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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鹈鹕案卷-第24章

小说: 鹈鹕案卷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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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过后,瘦子一个人出来,点燃一支香烟,两手深深插进口袋,走向三辆车子。

他在车子前面行走,并不停步。等到看不见他了,中间一辆车子的门开了,出来一个穿绿色图兰大学运动衫的人。他跟在瘦子的后面沿街而去。他又矮又粗又壮,是个不折不扣的胖墩。

他跟在瘦子背后消失在人行道上,走到小教堂的背后去了。达比坐定在折叠椅的边沿。一分钟后,他们在人行道上从房子后面走出来。两个人现在走在一起,轻声说话,但只是片刻时间,因为瘦子立即快步走开并在街上消失了。胖墩赶快回到他的车子里去。他坐在车子里等待追悼会结束,以便最后再在人群中找找看,不放弃一个明知其不可能有的机会。

要不了十分钟,瘦子偷偷走到里面,扫视了在场的二百来人,确知她不在其中。

哈瓦那是个理想的庇护所。一个国家或者一百个国家重金悬赏要他的首级都不要紧。费德尔对他倾心爱慕,有时也是他的主顾。他们同享醇酒、美女和雪茄。他在这儿要啥有啥:老区的高塔街上一套优雅的小公寓,一辆有司机的汽车,一个银行经理能像巫师一样闪电般在世界各地收支款项,不论什么船只,就是军用飞机,需要的话也能得到。他会说西班牙语,他的肤色并不苍白。他爱这个地方。

他曾经一度答应过杀掉费德尔,但是他办不到。那时候他还不全是为钱杀人。他耍了一回两面派,自己向费德尔坦白。他们演了一场伏击交火的假戏,然后放出风声说非凡的卡迈尔在哈瓦那街头殒命。

他再也不坐商业飞机。巴黎的照片使他这么一个专业杀手觉得难堪。他已失去他的锋芒;他的生平事业已临暮色苍茫时刻,不免会有失手之处。他的照片刊登在美国报纸的头版。真丢人,他的主顾不高兴。

在一条40英尺的纵帆船上,有两名船员和一个妙龄少妇,都是古巴人。她在下面舱房里。在他们看见比洛克西的灯火前几分钟,他刚和她做完好事。现在他全神贯注地工作,检查他的橡皮筏,收拾他的旅行袋,一言不发。两名船员俯身在甲板上工作,老远躲开他。

9点整,他们把橡皮筏放到水面。他把旅行包扔了下去,便离船而去了。他消失在暗黑的海峡之中,他们只听得见马达的突突响声。他们得下锚停留到天亮,然后驶回哈瓦那。万一他们被发现了或者有人问到他们,他们都带有完备的证件,证明他们是美国人。

他细心地在平静的水面行驶,避开浮标的灯光或者偶尔看得见的小船。他也持有完备的证件,旅行袋里还有三件武器。

他已多年没有一个月里出击两次了。传说他在古巴中枪殒命之后,他蛰伏不出达五年之久。

这一次要干掉的小把戏是不引人注意的。没有人会怀疑到他。这确是一笔小买卖,但是他的主顾来头不小,价钱很不错,所以如今他又干了。

这一回干完之后得歇很长时间,永远不干了。他的钱已经多得用也用不完,而且他也已经开始犯点小错误。

离开码头还有二百码,他把马达关掉,再把它解下来,丢进水里。他在筏子里躺下,划动塑料桨,悄悄来到一个阴暗处。他站在两英尺深的水中,用一把小折刀把橡皮筏戳了几个洞,它便沉下去看不见了。海滩上一个人也没有。

卢克一个人站在码头边上。十一点整,他拿一支钓竿和钓线轮等在那里。他戴一顶白帽子,仔细观看水面,寻找筏子。

突然间有一个人来到他的身边,像天使一样不知从何而来。“卢克?”此人说道。

这并不是暗号。卢克不觉大吃一惊。他脚下钓鱼用具箱里有一支手枪,但是够不着。“萨姆?”他问道。

“是的,卢克,是我。对不起。有点不合规定。筏子出了故障。”

卢克放下心,舒了一口气。

“交通工具在哪里?”卡迈尔问道。

卢克飞快地看他一眼。是的,他是卡迈尔。

卢克朝一幢房子点一下头。红色的庞蒂亚克汽车,停在酒店墙边。

“去新奥尔良多远?”

“半小时,”卢克说道。

卡迈尔退后一步,对准他的脖子底部狠击两拳。卢克重重跌倒,呻吟了一声。卡迈尔看着他死去,便在他的口袋里摸到钥匙,一脚把尸体踢进水里。

埃德温·斯内勒没有开门,而是一声不响地把钥匙从门底下塞出去。卡迈尔拾了起来开了隔壁的门。他走进房去,赶快把旅行袋放在床上,又走到窗口,把窗帘拉拢。

他走向电话,揿了斯内勒的号码。

“给我说说她,”卡迈尔轻柔地说。

“公文包里有两张照片。”

卡迈尔打开公文包拿出照片。“我看见了。”

“照片已经编号,一号和二号。一号是法学院年刊上的。大约是一年前的,也是我们所有照片中最新的一张。它是用小照片放大的,因此失去了许多细节。另一张照片是两年前的。我们从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的年刊中取出来的。”

卡迈尔拿着两张照片。“漂亮女人。”

“是的。很漂亮。不过满头可爱的头发都没有了。星期四晚上她用信用卡付的旅馆钱。星期五早上我们只差一点就可以逮住她。我们发现地板上的长头发,还有一小瓶样品,现在我们知道是黑色染发剂,非常黑。从星期三晚上以来我们没有见到过她。她确实很狡猾,星期五下午她从她的支票帐户里提取了五千元现钞,她的行踪便消失掉了。”

“她也许走了。”

“有可能,但是我认为没走。昨天晚上她的公寓里有人去过。我们在那里装了窃听器,不过我们晚了两分钟。”

“你们行动有点迟钝,是不是?”

“这儿是大城市。我们在机场和火车站都有人把守,我们也看守了爱达荷州她母亲的房子,都没有动静。我认为她还在这儿。”

“她会在哪些地方呢?”

“躲来躲去,调换旅馆,使用付费电话,避开常去的地方。新奥尔良的警察在找她。星期三爆炸以后他们跟她说过话,后来找不到她了。我们找她,他们找她,她会出来的。”

“炸弹出了什么问题?”

“很简单。她没有上车子。”

“谁制造的炸弹。”

斯内勒欲言又止。“不好说。”

卡迈尔微露笑容,从公文包里取出几张街道地图。“给我说说地图。”

“噢,说一下几个有关的地点:她的住处,法学院她住过的旅馆爆炸地点她念书的时候爱去的几家小酒吧。”

“她到现在为止还待在法国区。”

“她是聪明人,有无数个可以藏身的地方。”

卡迈尔拿起最新的照片,坐在另一张床上。他欢喜这个面孔,即使头发剪短了,并染成黑色,这仍然是一张诱人的面孔。他可以杀掉她,但是这不会叫他快活。

第21节

加文·维尔希克到达新奥尔良的时候便已成了一个疲惫的老人,经过两个晚上一家家酒吧的奔波,更显得体力衰竭。葬礼过后不久他闯进第一家酒吧,跟一批年轻人和不知安分的人同喝啤酒,跟他们谈论民事侵权行为、合同、华尔街公司,以及种种他所鄙视的其他东西,达七小时之久。他知道他不应该跟陌生人说他是联邦调查局的。他没有执勤证件。

星期六晚上他走访了五六家酒吧,但一无所获,时已半夜,他便悻悻而去。

他鞋子未脱,人已熟睡,电话响起。他急忙抓起电话。“喂!喂!”

“加文?”她问道。

“达比!是你吗?”

“不是我是谁?”

“你为什么不早来电话?”

“拜托,别来问我一大串蠢问题。我是在打付费电话,所以别搞开玩笑的玩意儿。”

“很好,达比。我发誓你该信得过我。”

“好的,我相信你。还有什么?”

他看一眼手表,开始解开鞋带。“好啊,你告诉我吧。下一步怎么办?你准备在新奥尔良躲藏多久?”

“你怎么知道我在新奥尔良?”

他沉默了一秒钟。

“我是在新奥尔良,”她说道。“我知道你要我跟你见面,成为亲密朋友,然后,如你说的那样,相信你那些人会永远保护我。”

“那就对了。不然的话你在几天之内就要活不成。”

“你这样说是开门见山,是不是?”

“是的。你在玩把戏,你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

“谁在盯着我,加文?”

“可能有一批人。”

“他们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

“好了,玩把戏的是你,加文。你连情况都不跟我谈,叫我怎么信得过你?”

“可以。我有把握可以跟你这样说,你的小小的案情摘要打中了某一个人的要害。你猜对了,坏人听说了这个案情摘要,所以托马斯死了。他们只要找到你就马上杀死你。”

“我们现在知道是谁杀死了罗森堡和詹森,对不对,加文?”

“我想我们是知道了。”

“那么为什么联邦调查局不能有所行动呢?”

“我们可能碰上了有人要捂盖子。”

“上帝保佑你这么说。保佑你。”

“我可能要丢掉工作。”

“我该去告诉谁,加文?什么人要捂什么盖子?”

“我说不准。我们很重视案情摘要,可是白宫硬不许我们追查,所以我们只得住手。”

“我弄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认为只要杀死了我,这件事情就没有人知道?”

“我回答不出,也许他们以为你还知道得更多。”

“我可以告诉你一点情况吗?爆炸过后不久,托马斯在车子里被烈火烧身,我自己也处于半昏迷中,一个警察名叫鲁用特,把我拖到他的车子旁边,推进车去。另外一个穿牛仔靴牛仔裤的警察马上要我回答问题。我当时有病,还在休克。他们不见了,鲁用特和牛仔,从此不再见面。他们不是警察,加文。他们是守候爆炸的人,因为我不在车上,他们便实施第二套计划。我当时不知道,我可能只是相差一两分钟的时间才脑袋上没有挨一发子弹。”

维尔希克闭着眼睛听。“这两个人怎么了?”

“说不准。我想是他们害怕了,因为一大批真警察涌到现场,他们就不见了。我在他们的车上,加文。他们已经抓住了我。”

“你一定要过来,达比。听我的话。”

“你还记得星期四上午我们在电话里闲谈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一个熟脸孔,我当时就把他的样子跟你说过。”

“当然记得。”

“昨天的追悼会上那个人也来了,还有几个人同来。”

“你当时在什么地方?”

“我在看。他迟了几分钟走进来,待了十分钟,便溜出去跟胖墩会面。”

“胖墩?”

“是的,也是这伙人中的一个。胖墩、鲁珀特、牛仔,还有这个瘦子,都是一伙的。我相信还有别人,只不过我还没有碰到他们。”

“下次你再碰见他们就要完蛋了,达比。你还有48小时好活。”

“我们等着瞧吧。你在这儿待多久?”

“稍微待几天。我准备待到找到你。”

“我就在这儿。我明天会给你打电话。”

维尔希克深吸一口气。“好吧,达比。不管你怎么说。千万小心。”

她挂断电话。他把电话一扔,骂了一声。

沃尔沃汽车停在一处停车场上,离开它的主人家一个半街区,这是一辆1986年的GL型车子,没有安全装置。不消几秒钟工夫车门被打开了。时间将近星期天凌晨4点。一个人坐在车尾行李箱上,点燃一支香烟。另一个人打开一只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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