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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0章

唐砖(1-21卷)-第730章

小说: 唐砖(1-21卷)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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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回老秦说这些话的时候,程咬金都很不满,老兄弟在一起就过了这么几年舒心日子,老念叨着死算怎么回事。

  牛进达呵呵笑着在后舱里挨个看,摸摸香蕉树,拍拍荔枝树,来到鲨鱼槽子边上被吓了一大跳,指着那个巨大的环形槽子问云烨:“怎么把这个杀才弄回来了?还这么大一条,运了几千里地还这么活蹦乱跳的少见。”

  “牛伯伯不知,鲨鱼只要停下来就会没命,您很少去海上,所以不明白鲨鱼的性子,这鲨鱼啊要是不游动就会活活淹死,所以才专门弄了一个环形水槽,让它不断地游动,这才能活到现在。”

  “鱼也会淹死?这倒是头回听说,小烨,你废了这么大的劲弄这条鱼回来作甚?”老程,老秦也围过来看鲨鱼。

  云烨笑着说:“鱼翅自然是孝敬三位伯伯的好东西,至于鱼肝是要送给魏征魏老头的,鱼翅做汤鲜美无比,鲨鱼的肝却是剧毒之物,吃一两二两的就差不多会没命。”

  “

  秦琼大惊连声说:“不妥,不妥,魏征虽然与你政见不同,但是从无私怨,他在朝堂上对你多方攻击,私下里却赞不绝口,不管如何在朝堂上攻击你,从未想过要置你于死地,他只想逼得你老老实实在玉山教书,他绝非大恶之人。“

  不光是老秦吃惊,老程,老牛也连声说不可,鸠杀大臣不管是有什么理由皇帝都不会饶恕,这才是真正的灭门大罪,朝堂上也不会有一个人站出来替你说话,因为这已经超过了所有勋贵所能承受的底线。

  云烨看着槽子里绕着圈游水的鲨鱼说:“鱼肝确实是剧毒之物,但是炮制妥当却是去翳明目的良药,魏征的眼睛如今已是白翳居多,距离眼盲之日已经不远了,这鲨鱼的肝脏就和砒霜一样,既是剧毒,也是良药,魏征想要双目反清复明,鲨鱼肝脏少不了。”

  小侄就是再没出息也不会用下九流的方式除去政敌,再说了,魏征的存在对我们好处多多,就是因为有政敌的存在,皇家才会对云家信任有加,如果连政敌都没有,满朝勋贵都说云家的好,云家衰败的日子恐怕就不远了,所以啊,魏征还不能退出朝堂,就算老家伙自己想躲清静,小侄也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眼睛瞎了,咱们给他治好,被阎王勾走了,咱们也要把他从地狱夺回来,没了魏征,云家怎么办?他必须活的好好地当云家的政敌!“

  云烨的一番话把秦琼,程咬金,牛进达说的汗水都下来了,魏征这个政敌当得闹心啊,都说朝政如棋局,魏征这颗棋子连滚下棋盘的资格都没有,三人此时心头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想想魏征一生在生死间游走,总能全身而退,哪怕给息太子出主意要把当今皇帝干掉,这样的大罪都没能将他如何,反而在皇帝手下过的如鱼得水,爵封郑国公,官至谏议大夫,左光禄大夫,几乎就要进相了,如今在小辈眼中不过是一面抵灾的盾牌而已。

  老程搬住云烨的脑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叹口气对秦琼说:“老夫怎么都没想到处默从荒野里捡回来的小子会变成这样的妖怪,二十七岁的年纪就把老狐狸玩弄于股掌之上,朝堂也就是给他这样的人准备的,咱们还是好好地躲在家里当他口中的威摄力量吧,要是某一天被一个不出名的小子掀翻,那才丢人呢。“

  小侄才没打算混朝堂,回了长安,我就挂个岭南水师统领的职衔去书院教书,李纲先生来信说他已经撑不住了,现在半天清明,半天昏睡的,恐怕要完蛋,要我赶紧回书院,说不定还能参加他的葬礼,晚了,他就等不及了,想到这里,小侄的心就痛如刀割,忧心如焚,只想插翅返回长安。”

  生老病死难免,李纲如今已经八十四岁了,古语说得好,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来,这句话其实是有道理的,人和树木一样都是有生理周期的,生命力旺盛的时候,百病不侵,生命力弱的时候,一场小病就会要命,七十三,八十四,恰好就处在生命力的低潮。

  大帝号又在吹号,四个人走到甲板上,只见大帝号正在升帆起锚,云烨拿出望远镜一看,只见李二全身甲胄坐在一把椅子上,狄仁杰站在一边,拿手指着一群正在搬动绞盘起锚的大汉解释着什么,张亮站在船头手里拿着旗子,不断地下达命令,这就要走了?

  “不行,老夫得赶到岸上去,左武卫名义上还是老夫的麾下,必须赶过去,大将军没了部下,算什么大将军,老牛,你也有差事,一起走吧!”

  程咬金絮絮叨叨的和牛进达就要离开,老秦是闲职背着手站在甲板上吹风,意态悠闲,站在公主号上,两岸的山光水色尽收眼底,说不出的惬意。

  狄仁杰穿着一身书院的青衣,挺胸抬头意兴飞扬,和寒辙的战斗让他学会了从容,跟随师父学习让他学会了淡泊,十八岁就主持巨大的工场,麾下工匠上万,给了他自信,今日就是师父对自己的总考核。

  皇帝对大帝号问得很详细,从整条战舰的设计到布局,再到人员的调配,物资的使用,航线的确定,遭遇的困难,都问到了。

  不光是皇帝在问,房玄龄,杜如晦,魏征,李孝恭都在问二十万银币打造的无敌战舰的核心内容是什么?

  “机关消息!大匠,帝王号最珍贵之处不在于船舷外面披的八万斤铁木,也不在造价昂贵的八牛弩,而在于它的机关消息上,玉山书院土木分院,八年的心血都在这条巨舰上得到了最充分的体现,您看看。”

  狄仁杰在给阎立德解说大帝号的时候,非常贴心的站在上风面,替阎立德挡一下江风,这个细微的动作立刻就赢得了一众大佬的好感,和他那个混账师父相比,狄仁杰更加的具有君子之风。

  狄仁杰摇动了一个巨大的手柄,只见船舷处的甲板立刻就缓缓地向两边分开,一座外面是木板,内衬铁板的木屋就缓缓升起,随着木屋的升起,八牛弩自动上弦的咯吱声就传了出来,等到木屋在卡槽的部位固定好,狄仁杰就把两只粗大的销子插进固定孔,然后搀扶着阎立德指着木屋对他说:“大匠,木屋升起的时候,八牛弩已经做好了攻击准备,战争中,只要争取到刹那的先手,说不定就能锁定胜机!”

第九节拈花一笑

  阎立德和狄仁杰说话就没有那么多的怒火了,提笔在纸上写:“火药不足惧,火油不足惧,船坚不足惧,于细微处看精神,造巨舰从小处着手,积跬步而至千里,确实了不起,这是大唐工匠能力的极限了。”
  
  狄仁杰双手捧过阎立德写的那张纸,大礼拜谢大匠的赞誉,能得到这个古板的大匠只言片语的赞誉,非常的难,老阎自己就是以认真严谨著称于大唐朝野。
  
  “狄仁杰,看你师父如此不惜血本的吹捧于你,他定然对你极为看重,你多少也该有些才学才是,难道就看不出这样的重器是没有办法托与他人的么?“
  
  李二彻底的了解了大帝号之后,又是怜惜,又是恼怒,大帝号威力无俦,自身的本事与名号契合无比,果然是大海上的君王,可是这样的巨舰能托与何人?
  
  脚下的甲板都被擦洗出木纹的原色,黄澄澄的招人喜爱,再看看身后富丽堂皇的装饰,气急败坏的质问狄仁杰。
  
  “回禀陛下,大帝号是按照陛下,更大,更快,更强的意愿建造的,如今它已经成了现实,纵横大海,穿波斩浪所向无敌才能彰显陛下的威仪,让四海属国膜拜与陛下驾前,家师为确定设计方案,曾经三日夜不眠不休,可谓鞠躬尽瘁,至于怎么处置这艘战舰,就是陛下和诸位长者的权力,家师从来都奉行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不该自己操的心就不要管,不该自己管的事就不要管,学生深以为然。“
  
  房玄龄眼看着皇帝的脸要变黑,于是出言道:“狄仁杰啊,你是少年里面难得的英杰,好好地学你师父的学问就好。惫赖的性子就不要学了,大帝号建的好过了头,如果其余的海船是蚱蜢,陛下就希望你们能建造出一只黄雀来。现在你们师徒给陛下的分明就是一头巨象,不管对付谁都是杀鸡用了牛刀,承乾,青雀。公主三艘巨舰已经能够无敌于天下了,你让比这三艘巨舰还要强大十倍的帝王号如何自处?
  
  征伐不臣之地那三艘以殿下名讳命名的巨舰足矣胜任,大帝号如此巨大,靡费必然惊人。出动一次得不偿失,战场之上的情形瞬息万变,智计百出。万一阴沟里翻船。我大唐的颜面何存?“
  
  房玄龄问完话,不但李二盯着狄仁杰,其余的重臣也盯着狄仁杰看,船上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狄仁杰到底年轻,额头的汗水涔涔,李泰要出口帮狄仁杰一把。被李二摆手阻止了,房玄龄偷梁换柱的问题,非常的刁钻。
  
  狄仁杰忽然看到远处的公主号上师父正在拿望远镜看自己,旁边穿着鹅黄衣衫的必然是小武,心里立刻就感到了暖和。
  
  “陛下,您高看大帝号了,目前它是无敌的存在,也只是目前而已,过些年您再看大帝号您就会发现它不过是鸡肋般的存在。
  
  我大唐如今日新月异,玉山书院的研究成果层出不穷,工匠的奇思妙想往往令人拍案叫绝。五牙大舰纵横大江五十年,被誉为天下之最,如今在大帝号面前犹如幼童,这样的故事绝对不会只发生在五牙大舰的身上,过的几年,等到物理学有了些微寸进,五牙大舰的今日,必然就是大帝号的明日。
  
  家师曾经说过,无敌?无敌就是用来被打败的,李泰先生已经有了一些思想的萌芽,等到这些思想得到证实,大帝号何足道哉。“
  
  李二看着狄仁杰说:“无敌就是用来被打败的,这句话有点意思,青雀,狄仁杰既然把你扯出来了那就说说你的想法,让父皇听听,大帝号怎么就会败在你的想法里。”
  
  李泰从怀里摸出两枚铜币,手一松,那两枚铜币就掉在了甲板上,见大家都一头雾水,也不解释,李泰捡起铜币,把其中的一枚远远地抛了出去,直到铜币掉进水里,这才对李二说:“这就是孩儿的发现,妙用无穷,是一门大学问,想要说清楚,非百万言不能说明其中含义,这也是孩儿今后十年里主要的工作内容,一旦被孩儿弄清楚了其中的道理,大帝号确实不堪一击。”
  
  他不解释还好,解释了之后李二和一干大臣更加糊涂,李二看不懂,但是他不问,学问上向来都有忌讳,反正是自己儿子的学问,也就是李家的,回头再让他细细讲解也就是了,至于群臣糊涂那有什么关系,高深的学问都是这样的。
  
  释迦摩尼拿着一朵花在手里捻来捻去的别人都弄不懂意思,只有迦叶破颜大笑,释迦摩尼就说:““吾有正法眼藏,涅盘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有人懂就行,至少狄仁杰就在那里咧着嘴在笑。
  
  房玄龄惭愧的拱手说:“殿下学问日渐精深,刚才的妙喻老夫尽然一无所获,真是惭愧,却不知这门学问能参悟者有几人?”
  
  李泰恨恨地说:“云烨在岭南是见我拿着石头扔出去就知道我有了领悟,希帕蒂亚在研究自己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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