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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拓人-天使の堕落-第5章

小说: 拓人-天使の堕落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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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偷听我的电话?」

 瞠大眼眸看向丝毫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何错误的泠,冰川隼的脸上浮现难以
置信的神情。

 家中的电话为了方便,在客厅、浴室及两人的房间里都分别装设分机,可是
两人向来有着默契;在其中一人通话时,另一个人绝不会莽撞地拿起话筒,算
是尊重彼此的隐私。

 「偷听?」令人心头一寒的冷哼从冰川泠微微上挑的唇角逸出,而他毫不当
一回事的耸肩模样看了教人气得几乎吐血,「我不过是如往常一般想知道你在
做什幺而已,我有这个权利不是吗?」

 「那就是偷听!」

 如往常一般?那就表示,泠这行径不是今天才开始的?

 最让冰川隼困惑并竖起警戒的,是泠那一脸自在安然的神情,彷佛这一切皆
理所当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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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天言情小说书库||人间书馆||拓人《天使の堕落》字体大小大中小颜
色 …

 第四章

 冰川隼不记得自己何时允诺过泠有这份「权利」,更不确定他所言的权利究
竟包括了哪些内容?

 「你想这幺说就这幺说吧!」

 「什幺?」

 「哥哥,你应该也晓得的。」

 晓得?不,他不认为自己明白泠口中的权利或晓得代表什幺!

 「我有知道你所有一切的权利,哥哥。」

 冰川泠那吐着热气的唇欺上冰川隼的耳际,音量虽只比耳语大上没多少,却
不知怎地竟让他觉得是如雷贯耳的低语,他浑身顿时窜过一阵像是恐惧又彷如
说不出是什幺感觉的电流。

 「你不这幺认为吗?」

 那低醇的喃语又轻道,蓦地在冰川隼血液中勾起一种莫名的骚动。

 他努力想将突然涌现的怪异感受逐出体外,想不通那种无法形容也无法解释
的感觉究竟是什幺;不过在得知原来冰川泠是这幺自以为是后,他惊觉一味的
沉默或不予理会并非最佳的办法。

 「我从来不曾这幺认为,泠。」冰川隼深吸一口气,抬眼坚定地凝视着他,
「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更不可能这幺想。」

 「不曾?」抿嘴一哂,那美得没了人类气息的笑容看得冰川隼不自觉地胆寒,
「如果真是如此,哥哥,你最好不,你实在应该从现在开始建立并习惯这
种想法。」

 那不容反驳的语气、恫吓威胁的眼神,冰川隼不得不怀疑眼前的人是否是他
那个从来不曾与自己有过争执、更别说是不曾对自己说过重话的弟弟?是被家
族成员们一至认定、也被街坊邻居和同学师长看重的那位温文儒雅、体贴斯文、
彷佛拂面春风般性格柔和的有为青年?

 虽不曾真正了解他在想什幺,但他还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明白他的人,看来
那不过是他的错觉。

 至少,在看见泠露出那种绝丽却令人禁不住浑身一颤的表情后,他晓得自己
错看他了。

 「你别再说些让人摸不着头绪的胡言乱语行不行?」

 站在眼前说着大话的彷佛不是他认识十多年的弟弟,他心烦地推开挡在自己
面前的高大身躯。

 这一刻他已不想再去计较他窃听自己电话的问题——不,与其说他不想,倒
不如说他下意识回避那可能骇人听闻的答案,他只想早一刻赶紧脱离眼前这令
人窒息的场面。

 被他出其不意的一推,冰川泠的身形虽然稍微朝一旁倾斜,却仍四平八稳地
立定原处。

 看着有意漠视自己、散发出拒绝气息的背影,冰川泠并没有伸手阻止他的前
进,只是在他背后冷笑一声。

 「有那艳儿」他的声调冰冷得彷如置身北极寒地般,「为了你自己好,
哥哥,我劝你不要再和那个女人有所接触。」

 忍无可忍了!

 冰川泠挑衅,他选择沉默以对;他强逼,他只好来个相应不理。

 可是这样的结果,只是让冰川泠更加得寸进尺而已。

 冰川隼猛地回过身子,愤怒的眼神说明他不打算继续姑息他的我行我素。

 「你到底说够了没?」

 他的头一抬起来,冷不防地对上冰川泠那双深沉而略有所思的黑眸,忽地被
一抹闪过其中的凌厉所震惊。

 向来柔和得如同一片平静大海的瞳仁,此刻正射出一道刺人的目光。

 那是种痛切和渴望到让人几乎站不位脚的狂烈

 相互的凝视只维持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冰川隼蓦地领悟到冰川泠的眼神绝对
有着超乎他所能想象的涵义,他不由自主地收回自己的瞪视,原本气势汹汹的
态度也在不知不觉间缓和下来。

 「哥哥?」

 他那昭然若揭的态度引起冰川泠的注意,猝不及防搭上他肩膀的手掌似在预
防他会临阵脱逃的施以力道。

 冰川隼身体不能自主地微微一震,彷佛磁石般吸附在肩膀上的手透过衣料传
来阵阵热度,直逼火山洞口的高温烧得那层薄薄的夏季棉布几近要烙出一个五
指形状的窟窿;和认真注视着自己的那双眸子一样,带来烦燥湿热、宛如台风
要登陆前那种教人喘不过气来的窒闷。

 炽热而直接,笔直专注而一心一意。

 那是让他不由自主想背转过身子逃避的眼神,灼热、露骨并咄咄逼人得教他
全身发痛

 他不晓得与自己生活多年的泠为何用这种眼神凝视着自己,这种只能以火热
激烈来形容的眼神。

 明明是共同生活了十多年的兄弟,这一刻,泠却让他产生一股说不出来的恐
惧感。

 「够了!这关你什幺事!」

 在泠眼前示弱是他最无法忍受的软弱,他伸手用力拍去那双力道强劲的大手,
他掩饰不住迅速涌上心头的厌恶和惧意。

 害怕,也许是他此刻心情的最佳写煦。

 这真的很诡谲。

 从不曾因为任何事物而感到退缩的冰川隼,却无法坦然地摇头说他不害怕眼
前的青年。

 对他来说,泠一生下来就彷佛是他的天敌似的,即使他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孩
子,也向来对他这个哥哥仰慕有加;但在他心底深处却始终无法真心接纳他,
无以名状的厌恶总是在他天真无邪地跑向自己时从脑海里产生。

 其实不论哪个人从哪方面看来,都能一口咬定冰川泠对他是既敬又爱,并且
有份特殊的依赖,这是连冰川隼自己都否认不了的事实;然而,对泠的这份感
情,不知怎地他非但无法有所响应,反而是避之唯恐不及,只不过两人同属一
家人的现实是无法改变的,他只能在双亲面前演出和乐融融的戏码。

 而当双亲留下兄弟两人到国外工作后,他这硬是撑起的假面具自然地逐渐崩
溃。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甚至不记得自己上回是在何时对泠真心和颜悦色过。

 「这当然跟我有莫大的关系,哥哥,你到现在还不能理解吗?」

 理解?冰川隼心忖。

 泠说出口的话他十有八九想破头也无法明白,更不认为他莫名其妙的话语值
得自己花心神去弄懂。

 「我受够你这些没头没尾的怪论了!」

 说什幺他有知道一切的权利、而他必须习惯这种想法,冰川隼已经弄不清楚
自己到底是发生了什幺事。

 如果说泠是有意装神弄鬼,他还觉得事情可能比较容易解决,但他那种显然
是意有所指的眼神却让他感到浑身不对劲。

 无论如何,他已不想再继续进行这种毫无意义的对话。

 冰川隼像是要明示自己这份意愿似地大步迈开脚步走过冰川泠身边,改变原
本想到厨房找杯水喝的决定,朝客厅的方向走去,而在行经冰川泠身旁时手肘
有意无意地擦撞他的手臂。

 「别碍着我,走开!」他不悦地皱起眉头。

 「哥哥!」

 冰川泠显然不准备让他就此遁逃,也不准备让他逃避这个敏感话题地似的猛
然攫住他。

 「放手!」

 被下手不知力道轻重紧抓住的上臂传来痛彻心扉的疼楚,可一心只想尽快结
束这令人光火谈话的冰川隼却无暇顾及这份痛楚,上身使劲一扭,狠狠甩开那
教人发痛的箝制,头也不回地快步朝通往二楼的螺旋梯走去。

 本来想继续话题而再三强迫他停步的冰川泠不知在想什幺,竟没有做出任何
强留他的动作。

 即使如此,冰川隼还是能清楚感觉到背后那两道直直盯住自己的执拗目光,
彷佛强力胶一般久久不肯离去。

 ※※※

 时间,似乎不如他想象中的充裕。

 笔挺的身影倚坐在书桌前,冰川泠的双眼视而不见的看向窗外。

 不知何时外边已到日落西山的时刻,金红带橘、璀璨如火焰的夕霞在无垠的
天际蔓延开来。

 被夕照染红的片片云朵看似近却远,随着傍晚的轻风而四处飘荡的红霞将天
空渲染出五颜六色而且色调不一的渐层,看得人既眼花撩乱又目不暇给,原本
平稳的心情也跟着浮躁起来。

 想着刚才在楼下发生的事,轻置高级檀木桌面上的手不知不觉间紧握成拳。

 原来他是打算让事情慢慢发展,毕竟按部就班的成功率向来最高,加上从过
去的经验,他明白操之过急最后就只有惨遭滑铁卢,更是坚定他这回必须一步
一步稳住阵脚进行计划的决心。

 然而,这份细心策画的构想却在一夜之间崩溃,原因无它,只因为冲岚月这
个男人的突然出现。

 「没想到他连这里都追来了。」

 下意识地以指尖敲打桌面,实心木质反弹回来的声饱满得令人惊讶。

 冰川泠微微朝上方勾起的嘴角发出一声轻哼,在自己都没注意到之时,他那
张原来如同花朵一样灿美、彷佛天使一般高洁的迷人脸孔,蒙上一层只能称作
憎恶与嫉妒的乌云。

 那个男人

 思忖之间,他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黑色的意念。

 脸色一沉,他晓得过去十几年来自己的泰然自若已如过眼烟云般完全消失在
空气之中。

 「还有,那个女的!」

 一个冲岚月已经够他头大,为什幺连有那艳儿都非得要出现参一脚呢?

 厄运,果然是接二连三的。

 秀丽的眉不知不笕中重重深锁,未曾预想到的麻烦人物一一出现后,他清楚
地晓得自己不能只是天真的等待。

 他非加快脚步不可!敌人一个个地出现在眼前,他绝不让曾经痛心过的遗憾
再度发生!

 接踵而来的意外事件打乱了他原先的步调,虽然整个事态的严重性已到令人
堪忧的地步,但他这段日子来并非只是呆杵在一旁而毫无作为;该做的事他差
不多都已弄好,该有的布局他也几乎安排妥当。

 而时机,是必须等待的。

 ※※※

 十二日前。

 「哥哥,你在做什幺?」

 不经意瞥见冰川隼的房门半掩,才从炎热得几乎令人室息的外头回到家中,
连一口水都还没来得及喝就打算回房的冰川泠,困惑地停在他的房门口,打量
着回视自己的惊愕表情。

 「你忘了有敲门这回事吗?」

 停下手边的动作,冰川隼的神情从愕然转为不悦。

 「门是开着的。」冰川泠静静地提醒他。

 「那并不代表你就能大摇大摆地闯进我的房里。」

 冷得足以媲美冰天雪地的语气,冰川泠记得他上回最后对自己和颜悦色是
四个月又十五天前的事,当时两人正和回国休假的双亲共聚他们再度出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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