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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本命年的骚乱-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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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老李的话,想起塔克拉玛干沙漠的传说,还有那个彭家木脑子发热不自量力独闯沙漠结果尸骨无存,心情不免有些沉重:沙漠确实震撼人心,可要是到处都是震撼人心的沙漠,我们人类只怕就要成为濒临灭绝的动物了。
在沙漠里打闹了一阵,上车后再往下行,一路上都是差不多的沙地或是灰蒙蒙的山包,面包车上上下下也不知经过了多少类似的单调而无聊的景色,一个个正昏昏欲睡,老李告诉我们马上就要进入龙羊峡电站区了,我们一个个又如冬眠的虫子迎来了春风般活跃起来。
汽车爬上一个山包,再往下就要驶入龙羊峡了。远远望去,一块宽阔平坦的盆地里,一片绿茵茵的湖水在灰色的群山脚下格外显眼,刚刚习惯了黄色的眼睛突然见了那片绿色,竟还有点难以置信:黄河上游的水竟是绿色的?
车子进入库区,迎面只见一个高大的石碑,上书三个气势恢宏的大字“龙羊峡”,走过石碑就标志着我们已踏入进入龙羊峡了。
龙羊峡是黄河进入黄河峡谷区的第一峡口,一座雄伟的水库大坝就在峡口拦腰锁住了黄河,于是在青藏高原这一片峡谷上平地而起一座中国最大的人工水库,看到这高原上的水库便想起伟人诗中所言的“高峡出平湖”,其实葛洲坝乃至三峡水库都不能体现高峡平湖的美妙境界,唯有这龙羊峡水库才能真正道出高峡中平地垒起大湖给人带来的震撼。
站在大坝上向库区极目望去,苍穹之下,黄土之边(到处灰蒙蒙的,似乎又不能称之为黄土),但见水阔连天、碧波映日,令人心旷神怡。远处的湖面还有几艘渔船,有渔民在那儿忙着捕鱼。湖上偶尔竟有鸟类上下翻飞,一会儿盘旋高空,一会儿在水中觅食,据同行的司机老李介绍,那些鸟儿有的是海鸥(似叫河鸥更贴切点),有的是鸬鹚或是赤马鸭,寂静的湖水中有了这些鸟类,隐隐有一丝世外仙境之惑。遗憾的是,库区除了水库里这一洼清水和居民区零星的树木外,其他地方几乎是光秃秃一片,山顶上似有一层稀薄的绿色,可展露出来的主要还是一片灰蒙蒙的沙土颜色,如此便只有绿水没有青山,只有苍穹没有碧野,较之江南湖边的绿树葱珑春色荡漾总是差了一层说不出的味道,当然这种景色也还能体现一种美,只不过那是一种无奈的残缺之美,这种美看上去还有点凄凉的感觉。真不明白,有这么一大片湖水,附近光秃秃的山上怎么就不能种些树木?怎么就没人管这些事?总是处于一片光秃秃的山下,青海的风沙又多,只怕过得几年便再也难见今日的碧波荡漾了。
从峡口的护栏往下看,但见峭壁陡立,两岸距离仅有二三十米,清清的黄河水从百米下的闸口喷出,犹如脱缰的野马奔腾咆哮而下,更象一条束缚已久的绿龙,一旦逃离,便在峰崖陡壁间横冲直撞,硬生生地在高山中冲撞出一道道峡谷,那绿龙跃进远处峡谷,融入那一片黄土里便再也看不见了。当初的龙羊峡只怕全都是这种景观,在这荒无人烟之处垒起如此雄壮的大坝,我们人类还真是不简单,由此想起昨天在塔尔寺诚心朝拜的藏民,藏民们对佛可是够诚心了,可拜佛拜了那么多年,佛能在黄河上的大峡谷中凭空赐给信众如此雄伟的大坝吗?看来别的都不可信,可信的还是人类自己啊。
游完大坝,我们去龙羊镇吃午饭,一路上到处是空荡荡的商店、居民区、厂房,据司机老李介绍,在龙羊峡建设的鼎盛时期,龙羊镇的人口曾达到十多万,有段时间这里还是周围几百里的中心,学校、医院、商店、餐饮各种设施一应俱全。工程完工后,施工单位撤出了龙羊峡,只留下建设单位的部分管理人员,而这些管理人员的家大都安置在西宁,现在该镇仅有不足一千的常住人口,大量房屋空置,与几年前判若两地。
听说龙羊峡库区还有很多农牧民居住在生活极不方便的山顶上,我说反正这些房子也没用,为什么不把这些人安置在龙羊镇?那样既解决了农牧民的居住问题,也能使龙羊镇看起来更象个城镇。老李一听我的话笑了,他说陈科长(邓处长给青海分行介绍我们时都冠了科长的称谓)要是你管这事就好了,现在的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农牧民住好住坏关他们什么事?这儿闲置也就闲置了,反正是国家的财产。
尽管有点心痛,不过一想到我现在连自己都管不了竟还想管别人的事,倒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午餐吃的是羊肉和水库产的什么虹鳟鱼沼公鱼,尽管不太合口味,不过能吃上这里的特产,心里倒是很满足了,还与老李一起喝了瓶青稞酒。
酒后精神焕发,待车开到高地,几个人要下车照个远景,我趁着酒兴与四位女士各来了张合影,其中与李静照相时还突然搂住她的粗腰,尽管感觉不很销魂,可毕竟聊胜于无。
上车前我最后看了一眼龙羊峡,这时便觉得那一片场景很象是一个魁梧大汉抱着个纤弱女子,却又想要是打篮球的姚明搂着个女子体操运动员,不知会不会有这种美感?上车后将这疑惑说与几位女士听,结果招致一片“色狼”的痛骂。


一零八
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在直属支行检查,不过没查出特别出格的问题,比我们江都分行差远了,看来还是西宁不发达的经济水平限制了直属支行领导们贼心的膨胀。
其间曾想去那巨胸老板娘的发廊再体味一番,考虑到人生地疏出了问题回去不好看,还是强忍着没去,当然吴少球去过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每天三个电话一个不漏,听儿子讲学校里的趣事,听阿琼诉说儿子越来越不听话,听陈红充满风情的思念,听赵燕霞的娇嗔声和哭泣声,身在千里之外竟觉得更为温馨更为浪漫。
检查组的男男女女都已混得很熟了,每日工作之余或一起玩玩扑克,或一起逛逛街,或一起跳跳舞,倒也不乏乐趣。我与李静最先认识,她又与我同年同月只是比我大了两天,两人的关系便比其他人都近,她已改称我为“小老弟”,我私下里也开始戏称她“老姐”了。
待将直属支行审计完毕不知不觉就到了月底,审计结案前郑行长听说我们还没去青海湖看看,非要安排我们去一趟,说不到青海湖就等于没到青海。邓处长去过青海湖,可考虑到我们都没去过,他也就没好反对。
一大早吃了早餐上车,路上仍是人烟稀少,那车就开得飞快,司机老李已与我们都混熟了,现在已能很随意地显出西北人的豪爽,他边开车边给我们一行介绍当地的风土人情以及特有的民间笑话,再加上众女士叽叽喳喳的嘈音和夸张的笑声,本该寂寞的路程便显得热闹非凡。
沿途仍然是已经严重荒漠化的草地和不长树木的光秃秃大小不一的山,草地上偶尔会有牧民留下的歇宿痕迹,当然也不时会看见成群的牛羊在找吃的。问老李这儿已经没有什么草了那些牛羊又吃什么?老李回说牛羊现在吃的都是草根,越吃草根越不长草,所以现在草原的沙化非常严重。再问他为什么政府不限制放牧?老李笑说不让牧民们放牧他们怎么生活?
说笑间就到了日月山口,这个季节的日月山上竟有大片的积雪,令我们这些南方来的男女欢呼雀跃不已。那雪没有结冰,我们得以顺利爬上山顶,再望望来路,这才发现我们一直在往高处走呢。山顶有一个亭子,老李说这日月山口是当初文成公主进藏时的歇息之地,山上这亭子就是她停留着回望长安的地方。走进亭子,觉得这亭子不大,也不显得豪华,就如南方公园里普遍存在的那种亭子,很难相信文成公主会在这里留宿,却又想莫非文成公主当时内急了又不好意思说,只得以歇驾的名义让自己放松了一下?毕竟公主也是人,也需要大小便,就如现在常说的“书记也是人,也喜欢美女”一样。只可惜斗转星移,在这日月山上再也闻不到文成公主的丝毫气息,只能感受一下从长安远行而来的公主面对绵绵不断的群山时那落寞的心情。
从日月山口往西大都是平坦之地,当然那是高山下的平坦。车过处不少地方还是有些绿色,毕竟是草原嘛,偶尔还能看到远处一片片金黄色,那金黄色的花在落寞的群山之下格外显眼也格外艳丽,老李告诉我们那是青海湖附近的农民开恳荒地种上的油菜花,倒让我们惊异这高原之上竟还能种油菜。
再走得一阵便到了青海湖,老李将车停在湖边,我们下车后便直扑青海湖,却发现青海湖不同于在龙羊峡水库所见的那种绿色,这儿的水是蓝色的,是一片深深的蓝色,是闪着柔和的光茫的蓝色,一眼望去,远处也是一片蓝色,只是分不清那到底是天的蓝还是湖的蓝。湖边是广袤平坦、苍茫无际的草原,而烟波浩淼、碧波连天的青海湖就象是一座翡翠玉盘镶嵌在四周的高山草原之间,蓝天、白云、高山、湖水、草原相映成趣,那么的融洽,那么的和谐,真是难得一见的壮丽景色。我们面对着青海湖大叫几声,那叫声落入湖水中便没了回音,留给我们的仍只是那一片天水两茫茫的蔚蓝,这时我突然体会到了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境:在一片尘土黄沙中正张皇失措,忽然见到这一片蓝色,与陶先生所描写的场景不正是殊途同归吗?
只可惜四周的草原仍是沙中一片薄薄的草皮,全没有小时学过的那首古诗说的“风吹草低见牛羊”的醉人风情,展现在我们面前的只是“天苍苍野茫茫”的无奈,不免给人美中不足之感。
上车后在相似的风景中再行得一段时间,我们终于到了青海湖西边有名的鸟岛。鸟岛其实是与湖岸相连的一个半岛,这时已是秋高时节,岛上除了偶尔有几只鸟飞来飞去,其他的就只剩一片沙石,还有在这个季节一无用处的观鸟台,全没有想象中的众鸟高飞争奇斗艳的风光。
据老李介绍,鸟岛在二十多年前还是完全孤立于湖中的名副其实的岛,也不被人们所熟知。后来土地沙化越来越严重,慢慢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三面临水的半岛。这时候已是秋高天寒,大部分鸟类都到南方越冬去了,只有等到四五月份时这里才会重新热闹,几十种各式各样的鸟儿到时候又飞回来在此栖息,那时若来这儿,成千上万只鸟就会盘旋在头上,有的拉屎,有的俯冲,一不小心就会搞得浑身鸟粪,如果有兴趣,在沙地上随便一翻还能翻出不少鸟蛋呢。听他这样一说,不由得有些神往,竟有些抱怨总行为何不在四五月份派我们来这儿搞审计,不过一想到四五月份来这儿可能我就没机会了,只得作罢。
离开鸟岛往回返的路上经过一个小镇,老李把我们带到一个小饭店,说是要请我们吃青海湖的特产湟鱼。他解释说湟鱼是青海湖特有的鱼种,近年来,由于生态恶化加上人们大量捕食,湟鱼资源正面临枯竭,当地政府因此下令禁捕,如果不是很熟的人,饭店都不敢弄湟鱼给你吃。
其实湟鱼的味道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倒有点红烧鲈鱼的味道,当然毕竟是当地特产,吃进去的感觉还是不大一样,只是我们成为了加速青海湖唯一水生物灭绝的帮凶,不免有点惭愧。
就着湟鱼,我又与老李共享了一瓶青稞酒,喝酒时我问老李能喝多少,他说现在年纪大了只能喝一斤半左右(他不到五十),倒吓了我一跳:十几年前他岂不能喝个两三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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