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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龙马江湖-第95章

小说: 龙马江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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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太郎道:“拳脚功夫,你们中土比我们东流更胜一筹,但若论刀法则是我们东流武士的专长呀!你虽然内外俱佳,但今日作必败无疑!”

徐经纬哈哈笑道:“本人曾修过正宗内家心法,而且服下了蟹黄珠,内力收发由心,你们不可轻视!”

龟太郎“哦”了一声,道:“这么说,你的内功修为,必然高人一等了?”

徐经纬虽然明知龟太郎在盘探他的武功根底来历,好筹思对付他之法,但他还是没有隐瞒地道出:“不错!扶桑客就曾经败在本人掌下!”

龟太郎道:“我们知道他曾被你所败……”

龟太郎已不再隐瞒他和扶桑客之间的关系,他目前所关心的是要如何打败徐经纬这名年轻的高手。只见他握刀凝思,那副慎重的态度,使他的三名同伴,也感到微微急躁不安。

龟太郎凝思一会,急然将眼我移注在徐经纬的身上,当他发觉徐经纬那副超凡绝俗、气宇神定。蛮有自信的样子,心中不免犹豫不决。

他还在犹豫,他的三名同伴,已禁受不住徐经纬那庞大的气势所给予他们的心理上压力,突然之间,同时攻向徐经纬。

他们大声嘶叫着,一听而知,答三名东派武士,已将毕生精力所系,全部聚在这一次攻势之中。

徐经纬双眼一直没有离开三名敌人的来势,换句话说,徐经纬外表虽则静止如山,但心念之间早已想好反击之法。

龟太郎是个行家,他忽然发觉他的三名同伴如此鲁莽地出手,定然敌不过徐经纬的反击。

他想吐声警告,可是又怕惊扰了他们三人,饶是龟太郎定力高人一等,此时仍不禁捏了一把汗来。

他瞪眼静观场中的变化,说时迟,那时快,但见那三名东瀛武士,冲至徐经纬之前约半文多远之处,忽然像碰上一道无形之墙似的,全煞住了去势。

龟太郎怔了一下,还不知他的同伴碰上了什么情况。

当中的徐经纬倏地吐气开声,双掌凌空比划起来。

说也奇怪,徐经纬一开始比划,外围的三名东瀛武士,居然配合他的手势动作,渐渐移步,绕着徐经纬的身旁,走圈打转。

他们三人的动作,甚是滑稽,让人看了几乎忍俊不住。

但见他们紧握着长刀,时而飞舞,时而跳跃,但却不进不退,脚步踉踉跄跄,人却不栽倒在地上。

换句话说,他们三人此刻的动作,与被人以线操纵的傀儡,毫无二致。

徐经纬两手凌空比划的动作越来越快,那三名东瀛武土的动作也越发紧凑!

不一会,便听见他们三人微微传来气息琳琳之声。

龟太郎看了一会,突然惊惶万状,越看下去,越觉得心惊胆战。

当下他气纳丹田,大声叫道:“徐兄!请你手下留情!”

他一连叫了两遍,倏听徐经纬向外推出一掌,哈喝一声“去!”,那三名东流武士,在他的掌势推出的同时,一起倒在松软的沙滩之上,跌得四脚朝天。

从他们三人外表一看,就知道他们三人并未受伤,可是他们的神情,却比受了伤更为难看。

龟太郎退:“你们起来站在一旁……”

他迅即转向徐经纬,道:“阁下这一手以掌搏气之法,当真世所罕见,在下服了你!”

徐经纬道:“以掌搏气,只不过是本门正宗心法之一而已……”

龟太郎问道:“阁下是少林弟子?”

徐经纬道:“可以这么说……”

龟太郎怔了一怔,道:“怪不得阁下能学到如此上乘武学,也难怪他们极力推荐阁下加……”

徐经纬道:“谁推荐本人加入什么盟?”

龟太郎道:“不瞒徐兄,推荐徐兄的人,扶桑客是其中之一,至于加入什么盟,请徐兄与在下走一趟便知!”

徐经纬忖道:“扶桑客行事诡秘,他又在弄何玄虚?”

他一想起扶桑客,就想到他的阴谋重重,心想扶桑客既然身任三花令外三堂的总堂主,此外又适龟太郎邀他加入什么盟,此事太不寻常。

事情既是太不寻常,徐经纬岂有置之不顾之理,看来要消除心中的疑虑,只有跟龟太郎走一遭了。

但徐经纬不愿耽误了今晚于时与段裕之约,当下问:“你要带本人到什么地方去?”

龟太郎似乎早知道徐经纬的心意,很快地道:“很近,就在这大鹏湾附近的一艘海船之中……”

徐经纬道:“路途既然不远,好吧,咱们走!”

龟太郎向徐经纬和卓大拱拱手,“两位请!”

一共六个人分乘四匹马,龟太郎一马当先,领路往前而去。

不一会他们越过大鹏湾,沿海边来到一处山岩之前。

那山崖虽然不高,但倒插在海水之中,崖壁笔直悬岩,加上不断冲激崖面的朵朵浪花,声势仍极撼人。

他们弃马步行,爬上了崖顶,自顶上往下望去,才发现那里静悄悄地停着一艘双桅海船。

卓大停步讶道:“我们刚才在沙滩之时,何没看见这艘船?”

徐经纬笑道:“这艘船在崖底海边,有左面那道崖壁遮住,从沙滩望过来,自然看不到它……”

龟太郎道:“对的!我们不愿别人发现它的行踪……”

说话之时,他们已走到崖壁的顶端,从上面往下望,那艘双桅海船,正好就在他们脚底下的海面上。

但见海船载活载沉,被浪花摇荡得甚是厉害。

龟太郎道:“咱们快上船,此地潮退得又疾又快,太迟了怕会搁浅……”

卓大问道:“咱们怎能上船?”

他们站在高崖之下,底下高悬着百数丈的断崖,委实不知从何处落崖登船。

龟龟太郎却道:“此事我们早有准备……”

他以目向他的同伴示意,两名同行的武士,立即自怀中拿出两卷粗如小指的长绳来,并迅速将长绳垂到崖下,钉上两个圆口粗钉,将绳头绑牢。

卓大一面望着那两名东瀛武士的动作,一面说道:“这绳子只有小指粗大,咱们要靠它落崖,恐怕不太安全吧?”

角太郎道:“不妨事,这是特制长绳,不但便于携带,而且拉力极佳,两人同时靠它落崖,也可靠得很……”

这时那两名东瀛武士,已将绳子准备妥当,并试试它们的拉力,然后满意地站起,掏出一面镜子,迎着阳光,向那艘海船打出暗号。

片刻之后,那艘海船就有了回音,龟太郎望着自甲板照射而来的闪光,道:“行了,咱们可以落崖了……”

说着作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徐经纬先行下去。

徐经纬心想:“这厮如果有意害我和卓大,趁我们借绳下到崖壁一半之时,迅即砍断长绳,我们岂不要粉身碎骨,有死无生?”

他心念电转,但还是拉起长绳,试试拉力,缓缓落崖而下。

片刻工夫,徐经纬已首先着地,接着崖上的人也一个一个下来。

那海船派来接应的小船,就搁在岩礁之旁,徐经纬他们只好涉水而上。

潮水退落奇快,小船颠簸得甚是厉害,好不容易才上了那一艘双桅海船,但人人几乎都弄湿了一身。

徐经纬根本无暇顾及身上已被弄湿,他环目四顾,打量那一艘双桅海船的陈设。

但见那艘海船甲板极狭且厌,船身极为修长,船头昂起,竖着一尊火炮。

光从这份外表看来,也知道这是一艘设计新颖,能征惯战的海船。

这时舱门“呀”一声打开,两名身着和眼的美貌少女,笑盈盈地走出舱外,向龟太郎一颔首,示意龟太郎陪徐经纬和卓大进舱。

龟太郎问道:“洋子姑娘!人都到齐了没有?”

左边那人答道:“都到齐了!”

龟太郎指着那名说话的东洋美女,回头对徐经纬笑道:“她就是洋子姑娘,人长得甜,歌舞更是一流的,咱们待会大可开开眼界,哈……”

徐经纬向那洋子姑娘拱拱手,几个人鱼贯走进船舱,只见舱中早有五、六个人在座。

神采奕奕的扶桑客当中而坐,他的左首坐着一名长发披肩的少女,正是东海水晶宫的主脑人物叶小青。

坐在扶桑客右首的人,赫然是三花少令主武杰,其余三、四个人都是宽额束发的倭人。

徐经纬向众人抱拳一礼,与卓大相偕人座。

扶桑客含笑道:“徐兄料不到我们会在如此场面之下重逢,对也不对?”

徐经纬淡淡地道:“是有点意料之外……”

扶桑客和武杰并未提起过他们将到大鹏湾与他会合之事,而且武曼卿亦未曾透露过这个计划,徐经纬自然深觉意外,也略感不快。

因为徐经纬早先与三花令的约定,是由他和段裕卓大先行勘查过海龙会盘踞的海岛地势之后,才大举向海龙会攻伐。

此刻三花令遣出扶桑客和武杰,显然主力已然出动。而此举已有违徐经纬自己所订下行动的方案,徐经纬当然不高兴。

扶桑客似乎明白徐经纬心中的感受,他笑了一笑,转向龟太郎道:“太郎兄!请即刻扬帆起锚吧!”

龟太郎答应一声,转身走出舱门。

扶桑客又吩咐侍立的武士,道:“吩咐备酒上菜……”

那名武士应是退下,扶桑客笑容满脸地朝徐经纬说道:“咱们边吃边谈,兄弟邀约徐兄来此,定会给徐兄一个满意的解释……”

徐经纬默然思忖,忽然大为震惊,心想:“这扶桑客的言行,完全是一副发号施令模样,无视于武杰在座,难道说武曼卿会将她的独子造出供扶桑客调度指挥?”

依常情判断,这是不大可能的!徐经纬心念转动,继续忖道;

“第一,武杰不但是武曼卿的独子,而且他在三花令的地位显然高于扶桑客,武曼卿决不会将武杰调派给扶桑客调度。”

“第二,纵使武曼卿另有用意,因而重用扶桑客,武杰反受下属指挥,他也不会甘心。”

徐经纬将这些问题反复思忖,突然想起龟太郎谈起那件加盟的事,心底下登时若有所悟。

他保持着心里的宁静,等待着扶桑客进一步的解释,因为他发觉武杰显然已受到扶桑客的牵制之故。

这时船身忽然震动一下,徐经纬感觉船已缓缓启锚,只不知驶往何处

扶桑客却道:“兄弟这艘海船,经过一番精心设计,浅滩深水来去自如火力速度均非寻常战船可比……”

他似是很满意这艘双桅海船,又道:“咱们就在这海域之中兜转一圈兄弟保证让徐兄开一眼界……”

说话之时,舱外拥进八名倭女,四人执壶端盘,四人拿着倭国乐器,依次走了进来。

那八个倭女一色和服,带着光滑滑的假发,涂上一层红白脂粉,浓妆盛昭,使徐经纬一见之下时,但觉庸俗恶心。

扶桑客却哈哈乐道:“来,来!叫洋子姑娘出来唱曲助乐!”

他话一说完,那名叫洋子的姑娘,不待吩咐,已由舱门外闪了进来。

接着四名倭女,便自怪怪常常地弹奏起来。

洋子且歌且舞,在狭厂的舱中搔首弄姿。

扶桑客听了一段,有点乐不可支的样子,道:“兄弟这几年枯守三花令全在陆上生活,已好久未听见这么美妙的谣曲了!”

徐经纬忖道:“原来这种听来类似哭声的歌,就是东瀛有名的谣曲?”

他看到扶桑客那副手舞足蹈的样子,本已不耐的表情越发透出厌烦。

扶桑客本来兴高采烈地和着节拍舞之蹈之。

忽然间,他发现徐经纬的厌恶神情,忙停止了动作,道:“停,停!你们都下去吧!”

琴声和歌声嘎然而止,洋子愕然地站在中间,一脸尴尬之色。

扶桑客再度挥挥手,那九名倭女只得狼狈而去。

等她们走出舱外,扶桑客运:“徐兄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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