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文学电子书 > 永庆升平前传 >

第80章

永庆升平前传-第80章

小说: 永庆升平前传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h张玉峰来拜访。”掌柜的叫小伙计去。不多时,只见从里边出来了两个少年人,俱穿青洋绸大衫,一个年在三十以外,五官俊秀;一个二十有余,面皮微黄,都是青缎薄底抓地虎靴子。那个人说:“我名谢德山,那个是我二弟谢德海。请张大爷里边坐吧。”张玉峰跟着那两个人,一同进了南院,往西一拐,有一个角门进去,只见是上房五间,东厢房三间,西厢房三间,院中干净,倒也宽大的很。谢德山说:“众位英雄,今有张小侠客来也!”只见上房帘子一挑,出来了四十多名,在东西两边一站。

    当中有一个人,年约六十以外,头上微有几根头发;身穿二蓝绸的长衫,金银罗的套裤,白袜云履;面似青粉,长眉阔目,说:“原来是张大爷来了。你且到上房,我给你引见几位朋友。”谢德山说:“这是我们山东东昌府二十五里铺侯家寨的人,姓侯,名化和,别号人称无发侠义的便是。你们二位见见,这是玉面骢张玉峰,你二位多亲多近。”又一指那两边的英雄,说:“那是铁太岁刘猛、小白龙李杰、金面太岁吕盛、花脸金刚马松、钻天燕子李猛、入地鼠钱成。”张玉峰一瞧,高高矮矮,胖胖瘦瘦,都是三江的英雄,四海的豪杰,雄气赳赳。

    张玉峰旁若无人,进了那上房屋内一瞧,北墙上挂着无数的兵器,都是带勾、带刺、带耙的物件。当中一张八仙桌儿,桌上放着一个大酒壶,杯筋俱全。两边是两把椅子,让张玉峰落座。众家英雄在两旁侍立。那无发侠义侯化和说:“张小侠客,我听谢家弟兄他二人传说,北京城有一个张小侠客,住在南孝顺胡衕。我自一听此言,邀山东一带的英雄,前来寻访尊驾。”张玉峰说:“我当初不错,有这一段事,内有一段情节,只因为那谢氏弟兄,他二人到我家中去找盘费,我给了他壹百两银子,我说你等要再犯到我手内,我必不饶你二人。那谢德山他说,回去邀聚朋友前来,多则一年,少则半载。我信以为真。今天你等众位前来,意欲何为?”那无发侠义侯化和说:“我听谢氏弟兄他说,你乃当世英雄。明天我等领教领教,在永定门外大沙子口等候你。你今天吃完了早饭,你回去吧,明天在大沙子口,清晨至午,不见不散,死邀会!”说着,摆上了一托盘子煮肉,搬过来一坛子酒,让张玉峰上座,众绿林英雄齐来让酒。张玉峰自己喝了两杯酒,吃了两块肉,站起身告辞,到了外边,众人相送,到了店门外,众人说:“不送了,明天那里见!”玉峰说:“我必要去的。”自己上车回家,到了门首,自己进去,也不敢言语,在书房内闷坐,喝了点酒。自己一想:“明天这伙贼人,在永定门外沙子口儿等我,我也不能邀朋友去。我要是赢的了他们,那时便罢;我要是赢不了他们贼人等,要是输给他们,那时间我从此绝不提会把势了!”想罢,安歇睡觉。

    次日天明,到了外边,叫赶车的套车。上车出鲜鱼口,顺前门大街过天桥,出永定门,到大沙子口儿。只见那边有无数的车辆,那谢德山与谢德海二人在那跟前站定。张玉峰下车,到了那边,谢德山过来说:“我来与小侠客比并几下。”跳在当中,走了几趟,败回去了。谢德海也败回去了。只见那无发侠义侯化和跳过来,说:“张玉峰,你有多大能耐本领?我瞧瞧,你看是如何?玉峰二人动手,群贼过来往上一围。不知张玉峰该当如何,

    且听下回分解。

    。。。

 ;。。。 ; ;
第九十七回 铁胆书生独胜侯化和 追风仙猿戏耍张。。。
    诗曰:

    无花无酒过清明,兴味萧然似野僧。

    昨日邻家乞新火,晓窗分与读书灯。

    张玉峰正耍与侯化和动手,众人过来要帮助,侯化和说:“你等不可以多为胜!”那张玉峰说:“你们哪个过来,分个上下?”只见那正北上来了一辆车,上面坐着钢肠烈士欧阳善、铁胆书生诸葛吉。只因为这两个到了南孝顺胡衕,一早去找张玉峰听戏,到了门房听家人一说,两个人不放心,坐车出离了永定门,来到了大沙子口,一瞧那些个人把张玉峰围上了。那欧阳善、诸葛吉二人,一个手拿丧门棍,一个手拿子母鸳鸯钺,跳在众人当中,说:“你等休要无礼,我二人来也!”铁胆书生诸葛吉手擎子母鸳鸯钺,说:“来,来!哪个与我动手来?”无发侠义侯化和一摆腾枪,说:“我来也!”二人在当场动手。那诸葛吉乃当世的英雄,他使的这一对兵器,天下除去他师傅,并无第二人使这一般兵刃。那侯化和他如何是他的对手哪,几个照面,被诸葛吉一子母鸳鸯钺,把侯化和脖颈划了一道血口子,鲜血直流,那一群贼一瞧,说:“了不得啦!老英雄带伤了,你我不可不管!”那侯化和说:“你等不必如此。我都不成,何况是你哪!咱们回去吧。”问张玉峰说:“那使子母鸳鸯钺的,他姓什么?叫什么张玉峰说:“他在琉璃厂东门外饭馆内,姓诸葛名吉,别号人称铁胆书生。你问他做什么?”侯化和一听,说:“我等要去也。咱们是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年相见,后会有期。我必要请能人前来拜访。”说罢,带众人上车回山东去了。那张玉峰三个人也就上车,进永定门,先到饭馆吃完了早饭,然后各自归家。自此日起,他弟兄三个人常在一处玩耍。这一日,张玉峰办喜事成家,众亲友等齐来给道喜,过三朝谢客已毕,老母萧氏又病故了,办理白事。葬埋之后,这一日无事,去找二位拜兄去了,谈了几句话。欧阳善说:“你我今天去逛一趟西顶万善寺,不知三弟尊意如何?”玉峰说:“我不去,二位兄长去吧。我到铺中瞧瞧去。”说罢告辞,到外面上车,坐车进琉璃厂,到四宝斋南纸铺门首下车,在栏柜里头落座。宋掌柜的与众伙计齐过来说:“东家来了吗?来吧,咱们里边坐着。”张玉峰说:“就在这里吧。”

    正说话之际,只见那外边进来了一个买主,年约七十以外,身穿一件毛蓝布大褂,白袜子,青布双脸鞋;光着头,并无一根头发,是一个油葫芦秃子;细眉毛,大眼睛,微有几根白胡须,从外面进来,说:“掌柜的我买猫诈刺有没有?”说话尖嗓子,声音高大,说:“掌柜的,有猫诈刺没有?”众伙计说:“南纸铺下不卖那些个东西。那秃老头把眼一翻,说:“我知道是南纸铺,我买毛尖四大纸,要多少钱一张?”伙计说:“毛尖四南纸,一两二钱银子一张。”那秃老头儿说:“你给我拿一张,在纸的当中写‘毛尖四一张,纹银一两二钱’,字要大,我怕忘了。”伙计说:“那如何使得。我们给你单开一个条儿,你想怎么样?”那老头儿说:“不用,给我写在纸上吧。你不放心,我给银子。”说着话,伸手掏出银子来,说:“给你吧,这是一两三钱银子,剩下找给我钱。”那个伙计伸手把那银子接过去,瞧了瞧,秤好了找给那老头儿钱,说:“你拿了去吧。”在那毛尖四纸旁,给他写上“四宝斋,毛尖四一张,纹银一两二钱”。那老头儿接过去,自己到了外边去了,张玉峰也就出去上了车。

    见那买南纸的那个人,站在张玉峰那车前骡子的眼头里,赶车的说:“老头儿,你躲开,我们的车碰着你。”那秃老头儿一声也不言语。赶车的过去说:“老头儿,借光啦!躲开,让我们过去。”那秃者头儿说:“你借光,给我出多少钱的利钱?多咱还我?”赶车的说:“你不躲开,我们车要碰着你可不管!这么大的年岁,为甚么净讨人嫌哪!”张玉峰一瞧,心中有气,说:“这个人太不知世务!跳上车去,说:“赶车的,赶着车走吧。”那赶车的一摇鞭子,照着那骡子就是一下。那骡子永远不叫打,一打就跑,四蹄蹬开,那车如飞似的直跑。那老头儿在那骡子脑袋前头,也相离不远,与那骡子的腿是一般的快。张玉峰在车内坐着发楞,说:“此人好俊工夫!”到了煤市桥,往南奔大栅栏,就不见那个老头儿了。玉峰回到家中下车,到书房之内落座,吃完了晚饭,在穿厅屋中靠北边窗户看书。正看得高兴之际,天有二鼓时,张玉峰睡着。有一个人从窗户外头伸进一只手来,把张玉峰辫子给抓住,往外一拉。玉峰说:“什么人?不好!”睁睛一看,见是白天在四宝斋买南纸毛尖四的那个老头儿,手拿明晃晃的那一把刀,说:“张玉峰,我有心把你杀了,可惜你这年岁!”把刀往背后一插,掏出一包锅烟子,说:“你别叫玉面骢啦,你叫乌云秀士吧!”照着张玉峰脸上一抹,抓辫子的手也松开了。张玉峰把头抽回来,坐在那椅子上,把脸上那锅烟子一擦,伸手拉刀,说:“你这个小辈,好大胆量!别走,我来拿你!”翻身出离上房,到了院中一瞧,那个老头儿在那里站定,一见张玉峰出来,伸手掏出来一宗对象,说:“小辈看宝贝吧!”白生生一个大纸团,照着面打来。玉峰一伸手,接过来一瞧,是白天卖的那毛尖四纸,团了一个弹儿。玉峰扔在就地,抡手中刀,扑奔那个老头儿就砍。那个老头儿望北房上一蹿,站在那房上说:“小辈,你的胆子不小,敢与老夫动手!你上来!”张玉峰蹿上房去,那个老头儿跳下来了。玉峰跳下来,那个老头儿又蹿上房。如是者,上来下去好几趟。那个者头儿说:“张玉峰,你不必追了,我要杀你早就杀你了。天有三鼓了,我去也。”张玉峰说:“你先别走!你姓什么?留下姓名!”那个老头儿说:“你问我呀,我在广庆茶园,你知道有个铁头孙四,就是我。不服,明天找我去,官私两面由着你挑。要打官司,营城司坊,你倒不必去告;南北衙门、顺天府都察院,你去告去。要打架,明天你邀人去,我在那里等你!人有个名,树有个影儿,你知道不知?”那老头儿说完了就走了。玉峰也追不上,又一想:“追上也不是他的对手,明天去邀我哥哥欧阳善与诸葛吉,我三个人去找他去。”自己进屋内,叫打更的进来,给取了点洗脸水,自己洗洗脸,往上一躺,翻来覆去,也就睡着了。天已五鼓醒来,恨不能一时就亮才好。

    候至天色大亮,东方发晓,自己起来收拾停妥,叫赶车的套车。自己坐车到了厂东门茶馆门首,见围着好些个人,不知里面有什么事。车站住了,自己跳下车来,分开了众人,进了茶馆,见他大哥欧阳善与诸葛吉两个人在那边站着。有一个少年人,年在二十多岁,他坐在桌儿上,一声也不言语。他大哥欧阳善只着急,急的了不的。张玉峰来是邀两个哥哥去助拳去,一见连忙问道:“二位兄长,是怎么回事?”欧阳善说:“三弟,你来吧,我说与你听。提起来真把人把气死!”用手指那少年之人,说:“那位姓李,在这里每天吃饭喝茶,有二十余日。昨日在柜上,我收存下两封银、一封字儿,说今天来取。我昨日就锁在那银柜里了,我们这铺内没有闹过贼。睡至三鼓以后,我在那上觉着是有人用对象压我,睁睛一看,原来是一个酒坛子放在身上,用绳儿把我腿给捆了。我瞧见有一个秃老头儿开开银柜,把那银子拿了去。我一着急,一晃身子,把酒坛子摔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