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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洛杉矶的女人们-第38章

小说: 洛杉矶的女人们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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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堵无味的竹条和胡桃木屏风立即引起了她的烦恼。她那种具有裸露癖和引诱性的情绪,想让人公开地对她表示爱慕,一直盼望着在她使男子会见者感到惊讶和刺激时观察他的脸,从而最终把他降服为性欲者的恳求者。内奥米心里的这种想法,在她听到保罗·拉德福特的声音,断定那声音十分性感和很有指望时,特别地加强了。

然而,他开场的问题使她很费思索,从而抑制了她的性情。她不愿意告诉他她已经31岁,是在严格的天主教义下长大的。她对该教十分憎恶,甚至连中学都没有读完。而在这之后,情况更糟,全是有关青春期前和青春期年月的沉闷的琐事,乏味的情节。为什么每个人都有那么年轻的一段?在她阅读传记文学或长篇小说,或至少如她过去所做的那样,跳过前面成长过程中的部分。这时,谢谢上帝,她自己的先前的岁月已经过去了,这个男人已经宣布他们要讨论婚前性交了。为什么性交,夸夸其谈一大套开诚布公的道理后,这才亮出了真底。为什么不爽爽快快地干?事情就是好这样,总是这样。而她告诉他们。我的上帝,她掏醉了。

她意识到那只未点燃的烟仍叼在她的嘴上。她摸索着找火柴。接着,又意识到那个性感的声音又在对她说话。她点着香烟,咳嗽了一声,甩灭了火,把它抛到地板上。她眯起眼睛,竭力去听。

“……从青春期到结婚,你有没有过婚前性行为?”

“我自然有。”

“你有多少性伙伴……一个?2至10个?11至25个?或更多?”

“更多。”

“你能估算有多少吗?”

“很难记起来。”

“也许我可以帮你一下。青春期后,在什么年纪你参与过做爱?”

“13岁——不,14岁——我刚刚14。”

“到你最后一次,也就是到你结婚前?”

“举行婚礼的前一周。”她记起来。她想为婚礼买缎子的浅口无带鞋。那个长着哈普斯伯格下巴的鞋店店员,就是不把手从她的大腿上松开。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我不干不行,”她说,“我丈夫不到正式结婚不会干。”

“你那时25岁喽?”

“差不离。”

“这样婚前留出11年时间——”

“大约50个。”她突然说。

“什么?”

“约有50个男人。大多数是在我21岁后。”她微笑了一下,竭力想像屏风后的男子的脸上表情,并且吹出一个烟圈,感到很优越。

有一个短暂的沉默,然后保罗又开始说话,“在这些事件中——我必须问一下——你接受礼品没?”

“那是什么意思?”她问。

“哦,现钱赠送——”

“啊哟!等一下,先生。你难道在暗指我是个妓女吗?——”“我什么也没有暗指,我只是在问问题作记录。”

“呐,你把这情况记在你们那本小黑书上,记正确。除非我乐意,没有任何人动我一指头,我乐意是为了爱——你明白吗?——因为我想干,没有其它理由。”

“当然,请不要误解——”

“注意你不要误解就好。”

“我们可以继续吗?”

她感到生气且有些头晕目眩,两眼一直瞪着屏风看。这个男人很难弄。

“这些事件通常发生在什么地方?”保罗问。

“什么地方都有,谁记得清?”

“不过通常的情况?”

“我所生活过的地方,从少年起我就一个人过。”

“在任何一个场合下你能获得满足吗?”

“你是怎么猜的?”

他的猜想是否定的,但是她的回答却是清清楚楚的肯定。

她的能力,内奥米义愤地辩解说,可以和活着的任何男人相匹敌。

又进行了几个回答。然后,保罗说下面要涉及到婚姻关系,内奥米用哆哆嗦嗦的手,点上了支新烟,等待着。

“你只结过一次婚?”

“谢谢上帝”

“多长时间”

“6年。”

“你们离婚了?”

“几乎3年了。”

“自那之后与你先前的丈夫有没有什么关系?”

“我甚至没有见到他的面!”

保罗开始刺探她与她丈夫一起的生活。她对他提问的回答一会儿轻率一会儿不友好。

有一次,对她丈夫说过几乎不尊重的话之后,她似乎又后悔了,急忙弥补她的失误。“别把我的话想错了。”她说,记起了那段愉快的时期,痛恨自己因对人苛刻而把那段最美好的记忆糟踏掉。“他很甜蜜,他并不像我刚才所说的那样坏,我们有过一段很好的时光。”

在紧接着的10分钟里,随着保罗继续检查她的婚姻生活,内奥米渐渐恢复了幽默。当他到达婚外遇的题目时,她的精神达到最佳状态。

头晕目眩的感觉消失了,她开始感到很轻松自如,缺少的只是一杯酒。

“你结婚六年,”保罗说,“你曾经有过婚外调情——只是调情吗?”

“大多数妇女都有,我也没有不同。”

“你能描述一下吗?”

她颇具色情地叙述了一番。

她说完后,保罗询问起玩实的通奸事来。“除你丈夫外,你有无任何外遇?”

这一直是麻烦的起源。“听着,”她突然说,“也许,我可以节省我们两个的时间。我要直截了当把话说给你听,我们可以了结此事。他是个了不起的小伙子。我说的是真话。但是他不能满足我,我还是不快活。也许我永远不会。我原想对他忠诚,而且我尽了很大努力——我真的尽了力。但是你不是女人,你不知道需要爱而得不到,至少得不到你需要的,是什么滋味。我因此行骗了。第一年决没有。不过我像猫一样坐卧不安,我害怕自己要发疯。所以我知道我必须做我的事,不过我很小心,我不想把我们的关系弄糟。我真正需要他——但我也需要其他任何人。你理解吗?”

“我想是。”

“我还谨慎,我到闹市区,找电影界的或酒吧或到邻近的城市里物色某个人。我知道你喜欢统计数字。我尽量给你一些。接连5年,也就是第一年之后,一次平均为每隔——不,让我把它弄正确——最初的几年里,一个月不会超过一次。”

“与相同的性伙伴还是不同的人?”

“自然是不同的人——总是这样——他们甚至连我的名字也不知道。我不能冒险陷进去。但是,这样都越来越向坏处发展。不久,我脑子里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想了。我想,我会精神错乱了。每月变成两次,然后是三次。最后每周一次。有一次某人——一个朋友的太太——在另一个城市里看见我和另一个男子在一起,这事把我吓得六神无主。那时我离开的次数那么多——呐,我丈夫开始怀疑我。不,这样说不正确。他相信我。他变得好奇起来,这样,有一段时间,我决心停止外出。

可是我在家呆不住,干巴巴地坐等他回家。我已控制不住自己一所以,当我真的变得不顾一切的时候。我说试着寻找邻近的陌生人。这可不容易。常常弄得心惊胆颤。好歹,有个学校的孩子——确切点说不能算是孩子——他20岁了。每当我撞见他,我能够看出来他对我跃跃欲试,总是直勾勾地瞅我的胸部。哦,我有点喜欢他了,而他看上去伟岸有力。所以,我开始考虑。我能否想法去信任他,在我需要他时拥有他。也许在周围这就够了,也比较安全。一天晚上,我知道我丈夫要去工作——他有件业余的秘密工作——所以,我便出去找到这个男孩,并邀请他晚上过去。哦,我丈夫约7点出去,那个孩子接着便露面了——他一直从街上对这里观察着——我记得,这是我的一个难过的夜晚。我简直一刻也不能等。他一进来,我就告诉他,我对交谈,或者喝茶,或者接吻不感兴趣。我希望你能够看看他的脸,可怜的娃娃。他害怕用这所房子,所以我把他带到后面的草坪。我们就躺在草地上。真是又湿,又疯狂,快活极了。他是个好孩子。当他达到高潮时我也来了。我们像两个筋疲力尽的野兽一样停在那里。后来,突然有人打亮了后院的电灯。那是我丈夫,那孩子逃掉了,我自己在那里,我想要我丈夫打我,杀死我。我羞愧难容。而他只是站在那里哭。

这是最坏的一着,我竭力想让他杀死我,我告诉他还和其他人有关系,不是全部,只是一些。而他所做的一切便是大哭不已。后来,他走出去,从此以后我再没有见到他。因此,我便来到加利福尼亚,办了离婚——我的老爹住在这里,但他老婆是个坏女人。我不能与他们在一起生活。我从我母亲那里继承了一笔钱,我于是在布里阿斯买了幢房子。我原指望在这里遇上个体面的家伙。我肯定会,并且知道如何找。我遇到不少,都是结了婚的。你想知道最近3年我的记录吧?也许,每周两次。通过喝酒,我能控制到这个程度。你会惊讶酒怎么能起这样的作用。我是指,如果你喝得足够多,无论如何——”她打住,喘了一会儿气,眯着眼看着屏风,很想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如何想我并不在乎,”她说,“你想要真实。我不感到害羞。我们每个人的素质不一样,我打赌你认为我是一个老的破烂货。呐,我不是。撤掉这堵讨厌的屏风,你就能看明白。

男人认为从女人身上能够看得出来,情况并非如此,无论怎么说,只要天生如此便是健康的,而这对我生来就很自然。当然——”她又停住了,并决定想听听他的有益见解——“我猜,你为了调查想知道我已经改过自新了。我有一次一连三周未干过。这也是真实的。这不难做到,像戒烟一样。我曾经停了一个月。你会有突然失去的苦恼,不过,只要你下定决心,你可以做任何事。你相信这话,对不?”

“是,相信。”保罗的话音很低。

“我要找项工作干,我已经下定决心,我已约好了,一离开这里就去谈。工作能让我一直闲不着,直到我结婚,但愿我能找到这样一个合适的男人——我是说与我匹配的男人——我会一切都好起来,你等着瞧吧。”

“我衷心希望这样。”

她向后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最后她睁开了眼。她感到周围一切比原先好。“哦,你得承认,我为布里阿斯的平均成功率增加了不少成分……还有别的问题吗?”

※※※

现在还剩下星期二的最后一线日光。自从离开联合会大楼以来,内奥米的心境一直处在异常的兴奋状态。这番经历一直在古怪地起着刺激作用,它以某种她不理解的方式认可了她过去的作为。禁欲和克制似乎是一种不那么重要的品格了。

一旦来到博尔瓦德站灯并向西转过去时,内奥米知道她不会遵守与凯思琳·鲍拉德的8点约会了。中午时分,她怀着很大的决心,给凯思琳打了电话,在扯了几句有关她们的朋友们的闲话并开了一句流行的有关查普曼博士的笑话后,她要求见凯思琳。内奥米直截了当告诉凯思琳,她想请凯思琳帮个忙——事情是,如果凯思琳仍然与拉德肯的钉罗纳德·梅茨格保持很好的关系(对此凯思琳回答关系不错的话),她就能帮上忙。她们同意晚饭后即刻在凯思琳家会面。

内奥米做了短暂的停留,把车停在舒尔茨博士24小时开张的宠物医院旁的停车处。告诉夜间值班员放开她那只5岁的西班牙长耳狗科洛内尔。内奥米要了这只小狗是因为它是她见过的唯一的眼睛不晦气的西班牙长耳狗。几个月前,她把它放进这家宠物医院,因为喂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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