牙掉了俩,这两位兄弟立即着了忙,赶紧分头往左近仔细寻找。

只是,二人左寻右觅,却只能找到一颗。两位好兄弟再三寻觅无果,只好很抱歉的跟大哥说自己无能。他们的南宫大哥也很通情达理,没有怪罪:

“还有一颗——大哥一时着忙,不防吞落肚里……”

“呃!~~那就好,没丢!”

只是,这俩难兄难弟,见大哥丢了如此场子,却只字也不敢提起助拳报仇之事。一想刚才那狼狈,三人便似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再没半点开始的威风。

…………

之后,有关南宫好汉一行三人的两席花酒,以及这番不愉快导致的有关设施损坏,这些消费、赔偿费用的交涉洽谈,双方都在非常友好的气氛下进行。

由于三人身上的银钱总共加起来也不够赔偿,霹雳惊魂手南宫兄,很豪爽的自告奋勇去花月楼厨房洗碗三天。而他的两位好兄弟,也充分表现出有难同当的江湖义气,坚持要和大哥同甘共苦,一起洗碗——直感动得南宫老兄差点没热泪盈眶,连道“好兄弟!好兄弟!”

于是,这三位讲义气的好汉,总共只要洗碗一天,便可消弭一切与花月楼的不愉快。

很快,花月楼又恢复了正常的秩序,酒照喝,舞照跳,情照调——转眼又是一派风花雪月的气象。

只是,此时的少年醒言,却觉着很有些不自在。他感觉到旁边这些平日的熟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太一样,说话的声音也都轻柔了许多,弄得他倒有些不适应。

不过,让醒言感到高兴的是,花月楼的老板娘夏姨,当场宣布,鉴于他今晚的优秀服务态度,她将另聘他为花月楼的护院——

呵~~这样便可以领双份工钱啦!

少年正自兴高采烈,却忽听得旁边有一人冷冰冰的说道:

“哼!原来也是个好勇斗狠之徒!”

第二卷 『一剑十年磨在手』 二十二章

且说那少年醒言,正碰上平生少有的几次扬眉吐气,正自洋洋得意,却不防旁边突然一声冷嘲热讽,一时间不免颇为扫兴。

醒言闻言转过头去,要看看是哪位恁地煞风景。这一瞧不要紧,醒言只觉得眼前突然一亮:在他身旁不远处,正立着一位宽袍大袖的俊俏少年。

这少年丰姿玉貌,生得格外的俊美:星目秀眉,面如冠玉,若施雪粉。长身玉立在那里,醒言只觉得这少年身遭便似有明烛相照,看在眼里竟有熠熠生辉之感。

“好一位翩翩浊世之佳公子!”怔仲半晌,醒言才缓过神来。揉了揉眼睛,才想起眼前这位美少年,方才似乎对自己很是不满;于是醒言便陪着小心问道:

“这位公子,不知小的适才是否有唐突阁下之处?若小的刚才有啥不小心的地方,还请公子见谅!”

这“公子”的称呼,醒言心里还是略微斟酌了一下的。若称惯常所讲的“大爷”,显是有些亵渎了这位丰神如玉的少年;若叫“兄台”,则似有些自抬身份——慑于少年的灼灼容光,有点自惭形秽的醒言,只觉得这称呼万万的不妥。最后,还是觉得称他作“公子”比较妥帖些。

“哼!”——谁想,醒言谦恭的问询,只换得这位公子一声冷哼。看来,醒言这位刚刚被夏姨表扬的优秀员工,似曾将眼前这位公子怠慢得不轻。

只是,身为当事人的醒言,却真个是一头雾水——毕竟在刚才那无恙兄的“门牙”事件中,自己只是奋起反抗无礼要求的受害者而已。若与此事无涉,则更想不出自己对这位公子有何唐突之处——说实在的,这么俊俏的公子,自己还是头一回瞧见呢!

见醒言满腹狐疑还想询问,那年轻公子倒是不耐烦了,把手一摆:

“你这小厮,且不和你多说;今日大爷只是来听曲儿,不多与你计较!”

虽然还是莫名其妙,但既然顾客不想多说,醒言也乐得装作糊涂,决不会去打破沙锅问到底,自触霉头。只是……这位公子脆生生的声音,自个儿咋觉着有些耳熟呢?

撇开隐隐的一丝疑虑不提,醒言开始熟稔的请这位俊俏公子点曲儿,终于开始今天的正经工作。

…………

这演着演着,醒言却觉着有些不对劲儿起来:

这位少年听完一曲又是一曲,且不提半分赏钱也无,这一路听下来,竟似不想停歇,丝毫没有叫姑娘的意思。

要知道,这花月楼可不比乐坊,这听听曲儿、奏奏乐儿,只是约略来烘托一下气氛,助助余兴的节目;这最后的正角儿,还得落到花月楼诸位如花似月的姊妹身上去,那才是这“花月楼”的正道儿——要正经听曲儿,你可以去“珑乐坊”啊,那里才叫专业!

于是,这壁厢是兴致勃勃,点曲儿手不停歇;那壁厢,却苦了那些个在一旁苦等的姊妹们——这些姑娘皆是贪那少年美貌,拼着其他生意不做,只是抻长了脖子在那儿傻等——直等得脖儿是酸了又酸,脸上的笑容是换了又换——简直便快挤不出些个笑意儿来了!

且不提旁边的姑娘们焦急,对于醒言而言,几曲儿下来,他更觉着今晚这位公子有些不对劲儿:想来,这位翩翩公子应是家学深厚,看他点曲儿的架势,显是对这宫商徵羽之道颇有研究——

只可惜,这位点曲儿不嫌累的美少年,其深厚的乐理造诣,对于醒言所在的这小小乐班儿而言,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刚听罢清新绵邈的仙吕宫唱,接下来却点健捷激袅的双调唱。正自沉浸于余韵当中爽朗自得的全体人员,不得不迅速调整情绪,进入苦大仇深的状态~

一曲高平调儿演罢,敬业的唱曲儿姑娘和乐工们正在欢欣鼓舞——这些快乐的人们绝不会想到,接下来他们便要成为凄怆怨慕商调唱的主角!

一阵忙乱,全班调和好了管儿弦儿,成功演奏一曲轻快亮丽的中吕调儿『般涉哨遍』——得到下一曲儿,却不得不又是一阵子折腾,搬码儿转调,转去风马牛不相及的黄钟调儿『古水仙子』!

更要命的是,醒言服务的这花月楼的乐班儿,本来熟稔的便只是些个明快妩丽的曲子,陡然要他们奏这些生僻调儿,自然是左支右绌,苦不堪言——

这一番折腾下来,不仅乐班儿众人汗水淋漓,叫苦不迭,那在一旁苦等的痴情姊妹们,却也差点化成望夫石!

却说少年张醒言,有了这位公子前面那番话,再看看他眼前这一番做作,少年心里终于回过味儿来:

“这……这位兄台,不是变着法儿在戏弄我嘛!唉~看来自己以前将这位仁兄得罪得不轻!”

等等……一想到“以前”这俩字,再仔细瞅瞅眼前这位公子的长相模样,一直糊里糊涂的醒言终于恍然大悟,想明白为啥一开始便觉着这公子声音耳熟:

原来,眼前这位翩翩“佳公子”,却正是自己那晚在鄱阳湖边吹笛之时,不知从哪儿跳出来不分青红皂白便指他为“偷笛贼”的少女!虽然那晚溜得有些仓促,但在那不算晦暗的月亮清光里,醒言还是依稀瞧见到少女的模样——后来,这形象更是反复出现在少年少有的几次噩梦中!

这当儿两下一比照,醒言是越看越像,眼前这位嘴角含嘲的美貌公子,活脱脱便是那晚鄱阳湖边的蛮缠少女!

其实说起来,这位少女来历却也不凡,在她所在亲族之中身份也甚是尊贵。在族中,这少女一向被唤作“灵漪儿”;这“雪笛灵漪”之誉,可谓是江海闻名——现在失去这支“神雪”玉笛,叫她如何不急!

初时,一见自己心爱的笛儿出现在醒言手中,灵漪儿只以为是醒言这惫懒少年偷走了自己的雪笛。可那晚被这滑溜少年逃掉,再静下心来想一想,却觉着此事又有诸多不通之处。

愤懑的少女,再想及这些天爷爷对自己是有求必应,问起那失笛一事,却只推耳聋——看这情状,十有八九,这失笛事儿,又得着落在自己这位嬉笑无常的爷爷身上!

只是,生性活泼的少女灵漪儿,所居之处虽然不凡,但对于少年人而言却有些沉闷,尤少敢与她嘻笑怒骂如常的同龄人。这下好不容易找着因头,遇见醒言这“刁猾”的少年,少女如何肯轻易放过!

灵漪儿一心只寻思着:“碰见笛子的事儿先不告诉爷爷;等我凭着自己的智谋将这笛儿取回,再审得这讨厌少年亲口承认笛儿是爷爷偷送于他,那才有趣!”

一想到自己那惯熟装聋作哑的爷爷,将来被自己人赃并获的可笑模样,少女便忍不住要笑出声儿来!

只是,眼前这可怜的少年却哪里知晓这些情由,只是一门心思的琢磨着,咋办才能摆脱眼前这刁蛮女娃的歪缠。

醒言偷眼环顾了一下四方,见大多是“自己人”,便不免宽心了许多,胆气也壮了起来——眼角的余光偶尔扫过一处,醒言心中一喜:

“有了!”

第二卷 『一剑十年磨在手』 二十三章

且说少年醒言瞧出那位俊俏“公子”的真面貌,正自心怀鬼胎踌躇无措之时,眼角却正巧扫到一旁还在扶着腰儿撑着脖子傻等的一众姑娘们——看起来,现在他和她们倒是有些同病相怜。

瞧见她们,醒言心中一动,顿时有了主意,暗忖道:

“好你个女娃儿,恁地不良,乔装打扮只来折腾俺!若是再这样点奏下去,不单俺自个儿吃不消,也会因俺拖累了旁人。嗯,你这女娃会使这招‘改头换面’,俺也就来个‘驱虎吞豹’,嘻~~”

也不管比喻恰不恰当,反正醒言心中是打定主意,不管怎的,今日定要将这位前来寻衅的蛮缠女娃挤兑走,否则,今晚大夥儿都非累趴下不可!

“呃~我说这位大爷~~~”

——正当灵漪儿兴致勃勃又点了一首恐怕声能裂帛的“无射调”时,醒言再也按耐不住,终于出言实施他的驱逐大计!

只见他将手中的玉笛“神雪”稳妥的插入腰间,然后对眼前这位冒牌“公子”说道:

“依小的看,这位爷已听了这许多曲儿,想必也有些倦了吧——”

其实确切的说,倦了的只是这醒言在内的花月楼诸人;眼前这位灵漪儿“公子”,不仅半点疲态也无,更可称得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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