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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淡扫娥眉 上-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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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嘻嘻笑道:“怪不得能做头牌,行,就他了!鲁先生,咱们这就去请我们小少爷。咱们可说好了,不管我们小少爷怎么玩,琉璃盏里的酒不能洒出一滴,铃铛不能响,否则,回去禀告了大帅,砸了你的堂子!”
  
  鲁先生满口答应,与那猴子般的男人一起出了门。
  
  一会儿功夫,一个斯斯文文、脸色有些苍白的青年男子独自进了房。他走近台子,站在小三身后仔细端详了片刻,又绕着台子转了一圈儿,突然笑着说:“把腰放低点儿,不顺手,把腿再分开点,把你中间那物事露出来。少爷我又不是来玩女倡,你藏什么藏?”
  
  小三照着他说的摆好了姿势。那男子便取了小三手心和脚心上的珠子在手里,他用力拍着小三臀上的肌肉,说道:“先吃点东西垫垫。”接着便一粒接着一粒的将珠子推入小三的孔道。
  
  青年便转身离开了小三,自顾自的坐到桌边喝酒吃菜。喝得有些醉意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拿着酒站到小三身后。他将酒往他臀上一泼,便解下镶金带玉的腰带和在手里,在上面奋力抽打起来。
  
  小三臀上的皮肤渐渐红润起来,身前垂下的物事也昂然而又蓄势待发之意。青年尽了兴,停下手,将腰带抛在地上,一边儿解衣一边软软的声音说道:“试试吧,看看能不能吐出来,不然一会儿可就得用钩子往外弄了。”
  
  小三收缩着臀上肌肉,似乎想用力将珠子挤出去。但他无人相助,腰上又放着琉璃盏,用力不得,许久只挤出来两个便力尽了。
  
  青年弯身弹了弹小三那物事,轻笑道:“我可等不得啦,你以后在想办法把。”
  
  说完,他抱住小三的胯骨,将自己的玉笋缓缓送进小三的孔道。他略动了几下,称赞道:“果然名不虚传,不枉我跑了几百里,从河东偷溜过来……你再咬我一口!”
  
  他微微扬起头,闭上眼睛。就在这一刻,小三以不可思议地角度翻卷过身体,从口中吐出一道寒芒,寒芒直冲青年喉管而去。青年大惊失色,欲待抽身向后躲闪,但他那石钟玉笋一般的美物被小三紧紧卡在孔道之中,闪无可闪之处。寒芒射入他的喉咙,青年模模糊糊地吐了几个字,浑身颤抖几下,软倒在地。
  
  与此同时,赵瑟在墙的另一侧也软倒在地,心中砰砰乱跳。


  
  赵瑟在地上发了一会儿呆,叹了口气准备接着找门,猛然听见地上一阵响动。赵瑟三步并作两步,跃至榻上,盖好被子,侧身向里闭上眼睛装睡。
  
  有轻巧的脚步声一直到床前,接着便是宽衣解带的声音。一个男子轻手轻脚地上了榻,在赵瑟的脖颈上啄了一下,接着便轻轻搂住她。他一只胳膊伸到赵瑟颈下,让她枕着,另一种手搭在赵瑟的胸口,很小心地不去碰触赵瑟的后背。
  
  聋哑……赵瑟放下心来,一种安静而安全的氛围笼罩着她。她略微动了动。
  
  “你醒过来了?”
  
  仿佛是记忆里那种甘泉、云端一般的声音。
  
  赵瑟的心像是吊在悬崖。她急促地喘了口气,终于猛得爬起身体,回头凝神去看十一。
  
  真是神奇啊,她仿佛听到了音乐的声音,飘飘而来。
  
  “……谢……十七……”
  
  赵瑟呻吟一声,重新扑倒在床上。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她的母亲。原来,整个心像琉璃一样碎裂了,再哗啦啦地掉落消融于身体里的感觉是这样的。
  
  原来如此。
  
  赵瑟的呻吟听在十一的耳朵里,别有一种动人的美妙。
  
  他轻轻地微笑着,像百花绽放。仿佛嘲讽,又仿佛指责地说:“终于不叫我聋哑了啊!你哪,告诉你我叫十一的时候,偏要叫我聋哑,告诉你我叫公孙玉了呢,你又开始叫我十一!是不是我要便得再漂亮一点儿,你才肯叫我公孙玉呢?”
  
情定
  “你……你……真的叫公孙玉吗?”
  
  “自然是假的的不叫公孙玉!”
  

()
  “那你娘姓公孙?”
  
  “当然是,笨蛋,你醒过来没有,还晕着呢?过来,让我摸摸头!”
  
  “那你爹姓什么?是不是模样和你一般……动人……”
  
  “哈……看,我就知道不能让你看见我长的模样,变得傻呆呆的了吧?乖,别这么一副傻像!眨眨眼睛,合上嘴巴,动动腮上的肉……我本来漂漂亮亮的小情人都要被你变成呆头鹅了!我告诉你啊,我可不傢呆头鹅!你再仔细看看我,对,伸手上去摸摸……别闭眼睛!乖,我跟你说啊,你多看两天看习惯了,其实就没什么了。过些日子你再看我,就和……看街边卖馒头的大哥真的没什么区别,真的!”
  
  “卖馒头的大哥……有你一成的姿色还用……卖馒头?你别打岔!你爹姓什么?叫什么?何方人氏?以什么为生?家业几许?有名气吗?有绰号吗?快说!”
  
  “查户籍的官差都没你问得细哪!啊!你别咬我呀!你是小狗狗啊?”
  
  “快说呀!”
  
  “是,大人!家父姓叶,名重,字双合,山东人氏。以行刺为生,薄有微产,算是天下杀手刺客的大头子,江湖上不知他的姓名底细,故以夜叉呼之。”
  
  “夜叉……夜叉……是不是三年前刺杀过侍中张岚的那个?他真是你父亲啊?你还是真是刺客?”
  
  “自然都是真的!倘若我不是夜叉的儿子,这种事情就算我能胡编的出来,我也不敢说呀!从不失手的刺客哪,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我嫌自己命长吗?”
  
  “……啊,对……”
  
  赵瑟不得不承认公孙玉说的有道理。她把头脸深深地埋进公孙玉的胸腹之间,结束了她对人家父亲异乎寻常的关心。
  
  无论怎样,不管公孙玉本人话语里对他所具有的这种倾国倾城的容貌具有着怎样的一种不屑一顾,赵瑟都无法遏制住自己对公孙玉容貌的赞叹与沉溺。这是本能的,不受控制的,不是公孙玉本人极力否认就可以抵消的。而这种赞叹与沉溺,赵瑟只有在面对谢十七——母亲的情人的画像时才由衷的升起过。
  
  所以,完全不能责怪赵瑟汲汲于公孙玉的父亲是何许人也。可以说,她没有直接问出来诸如“谢十七和你没什么关系吧?”之类令人拍案叫绝的问题,已经足可以让人欣慰不已了。
  
  现在,她终于承认了公孙玉就是身边这个活生生的人,就是那个和她在鸡公山上同生共死的十一,就是那个在点灯子破败肮脏的房子里与她咿呀比划、打水擦脸的聋哑。
  

()
  赵瑟从来没有这样欢喜过,也从来没有这样遗憾过。
  
  这是属于她的公孙玉,属于她的十一,属于她的聋哑。把她的他和母亲的谢十七牵扯一起真是又蠢又笨,可笑让人前仰后合。天下至美的男子并不是只有所谓的谢十七啊!如果说,天下所有的美男子都要和谢十七有点儿什么关系,那么上天是不是太眷顾他的宠儿了呢?
  
  无论如何,他是她的了。这不是惊喜,也不需要格外指出。她就是知道,而且,她知道他也知道。
  
  如果,赵瑟想,公孙玉不是美得这样令人无言以对,该是一件多么完美的事情。那样,她和他一起所经历的所有事,放在记忆里来看时,将是怎样的美好与毫无瑕疵。世上再也没有一个人能质疑她对他的感情是多么的纯粹,在那个暗月无光,记忆里最后一个夜晚,她的想法,她的话语,她的做法是多么的单纯而无邪念。
  
  现在,他有着这样一副容貌,所有的一切在旁人的眼中立即会颠倒过来。所有的人都会会心的微笑,所有的人都不可能再理解她和她之间的纯粹。
  
  赵瑟真的不是一个出尘脱俗的女子,她当然更愿意她的纯粹与无邪为众人所知,所感,所称赞。然而,这个时候,她也只能满足于自己所知,所感,所称赞了。
  
  庆幸的是,所有的一切都清楚地发生在她看到他的脸之前,否则,不管是她还是他,都不免要去怀疑一生。或者,一个人永远怀疑,一个人永远沉沦。
  
  赵瑟如此这般地乱想了一通,最终还是糊里糊涂地说出了一句让公孙玉忍不住要拍她脑袋的蠢话。
  
  “原来,你那时候说的,你长得太美,只要旁人见了,便必然要倾倒,竟然是真的!人家美男不是都特别谦虚的吗?你怎么能说实话呢?害得我被你骗的团团转,以为你容貌上有什么隐痛,连提都不敢提呢!不行,你可得赔我!”
  
  公孙玉搂着赵瑟,笑道:“我把我自己都赔给你了,你还想怎样?”
  
  赵瑟望着他令人心脏狂跳不已的笑容,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在公孙玉的胸口上蹭了一会儿,渐渐平复了心情,问道:“咱们是怎么逃出来的,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真没想到,咱们能活着出来!还有,这里是哪儿,咱们怎么在这儿呆着,你刚才去哪了,怎么就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这屋子好奇怪,也没有门,也没有窗,我怕死了?对了,对了,我刚才……”
  
  赵瑟一口气连着问出七八个问题,颇像树上叽叽喳喳的雀鸟,公孙玉应接不暇,忙轻拍赵瑟的臀,制止她再问下去。自己则简要的将赵瑟在鸡公山上醉倒过去之后的事讲给赵瑟听。
  
  “那天晚上,我用甘棠白把你灌倒之后,就还照以前的摸样把你捆在身上,潜到山峡出口处。我是天亮前开始往外冲的,当时守在山口的山贼大约有五六百吧,后面,我们就杀出来拉。其实,当时我挺对不起你的,有一刀本来是冲胸口砍过来的,但我当时打昏了头,四面八方又都有兵刃砸过来,我本能得想避开胸口要害,却没顾忌到你在背后,累得你挨了一刀。幸好刀口不深,未及要害,否则我真是……”
  
  “我不怪你的,十一。”赵瑟回手过去摸摸背上厚厚地纱布,低声道,“就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疤……那可难看死了,怎么办!”
  


  “女孩子就是女孩子!放心吧,不记得我是刺客了吗,生肌去痕的灵药我有得是,只要好生将养,绝不会留疤的!”
  
  “那我就放心了。”赵瑟大松一口气,拍着胸口道。
  
  公孙玉笑着亲了赵瑟一下,接着说道:“说起来,我们还是很走运的,如果山贼再多一半儿,我是无论如何也冲不出来的。后来我抓了个活口一问,才知道原来那天晚上,正好是山贼的六当家和四当家内讧,山下的守卫才会如此不足,让我们侥幸得脱。”
  
  “我背着你出了鸡公山,立即就上了官道。当时我想,土匪总不敢公然在官道上大肆追杀。没想到只刚松了一口气,简单裹了裹伤,土匪竟真的追了上来。我就抢了匹马,向最近的城池领叶逃去。真真没想到的是,土匪也跟着杀到,我再跑,他们就一路攻城掠地,一直追到这汝州城来。好像前几天,山贼被汝州将军挡在临汝之外,我也一直在养伤,具体情况如何实在不得而知。阿瑟,你看我们多可以夸耀哪!流寇为了追我们,短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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