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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鬼月怪谈-第6章

小说: 鬼月怪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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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母亲则是一家纺织厂的织工,为人十分泼辣爽利,还会“蓉蓉”、“蓉蓉”地叫她,经常早起为她扎上一头漂亮的小辫子。
  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呢。
  她父亲在的工厂倒闭了,母亲在的纺织厂老板卷款潜逃,仿佛是一夜之间,她家的生活就这么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没有了工作,一家人的生活顿时陷入了窘境,父亲好不容易找了个泥瓦匠的工作,母亲则帮人看起了铺子。
  ***
  尽管比起从前来,工作辛苦了很多,但她们家的收入终于渐渐地稳定了下来,生活也开始重新有了起色。
  王秀蓉9岁生日的那天,母亲因为要帮店子里核算货物所以回来迟了。
  等她到家时,王秀蓉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母亲将她轻轻地抱回了床上。
  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看上去有点粗糙的礼品袋,放在了王秀蓉的枕头边上。
  母亲低下头,亲吻了她的额间,“生日快乐,蓉蓉。”
  ***
  就在王秀蓉以为她们家已经摆脱了厄运之时,他的父亲在一次工作中因一次意外事故,右腿被近一吨重的石砖给压断了。
  送入医院后,医生判断损伤太大,为他进行了截肢手术。
  于是王秀蓉的父亲被截断了一条腿,在医院住了半个月,然后被送回了家。
  一起送到王家的,还有带队队长给的三万块补偿费。
  ***
  少了一条腿的父亲丢了工作,只能在家修养。
  他的情况如此糟糕,母亲也只能辞了工在家里照顾他。
  母亲日夜照料着他,为他做饭、洗衣、擦澡、复健…但纵然是这样,被疼痛日夜折磨的王先生的脾气依然是日益暴躁了起来。
  最初他还只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训斥王秀蓉母女,等到他后来能够自己通过拐杖行走了,他就开始动手。
  水太烫,一巴掌。
  菜太咸,一巴掌。
  走路声音太大,还是一巴掌。
  ***
  王秀蓉母亲原本以为,些许的退让能让男人自己明白过来
  但是她错了。
  她的退让令男人有了掌控的快感,使得他的暴力行为愈发地出格。
  他原本喝点小酒的习惯也愈演愈烈,现在每天都恨不得泡在酒坛子里。
  可是买酒是要钱的。
  王秀蓉的父亲没有自己的工作,就伸手找母亲拿。
  母亲畏惧于他的暴力,每每都顺了他的心。
  ——于是她们娘俩挨打的理由又多了一个,要钱的时候没有钱。
  ***
  这样的折磨最终击垮了王秀蓉的母亲。
  在一个寒冷的冬日里,这个女人收拾了一个小包裹和一笔钱,离开了这个不断折磨着她的家。
  王秀蓉的父亲愤怒了!
  他大骂着那个女人的下贱和无情,尽他所能地在街坊面前贬斥她的人品!
  他还变本加厉地责罚起了王秀蓉,声称这是那个女人的孩子所应得的报应!
  ***
  再然后,王秀蓉迎来了一位新的母亲。
  说是新母亲,其实就是原本隔着三条街的一个寡妇。
  这寡妇虽然三十多岁了,但容貌看上去也还爽利,只一条,她是个穷鬼。
  其实她之前那死老公留下来的钱并不少,好生经营的话并不至于落魄到如此境界。
  但她却有个致命的毛病,就是好赌。
  人一好赌起来,就是有金山银山也禁不住往这“赌”字里头砸的,何况她本身有的钱…虽然不少,但也绝对不多。
  于是一来二去的,她就成了这镇上有名的穷鬼。
  可她穷,却还是要赌。
  那赌资从哪儿来呢?
  我若是告诉你,这镇上十二三岁的少年人都会叫她一声“婊子”,你便就明白了。
  于是这又穷又赌的婊子跟王秀蓉那死鬼老爹不知怎么就打到一起去了,还让男人把他续娶进了门。
  王秀蓉的日子愈发不好过了。
  ***
  然后王秀蓉辍学了。
  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家里养着一个酒鬼一个赌鬼,不得已的,就只能辍学去工作。
  好在之前她母亲工作的杂货店老板收下了她这个“童工”,以比她母亲稍微低一点的薪资雇佣了她。
  每当老板在她身上看到瘀青和划痕的时候,就会把她拉到一边帮她上药。
  也只有在老板这里,王秀蓉还能有一点放松的感觉。
  但这也只是偶尔才能有一次的待遇。
  ***
  更多的时候。
  王秀蓉只能对着母亲留给她的东西默默哭泣。
  而在那之中她最珍惜的…就是在她九岁生日那天,得到的那份礼物。
  ——一面格外漂亮的小镜子。
  ***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年多。
  每当她挨打挨骂,她都会对着镜子诉说、看着镜子流泪。
  对她而言,那面镜子承载着的…是她那已经失去的母爱。
  然后——就好像顺理成章似的,在她某一次被关在阳台上时,镜子居然回应了她。
  『你想要…摆脱这样的生活吗?』
  这个声音直接在她的脑海里响起。
  王秀蓉愣愣地看着倒映在镜子上的自己的脸——这张脸的左脸部分略有些肿大,脖颈处还有渗血的红痕。
  在这之前,她做梦都想摆脱这样的日子,但是当这个选择的可能真正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却犹豫了。
  『我可以帮你摆脱这样的生活,摆脱这些毫无道理的谩骂与毒打…只要你愿意、把你的灵魂交给我。』
  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怎么会明白灵魂是什么东西呢。
  可是尽管不明白,她也觉得,那一定是相当重要的存在。
  她犹豫了。
  ***
  在镜子对她说话的第二天。
  她的继母又来找她要钱。
  王秀蓉拿不出来——她的钱已经被她父亲拿去买酒了。
  没钱就没法赌。
  这赌鬼女人便愤怒地拿指甲掐她的上臂。
  “养你有什么用!”她轻车熟路地尖叫着、斥责着,丝毫不为自己的言行而感到愧疚,“你这个丑鬼!就是因为你这样没用!那个贱女人才丢下你跑掉的!”
  王秀蓉一直忍着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你这个丑八怪还想哭!还觉得委屈了是不是!你这个丑八怪!你有什么脸给我哭!”然后手上便越发地用力了。
  王秀蓉一边努力地想要止住自己的抽泣,一边使劲摇头。
  “摇头?你摇什么头!”继母大叫着,“你就是个丑八怪!你就是没用!你怎么不给我去死哦!”
  然后她便扭着她的衣领把她关在了门外,“今天没有晚饭吃!”
  ***
  王秀蓉抱着膝盖靠着墙坐了下来。
  她抽泣着、哽咽着,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镜子。
  她看见镜子中的自己的样子——她的眼睛红肿,泪水流淌出一条条奇异的水痕,鼻涕也顺着人中流进了嘴里,两旁的发丝被汗水零乱地粘住,整张脸难看得不成样子。
  她抽抽嗒嗒地问道,“…呜、你…你能让我变…嗝、变漂亮么?”
  ***
  在王秀蓉十三岁生日那天晚上。
  王秀蓉家发生了煤气爆炸。
  她那嗜酒的父亲和嗜赌的母亲都死了。
  令人们感到惊奇的是,明明王秀蓉睡得离厨房更近,她却只是以半张脸烧伤的代价活了下来。
  ***
  烧伤了半张脸的王秀蓉先是在医院里躺了两个多月。
  在出院后,她终于领到了那来自保险公司的已经大幅缩水的赔偿金,接着连夜消失在了这个城镇上。
  不过这仅仅是给来迟一步的儿童福利机关带来了一点小小的麻烦。
  在一番随意的搜查之后,他们便放弃了继续寻找的打算,给出了此人失踪的判定。
  ***
  王秀蓉拿着镜子,眼睁睁地看见自己脸上的疤痕逐渐消失、整张脸也越变越美。
  她伸出手摸了摸那张陌生的脸,充满期待地喃喃道:“蓉蓉变漂亮了…”
  “…妈妈你会回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夜OVER!

  ☆、第五夜·人祸(上)

  
  沈离面前摆着好几张照片。
  那照片上是几个不同的人,却有着相同的死相。
  黑狗躺在地上打了个哈欠,沈离用脚碰了碰他的肚子,“喂。”
  黑狗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尾巴动了动。
  “怎么又是这种麻烦的东西。”沈离蹲下身去抓住了它的狗头,“难得能清闲几天,别来瞎搅和。”
  黑狗耷拉着眼皮看了他一眼,甩了甩头然后站了起来。
  “…架子真大。”沈离嘀咕了一句,却不再跟他抱怨,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了那面从山里挖出来的小镜子,“你要的东西。”
  黑狗从他手里叼过镜子,然后一口吞了下去。
  ——说吞其实不太恰当,它只是张开了口,然后镜子就那样消失在它口中。
  沈离见怪不怪地摸了摸它的头,嘴边带了点笑,“真是什么都敢吃…当心哪天吃坏了肚子。”
  黑狗用鼻子喷了口气算作回答。
  “巫尝,变个人形呗,”沈离像是自言自语似的低声要求道,“至少说说这次到底要干些什么。”
  黑狗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像是叹了口气似的,甩开了他的手。
  接着一阵烟雾从黑狗身上升腾而起,片刻之后,一名黑色长衫的苍白少年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这样很累。”这是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
  沈离才不在乎巫尝累不累呢…反正累的也不是他。
  于是他挑着几个问题优哉游哉地问过了,这才同意他变回去。
  黑衣少年这下倒不急着变了,他搬了张小板凳坐在沈离对面,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沈离看他一副闲得慌的样子,顿时心里就有些不平衡。
  “反正在家也是闲着,不如跟我走一趟?”他不怀好意地建议道。
  巫尝呆呆地看了他一眼,“好。”
  ***
  “还真是个偏远的地方。”沈离挑开了身侧的车帘,看着车外的景色感慨道。
  换了身打扮的巫尝规规矩矩地坐在他身边,没有跟他说话的意思。
  “我们好歹也认识好几年了…怎么现在你都还像个闷葫芦似的?”沈离有些感慨,“地府里的人,都有面瘫的毛病么?”
  巫尝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不是。”
  “那是怎么?”
  “我就是这个样子。”他这理所当然的语气一下子就把沈离的话给憋了回去,令沈离只能望着他的侧脸干瞪眼。
  “…好吧。”沈离妥协了,“能告诉我我体内封印的到底是什么吗?”
  那是巫尝在五年前离开时留下的封印,这五年来不小心解开过两次,两次都把当时附近的灵体一扫而空,沈离醒来后还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也试过去问老头,但老头只是一脸无辜地把手一摊,“小离,你也知道我已经看不见那些东西了。”
  “不能。”巫尝的答复依然很直白、很欠揍。
  ***
  他们所乘的车在一条小路口缓缓停下。
  “到咯!”师傅回过头来大声说道,“顺着这条路一直进去就是林家坪!这里头车开不进去,你们得自己走,大概四十分钟就能走到店上!坪长就住在店的边上!”
  沈离付了钱,然后和巫尝一起下了车。
  小三轮嘟噜噜地开走了,只留下一黑一白的两位少年站在黄昏下的丁字路口前,看着面前的通幽小径。
  巫尝迈开步子就往里走。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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