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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白露-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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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蹙着眉峰,侧目扫向一旁,言茂微忧道:“亲家公子,萧公子是不是中暑了?”此时,从人群的缝隙处不巧地正拂过一阵微风,顿觉惬意,嗯,昨日一场雨是场消夏的及时雨。
  瞄着自个儿将自个儿吓了一跳的萧泓,也踱步过来的林政皓确信萧泓应该没有装疯作傻的本意,这位是真的铁了心癫狂了。
  正想旁观言家会如何应对此事的林政皓被亲家老爷瞧着了,将对萧泓灰暗的未来充满了同情放置一边,自认为没本事去招惹连姑母大人都要小心应对的了人物的林政皓恭谨得回应道:“亲家老爷,可能是萧世兄的口误吧,最近出了一些闹心的事情,让萧世兄烦恼得错乱了吧。”
  这话立即引起众多旁观者的不悦,这位林公子说什么瞎话,看萧将军精神抖抖的,哪里有病了。
  对此言有些茫然不解,言茂当即询问得看向稳重的大掌柜,束手侍立在后的大掌柜立即迈步上来,在做足礼数后,将昨日有个大罪之人用污言秽语侮辱了三少和萧公子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听得言家家主当即变了脸色。
  



第三十七章 
  
  “对士子加以谤议,是法度大忌;无端受诬,应当理清是非之前更应当守度,怎地还毫不知避讳聚在一处惹出非议?”言茂厉声呵责着小三。
  温厚的扬州言三的父亲居然这般迂腐严厉,让瞧得有不平之心的旁观者听得渐渐生畏了起来,可不是么,三纲五常的纲纪岂是能随意破坏的,当下才稍有意识到所瞧的热闹其实是在悬崖边上亦为狰狞。
  “为人辩冤白谤是第一天理,京兆府居然毫不理会这样违背天理之道!”痛责着小三的言茂当即就要向京兆府去讨理。
  “父亲请万勿妄听,怎么可能会有这等之事?孩儿一早去东城是去求见监察司的吴源大人去了,箫将军和各位将军则是去兵部,巧遇上的,您没见这几位以作戎装么。”家教严谨,性情温雅的言耀辉连忙回应严父的叱喝,道: “明日起,这些位自荐报国的年轻将军就要前往大营,能和这样伟岸男子相识,孩儿并无半点愧对君子育德。至于旁人无中生有的邪念,孩儿自是不屑的。”
  沉思片刻,言茂愧然, “是为父的愚钝,没个胸襟见识了。”
  这话听得旁人云山雾罩,看过去,没错,箫将军穿着是当差的装束,配着只有军务者方能佩带的宝剑,英姿飒爽的气度,很有风范,行止确实并无不妥之处。如此看来,说法和过程还有些将就,也算说得通,现在就要看萧泓如何回应了,萧泓应了,这件事自然就往谣言上划分,不应的话……那就更热闹了。
  对言家做着立身正言的把戏,萧泓只得旁听旁看着,亲眼目睹过江暮不断被打击的下场的,也就清楚了和言茂翻嘴基本上也就是送把柄上门的事实,他还是识趣得闭着嘴巴吧。
  有些许愧疚的言茂一步上前,抬手就要向萧泓施礼,“箫将军,……”
  萧泓迅速的连退了三步,侧身迅速避开言茂的作揖。
  这一出转变立即引起关注,就算圣恩赐得扬州言三了个六品员外郎的头衔,那只是虚衔,言三之父向品阶高的萧大公子作揖是理所当然的,怎么萧大公子会连退三步不敢受礼?
  “伯父请不要客气,晚辈不敢。”面对言茂的作揖,回避开的萧泓脸色陡变,没多会儿已经是一脸灰败,很有些面无人色的感觉了,惊得一旁的随侍赶紧上前扶住似乎深受打击开始站立不稳的大公子,惊慌着着人去找来轿乘。萧大公子有得相思和吐血的前例,可别是再出了什么事端。
  没错,看吧!萧泓是真的恋慕言家三少,绝对是真的!对瞬间生出惨败之色的箫将军,生生让人生出怜悯来。世道礼法的残酷并不是寻常人能逾越的,就是贵胄公子也不行。
  看着一脸灰败的萧泓,言茂良久道:“好生珍重。”
  对看似摇摇欲坠的萧泓,实在生不出自怜之意的言三又好笑又好气,装得那么离谱,示弱的用心还真是可恶呢。
  载着孱弱不堪的萧泓的轿乘急急得远去了,另行的车马也带了过来,言茂也直接上了车马疾行去了。当即有好事的追着去探看这位言三的父亲究竟去哪里了。
  恭送了父亲离开,将对父亲的意外到来的欢愉也收敛起来,转身进了内室,言耀辉这才询问大掌柜, “父亲这是去哪里?”
  “姑爷早年在京城旅居,想必定有些门路的吧。”并不确定的大掌柜只能回禀这些了, “三少,今儿早您去了监察司后,有人送来了消息,最近,不少明文士儒生都在旁议您和萧公子行止不端,亦有言官附议了。”
    言耀辉一凝,本朝言官品秩虽低微,其职权却极有威慑, 但凡为言官者,皆有“必国而忘家,忠而忘身之士”之德,其秉公据实,善辨是非,敢论曲直的品性一直是读书人的榜样,对言官牵涉,早已在预料中。言家的艰难本就不在民间民意,对应民间的流言蜚语只消得转移一下话风就是了,对应那些翻阅经纶的读书人可就万万不容易了,则是没料到传开不足两日就引来鞭挞,得要加紧小心了。
  “您和箫将军是王上最近擢拔的人,姑爷挺担忧这是朝政倾轧的伎俩,借此要和王上较议。还有件事儿让姑爷更揪心,今儿一早起您前脚出门,萧夫人就带着好些大红礼盒过来了。”那些大红礼盒和下聘的礼盒甚为相似,可亏得萧夫人守着体面,暗下去的是少有清净的深巷院落。
  萧夫人?那位温婉孱弱的夫人?言耀辉疑惑起来,道,“大府人家的诰命夫人岂是能轻易移身的?”
  “这位夫人和寻常大府的夫人不一样,京城中谁不晓得萧夫人天性烂漫,陡有臆想,就能做出千奇百怪的事情来,”大掌柜解释道:“就去年深冬,萧夫人回娘家,路经了一户人家花园子,见了探出的一枝寒梅,就住在人家府上半个月没挪窝,大凡这样的事情甚多,并非恶意,却甚难琢磨。”
  还有这样的?言耀辉失笑,好生有趣的夫人呢,“萧大人就不过问吗?”
  “没听说不想管,十多年前还到处致歉,现在怕也习惯了吧。”
  “人分三六九等,娘家显赫,夫家宠爱,方才有资格循迹风雅。”言耀辉摇头,不再在这事上纠葛,继续询问道:“萧夫人此来是什么意思?”
  回到正题,大掌柜连忙道: “萧夫人正着人放下那些礼盒,一并还要留下些侍奉您的侍女,可亏得姑爷赶早进了城给碰上了,要不麻烦大了。”
  此言听得言三一凝。一直以来,他能对口口声声赖定了他的萧泓并不加以在意的缘由之一就是萧泓毫无长辈首肯,单凭这点,无可依赖的萧泓永不能跳出理法的瓶颈,可若是萧夫人公然支援萧泓,那就着实落下话把了。
  对转着两个大拇指,大掌柜也泛着嘀咕,当时的场景很暧昧,面对姑爷,隔着轿帘的萧夫人呀了半句,就自个儿回了。嗯,也是,至今也没见过有谁家夫人好意思对姑爷拉下过脸面的。
  临时找来的车马一靠萧府,在府前候着的家丁们急忙将大公子连抱带扛扶进了府门。一合上府门,萧泓就拍开簇拥着他的家丁,落地站直了,让前拥后护的家丁们当即愣在一旁,眼瞅着坲了衣襟大步迈往后院去的大公子,一众才恍悟,哦,大公子在做戏啊。
  往后堂,需向父母大人回安,没踏进后堂,隔着院墙就传来了母亲啼哭和父亲的咆哮声,顺着母亲啼哭声渐高,一如既往,父亲的咆哮声愈加低迷,没会儿,就没了生息。萧泓这才迈进父母居住的正院,触目就瞧着了正院的院内放着些红色箱包。看着这些红色箱子,萧泓有恍若看到了当初的江暮下聘的场面,了然过来,难怪父亲大发肝火,原来母亲又做了一件可恼的事端。
  束手立着正室外间的姨娘见着了萧泓,连忙卷起帘子通报。隔着帘子,一点也不想见长子的萧大人呵斥着萧泓自信回院落中去。至于先前下仆通报了萧泓深受打击摇摇欲坠的呈报,萧大人是再也不信的了。
  隔着帘帐,萧泓道了安,也就回了。
  离午饭的时间还有一炷香的功夫,扬州言三的父亲及时赶到了御史台。
  东城云集着好些官署,御史官署内种植了甚多有长青之寓的柏木,因为栖息了不少乌鸦,让有雅称为“兰台”的御史官署多了个“乌台”的切题的俗称而家喻户晓。今日午时未到,官署内,颇有瞧热闹心思的一些属员都在旁议着这位上门的访者。
  备受王上赏识的两大才俊中的扬州言三的父亲向御史官署投书,告萧府萧大人教子不严!除此之外,对京城中百姓居然公然侮辱士族公子的行径也表示出愤慨,另外还大力抨击着京城士子们居然放任流言蜚语不加以引导表示出悲悯,天子脚下,世风日下。
  这些话听得上座着的御史大夫也是不停抽搐,他对自己为一时好奇扬州言三的“老父”会是怎么样的儒生而专程接见的行径后悔不迭,耳听着这么个比言三还风流俊俏文生的严词义愤,饶是素来严谨不阿的他都做如针毡。现在满京城哪个不晓得萧泓得了相思是为了扬州言三的,反正这事儿是法度绝容不得,就算想处置,也需等政局稳定下来后再作秋后算账。要他现在就上疏这档子闲事,对不住,在现今风云变幻的朝政变局的关键时刻,他是万万不会去掺和的。
  从御史台到监察司,再去了言官的官署哭诉了一圈出来后,也没停滞,径自往下一个官署去了,天子脚下的一些官署很快都陷入了一场被一家一姓收拾了一通的沮丧中。随着天色渐晚,那些跟着言三父亲的车马奔波着打探的都被这一路的行程惊得目瞪口呆,忙不迭一一往回向主子们传意。
  自然,置身在风口浪尖上的萧府很快也得了这个消息。
  




第三十八章 
  
  奉命打探的亲信家仆跑了回来,回禀的时候都快哭了,“那位言先生去了御史台后转去了监察司递交了辩诉,出来后还往言官的官署待了好久,据说,好几位素来清明的言官当场被辩得面色青白,现在,言先生的马车往书院去了,说要求见些位儒士。”
  在天子脚下的王城,言氏居然将满京城的言论都调转了一通,听得本就对萧泓的事情心灰意冷的萧大人当即呆了,言家敢放肆到这种程度是他始料未及。
  一旁自省着的萧夫人听得也面色惨变,就算素来没什么主意,也是大户人家出身,这点见识还是有的,那个温婉俊秀的文士当真这么狠辣?为了自保,反将萧家置于不覆之地?
  也不招人唤萧泓过来问话,青筋涌动的萧大人直接往萧泓的院落冲去了。一旁也听得了傻了的萧府的二公子连忙扶着母亲也跟紧,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向萧泓发难,他们姓萧的都保不住要倒霉。
  冲进萧泓居住的院落,挥手让那些忙不迭道着万福的侍女们全部退出院门外去。毫不意外,外人都以为又卧病不起的萧泓正在书房内悉心擦拭着佩剑,精气神都很旺盛。也是,用习得的吐纳法子装作憋气,比咬破舌尖装作吐血要简便易行得多。
  见了面色及其不善的父亲,萧泓当即起身让座。端详了喘着粗气重重坐下的父亲,扶着含泪的母亲的萧泓问道:“父亲,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你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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