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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负如来不负卿作者:双子星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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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天下兵马的大将军,文治武功,他的父将,向来是一样都不差的!
  「而且,我要亲自出阵。」萧怀远说的淡然,冰霜似的脸上映衬著铠甲的寒气叫人不敢近身,浓烈的战意和凌洌的威严。「既然对方可汗已经出来了,我们也当以礼相待!」
  那个才是──当今的倾世名将,御殿大将军,萧怀远!
  「父将,我也要出战!」萧云轩连忙拉著萧怀远说,萧怀远看著儿子,点点头,「好。」他的儿子,也该长大了。
  萧云轩第一次那麽近距离的接触死亡──
  不可思议,但是他的确没有太多的害怕,也许是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思考什麽叫害怕。手中的长刀染上血以後仿佛有了魔性,会指引他挥舞指引横劈,指引他完成一次又一次的杀戮,直到自己的眼睛似乎都被血色染红,世界都是一片红色。
  他的呼吸,呼吸里有血腥烈日和沙场的味道,沈重而舒缓,胸口一张一收的鼓胀著,喘息、嘶吼、哀嚎──他听到簌簌风沙的呼啸,他看到被撕裂的战马和飞溅的血花,他听到撕裂喉咙里迸发出的惨叫,和马蹄嘶哑的吼声。
  这就是战争,这才是战场──
  红的血白的骨,他的双脚被染的湿漉而粘稠,他的步伐踩著硬邦邦的身体,脚下有敌对的侵略者,也有属於他们这边的兄弟。只是即便这样还是要前进,若不前进,他便会成为躺在地上呻吟的血肉。
  「父将……」萧云轩下意识地呼喊,眼睛在寻找,他的父亲呢?他刚刚明明看到他的父亲下来了的,他的父亲呢?
  「父……」他看到一个银白色的身影,高大出挑,他正要一步步艰难地过去,挡在前面的人不多,他可以过去,萧云轩正迈步努力过去的时候,却看到一支支箭头飞速冲过来,刺破他父亲的胸膛,「爹!──!」
  箭羽穿过胸膛的那一刻,萧怀远用尽最後的力气终於也将自己的利剑深深埋入突厥可汗的胸膛。
  那一刻,他感到从所未有的安静。
  耳边的声音都渐渐离他远去,他孤独的伫立在苍茫天地间,然後他听到有人含笑的喊著他的名字,「怀远,怀远」一声一声,仿佛是一个人,又仿佛是很多人。忽然千军万马从他身边呼啸而过,但是耳际却愈发归於清明,他听到那个一声声叫著「怀远」的声音越来越近,近到仿佛说话的那人就在他身边,伸手可及,但他真伸手了,却又抓不到。
  他看到很久以前,那时候他还可以把那个人唤做「沐明」,对,那个现在至高无上的人,名字叫做宫沐明,曾经,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喊著他的名字拉著他的手和他一起跑得远远的,春天他们一起放纸鸢,夏天一起戏水,秋天一起赏月,冬天一起玩雪。他们从很小的时候就在一起了,仿佛记忆就是因那个人而开始的一般。
  後来,宫沐明成了皇帝陛下,他坐上那个高高的龙椅俯看只能站在台阶下的自己。
  皇帝说,怀远,朕送你百里长亭可好?朕用黄金为你打一百里的宫殿,你可喜欢?
  皇帝笑著问他,只是皇帝的笑里已经没有宫沐明的影子,他知道,身在帝王家,如果今天登临绝顶的不是他的陛下,那麽他的宫沐明就将成为一丈白绫或者一杯毒酒。他很庆幸,从那场战争中,活下来的是宫沐明和宫沐天两兄弟,只是惋惜,那两个人终究是再也找不回曾经的自己。
  他听到自己说,请陛下赐我精兵百万,领天下军马,为陛下效犬马之力。
  皇帝又笑了,皇帝笑得很难看,皇帝说,萧怀远,你真是朕的爱卿。
  他说,陛下可记得,怀远曾经说过,陛下若要做倾世帝王,那麽怀远便要做你的倾国将军。
  从那一刻起,过千山,越千江,挽长弓,射天狼,多少年,多少离殇。
  直到最後,他的陛下说,无知者无畏,天真也是一种勇气,只怕我们都不复当年的天真,也找不回那时候的勇气。
  耳边的声音似乎清晰一点了,他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扑过来,脸上有血污,眼睛里没有了之前的喜悦只有深深的恐惧……
  恐惧?
  不要怕,儿子……我们萧家的儿子,什麽都不怕……爹没有什麽别的可以留给你,但是你要记住,我们萧家的男儿,从来都是无惧、无畏、勇往直前决不退缩的。
  所以我的陛下,我的勇气一直都还在,只为您存在。他一直在我的胸口,和我的呼吸在一起。
  一支箭不能摧毁它,无论什麽都不能摧毁它。
  耳边有声音的呼唤他,他听不清,仿佛是一种温柔而甜舐的歌声,无法聚焦的瞳孔空洞得看著儿子嘴巴一张一闭的样子,好像在说回家,回家,回京城去……
  对啊,他要回到京城去,去那个黄圈圈里,那里有人在等他。
  那人从来不说但是他懂,他一直都懂……
  敌方首领已死,溃败之军自然被他们一扫而空。萧云轩一把冲过去,看著父亲摇晃了一下,连忙扶住,歇斯底里的吼著,「军医呢!怎麽还没滚过来!!」他的父亲已经站不稳,他的父亲倒在他怀里,嘴唇一张一闭,他说,「京城……」,他说,「雁门关……」
  萧怀远看著京城的方向,好远啊……这里离皇宫真的好远,自己恐怕是拼尽最後一口气都爬不回去了吧?
  可是那里有他的陛下,有他的天,他的主宰,他这一生唯一的信仰。
  宫沐明……萧怀远这一生,为你生,为你死,为你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为你鞠躬尽瘁死而後已……
  宫沐明……我只求,咱们两个的魂魄是连在一起的,无论经过多少轮回,你的生命里总能有我陪著,粗茶淡饭也好锦衣荣华也罢,相守一辈子也好如今生这般聚散分离也罢,於茫茫人海里,我们终能第一眼认出彼此就好……
  宫沐明……我的陛下……即便是死,我也要为你守住这片边疆,我要你,坐拥山河,看尽云卷云舒。
  最後萧怀远将军还是没能踏上凯旋的征途,在雁门关外的沙场上,他向著都城的方向深深的跪了下去,就再也没能站起来。
  传闻大漠有树唤胡杨,生前一百年不死,死後一百年不倒。而雁门关,这片再次沈睡的大地,依旧苍凉,只是依稀可辨它那宽广的胸臆和史诗般辽阔的气势。
 

  章三

  当大军凯旋的时候,在京城的近郊,骑在高大骏马上的萧云轩一眼就看到了一身明黄色的皇帝,远远看过去,皇帝身形挺拔依旧,只是苍老了不少。
  爹,皇帝真的来迎接我们了,只是……你看不到了。
  他还看到了宫予墨,只是那个从来对谁都笑得一脸温柔似水的二皇子,低著头不看他。
  後来,皇帝什麽都没说,把他迎回朝堂,一路上只是问了军师一些话,便一直缄默不语。
  年少的将军捧著父将的头盔端正得半跪在金殿的时候,那个君临天下的人脸上终於有了波澜,他想了想,问,「他人呢?」
  「烧了。」少年将军清冽的声音,平淡的说,顿了顿又加了一句,「父将的遗命,他要留在雁门关。」他听到父亲最後说,没法活著回到京城,便要永远留在雁门关。
  皇帝笑了,「那骨灰呢?」
  「撒在边关了。」
  「也是他的命令?」
  「他说会守著边关的……」少年将军黑漆漆的凤眸里亮闪闪的,「他说答应过的话就不能食言,说到做到。」
  皇帝挺了挺背,尽管他也不晓得哪里来的力气扯著脊髓让他坐的直直的。那个人就那麽走了,他回忆他出发开拔的那天似乎也没有回头,那人最後给他的就那麽一个背影,什麽都没留下。
  从此再也不会有点著宫灯直到深夜,等到茶凉了也下不完的一盘棋,不会有人拉著他的手说你若要做倾世帝王我便要做倾国将军,不会有躺在屋顶上一颗颗数著星星的夜晚,一伸手就能握住一捧月光……
  那人真的留他一个人守著偌大的皇宫,那人真的把他死死钉在高高的皇位,那人要他至高无上要他英明神武,那人真应了他说的话,交上突厥可汗的人头,也真的就守著他的江山一生一世。
  满朝百官悲痛不已,皇帝却遥远的笑了,宛如佛塔里穿著金衣的神明,仁慈、温柔、智慧、堆积一切美好的词汇都不足形容的完美笑容。
  当初他选择保全家族放弃江湖梦,在宫廷战争里勾心斗角算无遗策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了不是麽……
  世事如此,半点不由人。
  那夜小萧将军的受封大典上,二皇子没有现身,夜深的时候,二皇子的府邸大门紧锁,门外气急败坏的新任云轩将军举剑恨不得砸烂大门。
  「宫予墨,我问你,你是不是仍旧什麽都不要!」
  秦风见外面快下雨了,便跟宫予墨说,「主子,萧将军才回来,据说也是受了伤的,这大半夜的……」
  宫予墨一手撑著太阳穴一手持书,想了一会说,「让他进府吧,叫人看去终归是不好,只是别让他来找我,除非他有本事来砸我的门。」说话的时候那双曾流水、可行云的眼睛里冷漠而疏离。
  秦风挣扎了一下,还是开口,「这不好吧……主子您……」
  「秦风,你越矩了。」宫予墨斜著眼睛扫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是想随他一同去雁门关麽?」
  「属下该死!」秦风晓得这会主子在真怒了,只是他不知道为何萧将军回来了,主子反而对他如此冷淡,「属下这就去请萧将军进来。」说罢连忙退下,生怕他主子一句话就打发他去雁门。
  宫予墨没理会他,继续专心得看他的书。直到秦风阖门而出後才放下手里的书本叹道,「秦风,不是你主子我不近人情……实在是萧云轩想要的东西,我给不起,也不想给。姓萧的一家子都是这样的脾气麽?」他眨了眨眼,一双琉璃似的浅褐色眸子里倒映著初秋的冷月,「可我却不想做第二个父皇……」
  是夜,皇宫,灯火阑珊处有亭翼然,有人端坐在亭子里温酒。
  「我记得你最喜欢的便是这桂花酿,」那个人自言自语,「六年前埋下的,本来准备等你这次回来同你痛饮一场……可惜了……」说著把酒一口喝了下去,「真的很香。」
  「沐天在家里闷了好些天了,好像还是不相信你都走了……傅青衣这次居然也陪著他胡闹……两个人都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你说要是把自己搞成那副模样你就能回来麽?明明知道不可能啊……两个傻瓜,他们两个傻傻的糊里糊涂,可我却觉得我清醒的可怕。我是知道,你走了,你是真走了,回不来了。」
  「怀远,我一直想问你,这些年你可有恨过?」
  「本想叫你儿子在京城多呆几年,为你丁忧,也算我为你看著他陪著他,结果你猜他怎麽回答我麽?他说父亲在雁门关,他要回那里去丁忧,不对,他说他不丁忧,他会代你守著雁门关……」
  「你们萧家人还真是满门忠烈……要是当初你接受我的百里黄金宫殿多好,那我不过就是平凡的昏君,你也就是一个大佞臣。咱们谁都不用那麽辛苦,可以一起在京城逍遥快活,顶多死後被人戳戳脊梁骨。」
  「怀远……我本在我的陵墓旁边给你修了偏房,想著我若是死了你也是要给我陪葬,死在一起的,却不想,你比我还早就走了,还去了那麽远的地方,我那偏房,是空了。」
  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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