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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唐砖(1-21卷)-第397章

小说: 唐砖(1-21卷)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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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月惊讶地快要叫出来,却又赶紧捂住了嘴,四处看看现自己周围没人,这才问希帕蒂亚:“你对其他人说了没有?”

    希帕蒂亚得意洋洋地说:“没有,我只有你一个朋友,当然第一个告诉你。”

    辛月严肃的对希帕蒂亚说:“你住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什么都没听见,你以为世界上就你一个人聪明?我夫君这样聪明的人,对这件事都一无所知,营地里其他的聪明人也是一无所知,难道他们的智慧比不上你?如果你想平平安安的活着在书院教书,就闭上你的嘴,什么马蜂不马蜂的关我们这些妇道人家什么事,那是男人们该考虑的。”

    希帕蒂亚到底不傻,听到辛月的警告之后小脸顿时变得煞白,她忽然想起最早的一代希帕蒂亚就是因为参与到王权和宗教的纠纷里才会死的那么惨。

    想到这里刚才的得意变成了无边的恐惧,下意识的靠近了辛月,想寻求一丝安慰。看到希帕蒂亚都要钻进自己怀里了,辛月不由得想起夫君对她说过,希帕蒂亚似乎更加的喜欢女人,这还了得,不落痕迹的站起来,坐到了丈夫的另一边。




    *第十八节 胡思胡乱想

    皇帝就是皇帝,一个时辰的时间就把案子破了,罪大恶极的坏蛋韩龟,韩延年,即使绞尽脑汁用遍狡计任然难逃皇帝陛下一双能够洞穿云雾的双眼,被从三千人的队伍里揪了出来,准备在祭天之前砍脑袋,罪名就是谋害皇族,这可是吏部清选司的脑啊。

    云烨以前和这位老兄喝过几回酒,自己妹夫的职位就是拜托这位老兄搞定的,好人,酒量好,直爽,对人亲切,公务上一言九鼎,名节上清廉如水,除了喜欢鉴别一下金子的成色之外,没有缺点,云家一直在为弄不清金子的纯度愁,听说韩选司有一手鉴别金子的好手艺,这如何能放过,高手难求,就冒昧的请老韩给鉴别一下。

    可是老韩愁眉苦脸的说公务繁忙,没有时间,最后在云烨几乎翻脸的情形之下才勉为其难的帮助云家鉴别两百两金子,只是公务繁忙,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鉴别完毕,请云家耐心等待,专门为此打了收条,不让打收条,立刻就会翻脸。

    人家答应帮忙,谁还能催度,这不是厚道人的做法,所以快一年了,云家就没问过,直到妹夫进了职,韩家才派老管家把云家的二百两金子还了回来。高手就是高手,金子成色鉴定的很准确,云烨很满意,旺财喜欢韩家送来的金子,趁着云烨给老管家打收条的机会,一口一个金锭,吃了个精光,没给云烨剩一点,韩家老管家走的时候,还特意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铜钱塞进旺财的荷包里,直夸这是一匹好马。

    吏部清选司这个职位就是个放屁油裤裆的职位,也是个致死率最高的职位,老韩在这个职位上平平安安的渡过了五年已经是难得的异数,清廉的名头让他受益匪浅。

    听着老韩义正辞严大喊着“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的口号被刽子手一刀砍下头颅后,云烨心里就升起一股淡淡的忧伤。自己还有七个妹妹没出嫁,也就是说还有七个妹夫很有可能要用到老韩,如今他就如此壮烈的慷慨就义,这个损失可就大了。

    下一个选吏司的主官怎么也要清廉一年的时间才会在不经意间暴露出那么一小点癖好,可是润娘下个月就要成亲了,早就给哥哥说了,秦老二要是没个好位置。自己就去找奶奶哭诉,还说秦老二是庶出,秦家现在不太管他的事情,要是再没个好前途,自己一定会郁闷而死。

    和李泰站在一起挠着下巴忧伤,看着烈士的老婆很镇定的拿针线把丈夫的头颅和身体缝在一起,然后拿席子卷好,扎上绳子,就和自己不到十三岁的儿子准备一路拖回家……

    “烨子,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站出来?”李泰侧过头问云烨。

    “大礼仪之下你和我一样都是路人甲,路人乙,跳出去臭显摆什么呀,韩龟人家对于这种死法,可谓求仁得仁。没听见人家刚才大声地喊着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吗?你父皇用来立威的棋子又少了一个,你的算让你父皇的棋子再少一个?”

    “大丈夫做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这算什么?我把那个混蛋干掉,父皇会把我如何处置我?夺爵?我连封地都不在乎,会在乎爵位?”

    李泰非常的得意,他忽然现只要自己不在意爵位封地,在大唐可以横着走,现在可以,将来大哥当皇帝了更是如此。

    礼部官员咣咣咣的在那里敲锣,整顿队伍做好了祭天的准备,李元昌肿的完全没有人形了,也必须出席,看到他的惨状,云烨后脖领子里全是冷汗,从没想到过一个人的头颅可以肿大到这种地步,七八个巨大的鼓包亮晶晶的,中间黑色的小孔里往外不断地流黄水,估计经过这回事件,李元昌引以为傲的俊秀面容就会毁于一旦,秦岭里的毒马蜂是连老虎都不敢招惹的存在,蜂拥而上的时候,狗熊都有被蛰死的先例,这东西自己不产蜜,专门抢劫其它产蜜的蜜蜂,连蜜带蜜蜂都是它的食物,凶悍无比,在秦岭绝对是霸王,当然,在黄雀面前就什么都不是了。

    所有人下意识的离李元昌远点,云烨甚至没有看到李元昌的身体有反应,这家伙现在绝对处在昏迷状态中。

    远处飘来一片不大的云彩,暂时遮住了太阳,这是这两天里上天做的唯一的一件好事,有了云彩,山里面就开始刮风,那个假装成风伯的汉子高兴地挥舞手里的旗子,礼部天官全身祭天的礼服,在一大群道士的舞蹈配合下用奇怪的语调诵念手里的祭表。

    身穿各色艳丽服装的各国使节哟哟的叫着从台子下面开始表演,明显是礼部事先培训过的,动作整齐划一,偶尔有两个蠢货会跳错,比如颉利,每跳错一次就拿眼睛看一下李二的脸色,云烨和李泰就站在李二的身后,看得清清楚楚。

    “烨子,这也是雄霸草原二十年的英主?”李泰一脸不肖的问云烨。

    “本来是个很厉害的人物,我在草原上就听过很多关于这家伙的传说,说他一箭就能射下来八只老鹰,一只手就能摔倒最强壮的公牛,一顿饭能吃一头牛,饭后还需要三只羊羔当甜点,还能找见草原上最美丽的花,送给部落里最美的姑娘,能唱出比黄鹂还要婉转的歌,一个人就能看顾一万头牛,在闲暇的时候没事干啊,就去找草原上最可怕的恶魔打架,一头恶魔被他扔到了北海,躲在海子底下不敢出来,一头恶魔被他架在最高的山上,想起来的时候就去揍一顿。(参照格萨尔王传)”

    云烨为了烘托一下李二的伟大在那里胡吹,听得李泰直吸凉气,努力的想把头转过去,可是旁边就是李元昌的猪头,只好又转回来,咬着牙撑着不让自己吐出来。

    有理性的,就有非理性的,李道宗就很喜欢这个话题,对自己旁边的皇族说:“云侯说的听起来怪诞,可是在草原上他们就是这么形容一个英雄的,一点点小事就会被无限的吹嘘放大,老夫听过更加恶心的。”

    一个嘴上还长着绒毛的少年皇族开口说:“九叔,这个颉利就算是再厉害,还不是被将士们在旱獭洞里抓到了?算不得英雄,现在看他的恶心样子,小侄回京之后就上门去揍他一顿,跳个舞都跳不好,晦气。”

    在大家对那些异族人士指点调笑的时候,一个眼尖的皇族少年指着树林旁边的一群异族人问李道宗:“九叔,那些异族人为何不下场跳舞?”

    李道宗瞄了一眼说:“急什么,都会下场跳的,现在不跳,将来他们会戴着镣铐跳,小子们,好好地操练,他们很快就会来大唐献歌献舞,听说高丽的手鼓舞很不错。”

    扯闲篇的时候时间就会过得很快,本来天上只有一小片云彩,就这一会功夫就连成了一大片,还有变黑的趋势,礼部官员匆匆停止了歌舞,请皇帝祭天,要不然一会下雨,就没法祭天了。

    趁着李二和上天谈话的时候,云烨在手指头上沾了口水,迎着风感觉了一下风向,旁边做着同样动作的李孝恭对云烨说:“小子,这就要下雨了,咱们不担心,可是老弱妇孺可经不起雨水浇,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司天监如果连备案都没有,小侄认为就可以把他们全部撵回家了,酒囊饭袋之辈留之何益。”

    礼部天官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礼典》里面有无数的现成的礼仪格式不用,非要找一个最缺德的,从故纸堆里找出来一些脉络,自己再头脑风暴一下,就成了现在的样子,黄帝统治大地的时候,人身上有几片布都没搞清楚,就要遵循礼节?

    一个部落没吃的了,带上全部家当换个地方找吃的,那是常有的事,可是你不能全盘照搬到大唐来,都是娇贵身子,走五十里路就跟逃难一样,重要的是,还全部是贵族,谁没事干不坐马车自己走山路?

    心里忽然咯噔一下,这种事情有一个二百五皇帝干过,那就是著名的北魏孝文帝拓跋宏,他为了很好的抢夺华夏文明,骗那些贵族说要远征中原,带着全部家当浩浩荡荡的挺进中原,当所有人吃遍苦头之后,他才说太累了,我们不回去了,不如就在这里建立我们的都城吧,于是鲜卑一族很快就融入了大汉民族,难道说这次的仪式,是李二他们这些鲜卑余孽在缅怀先祖?要不然,皇帝祭天,带着太上皇干什么。

    人就是爱胡思乱想,越想就越是可疑,那些个应龙、雨师、风伯、金甲神怎么看怎么都像随意找来糊弄人的,黄帝时期要是靠着这几个笨蛋统一中原,早就被蚩尤抓去烤着吃了,还能成为华夏始祖?

    太可疑了,尤其是一头自来卷的长孙无忌回头冲着云烨笑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更加的怀疑,这老家伙不但长相可疑就连名字都可疑。




    *第十与九节 与国同休

    和颜老太爷站在一起就舒服多了,虽然头不多,半眯着眼睛听李二念祭表,不时地摇头晃脑一下,不过走近了,还能听见老爷子出的轻微的呼噜声。

    “我爷爷正在欣赏陛下的雄文,不要打扰。”一脸胡子的小颜警惕的对云烨说。

    云烨只是来寻求安慰的,不是来打扰老爷子睡觉的,站在老头旁边就觉得很舒服,才扭了身子,为下午的长途跋涉做准备,老头子就睁开眼睛,朝着云烨把手伸了出来。

    “拿来,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道尊老敬贤,怀里揣着肥鸡,也不知道孝敬老人,老夫喝了两顿粥了,嘴里老觉得少点啥。”

    云烨傻傻的把鸡腿取出来,给老头子双手捧过去,小声的问:“老祖宗,您这都闻得出来?”不是说人老了各种器官的敏感度就会下降吗?为什么他的鼻子还是如此的灵敏?

    老头子取过鸡腿放在鼻子下面闻一下,砸吧两下嘴,惋惜地说:“老咯,不中用了,想当年,这样的鸡腿老夫一顿能吃八个,如今只能闻闻,过一下干瘾,遗憾啊。”说完就把鸡腿揣进怀里,拍两下,觉得那东西鼓鼓的存在,又闭上眼睛继续欣赏皇帝的文章。

    风伯已经快要站不住了,被那面聚风旗带的到处跑,黑压压的云层已经快要压到头顶了,没人慌乱,就连小孩子都竖起耳朵听皇帝的旨意。

    风带的走吏部官员的声音,却带不走大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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