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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黑鹰-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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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全都来了!

  八十多人坐在一起,组成了一个阵容庞大的亲友团, 让我觉得荒唐和滑稽的是,她们在齐声高呼的过程中居然打出了一条大大的横幅,上面写着“谷丰好人,黑鹰无罪”,原来她们到现场对我进行声援是早有预谋的,这支娘子军的行为有组织、有纪律,情愫真切,感人至深,在场的人无不为之感慨。

  法官不停地敲打法棰,想让现场安静下来,但他的努力没有任何效果,娘子军们依然在忘情地呼喊,其他观众在激烈地讨论,整个场面已经到了失控的境地。我抬起双手,冲娘子军们做了一个降低声音、保持安静的手势,她们很给面子,马上就静了下来,其余的观众也跟着闭上了嘴巴。

  等现场完全恢复平静后,我又开始陈述案情,当我讲到庞冲将曹康残忍地折磨致死的过程时,曹康被庞冲毒打时惨叫声和临死前的惨状让我心里犯起了一阵阵绞痛,特别是曹康的父母在听到我编造的美丽谎言后,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的那一缕开心的笑容更是让我心生感触,悲从中来,泪珠不由自主地涌出眼眶,陈述的过程也因几度哽咽而几乎无法继续。

  “……曹康为了救我而得罪了庞冲,庞冲恼羞成怒,当着我的面将曹康活活地折磨致死……曹康家里的父母都七十多岁了,我不敢把曹康惨死的消息告诉老人家,只好对他们进行善意的欺骗,他们至今还以为自己的儿子在……在外面过得平安风光,他们还托我转告他们的儿子,说老人家想早日抱上大孙子,可是曹兄……我无法把老人家的愿望带给你呀……是我连累了你,是因为我才害了你们全家呀……曹兄,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呀……”

  由于悲愤,我已经忘了自己身处的位置,也根本没有控制自己的情绪,当我声泪俱下的陈述完这一情节后,才注意到法庭气氛又发生了剧烈的变化,观众席和记者方阵传来一阵阵擤鼻涕的声音和叹息声,不远处的陆晓芳手里拿着纸手帕捂在鼻子上,一双泪眼眨巴眨巴地盯着地面,肩膀一耸一耸地抽泣,陪审团和审判人员中也有几个控制不住情绪,毫不掩饰地用手、用纸手帕,或者用袖子擦眼睛,原先一直都很严肃的秃顶法官这时一手拿着眼镜,另一只手不停地在眼角抹来抹去,显然,法庭内的多数人都被我感人肺腑的哭诉所感染,触及了心灵最深处的同情。

  在我陈述停止后,这样的局面大约持续了一分多钟,法官席上的几个人相互窃窃私语一番之后敲响了法棰,其中一个法官开始宣布:“由于时间和部分案情的关系,今天的审判到此结束,我们将在两星期之后对本案的审理结果进行宣判,宣判大会仍然在这里举行,如果有知道黑鹰相关案情的听众,希望能及时与我们取的联系,休庭——”

  话音刚落,一群记者象短跑运动员听到了发令枪响一样,迅速向被告席涌了过来,警察经验非常丰富,早有准备,而且彼此间配合非常默契,几个人手拉手站成一排挡住记者,其余的警察族拥着我上了警车,巧妙地躲过了记者的围追堵截。

  警车把我送回播州市第一监狱,由白脸警察和陆晓风把我带往三一七号牢房,快要到的时候,陆晓风掏出一个打火机和一盒香烟,二话不说就往我兜里塞,白脸见状,轻声地说:“我这儿还有半包,你也带上吧!”我冲他们点了点头,领受了他们的好意。这些日子来访的人很多,送来的礼物也多,但送香烟的比较少,我和牢友们时而处于断烟状态,这下我们又可以猛过一回烟瘾了。到了牢门口,陆晓风对我说:“我会来看你的,你好好保重吧!”我又冲他点了点头,还是没说什么。

  我刚进牢房,牢友们好象有几年没跟我见面似的,呼地一下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你们让我静一下!”我厉声说。



  牢房里顿时死一般的寂静下来,我掏出香烟给每人发了一支,大家都点上后,仍然没人说话,一个个很小心地瞅着我,好象等我发表重要演说似的。“都想知道审判的情况,是吧?”他们都点了点头,我就把今天的审判过程、特别是法庭的气氛给他们描述了一番,还把陆晓芳对我进行采访和陆晓风他们送我香烟的事提了一下,听得他们情绪激动,兴奋不已。余卫###然问我:“兄弟,两星期之后才宣判是好事还是坏事?我太想知道判决的结果了!”

  “好事和坏事谁能说得清楚,就算出现奇迹也不可能将我无罪释放,迟几天宣判说不准会让我多活几天,我倒是希望早点转世,重新轮回。你们出去以后,我希望大家都能重新做人,找不到事情做的就到常定县去找李德祥,他现在是丰裕食品公司的经理,报上我的名号后他会帮助你们的,就我们那么大的公司,要解决你们几个人的就业问题应该比较容易。如果大家有缘,我们来世再相见了!”我悲怆地说。

  我话音刚落,牢房里就响起一片嘤嘤的哭声。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十九章  情满人间
在接受第一次审判后,我每天都要接见一位特殊的访客——播州日报的女记者陆晓芳,她仗着自己是播州市公安局长陆镇南家的千金,进出监狱如同逛商铺那么随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最多的时候她一天之内来监狱看了我四次。

  最初她是以记者的身份来对我进行采访,的确问了我很多与我的案情和经历有关的问题,可几天之后,她来监狱的目的似乎发生了变化,她会专程给我送来一些好吃的,或者是来问我她买的新衣服漂不漂亮,还会聊一些影视娱乐方面的话题,谈论彼此的兴趣爱好,探讨人生的观念和信仰……

  陆晓芳很健谈,知识面非常广泛,我们在一起谈论得很投缘,很开心。她的活泼率真,善良体贴和我原来的小芳非常相似,我跟她在一起,感觉就象小芳又回到了我的身边,我和晓芳在一起越来越亲密,她对我的称呼从最初的谷大侠改成了谷大哥,然后又改称大哥,一星期之后就很亲热地叫我哥哥。我开始叫她陆小姐,后来直呼其名,以大哥哥的身份叫她晓芳。

  在那段时间里,晓芳的探视成了我一天最期待的事情,如果有哪一天晓芳没来或者是来晚了,我就会心烦意乱,焦躁不安,冲着牢友们莫名其妙地发脾气。当我冷静下来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犯下了一个愚蠢的错误,我都是一个快死的人了,却不识时务地爱上了晓芳!

  我不知道上天做出这样的安排是给我留下一份美丽的遗憾,还是要给我一次浪漫的惩罚,就象一个快要渴死在沙漠里的人在弥留之际看到了美丽绿洲的蜃景,也象安徒生童话里卖火柴的小女孩在火光中看到了一只烧鹅,这可能是临死前的安慰,也许是临死前的折磨!

  我很难理解的是晓芳的举动,她明知我是一个死囚,却要用一种暧昧的态度来跟我接触,这难道仅仅是对黑鹰的崇拜,还是对我不幸遭遇的同情,我有很多次都想问她是不是爱上了我,可我鼓足了勇气也没能把这个问题说出口,我怕留给她一个自作多情的笑柄,没想到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在爱情面前竟然显得那么怯懦。

  在宣判前的第二天,谷裕终于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现在的谷裕身板壮实,皮肤黝黑,目光坚毅,表情沉稳,见面后他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激动或难过,这么冷血的反应跟以前多愁善感、感情丰富的谷裕相比简直判若两人。看到谷裕以一种若无其事的态度站在我面前,我心中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失落,同时也在想,我弟弟经过这几年的历练,的确比以前成熟多了,脸上的书生气已经消失殆尽,多出了几分军人的勇武和果敢,难道这就是我们国家的特工?

  我用玩笑的口吻抱怨地说:“你现在来替我收尸早了点吧,要过几天才宣判呢,而且判了死刑后也不一定是斩立决,我以为你会在行刑前突然站出来吼一句‘枪下留人’,然后两兄弟再拥抱作别,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来了,搞得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谷裕听了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哥,你刚被捕我就知道了消息,其实我也很想早点来看你,可是我当时在美国参加一个‘国际反恐怖’的交流活动,我们国家就我一个人参加,在那边培训了两个多月,身上的皮都掉了好几层,活动刚结束我就马上赶了过来,听你的意思好象不太想见到我?”

  “我最期盼见到的人就是你,你要不来,我的身后事向谁交代去,你来了就好,我把该说的都向你说清楚了,走也走得安心一些。其他死刑犯在狱中都会留下一些忏悔的文字或者警世遗言,我比较固执,到现在都认为我没做错什么,法院判我死刑也是天经地义的,毕竟有那么多条人命伤在了我的手上,让我偿命已经很划算了,虽然我会用平静的心态来面对死亡,但心中对美好生活的憧憬还是抹不去的,走的时候多少会有几分无奈和遗憾。”

  “哥,审判的结果现在还没出来,结局恐怕还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糟糕。这些年来你的所作所为有口皆碑,群众给你的好评如潮,这对你的判决结果非常有利。那天你在审判大会上的精彩表演征服了现场的几乎所有人,后来在社会上也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尽管有些媒体迫于某种压力把你给妖魔化了,但在老百姓眼中你仍然是英雄,没有人愿意把你的名字和杀人犯等同在一起。不过据我所知,上海的那位高官,好象是罗长久的表叔,他不断的在向这边的司法机关施压,要求务必从重判决,尽快结案,由于这家伙目前在中国政坛上都有点影响力,我担心你的判决结果会被他操纵在手里。”

  “由他去吧,我压根儿就没指望得到轻判,我还希望早点行刑,让我早升极乐,要是判我一个死缓或者二十年的有期徒刑,苟且地活着让更多的人牵挂,以这样的方式生存着,对我来说是生不如死。再说法不容情,老百姓的口碑好有什么用,就算罗长久家表叔不给这边的司法机关施加压力,我也是死罪难逃,所以我对判决结果根本就没有抱任何幻想。

  “我们合伙创办的丰裕食品加工厂,在祥叔的经营下发展成了丰裕食品公司,在短短的两三年中,总资产比以前翻了好几百倍,按照当初的约定,我的股份占了百分之四十,我想把其中的百分之十给祥叔,以增强他的工作积极性和责任感;百分之二十五用来成立一个教育基金会,专门帮助当地那些因为家境贫穷而上不起学的孩子,也可以改善老家某些学校的教学环境;还有百分之五留给父母养老,对他们来说我想应该足够了。曹康因我而死,他的父母没什么经济来源,你以后每个季度以曹康的名义给那两位老人家寄点生活费过去……”

  “行了,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聊点其他话题好不好?”我的后事还没交待清楚,谷裕就很不耐烦地打断了我的谈话。

  我心里很郁闷,我不明白谷裕今天在我面前为什么是这样的态度,他面对即将被判死刑的亲哥哥,一直显得淡定从容,没有丝毫的伤感,就好象我马上要动一次阑尾炎手术,在手术前他以普通朋友的身份来医院探望我似的,就我们兄弟之间以前的感情和谷裕的个性,这样的反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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