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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尚书令-第32章

小说: 尚书令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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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方面,事实也证明,云逸之果然天赋异禀,他最先醒过来,除了身体虚弱以外
  ,其他任何中毒迹象皆消失了,仿佛从没有发生过被蛇咬的事情一般。只有当人们看到他步伐不似以往快捷,显然是身上多处骨折,行动不便造成的,才会相信他的确是从鬼门关外逛了一遭侥幸活着回来。
  云逸之醒来后不放心,亲自去看了一次聂玉棠,替他把了脉,随后动手将几位郎中的方子稍微改了改,就叫几个白胡须的老头儿心服口服,连声道“厉害厉害!”跟着没几天,聂玉棠在喝了云逸之的方子后,像是有转醒的架势,可到底是身子底弱,睁开眼喝了口凉茶,又昏了过去。关键时刻还是程铁峰的刺激大法颇有疗效。他在处理了那几个杀手之后,就留了一个伙夫小二哥的活口。用刀子在小二哥的身上割出一条条鲜血淋漓的伤口,好了再割,痊愈了继续划开,再用绳索将其倒吊起来,蘸进一口大水缸。水缸内有事先准备好的从龙穴里挖出来的盐,灌满水之后,底下生个火盆,煮沸了吱吱冒着气泡。
  灼热的盐水将伤口缝隙填满,疼的小二哥几度昏厥。
  程铁峰将整个过程起名为‘盐焗人棍’。他觉得做人嘛,要么名垂千史,要么遗臭万年。有争议的英雄才能叫人记得住。好比以前有个皇帝,刚登基时也算英明神武,又挖运河,又开科举的,结果人到中年,不知因着什么缘由,突然间性情大变,变得残暴嗜杀,昏庸无道。还终日流连于女色,迷信长生不老,总之一塌糊涂。最后就这样莫名其妙把自己弄死了。但这并不妨碍后世的人讨论他,研究他。好多经史典籍反复不断的争论这个皇帝为何一夜之间性情大变?是不是有□?于是各种各样的□便顺理成章的占据了整个大覃的地摊市场,随处可见《xx艳史》,《后宫荒淫传》等等。可想而知,程铁峰正儿八经的书没读多少,从小到大都是在这种故事中泡大的,对情节内容绝对可以倒背如流。他给自己设想的未来是,人们提到他英勇退敌忠肝义胆的同时,还会绘声绘色的附凿一些不可考的传闻,例如他吃人肉喝人血啊,喜欢用锯子切割物体什么的…阿奇格对此一点也不意外,围观的时候,甚至还建议程铁峰可以加点辣椒酱,将‘盐焗人棍’升级成‘麻辣盐焗人棍’,更有一番风味。
  如此循环往复,三天之后,聂玉棠在小二哥杀猪似的鬼吼鬼叫里悠悠转醒,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操~他~娘~的~老子好不容易睡个好觉。”
  侍奉在侧的小兵偷偷笑了:“大人,你骂人一点气势都没有,倒像是病美人生气撒娇,惹人垂怜。”
  聂玉棠捂住心口:
  “本相刚醒,你要活活气死我嘛。”
  小兵见聂大人有心情开玩笑,就知道是真的好了,当即赶紧起身出去给聂玉棠准备吃食。
  片刻后,聂玉棠捧着一碗清粥,对着一叠麻油小菜,心中默默泪流,我要吃贵妃鸡…
  虽然如此,饿了许久的聂玉棠还是狼吞虎咽起来,期间还不忘调戏一下侍奉他的小兵,直到吃饱喝足了才欣欣然掀开帐子,伸了一个大懒腰。
  外面天高云淡,风清气爽,他看到云逸之骑着一匹白马正和程铁峰在草原上互相追逐,绿油油的野草一丛丛,焕发生机,他突然有了一种活过来的感觉,确切的说,是重生。
  好像死过一回之后,原先很多看起来十分重要的东西都显得没那么重要了,拨云见雾,世事回归到其原始本来的面目,以最真实的姿态呈现,仿佛自己很久以前生生错过了很多东西,很多美好的东西。
  云逸之也看到了聂玉棠,他勒住缰绳,停在原地。两人就这么隔着一片草原默默望了一会儿,四周是云卷云舒的恬淡与静默,聂玉棠挥了挥手,笑的露出一口白牙。
  云逸之也轻轻拍了拍马屁股,大约是心中激动,下手便比意料中厉害一些,马儿立刻不乐意了,蹬蹄子撅屁股要将云逸之甩下来。聂玉棠见了,站在帐子前哈哈大笑,阴霾一扫而空。
  


    ☆、尚书大人的江湖生涯

  程铁峰在两人病愈之后特地张罗了一场庆功宴,主打还是烤全羊,不过胜在有美酒佳肴助兴,总算叫聂大人觉得自己这一万两用的不算太亏。
  期间云逸之谈笑煮酒,聂玉棠妙语吟诗,程铁峰也即兴耍宝闹点无伤大雅的笑话,其乐融融。
  程铁峰本意是想借此机会再挽留云逸之和聂玉棠一段时间,等他们休养好了才返京,孰料当天夜里睡去之后,云逸之便趁着天尚未亮,叫醒了聂玉棠,两人悄悄上路,甚至都没有同程铁峰打招呼。
  事后看到他们的留书,程铁峰二话不说,立刻骑马去追,一直追出了燕雀岭,到了白梅坞的边上,终于见到前方依稀有两人的身影,恰好天上隐隐有雪珠子在飘,伴随着白梅冷香幽幽渗入到空气里,像进入一场绵长悠远的画境。
  何必道别呢?程铁峰想。
  他们还会再见面的。待乌溪之事解决,他会回京,届时再与聂玉棠云逸之叙旧,更有别后重逢的欣喜。
  如此,江湖再会吧。
  他低低笑了起来,拉动缰绳,策马回营。
  聂玉棠和云逸之这回走的甚是潇洒,不比之前那样有公务缠身,须从西北绕路,而是径直沿着秦岭回京,一路悠哉悠哉,马踏飞雪,顺利进入平州地界。云逸之提议带聂玉棠去看当地的风景名胜,珞珈山白瓷湖。聂玉棠说好,穿上了他的狐裘,富贵逼人,像是微服私访的王孙,吃穿用度都要顶好的,稍微次一些的东西到了眼前就诸多挑剔。道理却是说的冠冕堂皇:“逸之呀,我这回算是彻底想通了。钱银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当时在龙穴里,我觉得自己必然是死定了,最担心的就是我埋在府里大槐树下的银子,那么多钱,该怎么办哟!早知道就寄回去给大哥算了。呃…”打了个酒嗝又道,“还有那把前朝尚书令用过的檀香扇,大太监的宝贝瓶,就是装那玩意儿得,你知道吧?啧!那些可都是古董啊!小香一直很眼红,我就是没舍得送,闭眼那会儿就想,亏了亏了亏大发了,我若死了这些东西通通得烧掉,砸啦,岂不是可惜。”云逸之含笑劝道:“那大人此次回京就仗义疏财一回,把该送的都送了吧。”“嗯,在理。”聂玉棠点头。
  云逸之看聂玉棠还在兴头上,便吩咐小二又上了一碟水晶柚子糕,尚书令正应了那句老话,宰相肚里能撑船,什么吃食到了他手里通通都往嘴里塞,竟然也吃的下去,云逸之瞠目结舌。
  付账的时候,一向挥金如土的款爷趴在桌子
  上装醉,其实他没喝多少,一路上云逸之都实时监控着,觉得他大病初愈,不能过量饮酒,只给他药酒喝。而且喝得还是蛇泡的药酒,说是大补。聂玉棠与蛇结了梁子,喝起来岂止是豪迈。所以这些市井坊间的小甜酒绝对左右不了尚书令的神智,摆明了是聂玉棠装醉要赖酒资,让云逸之请客。
  云逸之无奈的摇头,起身去付钱,他一身绛紫色的长袍袖口镶着银边,头发束起来,干练利落,腰间裹一条墨色云纹宽腰带,别着玉质的璎珞,步行间发出清脆的响动,气度高雅,举止从容,分不清到底是贵公子,还是江湖侠客。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老板娘笑呵呵的接过云逸之递来的银子又退回去一点儿,道:“公子住店吗?住店的话,饭钱给你打个九折,另外刚才的糕点也算小店免费送的。”聂玉棠撇撇嘴,从桌子上抬起头来,一手撑着脸颊道:“住啊,要一件上好的厢房。”云逸之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料到聂玉棠要在山脚下留宿,这里的等级可比不得市集里好一些居所。聂玉棠很肯定的点头道:“住。”而后对着老板娘笑的暖了春风醉了杨柳,竖起一根手指道:“要一间,一间哦!”老板娘吞了吞口水,道了声‘是’,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随后十分识趣的安排了一间雕花四柱大床的天子一号房。云逸之走回聂玉棠身边道:“大人方才还说要阔气,要仗义,现在就这样,真是言行相悖。”聂玉棠拉住他的袖子,放在指间搓了搓,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道:“因为今次用的是你的钱,我得替你省着花。”“……”
  午后天气干爽,两人听了老板娘介绍,一同去爬山,据说山顶有个温泉,最适合冬日去的。谁知聂玉棠泡着泡着,竟舒服的睡着了,醒来时发现云逸之不见了踪影,便原路下山去找。
  黄昏时分落日熔金,珞珈山下的白瓷湖平静的像一面大镜子,岸边的垂柳似是睡着了,不忍惊动。从山间斜出来的小碎花却是醒着,飘飘然落到碧水上,轻轻浮在水面,白的粉的,小巧玲珑。云逸之站在桥上,望着湖水穿过桥洞,青波微漾。
  聂玉棠跑过去,气喘吁吁道:“啊,你在这儿,我…我发现我好像以前来过这里。”
  云逸之回过身来,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来过?大人记得了么…”
  聂玉棠摸着下巴思索半晌道:“我说怎么横竖瞧着珞珈山的都觉得眼熟,原来应该是来过的。”
  “哦?那是何时来的?”云逸之循循善诱。
  “像是…像是那
  年在书院,大伙一块儿上山郊游来着。”聂玉棠答道,同时有种异样的感觉在心中微微荡开,就如同湖面上那些碎花,令早已褪去色彩的往事霎那灵动鲜活起来,一如昨日般清晰的呈现于眼前。
  那一年,聂玉棠随陆世安和一众同学外出郊游。本来说好只在江南一带活动,但嵩阳书院在三个州的交汇之地,只要穿过天翼关就能到平州珞珈山,所以一干孩童们跃跃欲试。
  聂玉棠从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全是任凭陆世安带路。可陆世安也不过就一个十二岁大的男孩子,同学又都是差不多的年纪,第一次郊游,毫无疑问就在山里迷了路。
  聂玉棠记得很清楚,当时玩的好好的,突然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同学们见状,‘唰’的一下散开,四处逃窜找地方躲雨。陆世安牵着聂玉棠,来到了半山腰的一座破庙,生起篝火等雨停,至此才发现陡然间只剩他们两个,同学们都不见了。
  由于天色已晚,聂玉棠又肚子饿,陆世安便外出在附近看看有没有野果可以吃,或者运气好逮个小兔子过来。
  打小喜欢就看鬼狐怪志的聂玉棠,想象力超乎常人。他一个人留在了破庙里,环顾四周,发现只有一座木雕的佛像,神色严明,四下里又无人,心里便生出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因此当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跌跌撞撞的从外头冲进来,聂玉棠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呀,哪里来的兔子精…
  只是再仔细一看,唔,白白嫩嫩的小脸蛋,粉嘟嘟的唇,一双大眼睛清澈的像雪山泉水,便一改先前的想法,觉得这是一个小神仙了…
  可见,好色这个毛病绝对是天生的。
  此时此刻,聂玉棠仍然能将这件事记得如此清楚,并非有什么特别的情愫在里头,而是当年这件事里牵涉的人物除了陆世安,还有他自己,却全然没有半分云逸之的影子。他也不觉得该有。然而欣然回顾后,发现一直以来自己或许遗漏了什么。尤其是他盯着云逸之的脸庞,视线仔仔细细的描摹,越看越像,越看越…他怯生生的问了一句:“肉包子?”
  云逸之唇角单提,罕见的笑的如此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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