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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三界棺-第23章

小说: 三界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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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听皆闭口不语了。大家知道十有八九是活不过明日了。一时之间牢内寂然无声,众人皆自己想着自己的事,无人再理旁人。

“不足哥哥,如果彼一众贼子真要杀吾等,当如何处?”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足与嫦儿二人悄悄儿说道。

“嗯!也许还有救!”

那儒生模样之老者道。

“此话怎讲?”

那老者将眼望向了嫦儿这边。众人皆是商家之中人,鬼似地精,nǎ里不清楚其中之意思。这乃是唯一之一线生机。

“尔等看吾做什么?”

嫦儿讶然问曰。

“小娘子,吾等性命皆悬于汝手也,请汝帮帮吾等。”

“慢着,此话如何讲?”

不足上前一步道。

“小哥儿,那大王看上了这位小娘子,若将这位小娘子献与那大王则何如?”

“这位官人,可怜吾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半岁小儿,还请救吾一救则个!”

另一贼眉鼠眼之人道。

“卑下小人!以小女子性命苟活还算汉子吗?难道尔等性命是命,某家嫦儿妹妹便不是了!什么老母、小儿,不过以之为借口尔!况汝有,谁家便无了!不要那等小儿般借口吧,让人小瞧了去!某家告诉尔等,这事儿不可能!哼!休得再痴心妄想!”

“小哥儿,也不好把话说满了。又不是要这位小姐之性命!何况女儿家,嫁谁不是嫁!嫁个山大王,金银美食,富贵生活有何不好!再说了,要死的人也不只是吾等几人,似乎还有小哥儿汝自己呀!”

“住口!看汝儒衫加身,想必是读书之人!某请问汝将那圣贤之书读到nǎ里去了!”

“哼!圣贤也未碰上如此要命之事!”

“你!”

“想那先贤之书上讲,一小儿哭于道旁,一豪客至,怪而问曰‘因何啼哭?’,小儿言及其父母亡于仇家之手,求其报仇。曰‘仇家是谁?’,曰‘王’,曰‘须得一物方可。’,曰‘何物?’,曰‘汝项上首级。’曰‘可。’遂以刀自刎。豪客取其首级,终保其仇。其路人尚能相助,况我等同行哉?”

另一长袍儒客娓娓道。

“哼!先生深得儒家教化三味!可惜此伪善之论早为吾等弃之。已骗不得某家矣!虽汝巧舌如簧亦难动某寸心。嫦儿,汝且别怕,吾史不足一口气在,必保汝无恙!”

“不足哥哥,吾或可一试,说不定能说动其心!”

“住口!臭妮子!谁要汝充好汉多事来着!”

不足大怒,怪这没高没低之小妮子不知轻重。而那白娇娇却嘻嘻笑着传音道:

“姐姐,吾原以为普天之下再无人敢这般教训汝也,却不料竟还有!嘻嘻嘻······”

“小妮子,看着姐姐挨骂,倒很开心!”

嫦儿亦笑着传音道。

“汝才是多事!人家自己都愿意了!再说了,此事恐由不得汝也!”

其一壮汉道。

“哼!汝倒试一试!”

不足毫不示弱。

“尔等也别曰、曰、曰的了,我大老粗也不懂。只是先将这小厮拿下,而后将其连同这小妮子交予大王不就是了!”

另一个体阔若熊身家颇高之壮硕大汉边说边大步行来,其余数位壮硕汉子一起围拢而来。只见那大汉一只大手径直来拿不足。

“此时当同仇敌忾,却不料自相争斗。汝等之智尽皆如是尔!”

不足亦是怒火中烧,大声言罢亦大步向前迎向了那大汉。那大汉冷笑,一只手只向不足脖颈抓来。不足也不闪避,抬手一挡,另一只手却向大汉腹部击去。只听“啊”一声惨叫,那大汉像团肉球般直向后飞去,堪堪地直落在五七丈开外,双手捧腹滚地嚎叫。其余众人惊在当地,半响回不过神来。

“竟是不世高手!”

众人皆惊恐望来。其实此番情景连不足亦是大疑。其虽在拉车时就觉察自己大异常人,却不料竟巨力如是!嫦儿只含笑望着不足。那不足nǎ里知道,其当日误食助灵丹之妙用。此丹即可养元神,强识神,对骨体经络亦有大妙用,真个儿堪比仙丹呢!史不足之祖父史义也只是炼得七八粒而已。此物既是当日嫦儿暗引其所摘之灵药所制。入道境界之下皆有奇效。只是法力愈低其效果愈好。只是有一样,法力修为低下之人却无法炼化此丹。再加上此丹之主药已近绝迹,炼制几无可能。故此丹名头虽响却罕有人见,更不用说服用了。而不足误食后,却遇嫦儿以大法力化到全身。若非如此,此子早亡了,又nǎ里能得如此之造化!

金嫦儿只望着不足微笑不语。不足略一思索道:

“某本欲取汝之性命,然念汝生死之间偶犯糊涂,留汝苟活。”

而后对其惊恐未定之众道:

“诸位,还是不要打某家嫦儿妹妹之注意的好。如今吾等生死一线,当合力以自救。”

那儒生长吁一口气道:

“先生真神人也!然则计将安出,请先生示来!”

“大家近前一谋。”

众人皆围拢而来,自然以不足为马首尔。

“此地,诸位进来时想必都观察过了。牢固!且内外皆不可破。与吾等而言,只不得出,而与彼等贼子而言则必不疑有他!此吾等唯一之机会也!若吾等诱彼入内,一一击杀之。以霹雳之手段突袭而出,则彼等必不及防,或有一线之生机也未可知!除此别无它途。至于汝等欲弃吾嫦儿妹妹而自救,实大愚也!若彼大王纳其为妾,保不准就会释放吾等!其屠吾之心或更甚!若不欲露其巢,现其行,此唯一途尔,又岂会以一女子而犯险哉!而彼等行事之残暴想必诸位皆入目矣!”

众人皆点首做同意状,实则心中百动,思量其谋之于自己之利弊尔!然那大王之杀伐,众人皆所亲见。知道苟安于此或许多活数个时辰尔,然必死无疑。冒死一搏虽会一死,然抑或有一线之生机!但与贼众搏命,慑于其三岔镇之客栈中和一路之上之惨状,众人又nǎ里敢!只哑然无声。

“吾观诸众人先时赤手空拳欲擒吾等,其胆可谓大矣!而今面对贼众却畏首如鼠!”

“不足哥哥,先打开牢门,待吾引那贼人下来,却好突袭于他。而后直悄悄儿遁出,也不惊动那贼首与众喽啰,各自逃命如何?”

“好!既然连一个小娘子都敢舍命,吾等何惧!”

其一人沉声道。

“干了!”

又有数人附和道。

于是众人聚首一起商量诸动作之细节。以不足为首,安排好人手,相约取敌。得手后遁出,四散逃命。

不足观此众人皆跃跃欲试,知道人心可用。便行到那木栅栏之牢门旁,两手握了木栅,一声闷哼,牢门之木栅竟四散而开。众人惊极而喜,皆低声赞了几句。而后拣了几节木棒出得牢门,进入暗道,将贼众遗下之火把拿了向来路而去。不一时便到了巨石盖板之下。不足吩咐众人灭了火把,与暗道两侧潜好。自己与嫦儿直行到盖板下之阶梯处。不足凝神仔细一听,隔着盖板,唯闻三数人吃酒之声。遂于暗中轻轻对众人道:

“彼等正在吃酒,需再等的一时,等其倦了却好下手!”

众人皆不语。只忐忑等待。又近一个时辰过了,不足才对嫦儿道:

“开始!”

那嫦儿便嘤嘤呜呜唱起歌来道:

“君行妾门,反复往来。

高歌吟赋,实为妾故。

妾居深阁,早得耳闻。

高堂怪疑,或斥于君。

君请无怒,莫罪妾父。

明日昏黑,妾至杏林。

君来我媒,妾当言母。

父命如山,母或周详。

三岁得识,十月且嫁。

经年得子,教化膝下。

奉侍公婆,至贤至孝。

儿诵经文,至善至美。

妾即无罪,君何有它。

前月来休,遣妾归家。

家既君家,妾归何去。

去休去休,绝无来谒。”

其歌声缈缦空灵,丝丝缕缕皆入耳中,如泣如诉,如烟如尘,飘飘荡荡竟皆入那石板缝隙而去。

“老大。何人唱歌呢?”

第三十一集

“咦,何人唱歌呢?”

其一贼人问曰。

“似是从下面传来者。老大,待吾下去瞧上一瞧?”

一个黑廋汉子仔细地听了一会儿道。

“汝?罢了!汝之小心事儿,还能瞒得过吾等!下面那小娘子虽好,不过有汝之性命要紧么?”

“老大,那小娘子真他妈是万里无挑之绝杀美人儿。妈的!那个美直叫老子流口水儿。”

“可那是三当家相中者人儿,谁敢动她!”

“难道动完了可还写着不成?”

其一人冷笑道。

“这······”

那‘大哥’略一沉吟道:

“算了,个吧女人!到nǎ里还玩不上呢!兄弟们喝酒!”

不足将耳贴在石板缝隙听闻彼等言语,眉头微皱道:

“嫦儿,继续唱!”

金嫦儿暗用玄功将一丝儿媚意入了歌声,直飞入外面看守贼子之耳中。那贼众皆面红耳赤不能自已,而暗道中诸人却安之若素,却nǎ里知得其中之秘。

“大哥,吾等出生入死,只轮的个看守死囚。所得银钱又少,好女人尽被他们当家几个霸去了。今儿个恰逢那千娇百媚之小娘子自投罗网,兄弟们也开开浑!说不定彼还是个雏儿呢!哈哈哈······”

“这个,这个只怕不好!三当家······”

“大哥,照理说汝早该是当家人才是!只是不会阿谀奉承,到如今还是个小头目。他三当家算什么东西,也到咱兄弟这儿吆五喝六的!咱们兄弟便就将那雏儿上了又咋地!”

“这个,兄弟们,兄弟们······”

“大哥,汝深谋远虑,所忧者无非事发难于交差罢了。其实,此事翻过并不难!”

“哦!如何?”

“等兄弟们玩过,将其一刀做了,再将那些人也······”

那贼子将手做刀状向下一划,而后笑眯眯的复道:

“上头来查,只说彼等欲夺刀逃跑,不得已尽数击杀了。如此三当家又能奈吾何?”

“兄弟此言甚是!来呀!开了石闸,下去乐去!哈哈哈······”

“大哥!还是小心点的好。须得一人守在这儿,以免巡夜弟兄来过。”

“嗯,小三子,就汝守在此地吧。如有人来问,就说下面吵吵,吾等下去查看了。”

“是,大哥。”

那小三子年岁不大,但一脸不渝之色,慑与贼头儿之淫威只好应答,而嘴里尚在咕哝:

“汝等快活,却要吾来守夜!每每如此,当真是恼杀吾也!”

于是三贼子色中胆生,竟将那石闸用绞盘绞开人宽之一缝隙,三人拿了火把即要下去。那高瘦贼子道:

“大哥,吾先下去照亮,您老慢慢来!”

言罢一手拎刀,一手举了火把,翻身入了那黑黝黝之洞口。

“啊呀!”

一身惨叫,紧接着哐啷啷刀兵落地之声大响。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哎呀呀,嗷唉唉!吾一脚踩空······啊呀,痛杀吾也!”

“妈的,吓我一跳!好,吾等下去。”

“大哥,将石闸再打开些吧!”

另一肥胖贼子忐忑道。

“嗯!也好!”

于是石闸又吱吱呜呜的被打开了多半。

那贼头儿与旁边那贼人相视一望,同时跳进了暗道中。此二贼人火把高举,钢刀却是平推,在落地之一瞬猛向两侧横扫砍出。这一下只不过是贼子生涯之谨慎习惯罢了。但下一刻两人却只觉胸口一暗,身子直从暗道内被击飞而出。此两贼子张着惊恐,难以置信又复莫名其妙的眼睛,满脸痛苦之色,狠狠撞在石室墙壁上后反弹落地。然此伙贼众所经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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