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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问鼎天下-第61章

小说: 问鼎天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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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二 国本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一间静室中,赵平扶着竺怀坐下后,低声吩咐跟随自己武士:“小心戒备!”

看到赵平谨慎的样子,竺怀不由得有些疑惑,便问道:“此间仅余老朽一人,仓舒不必如此谨慎!”赵平闻言,口中一边应着,一边却毫不放松的分派着自家的武士,竺怀见状,遂不在多言,静静的坐在那里,思索着赵平的来意。

安排好之后,赵平坐在竺怀的下首,沉声说道:“州郡大权被世家控制,这些人鱼肉乡里,致使民不聊生,家祖深以为忧!”

竺怀闻言,情不自禁的点头,“侯爷所忧极是!奈何百年以来,世家势力已是根深蒂固,仓促为之,恐变生肘腋!”

“先生所言极是!”赵平应道,“于是家祖决定缓缓图之!”

竺怀闻言,紧紧的皱起眉头,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身侧的茶几,赵平也不打扰,静静的坐着。良久,竺怀突然重重的一拍茶几,“此事急不得!须缓图!走,老朽去见侯爷,须细细商议才是!”

赵平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自然是毫无疑义,与紫月扶着竺怀上了马车后,赵平纵身上马,凤鹰长嘶一声,泼开四蹄,一马当先,直奔赵府而去。

吕澈坐在马车上,轻轻的将车窗上的棉帘挑开一条缝,看着赵平一行人渐行渐远,面上青筋毕露,阴沉的吓人,半晌方将棉帘放下,恨恨的从嗓子里挤出了两个字,“回府!”

在自家的大门前,刚下马车的吕澈突然看到自己的弟弟领着十余家将,跨刀背箭,鲜衣怒马,似是正要出行。

看到不成器的弟弟,吕澈心中更怒,一脸铁青的走到弟弟面前,一把将他从马上扯下,怒声问道:“弘昭意欲何往?”

看到一脸怒色的哥哥,吕征倒是不敢造次,讪讪的将手中的马鞭交给了身后的一名家将,“今日天气难得放晴,小弟便想到山中打猎。”

吕澈冷哼一声,对吕征身后的家将喝道:“回去!”说着,一把拉起吕征,“随某来!去见父王!”

吕征不敢违逆,只得说道:“是,兄长,您不用拉,小弟去就是!”心中却在猜测,不知是谁得罪了兄长,这一大清早的便拿自己撒气,只得连叹自己晦气,却也不敢多言,老老实实的跟在兄长身后,往府内去了。

吕澈比吕征大了将近十岁,所谓长兄如父,而吕征为人又是粗陋,胸无城府,自小便被吕澈吃的死死的,如今即使大了,也是对吕澈极怕!因此,吕征只得乖乖的跟着哥哥,去见父亲去了。

见吕澈这么快便回来,吕原与高宏不由得诧异的对望一眼,高宏问道:“如何,世子?”

吕澈的心情此时稍稍有些恢复,对高宏微一抱拳,涩声说道:“太学空无一人,那竺怀刚刚被赵平接走!”

“哦,原来如此!”高宏闻言轻笑一声,对吕澈说道:“如今已近年关,太学中的士子早已各自回家,倒是高某疏忽了,待年后吧!”

说到此处,高宏胖胖的脸上露出一色凝重之色,郑重的嘱咐吕澈道:“世子万不可大意!那些士子均是傲骨峥嵘之辈,如有怠慢世子之处,还请世子宽宏大量,切不可与彼等计较!”

吕澈闻言眉头不由一皱,终于还是点头应道:“是,明白,请先生放心即可!”

赵麟的书房中,竺怀正与赵麟、赵业、马焕等人密谈,赵平静静的坐在那里,仔细的听着竺怀的分析:“并州士子中,都对世家把持政务而大为不满,此事由来已久,非是朝夕之间,可谓宿怨!因此,侯爷若是消灭世家,并州上下之士子定然极力支持!”

看到赵麟微微点头,竺怀接着说道:“只是世家已然根深蒂固,上至大小官员,下至里甲乡约,无不是世家子弟把持!因之,其根本在于消除世家之后,如何填补空白,使政令通行!”

赵麟深以为然,点头说道:“贤弟所言极是!如今不止并州,天下九州皆为世家所把持,大小官员皆是世家子弟,在消灭世家后,如何取而代之,确是要务!因此,老夫才将贤弟请来,共同商议此事!”

“官员只是末节,重点在于土地、税收等民政啊!”竺怀沉声叹道,“土地乃民之根本,盐铁乃国之命脉!如今却皆由世家把持,此弊不除,永无宁日!”

“老朽之见,若侯爷能消灭世家,掌控州政,须力行三事!”竺怀目光灼灼的看着赵麟,沉声说道:“一事曰均田,一曰减赋,一曰专营。”

看到赵麟一头雾水的样子,竺怀只好详细的介绍:“均田、减赋之事关乎民生,民生富强,国事方可兴旺,因此此二事必行!”

“不错!”赵麟听的连连点头,“贤弟所言极是!仓舒昨夜也是如此说!老夫当时还未曾放在心上,如今看来,已是势在必行!”

竺怀赞赏的看了赵平一眼,赞道:“仓舒能有此见地,实是不易!老朽穷二十年,遍读先贤著作,方才有此见,不想仓舒年纪轻轻,却已是如此!难得!难得!”

赵平连忙逊谢,轻声催促道:“先生还是接着往下说!”

竺怀老怀大慰,手拈胡须,与赵麟相视而笑,“好,老朽接着说。这专营却是专指商事,有汉以来,国策虽是重农抑商,却也不得不说,这商事堪与农事并称国之根本!”

在竺怀的侃侃而谈中,天色已渐近午时,赵麟笑呵呵的对竺怀说道:“已近午时,贤弟且与愚兄用饭,稍后愚兄再聆听贤弟高见!”

傍晚时分,赵平将竺怀送至他在太学的居所,便回到家中,静静坐在书房,仔细的思索着竺怀所言诸事。竺怀之言对他触动极大,脑中似乎总有些隐隐相似、却又似是而非的念头,待自己细想时,却又无迹可查。

赵平疲惫的靠在椅背上,自六岁那年自己从马上摔下,醒来后,便总觉得自己脑中似乎多了些什么,最近一个多月来,这种感觉似乎越发的频繁真切起来,但任凭自己如何努力,最终却总是无迹可寻。

赵平索性不去想了,迈步出了书房,对正在厅中嬉戏的小惜、小容二人说道:“某去郑府一行,大约酉时方回。”

两个小丫头一听,连忙跳到赵平身旁,一人拉起赵平的一只胳膊,高兴的说道:“姑爷,我们也要去!去找司棋和小茜姐姐!都好久不见了呢!”

赵平无奈的叹了口气,却也不忍拂逆她们,“那好,赶紧换衣服,马上便走!”

“多谢姑爷!我们去告诉小姐,姑爷稍等!”两个小丫头欢呼雀跃的去了,赵平摇了摇头,来到门房,吩咐道:“王嫂,吩咐赵峰备车,某去郑府。”

正文 二三 倾谈

不大工夫,就见两个小丫头簇拥着月窈款款而来,赵平看到妻子,不由得一愕,正待开口相询,小容已经奔到自己面前,说道:“小姐说去禀告夫人!”说着冲赵平扮了个鬼脸,一溜烟的奔到马车旁,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候。

赵平疑惑的看了妻子一眼,说道:“月窈有事?”

“母亲大人前日曾对妾身言道,待雪停之后,去郑家一行。”月窈对赵平一福,微笑着说道,“本待明日再去,不想夫君正巧有事,妾身便去禀告母亲,看母亲是否同去。”

赵平便不再多言,扶着妻子来到后堂,崔氏略作收拾,一行人往郑裕家中行去。

由于母亲也去,因此,赵平便差人先去了郑府,也好做个准备。果然,等一行人来到郑府时,郑谦夫妇和郑裕夫妇以及郑若兮五人已在大门处相侯。

几人见面自然有一番寒暄,目送母亲与郑谦夫妇、李芷倩、郑若兮到了后堂,赵平便和郑裕来到郑裕的书房之中。郑裕与他乃是患难的交情,二人之间自然没有什么隐瞒的,赵平便将将竺怀白天的方略细细的对郑裕解说了一遍。

郑裕静静的听着,面上的赞赏之色越来越重,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满面赞服的说道:“字字珠玑!”

赵平点头,“竺先生乃是并州大儒,自然满腹经纶!”

“先生所语,皆是至理!若真能如先生所言,并州富强,指日可待!”郑裕激动的在书房中来回走动,一边说道,“只是,正如先生所言,若无法消灭世家,却是镜花水月!”

“呵呵,”赵平微微一笑,“小弟此来,首要之事便是与兄长商讨先生之策,不若明日我带兄长同至先生处,详细讨论一番,不知兄长之意如何?”

“讨论如何敢当?先生如此大才,吾等自当拜会,聆听教诲!”郑裕兴奋的说道,忽然一拍桌子,“别等明日,如今便去!愚兄已是有些等不及了!”

赵平苦笑着摇了摇头,劝道:“天冷路滑,明日再去如何?”

郑裕把手一摇,三两步来到书房门口,拉开门吩咐道:“备车!”关上门后,郑裕一边将狐裘穿上,一边说道:“仓舒此言差矣!如此大贤,愚兄恨不得天天聆听教诲,真是一刻都等不得!走!”

赵平只好随他,二人直奔太学竺怀的居所而去。

对于郑裕的好学,竺怀大是喜慰,一老一小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于是秉烛夜谈,浑然忘记了赵平的存在。

赵平也不打扰二人,便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时光飞逝,转眼间却是月上东山的时分,却已是戌时了。赵平轻轻的打开内室的门,对正在厅中等候的十余名家将说道:“你等在此小心保护二位先生,某去去就来。”

赵平出了太学,太学对面的府衙依旧灯火通明,两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在戒备。这些人并非军方的士卒,而是吕原自家的家将,如今养士之风甚行,别说吕原这等家族,便是一些略有钱财的商家都会豢养一些武士。

赵平其实并无它事,只是突然想到外面转转。看着冷清的大街,北风如刀,卷过街角,发出呜呜的低啸,赵平心中叹气,这种场景似曾相识,却想不起自己在那里遇到过。

赵平索性不去多想,缓步迈下太学大门处的石阶,慢慢的走到街中,踏着满街的积雪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街上的积雪如今已经被冻得如铁石般坚硬,滑溜异常,若不是赵平武艺超群,恐怕早摔了好几个跟头了。

长街的尽头是一处里坊,由于是夜里,加之宵禁,因此白日间热闹的场面荡然无存,只余黑漆漆的一片,偶尔闪过几点昏黄的灯光,却是巡夜士兵手中的灯笼。

突然赵平的眉头微微一皱,目光一紧,看向不远处的一条小巷。一条人影如鬼魅般的闪过,借着夜色的掩映,疾速的往东而去。

赵平身形微动,紧紧的跟着那个人影,心中却在盘算此人的来历。晋阳中的高手赵平心中皆有印象,就连城外玄妙观中的人,赵平也是颇为了解!但观此人,身手极为高超!却非晋阳高手中的任何一个!

赵平心中盘算,脚下却毫不停留,紧紧的跟着那人,不大工夫那人来到一座大宅旁,骤然停住!赵平连忙隐住身形,一看之下,却是蓦地一惊!

这里竟是晋阳赵氏的宅院!自一年前,晋阳赵氏已经逐渐淡出了晋阳人民的视线,虽然他们仍然把持着并州大部分的政权,但却开始韬光养晦起来,对于并州大大小小的政务,从上至下,绝少出面干预。

由于赵氏一系的官员极众,因此并州这一年来颇有政令不畅之苦。吕原与赵家虽然恼怒,却也是有心无力,毕竟经过晋阳赵氏数百年的经营,他们在并州已是根深蒂固了!除非将他们连根拔起,只是急切间那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那人四下打量了一番后,绕到后院,便翻墙而入,赵平默立片时,终于还是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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