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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7章

争霸天下-第777章

小说: 争霸天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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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我是老相识了,不讲什么规矩我难道还会怪你?但是明知道长公主殿下就在队伍里,迟大人却视而不见,莫非有些什么想法?”
    “啊?”
    迟浩年装做被吓了一大跳,连忙快步过去在长公主所在的马车前面跪下来:“微臣迟浩年,接驾来迟,请殿下赐罪。”
    马车里没人出来,只有个冷硬的声音直直的飘进迟浩年的耳朵里:“本宫身子乏了,就不下车与总督大人相见。本宫到了黑旗军中也有一段rì子了,虽然没有发文昭告天下,不过迟大人料来也不是没有耳闻。你今天这举动何其幼稚?难不成本宫还能因为你这腌臜心思而迁怒于别人?”
    “总督大人,你莫非忘了,杨家人最不怕被人骗,因为杨家人一眼就能看出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也正因为如此,杨家人最厌恶别人自作聪明。本宫的话有些直了,如果有什么话让总督大人不舒服你也忍着。”
    这句话说完,马车缓缓启动朝着城内走去。
    迟浩年跪在地上,肩膀剧烈的颤抖着,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得,脸sè白的好像纸一样难看。
    围在四周的人群里传出几声冷笑,竟是没人理会迟浩年全都随着马车进城了。这些人何尝看不明白,迟浩年这样龌龊的心思被人家一眼看穿,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不管是方解还是长公主殿下,谁都没给迟浩年留面子。
    而长公主这番话也无疑是在表态,她是要告诉这些人不要去胡乱揣测什么,我对黑旗军信得过,我对方解信得过。
    来接驾的没有一个是笨蛋,长公主如此清楚的表态他们自然都明白。而正因为这个表态,他们都知道迟浩年的时代过去了。从今天开始,新月城乃至于整个雍北道,只怕和迟浩年的关系再也不会如以往那样密不可分。
    长公主用冰冷的态度告诉迟浩年,你就是白痴啊。
    迟浩年跪在那,背影显得那么萧条。
    “人心”
    迟浩年喃喃了两个字,然后自己缓缓的站起来,跟在队伍后面往城里走。前面的人群簇拥着方解和长公主的马车,他就好像被遗忘了一样,没人理会他。迟浩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孤独过,他发现这热闹的场面密集的人群都已经和自己没有关系了,他朝着这座被他视为sī产近二十年的新月城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越往前走那城门反而越来越远的错觉。
    如此清晰。
    长公主进城之后,只是在总督府衙门下车后象征xìng的和接驾的地方官员们说了几句话,然后就以劳累为理由回去休息。总督府里有早早就收拾出来的独院,只不过迟浩年安排的那些下人全都被驱赶走,任何人不准接近这个院子。院子里里外外都是骁骑校的人护卫着,而演武院教授丘余一直和长公主寸步不离。
    从这个安排就能看出来,方解对迟浩年根本就连一丝一毫的信任都没有。
    身为一道总督,治理雍北道二十年,要说迟浩年没有积攒下一点纯粹属于他的实力那就是个笑话,方解知道迟浩年不敢公然和自己作对,但难保不会在暗地里做出什么肮脏事。所以他特意加强了人手保护长公主的安全,提防迟浩年安排手下的高手刺杀。
    人到了绝境的时候,往往会走出许多不冷静的事。一旦迟浩年知道自己就要到绝路了,他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就算是死也要在敌人身上咬一口,大隋的政客们历来不缺乏这种狠戾。
    
    
    酒席是设在新月城里有名的酒楼半壶chūn,这名字的由来是因为这里的酒号称半壶倒,据说酒量再好的人也不可能喝下半壶酒还能保持清醒的,虽然有些夸张,但半壶chūn的酒确实别有一番滋味。
    方解自然坐在上座,现在他的身份是一等国公,即便见了亲王也不必行大礼,再说,现在大隋已经没有一个亲王了。不只是没有一个亲王,杨家的子孙都快死绝了。
    一群人陪笑着的场面让方解觉得有些好笑,这些人在自己南下的时候还一个个的虎视眈眈,这才多久,全都变了一副脸sè。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市侩,直接到令人觉得好笑也觉得发寒。
    “我先要感谢诸位。”
    方解举起酒杯说道:“我在平商道与南蛮jī战之际,没有诸位在后方的支持也不会取得如此大胜。平商道战后百废待兴,人迹寥寥,我前阵子派人来雍北道,请诸位号召百姓前往平商道,此事得诸位支持,我心中颇为感jī。据我说知,现在自雍北道迁往平商道的百姓以过五十万,这些百姓为重建平商道立下了大功,而诸位,也立下了大功。”
    方解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其他人连忙都起身陪着干了。
    “我这个人最是直接,没有那么多复杂心思。”
    方解扫视了众人一眼后笑着说道:“自出兵以来,我如何行事大家也都清楚,说的浅白些,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绝不会做出亏欠朋友的事来。我自问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唯独这一点还勉强能说得出口。”
    坐在他旁边的迟浩年嘴角都在抽搐,脸sè变幻不停。当初方解派人来雍北道让他动员百姓迁往平商道的时候,他可不是如方解说的这样大力支持。自始至终他就一直在阻挠,只不过地方上有些人惧怕方解的黑旗军报复,不得已动员了一批百姓过去。方解现在提起这件事,绝不仅仅是感谢一番这么简单。
    “诸位都身处高位”
    方解坐下来微笑着问道:“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谁可以回答能坐在高位上的人,有一个特别相同的地方,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众人窃窃sī语,有人回答,方解却摇头否决:“能坐在高位上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识时务,能看清局势。所以才会在bō澜中生存下来,不管天下如何乱,只要能做到识时务这三个字,最起码自保无忧,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迟大人?”
    方解侧头看向迟浩年,最后一句是问的他。
    迟浩年呵呵的干笑了两声,没有回答。
    “我有大隋皇帝陛下的密旨,让我稳固西南,有临机专断职权,可裁撤任何官员不必上奏。如今长公主也在我军中,行监军之权。所以,我不可能做出什么有伤国体的事,对不对?”
    “对对对”
    众人连忙点头:“国公爷行事都是为了安邦定国,实在是人臣之楷模!”
    “国公爷以一己之力稳固西南,横扫魑魅魍魉,他rì必将青史留名!”
    众人七嘴八舌,谄媚之词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方解只是微笑,并没有阻止。等众人这一bō马匹拍过着之后,方解笑了笑问迟浩年:“总督大人,我听说为了迎接长公主殿下,为了劳军,你倾尽家产准备了一大批物资钱粮,在此我要多谢迟大人了。迟大人想的如此周到,我若是拒绝实在对不起迟大人这拳拳为国之心。”
    迟浩年脸sè大变,心里立刻就生出一股不祥。
    哪里准备了什么物资钱粮?
    他看向方解,眼神里都是惊惧。可他从方解脸上看到的,是那么明显的答案:我就是讹你,你敢不给吗?
    这种表情就好像刀子一样刺在迟浩年的心口也刺在他的自尊上,他心跳的越来越快,脸sè由白转红,那是一种无法控制的愤怒处于即将爆发的边缘。从方解脸上的表情迟浩年就能看明白,方解绝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自己了。他就是在找借口找理由,如果自己做不到的话,只怕方解立刻就要抽出那柄杀人如麻的刀子了。
    就这样过了大约两分钟,迟浩年忽然哇的叫了一声,一张嘴喷出来一大口血,喷的面前桌子上那些菜肴全都染了红。
    在座的人全都吓了一跳,纷纷避让。
    “方解你是要逼死我?!”
    迟浩年红着眼睛怒视着方解问道。
    方解凑过去,很认真的回答了一个字:“是”RT!。

第八百二十二章 你也是个恶人
    第八百二十二章你也是个恶人**
    长公主杨沁颜到了自己的住所,进门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守在门外的那些骁骑校,眼神里有些伤感。演武院教授丘余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后,那双似乎动洞悉一切的白眼看着她,似乎一直看到她心里。**
    杨沁颜觉得自己有些害怕这个叫丘余的女人,最起码看起来是个女人。**
    似乎她的那双眼睛真的有魔力一样,只要她看着自己,杨沁颜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如同心底里最yīn暗角落的东西也被人拿出来在太阳下暴晒一样。这种感觉从长安逃出来的半路上就产生了,所以她一直抗拒可丘余有太亲密的接触。**
    她怕,自己真的被看穿。**
    所有伪装起来的坚强,也不如深夜被我里的一滴眼泪让人容易记住。对于一个从来没有离开过长安城,甚至很少离开皇宫的公主来说,每天都生活在一群陌生人之中本身就是一件很恐怖的事。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就在于,男人可以轻易做到随遇而安,但女人不行,也可以说很难。**
    “先生不必跟着我了,这里应该很安全,里里外外都是骁骑校的人,难不成迟浩年还有胆子行刺?”**
    她脚步顿了一下后说道。**
    丘余点了点头:“我就在院子里,殿下要是有什么事直接叫我就好。”**
    杨沁颜悄悄的舒了一口气,快步走进房门后心里稍稍踏实了些。离开皇宫之后她发现只有自己在一间屋子独处的时候,才会有那么一丝安全感。这种感觉,在她拿到罗蔚然的亲笔信后更加的清晰剧烈。**
    罗蔚然临走之前拖方解给她带去一封信,没有提到什么敏感的事,只是告诉公主自己的策划已经失败,方解没有杀他,他要回长安城保护皇后了。还有就是让她安心,方解绝不会对她做出什么无礼的举动。**
    这封信,就好像从杨沁颜手里抽走了最后的那根稻草,她感觉自己漂浮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海面上,不管往哪个方向看都只有水,波浪一个接着一个的打过来,拍打在她脸上,打的她眼睛都生疼,睁也睁不开。**
    她觉得自己瞎了,再也看不清楚这个世界。**
    其实方解预料的不错,如果不是当初她从小皇帝那里得知宫外还有罗蔚然这样的人存在,她绝不会轻易从长安城里逃出来。她信不过任何人,包括方解。相对来说,她熟悉罗蔚然,小时候她出去玩的时候罗蔚然总是会亲自看护她。到现在杨沁颜还记得,有很多次爱她都是坐在罗蔚然的肩膀上去摘御花园里的石榴花,去攀爬那座并不是很高的假山。**
    她还记得,自己爬假山时候罗蔚然眼神里那种真真切切的关心。**
    罗蔚然的事情失败了,似乎希望全都破灭了。**
    杨沁颜把房门紧紧的关上,背靠着房门似乎是怕什么东西闯进来。**
    这个屋子很陌生,从南下以来她已经住过很多很多陌生的屋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后走到床边坐下来。床上的东西都是新的,很干净,有一种淡淡的新棉花的味道,很好闻。**
    她趴在床上,却不敢闭眼。**
    闭上眼,就会想起在长chūn园里的那天,小皇帝可怜可悲而又可敬的笑着,自嘲中带着那么强烈的自傲。他留着血倒下去的画面,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模糊。**
    杨家人,似乎正在一步一步的远离权利的巅峰。她知道方解尊重自己,可她也知道,或许方解从来就没有想过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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