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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霜月刀-第79章

小说: 霜月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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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痂犹在的瘰疬创伤.俱皆证实了“万死不辞”四个字的份量。
坐在金申无痕旁边的申无忌,显得十分恼恨的道:“这一次异变.事后检讨起来,也是
我们太过疏忽大意所致,只要平日里多防若点,什么事加几分小心,就不会搞到这步田地,
几乎弄得不可收抬!”
费云满脸愧色的道:“舅爷教训得是,刑堂职司摘行发伏,维纪执律之责,而既未能防
范叛行于事先,又不曾平复逆反于事后,俱是我的领导无方之过,刑堂自我以下,罪该万
死!”
申无忌忙道:“老费.你也别这么自责,漏子出了,大家全有疏遗之处,怎能叫你独自
来承担过失?照你这么说,我大妹子身为整个组合首脑,事前事后她还不是未能掌握全局?
要说责任,她的责任才是最大的!”
费云形色阴晦的道:“老夫人为‘金家楼’之上.在老夫人之下,堂口结构层层连贯,
职责分明,每一首要各司专务,也是对老夫人负责,此次叛变,原应由我刑堂消弥于事前,
老夫人日理万机,又何能分神处处兼顾周全?”
金申无痕摆摆手,道:“未能平复这次叛行于未起之际,我们谁也担有不是,如今事情
已经出了,这个问题不必再深究下去,要紧的是该如何来收拾这个局面!”
易尔宽大声道:“血债当然血偿,老夫人,他们给予我们的,我们自也报还他们!”
金申无痕道:“不错,但步骤却须先行确定,鲁莽从事,很可能会搞得一败涂地,现下
我们力量薄弱,难比往昔,经不起再栽跟头了!”
费云道:“老夫人说得是,敌逆窃据‘金家楼’淫威方炽,气焰正盛,我们想要匡复基
业,报仇雪耻,就务得谨慎筹议,小心策划,否则-误再误,只怕就要万劫不复了!”
略一沉吟,他又道:“老夫人可有成案在胸?”
金申无痕道:“这要看大家的意见,集思才能广议。”
申无忌插进来道:“谈这件大事,妹子,有一个人不能不在,缺了他,就不啻少了六百
谋士,三千甲兵!”
金申无痕一笑道:“若尘?”
抚掌大笑,申无忌道:“正是!”
费云亦道:“久闻‘屠手’展若尘功力卓绝,思维明晰,‘金家楼’骤遭不幸,此人非
但慨然拔刀相助,更且豁命以赴,其豪义之情,足薄云天,老夫人与其较为接近,观察体验,
想亦不虚?”
金申无痕比较含蓄的道:“展若尘是个人才,无论是他的艺业、心意、胆识.都为上上
之选,尤其难得的是他对我们‘金家楼’这份赤诚,委实令人感动……”
申无忌也赞道:“不但如此,单老二的叛行,也是他最先察觉疑窦,向我们提出警告,
此人的机灵精干,‘金家楼’里可难挑得出几个堪与比拟!”
转过头去,金申无痕朝着侍立那边的冯正渊道:“去请展爷过来,要用软兜抬着,小心
点!”
冯正渊躬身领命去了,费云低声道:“老夫人,听说展兄伤得很重?”
金申无痕道:“原是不轻,但他身底子硬朗,加上我们调治得宜,这几日颇见起色,看
情形用不了多久便可痊愈了!”
申无忌跟着道:“我业已向大妹子提过好些次,那展若尘一定不能放他走的,将来‘金
家楼’若是尚有重光的一天,这个人必有大用,他的本领之精湛固不须说,最难得的是有骨
节、知忠义、明恩惠,像这种内外全拔了尖的人物,圈子里可是真不多见………”
费云道:“老夫人察人自来细致入微,这位展兄能得老夫人如何器重.必有其不凡之处,
‘金家楼’目前正值险困之际,恁般人才,还要善为依靠方是。”
易尔宽忽道:“听说老夫人对这位展兄有过救命之恩!”
金申无痕谈淡的道:“也谈不上什么‘救命之恩’,只不过帮了他一点小忙而已;尔宽,
可嘉的不是我那临时兴起的仁人之心,却是人家那受惠回报的挚诚,这年头,这时候,即使
真正享受续生之德,而早已抛诸脑后者所在多有,求其略施援手犹不可得,想到,更做到舍
命以还的就益发稀罕了……”
申无忌重重点头道:“还有那身受德惠,却恩将仇报的,更是无心无肝,狗屎不如,两
相一比,天上地下,差得不可以道里计,比如单老二那一干附逆者,他们和展若尘称量起来,
简直连点人味都沾不上啦……”
易尔宽叹喟的道:“这人间世上,也真有些思想观念及心性节操完全相反的人,大忠大
奸与善恶正邪的分野便由而各成异端,又演变为多少可歌可泣或神人共愤之事……”
金申无痕缓缓的道:“如果世上俱皆善良之辈、忠义之士,就会和祥太平多了,今天我
们也不必困坐山洞,计议怎么样去流血,怎么样去报复……”
申无忌大声道:“妹子,流血报复可怪不得我们,是姓单的肇的始,启的端,他若不行
逆反,背天道,我们的刀口子怎会总想朝他脖子上架?!”
金申无痕道:“话这样说是不错,但溅血泼命的实质却不可否认,我们乃是不得不为之,
只要还有一点别的办法,谁又愿意同室操戈,自相施暴?”
费云接口道:“老夫人,单慎独设若也能有老夫人这种想法,又何至于做出这等不仁不
义,灭绝天良的恶行来?!”
无声的叹了口气,金申无痕没有回答,事情业已到了这步田地,除非以暴力与鲜血来冤
冤相还,尚能有什么更为有力有效的方法?打叛乱的计划甫一萌芽,对方就该明白将不会是
个好的收场.成功与否,结局总免不了是浸浮在血泊中的。
这时,一架轻巧的软兜,由两个人抬着来到,软兜上,是气色相当不错的展若尘。
按住了欲待坐起见礼的展若尘,金申无痕为他引见了刑堂的这位首要;展若尘所受的创
伤,比起他们三人来并不稍轻,但在外观上,他却显得颇为润朗爽逸,对照之下, 费云他
们就益发憔悴了。
大家寒暄几句之后,展若尘的背部由人垫高了两只枕头,使他可以较为舒适的斜依着。
金申无痕微笑老道:“刑堂的几位首要,全都脱险归来,紧接着的步骤,就是该决定一下,
如何打回去重整基业的问题,若尘,把你请来,便是要听听你的意见与看法。”
展若尘平静的道:“楼主可能已有腹案了?”
金申无痕道:“我早已告诉过你,想是早就想过,但不敢说周详细密,集思广益,大家
都聚在一起商量商量,订下的计划才更为完美无懈。”
展若尘道:“楼主,我认为大司律及二位护法的高见最为重要,请他们先说了,我再聊
为续貂如何?”
金申无痕道:“也好,费云,你就先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大家再参酌参酌。”
轻咳一声,费云低沉的道:“这个问题关系重大,我在避难期间,便曾一再思量过;老
夫人,我们现存的实力不够强大,正面硬拼,难操胜算,即使两败俱伤,与敌偕亡,也失去
了我们复仇雪恨,重整基业的原意,惩叛歼逆之举,似以各个击破,迂回闪击方为上策!”
金申无痕道:“我在基本上也是这种观念,我们的目的是收回我们已经失去的一切,予
叛徒以严惩,因此我们就要像个赢家的样子,得在事后留下力量撑这个局面,如果弄到玉石
俱焚,‘金家楼’砸扁招牌不说,获得渔人之利的就会是其他那干隔岸观火的混儿!”
申无忌道:“原则是如此,但却该怎么个‘各个击破’‘迂回闪击’法?好歹得定下细
节,大伙才能遵从,老费,你倒是摆出来听听。”
费云严肃的道:“我的意思是这样……将我们现存的人手,按本身艺业的高下先做适当
搭配,分批分时,掩入‘金家楼’之内,伏袭对方的硬把子,目标的选定要预为拟妥,一旦
行动,不管什么武林道义,江湖规矩,狠杀快宰,一切以达成任务为主!”
一拍手,申无忌道:“我举他娘双手赞成,这个法子好,和那干豺狼虎豹,不沾人性的
恶棍,啥他娘的臭规也不能谈,就像他们对付我们一样,抽冷子运刀便行!”
易尔宽道:“大司律已经跟我说过这个法子,我也认为可行,再在行动时的进退掩护上
深入设计一下,便极可能收到我们预期的效果!”
沉吟片刻,金申无痕问展若尘:“你的看法呢?”
展若尘安详的道:“费大司律所见极是,但动手袭杀的搭配必须要先抱定成仁的决定-
-这类任务,陷入敌围或冲突下去的可能性很大,若然,则只有拼搏至死了!”
费云双目冷芒闪闪,肃煞的道:“局势至此,在座诸君无不抱定必死决心,如若失手陷
危,我相信没有人会苟且偷生!”
淡淡一笑,展若尘道:“大司律说得不错,问题是代价不够,另外,附不附合原则--
我们眼下人力单薄,设如目的乃是为了玉石俱焚,将来既便成事,又用什么来支撑‘金家楼’
的根基?再说,以目前双方力量比较,一对一我们固是吃亏,二对一我们在比例上也不算占
便宜,是而能将牺牲减至最低,收到最大的创敌功果,才是我们活用手段的精要所在!”
拱拱手,费云道:“展兄见教,果然超凡,这一点,我们确须细加研讨。”
展若尘道:“大司律客谦了;大司律对于反击叛逆的行动方式我极为赞同,唯其地域及
伏袭之手段似可稍做活用……我们可以在‘金家楼’外的任何地点歼杀敌人,也可以用任何
方法诱袭敌人,但凡对我们有利的一切条件俱须列入考虑,而敌明我暗,目标的选择与下手
的时地全都操之在我;如此一来,将使他们疲于奔命,防不胜防,在眼前敌逆根基未稳之际,
足可加以震撼,更一举摧其崩溃!”
费云由衷的道:“好,展兄的法子好,确实较之费某高明得多……”
申无忌哈哈笑道:“我说老弟,你还真是有些名堂呢,这么搞,不叫那些灰孙子呼天抢
地才怪,娘的,我好像已经看到他们一个个在抱头鼠窜,溜地翻滚啦!”
展若尘摇头道:“前辈,这只是我们考虑到的报复方法而已,单慎独城府极深,思维细
密,我们能想到的,他不一定就想不到,因此,我判断他亦有了各种情况下的应对之策--”
呆了呆,申无忌道:“那……那我们的计议岂不等于白搭!”
笑笑,展若尘道:“不见得,前辈,运用之妙,存乎于心,我们原则既定,该要如何施
展,就要看当时的形势。加以灵活变异--机运和时空的把握,却不是任何人可在事前能以
揣测得准的!”
金申无痕道:“若尘的话很有道理,你们大家认为如何?”
申无忌抢着道:“再没有比他说的更完美的见解了,妹子,我看就照此行事吧!”
费云也颌首道:“老夫人,展兄心思明敏,高瞻远瞩,正宜循其尊见而行。”
金申无痕是一种宽慰又得意的表情--她没有看错人,她赏识的对象,果是出类拔萃,
见地高远的杰士;慈祥的一笑,她道:“好的,原则上我们就这么定了,至于人手的搭配与
出击的时机,我看今天还不能确定,说不定尚有人回来,我们得再等上几天。”
费云忧虑的道:“老夫人,其余的弟兄,是否一定能回得来?”
金申无痕苦笑道:“不敢说,但只要他们不曾泄漏,个人指定的避难匿藏处所,照理都
该回得来才对!”
一直甚少开口的“矮土地”翁有方,这时搭腔道:“只怕不甚可靠;老夫人,弟兄们安
稳日子过久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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