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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闲人生梦-第3章

小说: 闲人生梦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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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关了窗的。
  身体还来不及任何动作,便跌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2、第二章+番外 。。。 
 
 
  。
  “木头,我想你了。”熟稔的撒娇声自耳畔响起。
  我只觉浑身一僵。
  原来今儿个小狗子说的京里来的大官,是他。
  
  “萧雪玉。”我轻声念道他的名字,感觉身后人细微一怔,然后是掩不住的欣喜口吻回应:“木头,是我。”
  “擅闯民宅,你京师第一才子的气节便是如此?”咽不下胸中的一股涩然,我不禁出言嘲讽道。
  “木头……”
  “在下姓柳名闲字树,不知木头是哪位?”
  “…柳闲。”
  颈后埋着那人温热的脸,隔着衣料的嗓音显得格外沉闷:“我真想你了。”
  “你从前不会说这些虚浮的,更何况,你也已有妻儿了罢。”满嘴涩然,欲罢不止,原以为忘却的相思,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我爱的是谁,你难道不知吗?”萧雪玉双手扶上我肩,让我面向他,不得不对上他明亮的黑眸,即使在黑暗中也熠熠生辉的眼波激烈地荡漾。
  斜长的细眉飞入鬓边,借着月光看到他眼睛似乎比记忆中大了几分,显得愈发恶劣的天真模样,鼻子依旧高而挺,一层薄薄的唇片隐在略黑的肤色中。他以前不黑的,我曾还戏绉过他肤若凝脂,笑带风情,心下不免一番悸动,一年时间,我们都变了。
  “我只知你娶的是谁。”我推开了他搭在肩上的双掌。
  萧雪玉的瞳仁一下暗淡几分,轻声叹道:“萧家不能无后。”
  萧家不能无后?哈!好偏的道理,我柳家就能绝后了?一颗真心真真是被扇了个巴掌。
  我怒极反笑,“雪玉……”
  “木头…”他有些无措地看着我。
  “滚。”我用尽力气逼迫自己不喜不悲,对上他的眼,“我真恨不能一刀一刀剁死你。”
  
  爱你爱你真爱你,找个画匠来画你,把你画在眼睛上,整天整眼都看你。
  恨你恨你真恨你,找个画匠来画你,把你画在砧板上,刀刀剁你剁死你。
  
  番外闲人生梦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我立于河边,轻摇折扇,话锋一转,“不知兄有何见解。”
  “何必伤逝水,”川上人笑得云卷云舒,“我说纵情山水,可不是来伤春感秋的,再干一杯三花酒。”
  
  暮色下,行人尽归。千家烛火,繁如星尘。
  我坐锦绣被上,笑脸盈盈,候君薄爱。
  卷帘席床,帘下春光,烛火荡漾,青丝微晃。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再见面正是夫妻交拜时,夫乃君,妻非吾。
  望君笑得风流,女儿红,女儿红。
  可惜,我非女儿身,没有女儿红,三花酒锁不住君一生。
  “柳弟,今日我大婚,你多喝几杯。娘子家埋了十多年的女儿红,果然够纯够香。”那人笑得痴狂,不知是酒醉人还是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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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
  我举杯,一饮而尽。
  满嘴涩然。
  那人又被宾客拉去进酒了,一杯两杯,一壶两壶。看他笑红了脸,笑花了眼,笑出了泪,嘴里直道:“别怪我啊,我娘要我传宗接代,我不能让香火断了啊……”一遍一遍,一句一句,他人直笑新郎醉地不轻,推入闺房,便不再扰人春宵了。
  举杯自斟,从此萧郎是路人。
  
  浑浑噩噩走出府门,两个大红灯笼喜气洋洋,我笑出了泪,去你的灯笼。
  家丁过来搀扶,我甩开那人,去你的萧府。
  两旁风景如走马观花般路过。
  走过酒保的摊子,“柳弟尝尝,这三花酒可是香醇”。去你的三花酒。
  走过柳树旁,“柳弟柳弟,这柳树可是你本身?”去你的柳树。
  走过河畔,“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去你的燕双飞。
  走过桥上,“一生一世一双人”,立定,手靠着墙,捂着嘴,你那劳什子的一双人……你那劳什子的一双人……
  “呜呜,你那劳什子的一双人!……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同别人……成亲,呜——”双手撑不起身体,滑到地上坐着,两行清泪终于无力地落下。
  为什么……为什么要和别人成亲。
  男子,男子有甚么不好,“只是我的三花酒,留不住你的女儿红,哈哈哈……呜。”
  “你怎的了?”眼前模模糊糊出现一个人的影儿,笑颜粲然。
  “我……咳咳,”我捂住嘴,不住地咳嗽。
  眼前人歪歪脑袋,青涩的男声道:“你可是无家可归之人?”
  我苦笑道:“如今是了。”
  “你可是三餐不继之人?”
  “日日三花酒,买醉。”
  “有手有脚之人怎活得如此不济,赵烈,把他带回府里去吧,给他安排个好伙计吧。”
  眼前人慢慢模糊下去,不久便陷入了黑暗。
  
  这混日子一晃,便是个一年。
  
  第二章【下】
  昨夜定是我来了赵府后,睡得最不踏实的一觉。
  稀里糊涂一通有的没的乱梦,眼角、鬓边、枕上,尽是些没干的水痕。起身的时候,骨头硌着骨头,咔哒咔哒,竟似一夜未眠般困乏。
  草草地穿着妥当后,系紧了腰带,端起书卷便往少爷书房疾行,到了门口看看紧闭的红木门,一拍脑袋,还没用过早膳呢!这时分也未免太早了,自己怎么就……那么像再见见那人嘛。
  心下顿时百感杂然,柳闲,你真下贱。
  昨儿个他来了,你好不容易才叫他死心叫他滚,一晚上工夫便心疼了?舍不得?即便你口是心非,你又有何资格。毕竟,萧雪玉已为人夫了。
  肺里好难受,鼻间也止不住酸意,何止人夫啊,说不准人尝了男女之情,食髓知味、日日耕耘早有收获,都快成人父了。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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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头到尾,便只有我一人在掏心掏肺,自说自话?山盟海誓,空口无凭。我拿真心,打了个水漂。
  那如此这般,他昨晚又何必来扰我清净。他对我,也曾是有情的,不然过往的亲昵不成是在逢场作戏,又讨不着好。
  心中略微好受了些,用袖口胡乱地擦了擦眼中的水雾,抱紧了手中的书卷,转身回自个儿的单间去。
  谁料我一回过头,便对上一双带笑的眸子。
  “柳先生?”赵时瑞挑挑眉,讶异地看着我。
  
  “先生,你还真如姑娘家似的。”赵时瑞开了门,将我引入书案旁坐下,递了块手绢过来。
  我接过,擦擦酸涩的眼皮,“我是读书人,诗意盎然之际,自是有感而发老泪纵横。”
  他吃吃地笑了,一副了然的模样,我哼哼,自作聪明。
  “得了,正好我寻您有正经事要谈。”赵时瑞收拢折扇,在手心敲了两下,从怀中掏出三本账册,“这三家账目,请先生过目。”
  我接过,粗粗地涉猎了一遍,正是他前些时候叫我算的,亏了一千两,永安铺、永福铺、永吉铺,均是赵府开在文昌城内的三家丝绸铺子,隔得不近,每家都横了好几条街。假账目做得再精,收支总是在府里记着的,有心人细细勘察也不怕看不出。
  赵时瑞道:“先生可有何新的发现?”
  “似乎从前的账目都是三家互相周旋而勉强支撑着,该是合起来有甚图谋。”
  “不错。”他微微点头,顿了片刻,似是在注意门外的任何声响,确认无误后才慢慢靠近我的耳畔,轻喃道:“我查到他们各出三百多两不知有何用处,私下去仓库走过一遍,发现看守的人多得不寻常,略一调查后才知道,库房里积满盐。”
  私盐!我倏然一怔,用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赵时瑞难得正经一回,将身子又靠近了几分,我皱眉,不是很喜欢别人离我这么近,但还是大事为重、忍着不说了,“萧雪玉你昨晚应该也见过了,他现在年纪轻轻,已是大理寺廷尉,京师里来人到这儿,定是为了这案子来了,也怪我发现得晚,如今只好帮着他们忍痛割掉狐狸尾巴。”
  说完他撤回身子,悠然地打开折扇,淡定浅笑。
  这厮年纪轻轻,城府却是极深,看着模样定是有了什么主意。
  “先生知晓我为何寻你做我夫子?”他笑得愈发诡异。
  ……我心中顿悟,刨根究底,竟是有这番打算,这厢同我说了,就如同拉我下水,这时我若报给衙门,盐贩子不会同我好过;我若不说,那便是个知情不报,到时候赵府挺得过去便好,若是挺不过去,那便是个合谋……他怕还早已私下调查了我和萧雪玉的往事,定是想假手与我,将此事掩盖过去。
  我心中看的明白,这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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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我怕是淌定了,问道:“不知少爷将那劳什子处置了没?”
  “投江里怕引湖水异象,更加遭人生疑,正分批埋入土中,三个掌柜还扣在各自店里‘招待’着,真就出事了便拿他们顶上。”
  我暗暗腹语,这档子事要真被发现,就算真的撇干净了关系,赵府恐怕也免不了落败。
  “还需几日才能完事儿?”
  “未免人多口杂,徒生事端,此事只交由几个信得过的人来办,店面子也还得有人撑着。以先生之才智调侃,只要再同那萧大人周旋三日。三日后保得赵府上下百口性命,定当感激不尽。”赵时瑞语调平缓,似是胸有成竹。
  我轻笑,他倒是聪明,什么事都抛给我了,到时真到东窗事发,还能倒打一耙。
  “少爷算得一手好账,又何必寻我一账房做夫子,如此轻巧的买卖倒是难寻。”
  “哦?那以先生之高见,如何才能做成这笔生意。”纸扇摇摇,不甚在意。
  我勾起嘴角,“给点甜头,铺条后路。”
  
  午时未至,赵时瑞让我留下,差小厮请了住在别院的大理寺廷尉萧大人,一同进食。
  “算账是门好学问,算多了算自己的,算少了算东家;账房是门好活计,吃得多小心涨肚,吃得少又没意思了。”
  萧雪玉挑挑眉,故作惊讶道:“不知柳先生还有此心得。”
  赵时瑞摆摆折扇,淡笑道:“东家在面前还说得这话,我就是欣赏先生的实诚。”
  “承蒙少爷海涵照顾与我才是。”我点头浅笑。
  萧雪玉有意无意地瞥了赵时瑞一眼,斯文地端起茶杯轻抿。赵时瑞不着痕迹地笑着,眼神杀气腾腾瞪来一记。
  我继续道:“从前我做账房的时候,虽然不用风吹雨打,但终日囚在这小屋子里算账。幸得少爷赏识,提拔与我,知遇之恩叫人没齿难忘。”
  “哦?”萧雪玉放下茶杯,笑道:“赵少爷对下人倒真是体贴得很。”
  赵时瑞嘴角抽抽,回道:“为有识之士愿做伯乐。”
  顿时煞气更甚。
  我心下暗笑,叫我拿往日情分周旋,你也得有点苦头。
  一顿午饭在各人的心照不宣中度过。赵少爷的虎牙咬得生紧,眼神杀气腾腾地抛来,我愈发通体舒畅;萧雪玉没有同我相认,开口闭口柳先生,这般生疏,不正是我想要的。
  但心头的酸涩还是骗不了自己,我倒更想当一块货真价实的木头了。
  
  饭完,赵时瑞唤来婢子收菜,我帮着端了一把骨碟,转头,看到小狗子鬼鬼祟祟地躲在堂后,探着脑袋冲我招呼,那小模样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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