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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浮云笑-第11章

小说: 浮云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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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饮。
  “怎么到这儿来喝酒。”酒液在冰裂小杯里晃了晃,喝了下去。
  “我妹妹就要做皇后了。”喝酒的人替人斟满一杯,望着杯中的影子。
  “恭喜国相。”庄王淡淡的一句,执杯。
  “要走?”
  “你妹夫都下旨了,难不成赖着不走?”戏谑一笑。
  “就这么走?”
  “可跟我走?”
  “自然。”白无墨答得毫不犹豫,习惯一般。凌苍衍要庄王走,要庄王去西北荒芜之地守边,庄王昔年军功显赫,在军中人望颇高,这一动,必连带着新皇大清洗。算准了庄王不会反了他么。很久很久以前他便问过,为何如此。那人告诉他:不是每个人都想要那个位置的,我只是个闲人。
  背负山河的人是谁,一张椅子又怎么看的清楚。
  登基大典在整个朝堂的紧张气氛中以人最满意的方式结束,凌苍衍携着白泠霜的手,道了一声,“皇后。”庄王未有家眷,只带着侍女聆儿离开了帝都。一切都无比平静,平静得让人有一种窒息感,天边阴云翻腾。聆儿掀开马车帘子,对着车里的人,“主子,要下雨了。”
  
  太上皇移居离宫,苍衍借着拜见母妃们去了后宫,封锁内外消息,特别是慕妃那里,以人员调动为由将所有人员一一排查,这会儿下面的人都争着表功的,直把人查到了祖宗八代。
  这一切风云变幻,文叙想不到苍衍会变得这么快,朝堂的事果然比之江湖有过之而无不及。宫牌还在身上,身份是当年就做好的绝无问题,文叙考虑的是苍衍这一招清洗了后宫各方势力的眼线,想是败了一次,锱铢必报。只是在这排查下,文叙已然无法照往日那般按规矩离宫。难不成再从水道出去一次?苍衍那样的人,必然早就守着各个能够出去的地方了吧。文叙此来为保安全并未通知其他人员,如今完全断绝联系,慕妃此处已是危机重重,竟到了孤立无援的地步。
  这里的地形是熟悉的,所以何处有缺口何处有小道知道的也很清楚,这几日有意无意路过隐隐察觉到不同。飞檐走壁倒是容易,只是你一出去别人也等着了,倒是小看了这皇子。
  文叙在后花园慢慢思索,园中突然喧闹声。
  “快快!拦住!”
  “前面,在前面!”
  好奇朝着声音方向过去,走到小石桥上,迎面撞上一人,小石桥窄小无法躲避,周围耳目混杂亦无法显露功夫,避无可避硬着头皮准备掉下水,腰间突然被人一带,文叙在这一瞬看到这人的眼睛,下一刻两人一起滚到桥下花丛里。文叙还没来得及起身,那人呜的一下冲向一个太监,张口就是一下,看那人疼得龇牙咧嘴又不敢把人拍开。
  一众宫女太监立刻赶到将人拉了起来,看了眼文叙的衣饰,宫女苦笑说了几句,拥着人又走了。文叙拍了拍衣服站起来望向那些人离开方向。五皇子凌耘,是个疯子。
  文叙摸出怀里竹哨,吹动,无声。
  
  宫里开始许多人进进出出,有的出去了没见着回来,有的回来了却像变了一个人,宫里的事,说不清道不明,娘娘们陆陆续续开始离宫,唯有慕妃这儿一点动静都没有,文叙便知麻烦更大了。
  白白胖胖的小太监换了沐浴的水,文叙跟着人灭了灯回房休息。刚躺下,就听着人大喊,“走水了走水了!”以至于文叙第一反应还是刚才那缸老是倒不完的水。
  抓外衣穿上出去,火光已经从隔壁蔓延到这里的宫房,木质结构的宫殿加上此时的风向,噼啪的火星随风飘近,身边的温度渐渐上升。
  走,还是陷阱?这一刻,文叙犹豫了。
  “让开让开,救火啊!”来往的人举起水桶冲入火场,微不足道得不知为何让文叙脑中只浮现出一个词:飞蛾扑火。纵使如此,不踏出一步怎知生死如何。下一刻,文叙混入了纷乱逃离的人群。
  人群推推挤挤,有人忙着进去也有人抱着细软往外冲,迎面跑过来一人看到文叙一把拉住,文叙跟上,趁乱跑到无人之处,那男子半跪于地,“辰星来迟,请小姐恕罪。”
  “辰星既然来了,何罪之有。”
  “后面虽乱,但宫门守卫仍旧森严,从那处恐怕不易出去。我带小姐从我来时的路出去。”
  “好。”
  两人轻身于夜色中在宫墙上掠过,一路见到一个守卫也在人不觉之时飞掠了过去。宫中之大,文叙一路走来已然不明方向,辰星在前开路,文叙看着这一路的守卫为何看起来武艺如此稀疏,那人不是换过?就在此时,后背一声风响,侧身回头,已是万箭齐发,宫墙之上的两人被人迅速围拢,弓箭密密麻麻遮天蔽日而来,文叙宽袖挡开第一批,侧身躲过第二批时摸出怀中匕首抵挡。文叙练的是轻快狠绝的招数,在这箭阵之中着实不利。身边辰星卷过箭矢再打回去,冲着文叙大喊一声,“快走!”箭矢去处,弓箭手一滞,趁着这缺口文叙轻身落地,抬头,一张大网扑面而来,辰星轻身跃去,一剑刺向大网,剑光一闪,剑刃对着文叙后背穿胸而过。文叙睁大眼扣住胸口的剑刃,回头,辰星仍旧那副面无表情模样。
  
  “后来呢,后来又如何了?”荧惑坐在一旁着急追问。
  “后来,再没有人见过她。”莫秋坐在椅上,慢慢的说。
  房中只荧惑岁星两人,长久的叙述后,桌上那些取证实物在日光下清晰非常,三人陷入看短暂的沉默。
  “辰星已毙,太白未归。这两个位置的人选你们可有提议?”
  “公子身边那人沉稳有度,老夫调查过此人身份,亦无问题,对公子亦甚为忠心……”岁星没说完,莫秋便提前打断了这位长者话语。“他不行。”
  “下面的调度也收回来了,大不了这几日公子辛苦一点儿,是吧。”转眼荧惑又恢复了那活泼开朗的样子,凑近莫秋身边,“对了,我这儿刚回来的消息,那个算起来是公子哥哥的人,疯了。”
  百里长风么,坐在窗边的莫秋思索着什么透过窗望向外面,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这个动作是多么熟悉,许多事都变了,只有这个习惯,同许多年一样。
  不理会文叙这件事里有多少人做了多少事,若非利益相关,在意了也没甚好处,那又何必多添麻烦。或许在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跟那人越来越像。是你教会我的,这一切。
  荧惑还在嘀咕着那时打在她身上那一下有多疼,带着伤出去查消息有多不容易,莫秋望着他们淡淡的笑,提笔写了一封信,轻道,“送去给大哥吧。”                        
作者有话要说:叹气,失恋所以可以偷懒了么……




☆、此去经年今如何

  入冬,帝都落了一场雪,青石上覆上厚厚的雪,压垮了河边几间木屋。晨间早起的人们开始扫开门前的雪,平静地跟每一个昨天一样。也是,帝都始终是帝都,说帝都繁华,其实,说不清这里是否就是一个巨大的金丝笼子。此时,二皇子的军队已掌控半面国土。而下一刻那支军队会到何处,因为太遥不可及,对于一个普通的帝都百姓来说,并没比今日的收成重要多少。
  帝都多了一家医馆,医馆的主人是个沉默温和的年轻人,不甚言语,但总会对病人细心安抚,据说这个铺子里的年轻人医术精湛,有老汉领着咽气的小童过来,翌日便带着活泼乱跳的孩子回去了。后又闻此处主人治好了京兆尹之子多年的暗疾,其后有暗访求医者甚众。
  “玉儿,怎么就你在?”莫秋掀开帘子进来,搓了搓手,对着柜台里的玉儿道。
  “小哥们说雪大了些,帮家里扫扫雪,晚些时候过来。”
  “这样。也别太随他们,你可是这儿的掌柜。”
  “秋哥哥去后面睡会儿吧,这儿我看着。”
  一夜未归,莫秋脸上有异样的青色,玉儿赶着人去后面,又坐回了店里。玉儿身上的蛊毒老头已经处理掉,老头酒鬼不在山上,莫秋亦下了山,开了店之后便接了玉儿过来,稚气的孩子对这里相当喜欢。
  只不过熬了一夜,身体就有些吃不消,进屋的时候身形恍惚了下,梓里在侧抱住人,送到了床上,掖好被子。拉开的时候突然拉住他的手,“梓里,你说,我是在前进还是后退?”
  “做你想做的,你要考虑的已经够多了。”
  听到这话,莫秋闭上眼,笑。“陪我去见他吧。”
  
  门前的雪被踏实了,冻在一起伙计们也难以弄掉,端着簸箕正洒着炭灰,迎面又来了这位避之不及的公子哥。这城里,随便撞上一个也许就是某某要员的家属,这位便是,几日前拿了副下火的药去,隔日便来说这药苦得让他家小妾咬到了舌头。这关铺子上什么事儿,只是伙计们见老板们不在,这公子哥也惹不起,就放着人在那儿骂骂捏捏。
  莫秋正好从屋里走到前面,被那公子上下一打量,叫了出来,“你不是前几年那个男宠么?”说完方觉失言,急匆匆地走了。
  “秋哥哥,怎么回事?”闻询赶来的玉儿问,莫秋笑道,“刚有个脾气不太好的公子。”
  说起什么快,什么不快,这帝都的雪落得不快,消息却像风一样的传出去了。翌日门前多了不少路过的人,莫秋倒是旁若无人的站在店里坦然给看。
  说起来莫秋的事此前传得沸沸扬扬,朝中一帮老臣指责不休,如今新皇一改,这些人倒是窝在家里连话都不敢说一句。抢了皇位的皇帝被同胞哥哥打掉半壁江上,这样的戏码可当真有趣。那为父报仇什么的,犯错被贬的废太子看起来在庄王的羽翼下过得是很好啊,而那只老狐狸人不发表态度却私下默许了二皇子在军中的调度,这个以勇武著称的皇子放在战场上,绝对是一员猛将。只是,勇过头了,不如他弟弟脑子会拐弯。这样的天下,便是他想要的?
  
  刚扫干净门前有迎来一场大雪,遮天蔽日的白。午后这场雪才慢慢停了下来,莫秋走在宫道上,两边朱瓦红墙在雪中有些刺目,这总让人以为宫里的人很喜欢这颜色。
  年老的公公躺在床榻上,屋子里发霉似地味道,莫秋看完诊便早早出去了,这会儿对着那高墙走了会儿神,前面领路的公公低声催促了下,莫秋笑颔首,跟了上去。
  越靠近这个令人窒息的宫殿就越兴奋,这染血的宫墙,不知刺破这红墙会否流出殷红的血液。
  莫秋气定神闲走在帝都街头,路过糖糕铺子买了几块,油纸包了抱在怀里。给路边的乞丐碗里放了几枚铜钱,慢悠悠走回了铺子。
  这日傍晚,推开窗户,雪已经柳絮般往下飘,裹着袍子,撑起一把白伞,推开铺子的后门走出去,抬头便是一个面容姣好的艳丽女子,看到莫秋的脸色微变,侧过这位姑娘看向她身后,紫衣束冠的男子神色凛然。雪落在伞上,莫秋站回门廊,收了伞,细雪纷纷飘落。
  “你来了。”
  
  小炉冒着暖气,房中淡淡的药草气息。自家调配的药草茶,茶壶中煮着,门窗关着隔开了外间的寒气,房中热烘烘的让人舒服。进屋脱了外袍,引人坐下,各自遣走了人,此刻房中只余两人。
  布巾裹着端起茶壶,倒入杯中递过去,深色的茶水看起来更像是药,隐隐看到杯底的药渣。又倒了一杯暖着手坐下,慢慢喝了小半杯,看人不发一语波澜不惊模样,笑道,“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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