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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后宋慈云走国全传-第18章

小说: 后宋慈云走国全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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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看毕,放声悲哭,倒闷地中。贾氏慌忙扶起称:“殿下休得悲伤,已往之事,勿得悲啼。此事须则庞氏父女狠毒,惟今他子登基,身为太后、国丈之权势,还出重重赏格拿捉于汝,是泄漏不得风声,切须忍耐。惟吾病势倍增,定然不久于世。倘吾死后,殿下不可驾屈于此,即可离却此地,暗中访着落陆国勇。此人有万夫莫敌之能,自有诛报仇之日,身登九五之期。并寇兵部、吴狱官二人,皆有大恩于殿下,切须记念。惟汝须要改名换姓,切不可将真情泄出,犹恐祸有不测。幸今殿下长成十三之年,吾夫妇受兵部老爷重托,只望随奉殿下多长几秋,然后泄明此事,不想吾夫妻本一微贱家人,屈认殿下为子,折吾夫妇寿元,是至一年之间夫妇齐亡。但此一死何足惜哉,只忧殿下年轻,无人提拔,一刻不能访遇陆国舅为虑耳。”

太子曰:“母亲勿得多忧,此事只由天命。汝今虽非吾亲母,今蒙汝夫妇依着兵部之托,一力丹心保护,吾敢忘恩?待我请医调治。”是日太子将衣物变卖尽,调治贾氏。不觉又过一月,资银用尽。是夜四更天,贾氏大叫丈夫:“贱妾随行矣!”

太子大惊,曰:“母亲休得妄言。”贾氏曰:“殿下勿惊。悉间丈夫前来相召,定必难留于世,倘若死后,魂魄也随圣驾。”说罢一声,气绝身亡。太子惊慌,垂泪痛哭。

不觉天色黎明,惊动周顺夫妇进门:“贤侄缘何在此悲啼?”太子含泪曰:“伯父伯母,吾不幸父亲先丧不数月,今母又死了,是以哀哭两者。”夫妻惊忙到尸前一看,哭泣哀哀。

又曰:“贤侄,令堂既死,不能复生。且买就棺柩,埋殡为要。”太子下泪曰:“父死未久,又遭火灾牵连,田土变卖尽;今母病数月,衣物尽售调治,那得银子买置棺枢?今烦老伯父母在寒舍照顾一刻,守着母尸,吾往周昌员外家借些银子,方才回来。”周顺夫妇允诺。

是日,太子心头烦闷,一程跑到周昌家内进见。有周昌一见,呼周英,“汝缘何数日不来牧羊,在家偷安,误我雇工,是何道理?”太子曰:“员外,吾非偷安不来牧羊,不幸母亲病危,今天于四更母亲弃世。故今愚侄到来,恳求大发善心,发借银子二十两,安葬慈母,感沾大恩。”

员外冷笑曰:“汝父在世欠下吾银子不少,又将屋宇售于别人。汝今又来挪借,休得妄想。”太子下礼曰:“先人欠下员外金帛,小侄年幼不知,今恳求员外大发慈悲,略念根同一脉,信借十两之资,得殡母亲归土,待吾长成做牧羊工银折准偿还。望员外俯就,生死沾恩。”

周昌闻言喝声:“胡说!汝如此目中慷懒偷安,误我牧养牲口,用汝不着,休得多言!”太子自知不允,只得含泪而回。

周顺曰:“贤侄,银子可借到否?”

太子曰:“上山寻虎易,开口告人难。这周昌为富不仁,不允借则已,还说吾父在前欠下他许多银子之说。”

周顺夫妻恼曰:“汝父岂有欠下他银子,不过权为推托耳。可知全无同房一脉慈心。只恨吾家无担石之资。”

太子曰:“今出于无奈,不免将身售卖,葬埋母亲。”周顺叹惜曰:“汝既有此心,待吾引汝到南城。有位功勋之子,姓石名俊,乃五虎将之后,平西侯石玉之子。他原系江西省长沙府人。前任做到山东省,奉旨巡边捕捉海寇,官清如洗,治得水陆平宁,不幸终于山东府衙。故今石俊公子不愿为官,与母亲在此山东省入籍。彼有百万家财,前月托吾要买一幼童使唤。正合机会,且与汝去罢。”

是日太子恳伯娘看护母尸,即随周顺一程跑至南城石府门首,涣他家人禀知。石公子唤进,周顺将此族侄要卖身葬母一一说知。石公子将太子一观,只见此子生得堂堂一表,眉目澄清,不胜暗羡:“可借小小之年有此穷悲苦楚。”顿觉生怜。

当时太子曰:“小人不幸,家母身亡,无门相借,纵有伯叔兄弟,乃贫困之辈。久闻公子爷仗义,为此今家怕引见,恳乞公子爷慈悲,方便收留,足沾大恩。”

石俊曰:“汝有此纯孝之心,日后定然有好报处。汝今身价多少方得殡葬母亲?”太子曰:“只求公子爷见赐多少,小子岂为银子,只完埋葬母亲事毕,是公子爷之恩德矣。”石俊闻言曰:“好个忠厚之子。”即命人取出五十两一锭。他太于叔侄大悦,周顺曰:“老汉不会书写字墨,侄儿也未经读孔圣之书,怎能书写收下公子之银子?”石俊曰:“这也何妨?汝乃忠厚老人家,况令侄乃大孝之儿,岂有言而无信之理。汝且回家完葬了母亲,不论一月二十天,完毕来吾家可也,何用书写文凭。”

太子叔侄作谢而回,备棺成殓,与周勇合葬一事已毕。周顺曰:“侄儿须然卖身葬殡父母,实乃孝道可嘉,后日定然上天锡福,今须身卖为仆,幸喜石公子乃贤良之人,断不使汝吃苦也。汝今家业一空,待吾与汝父母灵位送归宗祠,将此屋宇送出,以主晨昏香烟,汝到石家可得心安。”

太子曰:“诸事有劳贤伯代劳,实感于心,但小侄有日寸进再图后报。”周顺曰:“叔侄之事,一脉而来,奚分彼此,何言作讲。”太子是日辞别,往石家为奴。石俊喜悦,带他至后堂拜见正妻赵氏,三房妻妾尽皆得知。名仍唤作周英。因他卖身葬母,有此孝心,众人皆羡小小之年有此美行。

太子不觉在石家将有一载,一天身体欠安,一更天时候,在书房侧睡下。偶值七月时,天气炎热,石俊出到书房外乘凉,只见书房一座红光冲天,唬惊不小,只道周英不谨细,书房火发,即忙奔进。内并非火起,只明灯一盏,旁侧周英睡下,鼻息呼呼。石俊暗暗称奇,心下胡疑不信,复转出书房外一看,仍是红光炎炎,高透当空。此时记在心头,转进内房对妻赵氏,将周英睡熟红光之异说知,“想来此书房乃一向旧居,并无尬异之事,有此祥瑞,定然周英之异。”

赵氏曰:“妾观周英,生来气宇不凡,料然断非下等之辈。今有祥异,日后大贵,也未可知。”石俊嗟叹一声曰:“吾将四十,并无子嗣,单生一女,年交十二,并不见众妾一人再孕,想必乏嗣无疑。吾来日问明他心事,意欲收他为义子,未知娘子意下何如?”赵氏曰:“想来他单独一人,并无弟兄,犹恐他不允。”石俊曰:“彼身已落下,吾乃官宦之门,收养他为子谅必允从。如不允从,只由彼意,岂能强逼?”

次日,石俊呼唤周英到堂前曰:“汝到吾家将有一载,惟吾见汝是行孝之儿,另眼相看,是以粗贱工夫不差汝力办,又复遵从教诲,甚得吾夫妇之欢,意欲收汝为螟蛉,未知汝心意允从否?”

太子曰:“小仆叨蒙公子大爷收留,身为奴仆,又蒙过爱,不啻如子之怜惜,铭恩难忘。吾乃卑贱之辈,岂敢仰扳过收为子,只恐贵贱悬殊,有折平生之福,恳公子爷三思。”石俊曰:“吾意如此,岂分贵贱,休得推辞。”

太子暗想:“羁身于此终非了局,不若允他收为螟岭,好待由吾请命往各处访觅,倘或得遇陆凤阳,方才有出头日子。”想罢,即依命允诺。石俊夫妻大悦,坐下即受了太子再拜,从此父子称呼。小姐石凤鸣兄妹相见。家人使女公子相称。改名石英。是日夫妻酌议聘请本土名师习读。”

此人颇精风鉴星历,推算皆能,曾做过教谕官,只因奸臣当道,力任三十余年,只为清政,囊积无余,无能提升,遂弃职隐居。此人姓钱名清,在本土学院掌教众童。是日石俊将太子送进钱清执教。

他是天生圣主,自是聪悟大异于常人,一自进学半载,诗书过目不忘,一问而知。至次年已交十四,诗书课艺精通。钱清留心,看他行止龙行虎步,有大贵之格。一日洁问他生年八字,太子即将血书年月日时而对。是夜,钱清将他长算,明有天子贵格,心下暗暗大惊,自忖:“石俊言收继螟蛉之子,莫不是昔日寇兵部放走的慈云太子?此事只可秘密,泄漏不得也,且他聪悟非凡,断非下等常人有此气概。”

住语钱清暗知太子。一天端阳佳节,太子不进学院回家。有石俊唤:“孩儿,汝勤习诗书,年余劳苦,半步不离学院。今乃端阳佳节,与汝出门到南城,河道汪洋,舟人竞渡,颇觉雅剧开怀。”太子领命,父子二人看景至午后。正欲回城,忽一阵乌云四起,狂风大作,走石飞沙,将竞舟坐船几乎翻转。众人理岸不及。父子二人只道大雨将来,急忙跑走到一所庙宇。高广巍峨,中央一位红脸尊神,五绺长须,英气勃勃,左右八位文武,神像丈余金身。石俊曰:“我儿可识认此尊神否?”

太子曰:“孩儿未懂,望父亲指教。”

石俊曰:“当中红脸神,乃开国君王赵太祖。左边首是护国军师苗光义,右边首是赵普丞相,太祖左侧汝南王郑恩,右侧东平王高怀德。此位镇国都督曹彬,此位开国公张光远,此位安国公罗彦威,此位定边侯潘仁美。当时父子下拜。太子暗祝太祖,自称孙儿。祝罢,心事一番,不觉双泪滚流。

石俊一见,惊问:“我儿,因何拜祝尊神双泪垂下?是何缘故?”未知太子如何答话,且看下回分解

第18回 王太子招灾遇舅 孙指挥狭路逢仇

当时太子见问,含糊答应曰:“儿禀祝尊神,不觉忆恨父母早亡,今得吾父亲提拔,方得身贵,想来是以感伤。”石俊糊疑点头。当下太子游玩半天,只觉困倦,倒睡于殿侧桌上。是时天气炎热,得狂风退暑,颇觉睡得安宁。有石俊知孩儿困倦,只由他睡息片时,然后唤醒他回家,无过姑惜之意。

不想太子一入睡时,只见一人帝王服色,五络长须,面如枣色,呼唤:“王孙慈云,吾非别人,及汝高祖。汝须目今落泊,不必忧虑,日后自有诛奸回朝之日,身登九五之贵。惟今以武勇为先,且传授汝拳艺之法。”太祖一路分三路,三路分六路,六路分九路。九九八十一路,上三路雪花盖顶,下三路老树番根,中三路变化无穷。顷刻间将精艺拳法传毕,分付:“王孙紧记勿忘,朕今去也。”太子大呼:“太祖慢去,孙儿有话请问!”太祖曰:“不须多问,朕去也。”大抽一拂而去,太子梦中惊醒,只见黄昏时分。

石俊见孩儿睡去,梦中呓呓妄言,不住呼叫“太祖”,觉得奇异,且不惊动他,看彼如何。不想太子呼唤醒来。石俊曰:“孩儿,汝睡熟去,缘何口口声声只呼‘太祖慢去’,此是何解?到底汝是何等之人,何妨直说。倘事机密,吾岂泄漏汝的?”

太子曰:“儿果有心腹机密事,恳祈勿破泄露,不然,吾一命休矣。我非别人,乃系先帝东宫慈云太子。先帝被庞妃所惑,害吾陆母后身亡。今得寇兵部救出,付周勇逃难于此,又得思父周全。倘回朝有日,共享荣华,断不负此恩德。”

石俊闻言一惊,曰:“据汝所言有何为凭?”太子见回头无人,将身怀血诏取出。石俊看毕急忙收折交还,下礼曰;“肉眼无珠,有屈殿下,收为义子,罪该万死,折福难当矣。”太子扶挽低声曰:“恩父,此地岂可如此!倘若被人观见,泄漏风声,你我休矣。方才梦见太祖王,传授吾拳法,命吾不必担忧,日后自有诛奸回朝之日。”石俊大悦,父子即日拜谢太祖归家。

太子一见三位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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