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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龙马江湖-第24章

小说: 龙马江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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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经纬忖道:“这些海寇必定是五船帮的人,怎么办?我走还是不走?”他想想还是只有冒险赶回石头村要紧,因为他极想知道他母亲和朱绮美的情形。

于是他谢过那名老渔夫,不顾对方的劝阻,沿路奔向温岭。

天黑不久,徐经纬已走到温岭,突觉饥肠辘辘,饿得有点发昏。

温岭市集本就不大,也许是受了海寇的骚扰,此刻更见萧条。徐经纬信步走进镇内,竟然发觉一片死气沉沉。

他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家小馆,看来还开着营业。

徐经纬饿得发慌,一脚就要踏进那家小馆,猛地记起他身上分文也未带。

心中一阵尴尬,徐经纬立刻抽身退了出来,站在店外,不知如何是好。他当然不敢厚脸皮上前求乞一碗米饭,只好吞下口水,悻悻退了下去。冷不防有人自后拍他的肩膀,道:“兄台请慢走!”

徐经纬回头打量,发现一名身着白色长衫,背插一把奇形兵器的俊美年轻人,正含笑站在他面前。

他正要开口说话,那位美年轻人却道:“小弟冒昧!正想进那小馆一酌,却又没有酒伴,刚才看见兄台也有意思进去的样子,就不觉叫住兄台说话!”

徐经纬怔了一怔,道:“只不知兄台有什么指教?”

那俊美年轻人道:“小弟有意邀兄台同饮,兄台会不会嫌弃?”

徐经纬道:“这……咱们素昧平生,兄弟不敢相扰……”

他抱一抱拳,就想走路,那俊美年轻人却又道:“兄台等等……咱们都是年轻人,有道是:四海之内告兄弟,这个东小弟非做不可,何况小弟正苦无人同饮,兄台必肯赏脸的吧?”

徐经纬身无分文,肚子又饿得发慌,有人请客自是巴不得的事。

只是他考虑到两个问题:第一,这人身份不明,坚邀他同饮是不是有什么目的?第二,就算这人没有什么目的,如此平白吃喝人家一顿,也不是读书人处世之道。

因此徐经纬踌躇再三,就是答应不下来。

可是那俊美年轻人,却已恭声让路,请徐经纬同进那小馆一酌。

请就请吧!

徐经纬一来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二来也实在捺不住腹中的饥饿。

两人分宾主坐定,点菜酌酒,互相道了姓名,不一会就聊得相当起劲;原来那俊美年轻人自称姓段,名裕,出身徐州世家,因耳闻浙海寇势猖獗,遂挟技南下,要替百姓除害。

段裕这么一说,使徐经纬更是仰慕不已。

酒至半酣,段裕突然对徐经纬道:“小弟有一事相询,只不知徐兄会不会见怪?”

徐经纬爽朗一笑,道:“依我虽是初逢乍识,但年龄相仿,志同道合。段兄有什么话不能说?”

段裕告了一声罪,才道:“小弟觉得徐兄谈吐文雅,外表轩然,是难得一见的人材,可是为什么看来甚是落魄,不知是什么原因?”

徐经纬浅浅一笑,坦然道:“区区本是离此不远的石头村村民,只因日前救了一名不相干的女子,却遭海寇掳劫,才落得如此地步……”

段裕眸光一亮,问道:“原来徐兄才从虎口逃出来?”

徐经纬颔首道:“可不是吗?要不然怎会如此狼狈!”

段裕笑了起来,道:“那么,请徐兄多用点菜……”

徐经纬掇了一口酒,突然停杯道:“莫非段兄早就猜出区区身无分文,才坚邀区区来此同饮?”

段裕坦然道:“实不相瞒,徐兄料得不错,小弟刚才在店外已看见徐兄的情形…”

这人既知徐经纬身上没钱,又是饿得发慌,可是他在邀请徐经纬同饮之时,却不点破,这份盛情,委实叫徐经纬感激万分。

因为要不是段裕出言得体,徐经纬哪会跟他踏进这家小馆饱餐一顿?徐经纬忙敬他一盅酒,道:“段兄盛情,兄弟没齿难忘……”

段裕道:“徐兄太谦了。”两人这一顿饭足足吃了将近一个时辰,方始相偕走出店外。

段裕望望天色,道:“徐兄真的决定摸黑赶回石头村?”

徐经纬道:“是的!小弟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到家……”

段裕插言道:“如果徐兄坚持非回去不可的话,不如由小弟送你一程……”

徐经纬摇手道:“这万万使不得,小弟叨扰兄台一顿酒食,于心已是不安,如再烦段兄相送,如何敢当?”

段裕道:“不然,一来此去不太平静,有小弟护送当可无虑;二来小弟南来的目的正是想杀几个毛贼替地方除害,陪徐兄赶一趟路,或可如愿,徐兄千万别再推辞……”

他不等徐经纬表示意见,又适:“徐兄请在此稍后,待我回居处向家世伯招呼一声,顺便讨两只毛驴供咱代步,立刻便来!”

一席话说完,段裕一溜烟便离开了徐经纬。

徐经纬忖道:“这人热情可感,可是有点刚愎自负的味道,真是十足的公子哥儿脾气。”

他对段裕有这种观感,无非是感觉到段裕某些举动,有点自负和傲慢。不过凭良心讲,徐经纬还是相当欣赏段裕这个人:年轻、俊美、身世高人一等,又有一身功夫,这等朋友,实非随便可交到的。

他正在东想西想,那段裕已笑嘻嘻地拉来两匹毛驴,对着他打招呼。

徐经纬这回看他,更加欣赏他的举止文雅,只觉得他的举手投足之间,好像都有一定规律,使人一望之下,便生出好感来。

段裕露着和善的笑容,道:“徐兄!咱们这一趟,有如骑驴夜游,比那月夜泛舟,秉烛谈心,别有一番滋味。”

徐经纬没想到这段格有此兴致,只好陪着笑道:“段兄有此心情,惭愧!小弟却不是滋味……”

段裕朗朗一笑,道:“感情徐见担心路上碰上那些毛贼?”

徐经纬缄口不语,段裕遂又道:“徐兄放心!有小弟相随,兄台尽可放松心情,观赏沿途夜景,走吧!”

徐经纬一下子便被那朗爽的笑声,以及轻松的神情所感染,心情也渐渐舒坦起来。

两人骑着牲口,踏月而行,出了温岭镇外,望北而去。

路上,段裕谈兴甚浓,话题也多,徐经纬自是不觉得孤独寂寞。

徐经纬被段裕勾引起兴趣,两人大谈寒山的诗,浑忘了沿路有海寇出没,好似两名狂生,骑驴夜游!

蹄声得得,缓慢向前推进,不觉已走进温岭镇外的山丘之中,随着曲折山路,蜿蜒蠕动。

正走到一处密林之前,段裕突然拉住牲口。低声说道:“徐兄,林子里有人窥探……”

徐经纬探然四顾,只见月色正浓,却不见对面林子有何奇怪之处。

可是那段裕却取下背后的奇形兵器,道:“徐兄!万一小弟与人遭遇,你千万不可乱窜,就可保无虑,请记住!”

徐经纬道:“兄弟知道…”

段裕接着抬高声音,朝林子里喊道:“前面是哪一道上的朋友拦路,何不现身一见?”

他一连喊了两遍,可是没人答应,徐经纬不禁想到:“这段裕也未免太过紧张。”

可是徐经纬心念犹在转动,对面林子里突然“刷,刷”数声,纵出四名执刀大汉。

那四名大汉一字排开,就拦在段裕和徐经纬之前。

两下距离虽不过三丈,可是在月光下,彼此之间仍难看清面目。徐经纬但觉那四人块头都很大,忍不住望了段裕一眼。

段裕好像满不在乎,冷冷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边有人道:“五船帮的人,你们呢?”

那人声音才落,段裕理也不理,身影一晃;已快逾闪电般地自驴背扑了过去。

徐经纬楞了一下,那边一声轻叱,接着传来数声惨叫,他根本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白影一闪,段裕又已端坐在毛驴之上。

这变化只不过一刹那的光景而已。

徐经纬张口结舌地瞪着前面四具尸体,再回望端坐在驴背上的段裕,那份表情真是充满骇异。

段裕却像没事人般的冲着徐经纬笑道:“徐兄!小弟这一身功夫,谅必够资格护送徐兄这一程吧?”

他杀人只在眨眼之间,徐经纬再怎么外行,也看得出他一身功夫,已达惊世骇俗的境界。

不过个徐经纬吃惊的并不在此,徐经纬只觉得像段裕这么年轻的人,居然手段那么毒辣,出手之间便毙了四名活生生的人,而且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种手段,如此心肠,委实令徐经纬感触良多。

可是他口中却道:“今晚若非段兄相送,可真归不了石头村哩!…”

段裕神态自若,道:“那么!徐兄,请!”

于是两人又往石头村而进,越过了那片林子,终于走出山区。

此去一路平坦,路上再无耽搁,天亮之时,他们已距石头村不远了。

段裕这时突然道:“前面想来已没有海寇拦路,况且天色已亮,小弟就送到此处……”

徐经纬也不想让外人进入石头村,遂道:“那么!咱们就在此地分手…多谢段兄相送!”

段裕挥挥手,道,“咱们后会有期,请徐兄不必客气…”

两人寒喧一阵,拱手分别。

徐经纬站在原地上,遥望着段裕一手拉着毛驴,渐行渐远,心想:“这姓段的真不失是位侠士呀!”

从认识到分手,虽只半夜的时间,但段裕留给徐经纬的印象,却充满了神秘之感。

说他是朴实无华,却见多识广;说他坦诚豪爽,却又手段毒辣,年纪虽轻,武功已是不同泛泛,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徐经纬确是百思不解。

他扫去满腹狐疑,徐步走回石头村。

中午时刻,徐经纬已回到石头村口,他担心村外有五船帮的海寇埋伏,是以躲在村口那道矮墙下,一直不敢贸然进村。

他悄悄地打量村中的情况,只觉得平静如常。

然而徐经纬还是不敢贸然现身。

他正在村口探首探尾,倏听有人喝道:“什么人!”

这一喝,冷不防吓了徐经纬一大跳,他迅速回过头去,正看到背后站着同村的陈大牛。

那陈大牛也认出了徐经纬,脱口欢声道:“是你?经纬哥?”

徐经纬也笑道:“大牛!你怎的跑到村外来了?”

陈大牛道:“经纬哥!我刚从外头侦察回来,可真有天大的好消息啊徐经纬问道:“什么天大的好消息?”

陈大牛道:“那批五船帮的海寇,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半个时辰前统统撤走了!”

徐经纬道:“这么说!我不在村中这半个多月,他们一点都没放松监视咱村中的动静?”

陈大牛道:“可不是吗!害得村中父老日夜躲在地道之内,战战兢兢的……”

徐经纬皱眉道:“官兵从不派部队来?”

陈大牛道:“来有什么用,还不是半路便被拦了回去?”

徐经纬又问道:“那么……朱姑娘还在地道中吧?”

陈大牛道:“在,在!”

徐经纬遂道:“我们赶回去将消息告诉他人!”

陈大牛应声“是”,当先奔过村内,不多久徐经纬回来,以及海寇走的消息,已传遍村中的地道。

困守了半个月的村人,终于获得喘一口气的机会,大家莫不拍手称庆,徐经纬并不放松。他先派出人手再次出动监视海寇撤走的情况,有没有佯装。

然后他吩咐将那二十几名被掳的海寇,全部集中在一齐,派专人日夜看管,等待官府派人提走。

忙完了这些事,徐经纬方始有机会拜见他的母亲。

他们母子两人在堂屋中见面,徐母免不了拉着徐经纬的手,问长问短。徐经纬将被捕后的情景约略地禀告了他的母亲,两人交谈一阵,朱绮美已不请自来。

她进入厅堂与徐经纬相见,谢过徐经纬相助之思,两人寒喧坐下。

这回徐经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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