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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大地飞鹰-第27章

小说: 大地飞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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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小方很意外,“你是他的什么人?”

“我是他未婚的妻子。”“阳光”道,“我们已经有了婚约了。”

小方怔住。

“阳光”也沉默了很久才说:“他一直不让你知道这件事,因为他一直认为你很喜欢我,他不愿让你再受刺激。”

小方苦笑。

“阳光”又道:“而且他一直觉得自己老了,觉得自己配不上我,一直希望我能找个更好的归宿,所以……”

小方替她说了下去:“所以他才要你送我,送到江南。”

“他就是这么样一个人,总是先替别人着想,从来不肯替自己想想。”“阳光”也苦笑,“可是他的外表却偏偏冷得像冰一样。”

她的笑容虽然黯淡,却又充满骄傲,为卜鹰而骄傲。

“他为了你,不惜跟他的伙伴争吵,甚至不恰以他自己的性命来保证你绝不会泄露他们的秘密。”阳光叹了口气,“可是这些事他宁死也不会对你说,因为他不愿让你心里有负担,不愿让你感激他。”

小方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生怕自己眼中的热泪会忍不住要夺眶而出。

他的泪绝不轻流,他心里的感激也从不轻易向人叙说。

又过了很久,“阳光”才接着道:“不管他怎么对我,我对他却不会变的。”

“所以不管你到了什么地方,都一定会回来。”小方说。

“阳光”看着他,轻轻地问:“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当然明白。”

“阳光”笑了,真的笑了,笑容又变得像阳光般灿烂辉煌。

她又握住了小方的手,握得比以前更紧。

“我知道你一定会明白的。”她说:“我也知道他没有看错你,你的确是他的好朋友。”

就在他们笑得最开朗、最愉快时,他们忽然听到一种痛苦的声音。

不是呻吟,也不是喘息,而是一个人只有在痛苦已到极限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声音很低、很远,如果不是在这死寂的大漠之夜中,他们很可能听不见。

现在他们听见了。

这里还是沙漠的边缘,是个已干涸了的绿洲。

绿洲已干涸,正如美人已迟暮,再也无法留住任何人的脚步了。

“阳光”带小方走这条路,”不但因为这里行人已少,也因为别人想不到一个像她那样对沙漠如此熟悉的人,会到一个没有水的绿洲来。

没有水,就没有生命,旅人远避,绿树枯死,只剩下一座土丘仍然顽强如昔,冷眼坐视人间的沧桑变化。

他们听到的声音,就是从这座土丘后面传来的。

土丘后有棵枯树,树上吊着一一个人,一个本来早就已经该死了的人。

无论谁受过她这么多折磨酷刑之后,都很难活到现在。她能活到现在,也许只因为她只有一半是人,另一半是魔。

这个人赫然竟是“天魔玉女”柳分分。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衣服,连小方都几乎认不出她就是柳分分。

她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连呻吟声都发不出,只能用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乞怜地看着小方。

她不是要小方救她,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是绝对活不下去的。

她只求速死。

小方明白她的意思,小方也知道,如果给她一刀,对她反而是种仁慈的行为。

但是他没有出手,因为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不管怎么样,这个人毕竟还没有死,谁也没有权力决定她的死活。

“阳光”已经扭过头,不忍再看她。

“我们走吧。”

小方不肯走。“阳光”叹了口气:“你既然救不她a,又不忍杀她,为什么还不肯走?”

小方自己也说不出理由。

人性中本来就有很多种情感是无法解释的,所以每个人都常常会做出些连自己都说不出理由来的事。

小方只想先把她从树上解下来。

“阳光”却拉住了他的手:“你绝对不能动她。”

“为什么”

“因为你只要一动她,别人就知道我们到这里来过,就知道我们走的是这条路了。”

“别人?”小方又问道,“别人又是谁?”

“阳光”没有回答,因为“别人”已经替她回答了:“别人就是我。”

声音是从小方身后传来的。

小方连一点感觉都没有,这个人就已幽灵般到了他身后。

——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也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要走。

小方握紧双拳,连指尖都已冰冷。

但是他并不觉得意外,因为他早已知道班察巴那绝不会放过他的!

班察巴那脸上己没有温柔如春的微笑,神志却仍然坚强如金,眼神也仍然尖利如锥。

他的手上仍有弓,腰畔仍有箭。

——箭羽上有痛苦之心,倒钩上有相思之情,充满欲望直射人心,百发百中的五花神箭。

“阳光”又在叹息:“我以为你想不到我会带他走这条路的,想不到你还是找到了。”

她苦笑:“难怪每个人都说,如果班察巴那追踪那一个人,就好像猎犬要追一只鸡,从来都没有一次迫不到的。”

班察巴那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她在说些什么,一直都在看着吊在树上的柳分分,忽然问道:“你们知不知道谁对她下的毒手?”

“你知道?”“阳光”问,“是谁?”

班察巴那沉默了很久,才说出一个名字:“是金手。”

“金手?金手是什么人?”

“金手不是一个人,是一个组织,是吕三用黄金收买的组织。”班察巴那道,“金手就是他们用的代号。”

“以前我们为什么没听说过?”

“连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班察巴那道:“铁翼、卫天鹏、柳分分,都是这组织中的人。”

“柳分分既然也是这组织中的人,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付她?”

“阳光”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小方却知道。

“因为她曾经出卖过他们!”

在那挂着黑色鹰羽的帐篷中,她要她的同伙每个人都留下了一只手。

现在小方才明白。那次卜鹰为什么会轻易放过柳分分了。

他算准她的同伙一定会对付她的。

班察巴那的瞳孔在收缩,眼神更锐利,忽然冷笑:“想不到他们居然还留在这里没有走。”

“阳光”又问:“他们故意把柳分分吊在这里,是不是故意向我们示威?”

她自己替自己回答:“一定是的,所以你应该赶快去找他们,给他们一点颜色看。”

她又拉住小方的手,拉着小方往他们歇马的地方走。

“我们也应该走了。”

班察巴那却已横出金弓,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走,他留下。”

“你要他留下来干什么?”阳光故意装作不懂,“是不是要他陪你喝酒?”

“不是!”

这问题本来是不必回答的,班察巴那却回答了,回答得严肃而慎重。

“阳光”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你当然不是要他陪你喝酒,你要杀人时从不喝酒。”

班察巴那承认了,他的眼中己露出杀机:“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问?”

“因为我希望你只不过是要他陪你喝杯酒而已。”“阳光”的态度也变得同样严肃慎重,“因为你是绝对杀不了他的。”

班察巴那冷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他冷笑道:“你们两个人不妨一起出手,只要能杀了我,你就可以带他走。”

他一字字接着道:“只有杀了我,你才能带他走。”

“阳光”又叹了口气:“你错了,你根本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根本不想杀你,但是你也绝不能杀他,否则……”

“否则怎么样?”班察巴那道,“他要走时,谁也拦不住他;我要杀人时,也同样没有人能拦住我。”

他右手握金弓,用左手食中两指拈起一根羽箭:“除非他这次还能避开我这五枝箭。”

他的金弓已引满,箭已在弦,百发百中的五花神箭。

“阳光”忽然大声道:“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避开你的箭,但是我知道,你这一箭射出,射死的绝对不止他一个人。”

班察巴那冷笑道:“你想陪他死?”

 第17章 跪着死的人

“阳光”道:“我不想。”

她居然笑了笑:“但我只知道,你若杀了他,另外有个人一定会陪他死的。”

班察巴那不能不问:“谁?另外那个人是谁?”

“是波娃。”

她淡淡地接着道:“卜鹰要我告诉你,你若杀了小方,波娃也得死,你今天杀了他,波娃绝对活不到明天。”

班察巴那的金弓在手,羽箭仍在弦,但是他全身都已僵硬,连扣箭的手指都已僵硬。

他了解卜鹰。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卜鹰。

卜鹰说出来的话,就像是他射出去的箭,卜鹰的话已出口,他的箭还未离弦。

但是箭已在弦,又怎么能不发?

忽然间,“崩”的一声响,金弓弹起,弓弦竟已被他拉断。

班察巴那的杀气也已随着断弦而泄。

“你们果然是好朋友。”他叹息,“我从未想到你们竟是这么好的朋友。”

夜深,更深。

说完了这句话,班察巴那就慢慢地转过身,走向黑暗。

无边无际的黑暗,永无尽期的寂寞。

看着他背影,“阳光”也忍不住叹息:“你从未想到他们是这么好的朋友,也许只因为你自己从来没有朋友。”

班察巴那慢慢地点了点头。

“也许是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身子忽然如弓弦般绷紧,忽然伏卧在地止,用左耳贴地。星光照在他脸上,他脸上露出极奇怪的表情。

他又听见了一些别人听不见的声音。

“阳光”忍不住悄悄地向:“你听见了什么?”

“人。”

“人?”“阳光”又问:“有人来了?”

“嗯。”

“是到这里来的?”

“嗯。”

“来了多少人?”

班察巴那没有回答,也用不着再回答,因为这时小方和“阳光”一定也能听到他刚才听见的声音了。

一阵非常轻的马蹄声,来得极快,眨眼间他们就已能听得很清楚,人马正是往他们这方向来的,来的最少有三四十个人,三四十匹马。

班察巴那身子已跃起,低声道:“你们跟我来。”

小方的“赤犬”和“阳光”的马,都躲在干涸的水池旁一棵枯树下。

班察巴那飞掠过去,轻拍马头,解开马缰,带着两匹马转入另一座比较低矮的沙丘后,忽然将“赤犬”绊倒,用自己的胸膛,压住“赤犬”的头。

一向荣骛不训的“赤犬”,在他的手下,竟完全没有挣扎反抗之力。

他出手时已经向“阳光”示意,她立刻也用同样的方法制住了另外一匹马。

他们用的法子迅速而且确实有效,甚至比浪子对付女人的方法更有效。

这时远处的蹄声渐近,然后就可以看见一行人马驰入这个已经干涸了的绿洲。

一行三十七个人、三十六匹马,最后一个人骑的不是马,是驴子。

这个人高大而肥胖,骑的却偏偏是匹又瘦又小的驴子。

驴子虽然瘦小,看来却极矫健,载着这么重的一个人,居然还能赶得上前面三十六匹健马。

人虽高大肥胖,却没有一点威武雄壮的气概,穿得也很随便,跟在三十六个着鲜衣、鞭快马、佩长刀的骑士后,就像是个杂役跟班!

奇怪的是,这些骑士们对他的态度却极尊敬,甚至还显得有些畏惧。

三十六个人偏身下马后,立刻恭恭敬敬地垂手肃立在两旁,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个人骑在驴子上,东张西望地看了半天,才慢吞吞地下了鞍,一张红通通的脸,看来又老实又忠厚,脸上还带着种迷惆的表情,又东张西望看了半天,才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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