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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相公,你怒了吗-第5章

小说: 相公,你怒了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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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为什么要打我屁股?!
  他想这么说,可现在他完全丧失说话的力气。
  “你跟你儿子一样,都没礼貌。”招娣很生气。“我还在说话耶,你怎么可以跑掉?”
  “你、你,我、我”
  他想说的是: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可他气得完全没法说话了。
  宝康第一次这么深切的体会到,先人造词造语的想象力与天赋,是多么令人赞叹——
  什么叫“怒发冲冠”?就是像他这样愤怒到连头发都竖了起来,顶起帽子。
  什么叫“怒气冲天”?他想,如果他的头有孔、能喷气,一定会像镜花国南部的那座熔炉谷,喷出一波又一波能把肉煮熟的热气。
  什么叫“怒火中烧”?假使他的怒气可以点燃任何东西,他早烧光了这整座宅邸!
  这些词语他都懂了,都懂了
  因为他快被气死了!
  喔!还有,还有一个“雷霆之怒”,是指人的怒气,可以像打雷一样。
  不过,他现在已经没力气吼出雷霆般的怒气,亲自感受这造语的奇妙。
  他的头好晕,四肢痛到无力。他的视线开始歪了、倒了、模糊了
  他不行了。
  “咦?”招娣看到宝康的身子摇摇晃晃,觉得很不妙。
  该不会他是真的肚子痛,痛到要昏倒了?!
  她开始责怪自己,不该给他喝那么多老抽和醋,让他染了病菌。
  内疚几秒后,她丢开弹弓,赶紧跑向宝康。
  就在他的身子要倒下的时候,招娣往前一扑,想扶住他。可她太激动了,竟然止不住往前扑的力道——
  本来,宝康可以平平安安地倒在桥上的。
  现下亏得招娣“相助”,他们俩一块滚进那冰寒刺骨的池子里,同鲤鱼一起游泳。
  这场HL翻搅起池子的烂泥,使得这脏浊的水里,伸手不见五指。
  招娣看不到自己抓了什么东西,只感觉有个滑滑的物体从自己手里溜过,她想也不想,一把就把那东西给揽了起来。
  识得水性的她,双手抓着那东西,很快地浮出水面。
  “当家!当家!”她举起右手那一把衣服,急问:“你没事吧?没事吧?”
  那一堆衣物死垂着,没有反应
  因为那只是堆衣服,没人!
  招娣不禁惨叫。“当家!当家!你在哪里?”
  不、不会吧?宝康被她整到消失不见了?!
  “我、我错了,我错了。”她害怕得想哭。“我不该威胁你!我不该给你喝酱油!我不该瞄准你的屁股!我不该、我不该哇——对不起啦!你不要吓我。当家!当家!”他不见了,福百发号怎么办?
  此时,左手边一阵骚动,水面猛翻起泡泡和水浪。招娣这才想起,自己左手还抱着另一个东西。她掂量了一下
  咦?这大小比七尺男儿的粗腰小很多,又比肥鲤鱼要大一些,会是什么?
  似乎是一个小孩?
  她赶紧将那东西抬起来打量。
  果真、果真是一个小孩——一个赤裸的小孩?!
  他的长发就像水草一样,黏贴着他的面目,只露出一张泛青颤抖的小嘴,一边吐着脏水,一边痛苦地咳呕着。
  看着那像小鱼一样吸吐的小嘴,招娣脑子里很HL。
  虽然她有时挺胡涂,但她现在很清楚,自己落水前抱住的是当家的粗腰啊!
  为什么现在换来了一个小孩?!
  她手忙脚乱地拨开那孩子水草般的发,然后
  她看到一双炯炯的、霸气的、伶俐的眼,就像当家的。
  她看到一管直挺的鼻,就像当家的。
  她看到一张冻得紧紧咬牙的薄唇,就像当家的。
  可是,全是缩小版的当家!
  还有,这个小孩不就是那天老叫她“女人”、“女人”,拿了毛猴连声“谢谢”也不说就跑掉的臭小鬼吗?
  招娣的脑子打了无数个结,她一向都没法思考太复杂的东西,只是凭着直觉,把这孩子的臀往上一翘。
  却让她倒抽一口气。
  那臀竟有有她刚刚用弹弓打的弹丸印,瘀青可大了,可见刚刚那下多痛。
  这是多么离奇的事!
  前不久,她明明抱着一个七尺长的大男人。现在,落了水后,怀里却是一个抱在她手中,显得刚刚好的小男孩。
  她明明隐约地感觉到什么,可她仍只敢保守地这样问:“那个你有没有看到你、你父亲?”
  那十岁小鬼死瞪着她,冻得说出的话都是僵的。“你、你说呢?女、女人。”
  她呵呵笑。“大概不会有吧。”她的确迟钝,但不笨。
  “那,我们、们,现在、在可不、可以,上、上岸了?”
  “啊?”招娣还有些转不过脑筋,反应都慢了半拍。
  那孩子便抓住招娣的脸,逼近她的耳大骂:“我快冻死了!混帐——”
                  第3章(1)
  招娣十万火急地将那小孩抱到宝康的卧房。
  “你的衣服都放在哪儿?”放下孩子后,招娣急急地问。
  那孩子已经冷得说不出话了,只能用比的。招娣便朝那方向冲过去,撞开衣间的门,随意在柜上乱搜,又冲了回来。
  她先用布把宝康擦干,可宝康却抗拒这,张着嘴叫:“不,不”
  “布?”招娣看了一下手上的不,说:“对啊,是布啊!我拿布帮你擦干,你不要乱动!”
  可那是一条用百分之百的蚕丝织成,并以纯金绣出凤鸟花样,半尺要价八十两的丝巾啊!
  现在被招娣糟蹋,跟一条鱼贩的抹布没两样了。
  宝康无奈地想道,碰到这女人之后,他已经折损了好几百两的银子。他的心在滴血,四肢却无力,只能放任着招娣摆布。
  招娣替他擦干了身子,裹上干衣服后,又到床下头拉出火盆,唤醒火星,烧暖了炭,使宝康可以暖和一些。
  过了一阵子,他果然脸色好转,看起来健康多了。
  招娣喘着、颤着,渐渐松了口气,摊在地上,呆呆地看着这孩子。
  然后,她的脸越来越苍白,唇色是青紫的,浑身抖到连宝康看得都觉得冷了。
  他恼怒了,跳起来打她的头。“发什么愣?女人!你不冷吗?”
  招娣“哎呦”惨叫。“你干嘛打人?”
  “快脱了衣服,笨蛋!”他在凶她,可他的童音却让他显得有些无理取闹,而不像在担心一个人。
  宝康瞧她那股傻劲,只知道赶紧为他取暖,却忘了自己,便更加气她。
  他早习惯看她那红扑扑的脸蛋,现下这像死人脸的惨白,让他觉得恶心死了。
  “啊,对对,真真真冷。”
  招娣一经提醒,才感觉到自己身上穿的是一件透了水的卦衣。
  为了那七个弟妹,她可不能生病。
  于是她赶紧解开纽扣,袒开衣襟,松了肚兜的结,脱下裤头
  当着宝康的面。
  “等一下!”宝康又哇哇叫。“你是不是姑娘啊?”怎么会傻到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招娣又一傻,脱衣的动作停了。她的表情像在问他,脱衣跟姑娘家有啥关系?
  “你怎么可以在我面前脱衣?”宝康再尖叫。
  “我都在我弟妹跟前更衣啊。”她不懂他干嘛大惊小怪的。
  “我是你弟妹吗?”
  “你跟我弟妹一样大。”
  宝康这才明白,招娣这家伙的脑筋短得离谱。
  不知她是惊讶还是急过头,她的脑子似乎归了零,一切从头来过。而招娣一次又只能想一件事,她现在只想到,眼前的他是个小孩!
  不过是个样貌十岁的小男孩。
  问题是——
  他大叫:“我是福尔宝康!”今年三十一岁,身长七尺,坐拥上百家分号,连官府都要让他几分的大丈夫,福尔宝康!
  招娣再一呆,身上的湿衣还是没褪。
  宝康受不了了,气呼呼地道衣间拿了件干衣服和罩袍出来。像撒渔网一样把袍子罩在招娣头上,接着吼:“给我在里头换,快!”
  过了片刻,那衣袍里头才有动静,还有窸窣的脱衣声,看到这傻女孩终于脱下湿衣,宝康才放下心来,并吃力地拉着炭盆,来到招娣身旁。
  招娣丢出湿衣,套上宽大的衣服,一颗头露了出来,一双骨碌碌转着的圆眼便钉在宝康身上,良久没有移开。
  此时宝康脸色很臭,像个没糖吃、脾气坏的小鬼。
  他本来打定主意,这个秘密一辈子都不要给拆穿。
  他从小防得滴水不漏,不断训练控制自己的脾气,不断寻求可以抑止怒气、放宽心胸的妙方,比如吸烟、吃各式安神药、数算一百零八颗消灾解业的大神念珠,为的就是——不要生气,不要发怒,否则,就会变得这十岁模样的孩子。
  全国最大的商号福百发号,堂堂的主事大当家,却会变成一个十岁孩子,这个秘密传出去,能听吗?
  更何况,会有多少歹人利用这弱点,借机除掉他,以及那些以后要承继商号的子子孙孙?
  可自从这女人出现之后,他已连破两次戒!这次,甚至是当着她的眼前——他简直无法原谅这么愚蠢的自己!
  “当、当家?”招娣试着唤他。
  “干嘛?”宝康没好气地瞪着她。
  “你真的是当家?”
  “没错!”
  “可”招娣吞吞吐吐。“你不是他儿子吗?”
  宝康忍不住翻白眼,苦恼为什么到现在她还在执着这个假象。
  “都目睹一切了,为什么你这颗猪脑袋还是转不过来?”
  “喂,你干嘛骂人?”虽然她的思绪被这惊人的事实卡住了,可别人骂她,她还是知道!
  “你这样不叫猪脑袋,还有谁可得此美称?”宝康跳过去,伸手紧捏住招娣的嘴,狠到:“我告诉你,如果你敢把这个秘密告诉任何歹人,我会让你的下场很惨、很惨”
  虽然他是个小孩,可他捏她的力道可一点也不轻。
  招娣被捏痛了,一把火冒了出来,先烧掉脑里那团混乱,自爱烧向这个目中无人的小鬼。
  她一生最讨厌的,就是装的一副大人样的嚣张小鬼!
  就在眨眼间,宝康忽见她利落地一伸手,扣住他下颚,接着便天旋地转,他尖喊一声,整个人就被压制在招娣的腿下。
  “你、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厉害?
  “不准动!”见他死命挣扎,招娣干脆一屁股坐上他,一手压着他的头,这样才可以好好说话。
  “我要问你几个问题。”招娣正经地说。
  她自己也要一步一步地厘清头绪才行。
  那快窒息的男孩只有点头的分。
  “你真的是当家?”
  “我说过几百遍了!”
  “我刚来你房里,争论什么事?”
  “你要带那些该死的小鬼住进府邸。”
  “我刚刚喂你喝什么?”
  “醋还是老抽!”
  “你屁股上的淤青怎么来的?”
  “你刚刚用弹弓弹我,不要说你忘了!”
  啊啊啊——
  招娣在心里呐喊着,思绪也往清晰迈进了一步。这臭小鬼真的是当家!
  但她还是惊讶、还是不懂
  “你为什么会变成嘴这么贱的小孩?”
  “谁嘴贱?”
  “说!”她用力压他的头。
  “女人,你算哪根葱?你没资格知——噢!”身上的力量再加重。
  宝康只好乖乖地答:“这是诅咒,福尔家每代当家都有这毛病,只要一生气,就会变成小孩。”
  “真、真不敢相信。”招娣伸手捏了捏宝康的脸颊、耳朵、鼻子,揉弄他的小背、手臂,每一处都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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