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文学电子书 > 我在黑手党的秘密生涯 >

第8章

我在黑手党的秘密生涯-第8章

小说: 我在黑手党的秘密生涯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向我的联络特工汇报。

卡迈罗旅店里有一种活动是十五子棋。人们在酒吧里玩十五子棋。我注意到当地里弄的人常常到旅店闲逛,吃饭以后就坐在酒吧里玩十五子棋。在周围一带溜达的党徒也有参与的。他们的赌注很大——大到一局输赢1,000美元。我要打进去,让他们了解自己,和顾客们能聊聊天,这似乎是一条很好的途径。不过我还不会十五子棋。我买了一本书,认真学了学。另一名隐蔽特工,其隐蔽名叫查克,对十五子棋很内行。查克有音乐界方面的行动任务。他是我的朋友,常常到我寓所来,我也到他那儿去,他肯教我十五子棋。我们常一起玩,为的是我能玩得自在。

到后来,我认为自己也完全能上场了,就决定到酒吧里赌一回。

这时已接近圣诞节了,那一带呈现出一种节日的气氛。这样的时间新凑近一个赌徒似乎也合时宜。这天晚上,酒吧里有两处棋盘同时进行。我观察了一会,看看哪个盘子上的赌徒技艺弱一些。你一旦上阵就想要向胜者挑战,我就选择那副棋盘向胜者挑战。

我第一次下注是100美元。我心里有点紧张,因为我没有许多钱去赌。我赢了第一局,输了第二局。那天晚上结束时我没输没赢。

重要的是我的工作有了起色。我和人们熟悉了,周围的人第一次称呼我为“多恩”①。现在我可以坐下来和人们闲谈。我们可以在一起谈论正在进行的赌局。

①多恩(Don):作者的隐名是DonnieBrasco(多尼·布拉斯柯),其中Donnie简称Don。

过了几个星期以后,我退出了十五子棋的赌场。我的钱有点吃紧。我赌了两局,每局赌注都是500美元。先输一局,后赢一局。我的帐户上当时只有大概250美元到300美元作为每周的费用,一切都包括在内。我要赌下去就不能不向局里的记帐员作些解释。实在不值得,跟那些非驴非马的匪徒一起赌十五子棋。

不管怎么说,那时我已经完成了学会十五子棋所起的作用。我认识了一些人,至少在我进酒吧的时候会有人招呼我:“喂,多恩,手气怎么样?”

我已经不再是人们陌生的面孔了。我还和酒吧招待员玛蒂交上了朋友。玛蒂不是那种党徒,但是很随和,了解周围发生的情况。到了12月底和1977年1月初,我和他已混得很熟。我们的谈话逐渐多了起来。他问我是不是就住在附近,因为我常到酒吧去。我对他说,我就住在附近,在三号大道上的九十一街道。

“你是这儿一带人吗?”他问我。

“我在这个地方住了几年,”我对他说,“最近我在迈阿密和加利弗尼亚一带待的时间很多。几个月以前,我刚从迈阿密那里到了这儿。”

“你干什么工作?”他问。

对这一类的问题,你不要直接回答。

“啊,是这样,目前倒没干什么。你看,闲着呢,也在观望……”就这么带哄带骗一点儿和他应付。我说:“我基本上是哪里活儿挣钱快就干什么。”

他有个女朋友,常常在快要下班的时候进来。等下班以后,他们就欢蹦欢跳到市里玩去了。有几次他问我是不是也想去,我表示感谢,但拒绝了。我不想使他以为我急着要交朋友。

不仅如此,我不想让他以及这里任何其他人以为,我身边就没有人。因此,我有时也带个女性——是在我寓所街道对面的酒吧里或类似的地方认识的——一起喝几杯饮料或吃顿饭。有时候,我的特工朋友查克也和我一起喝点什么。你不能老是一个人进进出出,因为那样会使人以为你要么是个苦工,要么是个警察。你的伙伴要有变化,这样才好些。不要让人家看到你老是那么个伙伴,还以为你们在一起要干什么。看上去要随和些,绝不要让周围的人对你有不舒服的感觉。

玛蒂的女朋友有个叫帕特妮西娅的,是个金发碧眼的漂亮女郎,和在那里出没的一个党徒一起外出为伴。那党徒叫尼基,是个赌注登记经纪人。有几次她来到酒吧,尼基不在那儿,而我在。她就坐下来和我聊天。一开始,谈话很随意。后来我看出她在向我做一点姿态,我不得不防范。我是个局外人,不能越轨。我感到最糟糕的事是要向一个党徒的女朋友显示出某种姿态,因为我们有严格的规章制度,不允许那么做。我要是在这方面犯错误,我辛辛苦苦费了几个月时间打入这儿算是毁于一旦。

有天晚上,这个帕特妮西娅问我可愿意同她一起吃饭。她说:“尼基不会到这儿来,我们可以一道出去,找个很快活的地方。”

“谢谢,”我说,“我不这么想。今天晚上不行。”

后来,我把酒吧招待玛蒂抓到一边来,说:“喂,玛蒂,我希望你了解,我和帕特妮西娅要保持一定距离,因为我知道她是尼基的女朋友,但是我也不想抹任何人的面子。”

玛蒂说:“我明白,我一直都看到了你是在怎么样对待自己。”

因此,我在人品上筑起了另外一道壁垒。酒吧招待明白了,我懂得和党徒打交道的规矩。没有生活阅历或没有同党徒接触过的人受到这样一个女郎的邀请,大多有可能正中下怀。他们心里想,管他呢,反正是她在引诱你,准没问题。可是,党徒有严格的规矩,你可别糊涂。我的意思是,严格的规矩。

大约在一个星期以后,玛蒂过来对我说:“嘿,多恩,我正要告诉你,帕特妮西娅和尼基已经崩了。因此,你要想带她出去喝点什么或别的什么,无拘束了。”

我说:“谢谢,可是我真的不想出去寻找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他说:“今晚下班以后,我们要到虹厅去,我们一道去吧,把她带着。”

我们四个人去了虹厅,大家玩得很愉快。这以后,我出去还碰到他好几次。我在那个地方已经有了相当扎实的基础。

他开始把我介绍给常去卡迈罗旅店的其他伙伴,其中也有混蛋党徒。我从来不跟他们有什么交道,没有瓜葛。不过,我进去时他们至少和我打打招呼。我开始有了“家庭基地”,一旦有人要搜查的时候,这里的人都认识我。

这地方我还可以给别人传个消息,别人也可以给我传个信。我对玛蒂说,如果有人打电话来找我,你就对他说,我什么什么时候就到这儿来。有时候,我自己打电话来找我自己,玛蒂等我来的时候就把信息告诉了我。因此,我在这儿交了一些朋友,有一些打交道的人。

重要的是,初到这儿不要忙着要和某个特别的人搭上,不要急于立即着手行动。首先要经常露面,要有个可靠的后备力量。我要是到别的地方去,就可以说,“我在那地方前前后后待了四五个月。”他们就能够证实。常常到那一带的伙计就会说:“是啊,多恩·布拉斯何在这儿待了很长时间,他似乎堂堂正正,从来不惹我们什么麻烦。”你就这样逐渐树立自己为人的形象,干事情不能太急,一口一次不可能咬得太多,重大步骤、大好机会有时候会突然来临。要等待来日。

到后来,我终于决定对酒吧招待玛蒂采取行动。一个隐蔽警察在买卖搜查的情况下,他的典型做法是要从你那儿买点什么。警察总是买,从来不卖。我现在要卖。因此,我带了一些珠宝:几只钻石戒指和贵重宝石,还有几块男女手表。

等到酒吧里没有他人的时候,我就把小袋子解开,把珠宝拿给他看。

“这些东西如果你肯保管几天,”我说,“可以设法脱手卖掉。”

“什么价?”他问。

“我总共要2,500美元。多余的给你。”

他没有问这些东西是不是偷的。他不需要问,因为彼此心照不宣。在我最近和他的交谈中,我已经给他有这样的印象:我没有合法的正当职业。这是明摆的事。在这种情况下,你的话越少越好。实际上,这些东西自然来自联邦调查局,是我们在搜查中没收下来,严格用于这一类的工作当中。

他收下了这些东西,保留了三四天。后来在一天晚上对我说,“多恩,有人想要。不过达不到你开的价。”

我不知道他是在试探我呢,还是别的什么用意。你永远也别指望,别人会信任你。我本可以这样回答他:“那好吧,你看能给我帮什么忙,我要送你一件。”可是你不能这么说。东西总有某种行情,知情的人懂得货物的价值。我在隐蔽以前,曾经和几位知情者打过交道,对于偷盗的赃物,我了解其行情。因此,无论是买还是卖,我可以同任何人内行地谈论钻石、黄金及珠宝的价格。如果我的赃物值2,500美元,我就坚持。如果你说:“那好吧,就给我800美元吧。”这样他们可能怀疑你这样做的动机。

我这样回答他:“没什么,还给我吧,这也不是什么大买卖。我打算再多弄一点,也许我们下一次能买卖成功。”

他说:“多恩,你弄到任何东西,让我看一看。如果我能帮你脱手,我会帮你的。我能转手很多东西,见过许多来路不明的货品。”

我说:“我最感兴趣的是为我自己买珠宝或漂亮衣物。”但是我从来没有从他那里买什么。

我的确通过他下了一些赌注。他同我谈到了那位赌注登记经纪人尼基,谈到了此人的买卖业务。我在赛马场上下了一些赌注。

这一切都为了巩固我的地位。

我的特工朋友查克,从事发生在音乐业务方面的隐蔽工作,涉及到录音机、音乐会等方面。我们有时候在一起联系,互相支持。比如,他常常和我一起去卡迈罗旅店。查克正要在百老汇的比肯戏院里举办音乐会,领唱的是詹姆斯·布朗。他问我能不能帮帮他的忙。那不仅帮他,也是在帮我——因为这将向市中心的党徒们表明:我在干些什么,我还是发起人。

他的行动已经深入到与科隆坡罪恶家族的几个成员有了联系。他把我介绍给了其中一个,名叫阿尔伯特。所谓“联系”的意思是:你和黑手党成员有交道,同他们在一起共事,但是你并不以真正黑手党成员的身份去分享任何报酬,承担任何责任。一个真正的黑手党成员就是“入盟党徒”,或是“坚定党徒”,或是“老练党徒”①。阿尔伯特的叔父是科隆坡家族的入盟党徒。

①这里是指黑手党成员的称呼,原文分别是madeguy,straightenedout和wiseguy。一个madeguy(入盟党徒)是指:他举行过仪式,被接纳为黑手党成员,并在该组织里有一定的地位;一个siraightendeout(坚定党徒)是指:他有坚定的方向,坚定的思想,所干的一切都合理;一个wiseyuy(老练党徒)是指:他很精明,知道怎么样对自己有利,在组织里行为举止都很得体。这三个称呼本质是一回事,都指黑手党的坚定分子。

阿尔伯特是半瓶子醋的党徒,是个联络党徒,没有入盟。他身材高大,约6英尺2,30岁上下,在股票和债券方面是行骗的老手。但我认为,他搞不出什么大的名堂,不过是个牛皮大王。

他在附近一带逗留倒也不是坏事。查克把我介绍给阿尔伯特,这样我也许能通过他的介绍混进科隆坡家族。因此,我有时候与查克和阿尔伯特一起跑,在周围的各个夜总会露一下面。阿尔伯特很喜欢在夜总会、迪斯科舞厅及旅店露面。

詹姆斯·布朗音乐会渐渐临近的时候,阿尔伯特及其在布鲁克林的几个弟兄,提出了耸人听闻的主意:他们要抢劫票房。他对查克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