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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子青-第9章

小说: 子青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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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不干脆把尿壶绑上去?”我不喜欢他这副样子,说话也冲了几分。
他抬头看我,既惊且怒。
“我有说错么?”我居高临下地看着怀里的他,他挣扎地扭动身体,想要从我的怀中出来。
我冷哼一声,松了手让他摔在榻上,他背后一震,痛苦地皱了皱眉头

“你左右是没了手脚靠人伺候,此时装腔作势算什么意思?和娘们儿一样拿乔好玩儿么?”我这几天没处败火,又耐着性子哄他还没有收获,这会儿也是脾气上来了,不管不顾地一通乱说。
他气白了脸,整个身体都在抽搐,“你!你……”
他没说完又咳了起来,而且因为仰卧,痰堵在喉咙里,憋红了脸,像要窒息一般。

我也不能让他死了,何况刚才的话还是让我有点汗颜的。
于是立即扶了他起来,取来痰盂,拍着他的背帮他把痰咳了出来。
一口痰液咳进痰盂,他总算顺过了气儿,但犹自喘息,胸腔里传出破风箱一般的声音。

我呼出一口气,吻了吻他的鬓发,“这么多年了,还这么想不开?”
“我如何想开?”他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几个字来,然后闭上眼睛再不理我。
我一瞬间地有些心虚了,毕竟我没有残废过,所以轻巧地让他想开。
先前的话虽然伤人,却也不如现在这句像旁观者一样冷血。


我呆了好一会儿,陈子青还是没有睁眼的意思,我怕他又睡着了,于是晃了晃他,“子青,你恼我了?”
他点点头,但依然紧闭了双目。
“唉,我只是觉得这一切无伤大雅,你在我心里怎样都是好的。”我顿了顿,看见他似乎脸色稍霁,于是才继续,“刚才都是血上脑子了乱说。你,不会那么小气的吧?”
他睁开眼睛,双眸深邃如墨,沉淀着我不能读懂的悲哀,“是我一时糊涂了。你说的没错,这有什么好气的呢?”
他那种对自身凉薄而绝望的语气让我心里有些沉重,我却并不是擅长安慰男人的人。
甜言蜜语哄哄小姑娘也就罢了,对付陈子青也用这套,恐怕他也不会急着难受,而是要先嘲笑我了。

我没法苛责他,任谁这般重残又多病都不会心情畅快的。
过往他也是个骄傲得意的人,现在能不自暴自弃勉力撑起家业该是让人佩服的。
他如果不是陈子青,也许我还会多欣赏几分。
可他偏偏就是陈子青,我恨他,也爱他。



这个秋天过得漫长而寂寥。
有的人,结束了流离的生活在泉州安家,得到了陈子青低价租赁的田地。
有的人,因为驿道修缮交通便利,能够提早结束了生意赶在入冬以前回家。
有的人,则被官兵围堵,横行霸道的水上生活一去不复返。

有的人,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日子平平淡淡,不因大功而乐。
有的人,把自己埋进了账簿里,靠着那些繁杂冗余的数字来逃避现实。

我带领人马,挑了好几个寨子,平了好几座岛屿,让一片宁静的大海一阵鸡飞狗跳。
城里,有人说我是勇猛无匹的将军,让海寇闻声而逃。
有人说我颜如宋玉貌比潘安,揉碎了无数女儿的心。
还有人却在议论着我和陈子青的私情,说我是个玩弄瘫子的变态。

陈子青因为突然兴起的善举而陷入了争论。
不少人得了他的恩惠,心里把他当成菩萨来拜。
也有清正的人家看不惯商贾,更兼说与我的风言风语,而对他嗤之以鼻。

我笑问他心情如何,他却是淡淡地摇了摇头,“只等真相大白,你这样玉树临风的将军自然是比我这般瘫痪残废的商贾适合做个大善人。”
“不,我问的是他们议论我们的事儿。”我把他搂在怀里,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肩背,掌心落处正好是他内陷的肩窝,有着奇异的手感,但我却不敢多说。
“……”他默然无语,似乎不想多谈这个话题。
“都说我在玩弄你,你怕不怕?”我舔了舔他的耳垂,他瑟缩了一下,左臂的肉团蹭在我的胸口,让我隐隐有些酥麻之感。
“无妨。”说罢,他勾出了一抹完全没有任何温度的笑容。
我面色一僵,嘴角抽了抽,“看来,我真是自作多情的厉害!”
我把他放回轮椅,低头细细地绑好缚带。
突然心里一阵不甘,于是阴暗地系紧了些,勒住了他的胸口。

他抬头瞪我,我大方地回敬了他一对白眼,然后干脆利落地离开房间,把门带好,还让伺候的下人先退下。
哼,倒要看看他等会儿发现外面没人,会不会没形象地大喊大叫呢?

当然,我并没有那功夫等着好戏,因为亲兵来报,海寇想要反击了。

对于一帮小贼的垂死挣扎,我并不那么担心,真正的刺头是这一带最大的海盗头目熊荣兄弟。

熊荣担不起人手的损失,即便是惨胜,对他来说,也算是输了。

而我因为要强迫自己做出成绩立下大功,也不愿白白损失人马。

故而,在没有必胜的把握前,我们就这样僵持着,无论哪方都不会主动出手。


可是,熊荣他们不会坐以待毙,随着小股海盗的清剿,总会轮到他们。

而时间的积累会使得我手里的水军经验愈发丰富。

此消彼长,该是他把握时机,做最后一搏的时候了。

但他会用什么手段呢?


我敲着桌上的布防图,几个岛屿被画上了红色的大叉。

等这个冬天过去,灭掉了最后的海寇,我也得上书自首,向圣上禀明一切了。

不知道海贸的利益会不会入得了他们的眼,最终放了驸马。

而驸马到底有没有能力帮助小王爷摆脱困境呢?

就在我陷入沉思之时,下人来报说是陈绮玉到访。

我点点头,让人将她带了进来。

一边卷起地图,我一边心下疑惑。

为什么她会来?

为了上次的我如孩童一般幼稚的玩笑么?


只见爽快泼辣的少女风风火火地冲进书房,还没说话,先是一巴掌拍在了我的桌上。

我皱皱眉头,好生嚣张的丫头,我好歹是朝廷命官,这般无礼,可是有什么倚仗?

“陈小姐……”这般疏离的称呼希望能够提醒到这个失去理智的姑娘,但显然,正在气头上的她让我失败了。

“你竟然还如此悠闲?你为什么要折腾我的哥哥?”她怒气冲冲地瞪着我,毫无女儿家该有的矜持娇羞。

“陈小姐说笑了。”我挥挥手,让旁人先退下,“子青怎么了吗?”

“你为什么把门口的下人都遣走,还把束身的带子绑的那么紧?你知不知道他因此又发了病,连带着痉挛在床上躺了好些天……”说到这里,陈绮玉眼圈都红了,还用袖子揩了揩眼角。

“我不是故意的,他说要安静些。”我毫不顾忌地扯谎,反正陈子青不会解释。

“……你……”陈绮玉显然也没料到还有这个情况,但那反应的确像是我二人吵架之后陈子青会说的话,尽管看起来被我曲解了。

“还有什么事么?”我不耐烦地问道,这会儿才来找我,看来陈子青也没什么大事儿。

“……他现在去城外处理那些善田了。我不知道他为何开始热心这些事儿,但肯定与你有关,你不去看看他?”陈绮玉上前两步,直勾勾地盯着我。


“去。”我点点头,“不过先过两日,我得剿灭了那些海寇。”

“阿游!”我的态度似乎让陈绮玉很是不满,她手里的帕巾都被扯变了形。

“陈小姐,我倒不知道还有人是如此喜欢拾掇亲兄断袖的。”陈绮玉还真是可笑,她要真为哥哥生气,自然当时就来了,拖到今天陈子青离开再发难,明明是又想借机给我二人制造机会。

真不明白,哪有亲妹子给哥哥和男人扯红线的?

她后退了半步,脸上闪过羞惭的红晕,“我……”

“好了,我与子青的事我们自会处理,陈小姐还是不要总抛头露面。”我朝她礼貌地笑笑,她却脸色惨白,默然敛首。


之后她没再多说,礼数周全地致了歉,然后向我告辞。

临到门边,她却又停住了一会儿,像是犹豫挣扎了一番之后才转过头来,轻声说道,“我哥哥已经是那般……了,我只是希望成全他心里的愿望。却没想到叨扰大人了,请恕小女子失礼。”

说罢,她打开门,飘然而去,留我一人在房里若有所思。





终究,我拨了匹快马,向阿英告了假,打算去一趟城外。

可就在这时,亲兵呈上熊荣给我的信,我奇怪地打开,却发现他们绑了陈子青,要赎人就得我孤身一人去谈条件。

我冷笑了一声,然后把信纸揉成团掷到地上。

阿英俯身捡起,打开看完后也变了脸色,“你不会去吧?”


“当然不会。这种逗弄孩子的手段也敢使在小爷面前?”我转身对着亲兵吩咐,“让他们下去准备,把晚上的偷袭提前,午夜之前,我要让英雄岛消失不见。”

“是!”亲兵挺胸中气十足地应了,然后小跑退下,把命令给传了出去。

“可是,你不担心陈子青?”阿英突然问了一句,很不符合他一贯的风格。

“担心有什么用?直接打了寨子,让他们知道威胁我是没有用的。”我端起茶杯,却发现茶水已经凉了,一片涩然让舌头都有些发麻。

“好。”阿英点头,却又突然把举起双手,用一种奇怪的节奏开始拍击。

“你做什么?”我抓住了他的手。

“解开催眠。”阿英冷冷地回答,抽出了手,“此次他生死不明,可不能让你有丝毫心软。”

“住手!”我伸手过去想要阻止他,他后退了半个身位躲开我,手中不停。

感觉到来自脑海深处的刺痛,我连忙捂住了耳朵,却发现那声音仍然不停息地灌进了耳朵里……

于是,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阿英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额上的红印有些刺目,我心虚地把他背回房里,给他盖好了被子。

“禀告大人,我们已经拿下大门,正在强攻。”
我点点头,拔出腰间长剑,高高举起,“儿郎们,随我去灭了那帮贼寇!”
说罢,我振臂一挥,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
亲兵也迅速围拢到我四周,而身后是热血澎湃的兵将。
这一战后,东南再无大患,海线宁靖。

此时,我已冲入寨中,银甲浴血,宛若修罗。
岛主熊荣在厅内犹自苦苦支撑,见我出现,目眦欲裂。
他挥舞巨斧,逼退了几名官兵,暴喝道,“没想到你这兔儿爷如此狠心绝情,竟是半分不顾你的姘头。”
“把他交出来就给你个痛快。”我冷笑道,一边疾速出剑,他猝不及防,被我砍中手臂。
只见他后退半步,捂住左臂伤口,目光阴鸷,忽而又桀桀笑道,“我把他关在东边雀儿岛的岩洞里,只等海潮上涨,将他活活淹死。钥匙在我这儿,看你有没有本事拿!”
说罢,他把钥匙吞进腹中,巨斧当头劈来。
我侧身闪过,旁边的亲兵趁势在背后偷袭,长枪戳入他背心。
他正要转头,我长剑一挑,弧形的血迹划过半空,一只尚还握着斧子的手臂砰然落地。
他哀嚎一声,却没反应过来,我又迅速卸去了他另一只胳膊。
然后有亲兵上前,用索套拌了他的腰腿。

“钥匙呢?”我沉下脸,剑指他的眉心。
他忍着疼痛,疯狂地笑道,“没有,就这一把,你就赶紧去看看那缺手少脚的残废活活淹死吧!”
我摇了摇头,突然绽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你真有趣,既然只有一把,我只好把它拿出来了。”
接着,我长剑用力一劈,将他从头到脚一分为二,内脏肠子流了满地,厅内众人皆是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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