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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卖肉-第30章

小说: 卖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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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层层亭阁,直到杨晔推开一间屋子的门。杨昧勉强睁开眼,冲着床扑了过去。人还没躺平,却是天翻地覆,杨晔撑在他的上面,目光如炬。
  杨昧似有一些清醒,却又觉得糊涂。杨晔的眼神向来浑浊惹人厌,此刻怎么亮得像星子?他歪了歪脑袋,吃吃笑起来。原来是臭水沟里倒映的星星,杨晔真是只不折不扣的癞蛤蟆。癞蛤蟆却缓缓低下脑袋,吻住了杨昧。
  一愣之后,杨昧拼命挣扎起来。他并非醉得连人也不认识,心底万分清明身上的人正是自己最讨厌的杨晔,但浑身的力气却都使不出来。杨晔轻而易举制住他,伸手解开两人衣服,手指沿着他身侧游移挑逗,嘴唇移至耳畔,轻轻含住杨昧耳垂,“你不也喜欢男人么?为何要躲闪?”
  酒精让杨昧变得敏感,杨晔的嘴唇,杨晔的手指,火热的身体,滴落的汗液,情/欲涌上来的时候,果然不分对象。杨昧喘着粗气,看着杨晔的手伸到他眼前,指间粘连的浊液,浑然不知自己的表情对杨晔已是无比诱惑。杨晔动了下喉结,双手分开杨昧双腿。醉酒后迟钝的杨昧这才真正惊慌起来,身体被压得死死的,只能口吐恶言:“你敢!杨晔你敢!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杨晔笑起来,手指不知蘸了什么,伸进杨昧后/穴,“我敢上你,你却不能杀我。”杨昧感觉到体内的异物,拼死挣扎,眼角迸发出刻骨恨意,“你去死!你给我去死!”杨晔满不在乎地一笑,抽出手指,发烫的前端挤了进来。杨昧痛得闷哼一声,死死咬住下唇,决不肯在杨晔面前示弱。杨晔吐出一口长气,将他两腿分得更开,竟是毫不犹豫地插到了深处。
  杨昧痛得眼前一黑。他头一次居于人下,平时虽算不了温柔,却从未叫身下人受过这样的罪。杨晔停顿片刻,箍着杨昧的臀迫不及待动了起来。杨昧鼻子嗅到淡淡的血气,意识却渐渐抽离。
  为什么会这样?被自己最厌恶的人强/暴?这便是自己的报应罢。撕裂的疼痛夹杂着滚烫热意,还有无尽的耻辱和不堪,杨昧咬破下唇,鲜血横流。却有人伸手轻轻拭去,杨晔喘息着开口,声音中有着毒药般的温柔,“痛么?堂兄,痛么?”
  杨昧陡然睁开双眼,目光恨不能将杨晔千刀万剐。杨晔缓缓笑了,“原来只有这么痛,才能叫你的眼里全是我。”杨昧瞪大双目,似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话。杨晔却低头来吻他的眼睛,“眼里全是我,却全是恨。恨也罢,只要你别再露出那种表情,活像个吃不到糖的孩子。”
  癞蛤蟆吃了天鹅肉,杨晔吃了杨昧。但这种事放不上台面,杨昧决不可能让第三人知道。三王爷谋逆之事已了,杨晔素来不理朝事,也没机会犯错,更何况有太后老人家虎视眈眈护着崽子。杨昧除了当作被狗咬了一口,还能怎么办呢?
  第二日,他强忍痛楚,努力维持正常姿势,回到东宫。杨昧屏退奴才,亲自清洗上药。淡淡血色在水中弥漫开,杨昧下唇的伤口再次被咬破,立下毒誓定要杨晔血债血偿。他素来忍功过人,一整天走路坐立,没叫身边人看出半分异样。只有早朝时候,杨晔的视线停留在他唇上伤口,无声微笑,眸中光芒更盛。
  杨昧以前看不起杨晔,从不往他身上多看一眼。而如今只要闭上眼,却满脑子都是折磨凌/辱杨晔的法子,塞得太满,竟连旁人的余地都没了。
  天气渐寒,太后大病一场,再也起不了身。她虽不慈,皇帝却不能不孝。临终托付也好,以死相逼也罢,杨昧冷眼看太后嚷嚷着死不瞑目,皇帝犹豫再三,终于答应了老太太的要求。太后心满意足地闭了眼,杨晔领到一道免死圣旨。太后虽死,但从此皇帝取不了杨晔性命,皇帝的儿子同样不能。
  三王爷败后,有不肯放弃的旧部将希望寄托在杨晔身上。但眼看最后的靠山倒下,杨晔仍无任何表示或动作。至此,三王爷一党才算败得彻底。
  杨昧心道如果他是杨晔,此刻会怎么做?性命无忧,三王爷留在民间暗藏的财产至今下落不明,山高水长,不如离开京城,或悠然隐居,或浪迹天涯。这么一想,杨昧竟有几分羡慕杨晔。他冷笑起来,怎能叫杨晔如意?从眼线那里得来的暗报却叫杨昧蹙眉,杨晔并没有离开的迹象。杨昧着实不解,他失了权势,再无亲人,死罪虽逃,活罪难免,这地方究竟有什么叫他留恋?
  不解归不解,仇还是要报。杨昧传唤杨晔入宫,他自诩并不变态,宫里也没几个真正的男人,他将杨晔交给一众太监,转身离开,轻袖不染纤尘。
  杨昧传唤得不勤,每月至多两三次。他并不亲眼观看杨晔遭罪的情形,每次结束有人来报,也只是淡淡听完,不动声色。杨昧从未限制杨晔离京,慢慢竟有了这样的心思,看那人到底能忍多久?是否比他更能忍?
  那日杨晔照例入宫,杨昧在东宫书房见完几个臣子,不知怎的心思一动,移步去了那间屋子。一片乌烟瘴气中,杨晔原本垂着的头忽然抬起,直直看着门口的杨昧。太监们吃了一惊,不敢怠慢,各种刑具用得愈加大胆。杨晔自然是痛的,浑身发抖,额上冒出冷汗,身体痉挛成异样弧度。他的眼神却一瞬不瞬地停在杨昧脸上,眸中掺满痛苦,但浓重欲望惊人贪婪一如当年。
  杨昧没有丝毫表情,直到时辰到了,杨晔被粗鲁地丢在门口。杨晔挣扎爬起,院子外跑进一个老太监,大约是王府下人,一把眼泪鼻涕地跑过来扶住杨晔。两人经过杨昧身边,老太监却猛然跪下,顾不得杨晔没了支撑摔倒,重重给杨昧磕头,“殿下,求求您放过世子!王爷已经过世,世子从未做过对不起皇上和殿下的事!老奴从小服侍世子,小时候他还和您一起分糖吃……殿下!您看在幼年情分上,饶了世子罢!”
  杨昧定定看他两眼,转身走了。这个老太监一点都不会说话,杨昧淡淡地想。他的好世子做过的事,他可不知道。至于幼年分糖,那还是二十年前,太后将他晾在一边,杨晔摇摇晃晃抓着满手的糖来找他。杨昧顿住脚步,杨晔从小便向自己炫耀祖母的疼爱,他怎会忘了?一错神,眼前却浮现杨晔吊儿郎当的笑,“只要你别再露出那种表情,活像个吃不到糖的孩子。”
  杨晔再一次入宫的时候,被直接带入了杨昧的寝殿。杨昧屏退众人,淡淡道:“今日就你我二人。”杨晔笑起来,“如我所愿,再好不过。”
  杨昧没再说话,径自拉着杨晔躺到床上。杨晔垂下眼,嘴角微微翘起,无甚反抗,任由杨昧动作。杨昧自然不会对他温柔到哪里去,草草扩张,分开腿便捅了进去。杨晔轻皱眉头,努力放松身体,双手抓住杨昧的肩膀,抬头去吻他。杨昧别开脸,杨晔却不依不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脑袋撞在自己脸上。
  杨晔的手插在杨昧发中,舌头探进他的口腔。杨昧不愿回应他,专注于身下,一记记顶在杨晔深处,皮肤渐渐发汗。杨晔紧紧缠着杨昧的舌,绞在一块儿掠夺每一寸领地,疼得紧了,反而愈发凶猛。杨昧被他吻得快要分不清谁在主导,□累积到极处,泄了出来。
  杨昧放开杨晔,躺在一边。杨晔翻身趴在他身上,露出一个笑来,“这算两清了?”杨昧抿了抿嘴,杨晔那夜不顾他的意愿,折腾可比他今天狠,但他前些日子的报复更甚,如今不愿再与他纠缠,“两清了,往后本王不会再召你入宫。”杨晔微微地笑,“你知不知道,我为何能一直忍着不离开京城?”杨昧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确为这个问题所困惑,“为什么?”杨晔的手贴住他的侧脸,一下一下抚摸着,“我等着你心软。”杨昧闻言一愣,冷笑尚未绽开,杨晔却道:“你要报复我,折腾我,弄得我生不如死,多的是手段,何必亲力而为?堂兄,你能忍,我更能忍。因为你为自己而忍,我却为你而忍。”
  杨昧怔怔看他,看见杨晔深不可测的目中,此刻清晰地倒映出两个缩小的自己,一开口,竟连声音都发颤,“你到底忍了多久?”他们都知道他问的并非杨晔受刑之事,杨晔笑起来,深潭般的双目漾起波纹,“很久啦,幸好今日总算等到。”他抵住杨昧的脸,低头专心致志地吻他。杨晔的手探到杨昧身后,杨昧闭上眼,连睫毛都发抖,却终是没有推开他。
  后来,杨昧再一次去了曲南镇,身边的人却从赵驸马换成了杨晔。
  他们站在街角,远远地看着李家肉铺。李惟正提着刀切肉,宝琴带着笑招呼着客人。忙了一阵得了空隙,小两口挨在一块儿说起悄悄话。不知李惟嬉皮笑脸说了什么,惹得宝琴怒目而视,一张脸却胀得发红。
  杨昧背过身子,转头笑对杨晔道:“走罢。”杨晔忙不迭跟上,心头止不住得意。李惟真是不识货,他那娘子从头到脚一股小家子气,哪里比得上堂兄破冰一笑,仿佛新月从云间透出微光,十分的矜淡,十二分的稀罕。
  两人一路往镇外走去,杨昧蹙眉瞅着杨晔,“你的嘴是不是合不拢?要不要我帮你?”杨晔闭上嘴,却敛不起笑。杨昧斜眼看他颠颠走路的模样,暗道这人从前流连花丛好歹也算风度翩翩,怎么竟是这样一副德性,不由笑骂一声:“癞皮狗。”杨晔听了却是一脸受用,“癞皮狗?总算比癞蛤蟆长进几分!”

  
番外三

    曲城江府的花园内,蝉鸣不休,凉亭外的湖泊内开满娉婷荷花。
  玉竹坐在亭中,四周种着高树绿萝,只透入细碎阳光,实在是夏日里再清凉不过的好去处。阿榴站在一旁,脸上有些焦急不安,直到江贤文急匆匆步入凉亭,立刻迎上前问道:“少爷,大夫怎么说?”
  最近有位神医游历至曲城,江贤文特地重金请来替玉竹看诊,他感谢不尽,恭恭敬敬亲自送神医到门口。江贤文抹了把汗,笑道:“大夫说玉竹体内余毒已清,虽然说话慢于常人,只要多开口练习,也能渐渐恢复。”阿榴闻言绽开笑容,“太好了!”
  二人一齐转向玉竹,他的神色淡淡,却看不出什么高兴。江贤文一脸喜色变得慌乱,“玉竹,你别生气!我不是非要你说话……就算说话慢,也不要紧。”玉竹笑了笑,摇头缓缓道:“我没生气。”
  自从玉竹死里逃生,便落下了说话极慢的毛病。阿榴倒觉得没什么,公子不爱说话,她叽叽喳喳多说些便是。阿榴转了转眼睛,见江贤文和玉竹正默默看着对方,掩嘴一笑,从凉亭退了出去。
  玉竹上前拉住江贤文的手,与他一同坐下,拿袖子轻轻拭去他额上汗水,“怎么……跑得那么急……出好多汗。”江贤文反握住他手,低声唤玉竹的名字。玉竹伸手指水中荷花,“长得真好……哪天……请宝琴他们……也来看。”江贤文点头笑道:“好,等哪日凉快些,叫他们来陪陪你。”玉竹看着江贤文道:“你现在……整天陪着我……我一点都不……不寂寞。”
  江贤文听了却只觉心酸。他从前忽略玉竹感受,叫他发生那么多事自己却毫无察觉,那时的玉竹一定寂寞得很。他伸手抚摸玉竹鬓角,“前些年在京城的日子,我待在朝中,天天很晚才回来。你每日如何度日,说给我听听罢。”玉竹摇了摇头,“从前的事……提它做甚?”江贤文勉强笑道:“你现下不再怪我,我怕自己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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