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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一枕黄粱半浮生-第139章

小说: 一枕黄粱半浮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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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月的小手柔弱无骨,摸上去软绵绵的。握住我,她掌心的温度一点点将我的意志软化。

彼此对望了能有一分钟,我终是松口气,说:“行,我跟你去。”

我反握住宫月的手,再次带她返回餐厅宫月还是了解我的,虽然我感觉自己满不在乎,可我确实是有心结的。

和周玲,我没有什么想问的。我们三个沉默的去了市五院,一路上谁都没开腔。周玲一直在看着我,可她的眼神却很奇怪。

虽然我不明白母爱迫切的眼神是什么样子,但我想,那一定不是贪婪的留恋。

在市五院,一个叫路博文的医生接待了我们。抽了血之后,他笑呵呵的通知:“你们可以回去了,一周之后来取结果。”



鹧鸪天 说:

下一更十二点~
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宫宸番外(8)


等待结果的日子无比难熬,我和宫月整整在酒店呆了一周。一周之后,我们再次回到市五院。毫无意外的,鉴定结果显示我是周玲的儿子。

周玲充满期待的叫我:“儿子”

“我再想想吧!”得知谁是亲生母亲,我自己内心也挺纠结的:“我以后还是叫你周姨吧!”

周玲哭的梨花带雨,可我一点不舍的感觉都没有。等到她哭完,她说:“宸宸,这么多年一直没认你,我知道你肯定会怪我但是你不知道,我的处境根本不允许我接你回来。你爸爸出了事儿,我自己身上也是不少的麻烦。我总觉得,你在宫家,对你对我都好。可现在,我是真的太想你了”

我不置可否。

周玲继续说道:“宸宸,我没别的想法,我就是想让你叫我一声妈妈。我不想打扰你的生活,一点都不想。”

“周姨?”宫月不解的问:“你不认我哥哥吗?”

“不。”周玲擦擦鼻子,哑声说:“我要感谢你爸妈帮我照顾宸宸到这么大,我知道宸宸过的好,就知足了。”

周玲向我靠近,可我却不自觉地退后。宫月拉拉的我手,劝道:“哥,你别这样。”

“那你希望我怎么样?”我面无表情的回头看宫月,问她:“你要我接受她的怀抱,然后自此跟宫家脱离关系?”

宫月虽然没说,可她的表情确实是这个意思。我知道宫月善良,但我没想到她会善良到这种程度。为了周玲,她居然想要不认我当哥哥。

我实在感到无比的寒心,对宫月。

和周玲分手之后,我没有再和宫月说话。即便我知道宫月想让我认亲生妈妈的意图是好的,我也没法不生气。

暑假的回国旅行,简直是糟糕透顶。我和宫月回到美国,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可以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没有我嘱咐,宫月也很自觉的保密了我的身世。在养父母面前,我和宫月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周玲的事儿。暑假开学后,我开始去美国的医院实习。宫月16岁,正式开始上十一年级。

在美国,九到十一年级的学生是可以参加舞会的。至于是哪种形式的舞会,每个学校规定的不太一样。毋庸置疑的,舞会,是每个美国学生人生最重要的时刻。养母不在美国,宫月舞会的准备工作便落到了我的头上。

开始宫月打电话给我让我陪她买衣服,我并没觉得怎么样。可开车到了商场,我却觉得有点不对味儿了。

我到的时候,宫月正在和她的几个好朋友挑选礼服。看到我来,她们几个小姑娘笑成了一团。

“宫月。”我被几个青春期的少女笑的不自在,对着宫月招招手说:“我学校还有点事儿,你和朋友逛逛不行吗?”

宫月扯着我的胳膊晃,她嘟着的嘴粉嫩嫩的:“哥哥,你帮我看看嘛!爸妈不在,我只能问你意见了啊!”

每当宫月这么说,我都无法拒绝她的要求。接下来的时间,我专门负责帮着女生看包拿可乐。偶尔的,会为她们点评一下着装。

“杰西卡,你穿这个裙子不太好,颜色不适合你。”我如实说。

那个被我叫做杰西卡的女生很无辜:“我是安娜,你今天已经第三次叫错我的名字了。”

宫月站在一旁看我,偷偷发笑。

等到宫月试衣服的时候,其他女生全跑去买可乐了。我给宫月拿着包坐在外面,没一会儿,宫月拉开帘子叫我:“哥,你进来帮我拉下拉链。”

我记得宫月的礼服拉链很深我放下包,说:“你等等,我去叫服务员来。”

“叫什么服务员啊!”宫月捂着裙子将我拉进试衣间:“你帮我拉上就好啦!”

试衣间的空间不大,为了避免宫月走光,我也不能和她拉扯的太厉害。宫月脸上的容貌我看不清,可她的肌肤我还是能看清的。宫月把身后的头发揽在胸前,对着我露出光滑的脖颈。

那一刻,我的心动了一下。

密闭的试衣间里,弥漫着宫月身上的香气。她身后的礼服开衩一直到腰际,内裤和内衣,都露在了外面。宫月很白,但却不像白人毛发那么重。顶棚的灯光一照,晃的人眼晕。

“哥!”宫月娇嗔的催促我:“你帮我拉一下!”

我犹豫着伸手去摸拉链,尽量避免不让自己碰到宫月可这并不太容易,因为宫月的礼服实在是太紧了。

在我手指触碰到宫月裸露的背部时,我能明显感觉到她身子细微的颤抖。

我用最快的速度把拉链拉好,然后准备离开。没等我打开试衣间的门,宫月却从身后抱住了我。

“哥。”宫月抱着我的身子都在发抖,我的周遭萦绕着她的香气:“哥,我喜欢你。”

我强自镇定的掰开宫月的手:“我知道,哥哥也喜欢你。”

“我不是说的这个意思!”宫月绕到我的身前,她脸红的要命:“我喜欢你,是喜欢男人的那种。”

“宫月!”我呵斥她闭嘴:“你同学在这儿陪你!我先回去了!”

宫月倔强的看着我:“宫宸,你不用跟我装傻!我说的是什么,你和我一样清楚!我爱你!从知道你不是我亲哥哥的时候,我就开始爱你了!”

“我要回去了!”我不想探讨这个问题,尤其是和宫月:“你一会儿买完衣服,也早点回来!”

我打开试衣间的门出去,店里冷气吹的我大脑清醒了几分。宫月站在试衣间里,她门都没关就喊:“宫宸!你躲躲闪闪的,到底是在怕什么?”

“我不怕什么,我也没有躲闪。”本来看不清人脸,已经使我够困扰的了,太复杂的关系,会更让我吃不消:“我先走了。”

“宫宸,如果你不回应我的感情,那我今晚就不回家了。”宫月话说的坚决:“我会把我的第一次,随便给其他陌生男人宫宸,我爱你,你爱我吗?”

胸口刺痛感带来微微的异样,我闭上眼睛,终是说:“你那个前男友杰森,他钱包里的避孕套是我给的宫月,你只是我妹妹,我不爱你。”



鹧鸪天 说:

晚上突然接到闺蜜的电话,所以没能及时更新~十分对不住~明天时间是6点8点10点~ps,群里的朋友4点的时候记得提醒我一下~我很容易记混时间~大家晚安~
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宫宸番外(9)


我喉咙发堵,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同样的,我也不敢回头去看宫月,我很怕自己会突然变了主意。在宫月的朋友回来之前,我拿好车钥匙匆匆离开。

那天晚上,宫月又一次没有回家。可区别于上一次,我并没有出去找她。我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拿下楼,一直坐等宫月回来。

宫月到中午才进屋,她身上披着的是件男式夹克外套。我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却没有先开口。宫月以为我会哄劝她,她瞪着我,神情凶狠的往楼上走。

在宫月拐进房间之前,我叫住她:“宫月,我要回国了。”

“你什么?”宫月站定,她扶住楼梯,不敢置信的问我:“你回国?那我怎么办?你想把我自己留在这儿?”

我拿起沙发靠背上的外套,低头盯着行李箱上的密码锁看:“宫月,我要回去参加一个实习计划。实习计划估计有两年的时间,这两年间我不能回美国了。爸妈的意思是,你总经常性的转学,对你的学业影响比较大”

“所以呢?”宫月脚步虚浮的从楼梯上迈下来,她颤声问我:“所以你有了正当理由,你就能继续逃跑是吗?”

我抬头看宫月,尽量避开她的眼睛:“所以宫月,以后你要和姥姥在美国生活了。妈妈说,姥姥明后天会到。”

“宫宸哥”宫月走到我身边,她隐忍着哭意来拉我的手:“哥,我收回我昨天说的话,行吗?哥,你能不走吗?”

我心里酸涩的要命,但也无可奈何。既然窗户纸已经捅破,那么很多事情都很难恢复原样。

宫月知道我们不是亲生的,她肆无忌惮的说喜欢我宫月不在乎,那是因为她没经历过我经历的事情。虽然她和我一样感到寂寞孤独,但她却有亲生父母的宠爱。而我,无论给予我什么身份,我都只是意外捡回来随时可能被抛弃的养子。

在宫月的意识里,我是哥哥是朋友。缺少母亲关爱的时候我在宫月身边,缺少父亲保护时我在宫月身边我能感觉出来,宫月她只是习惯我的陪伴罢了。

在我看来,宫月是妹妹却更像女儿。我从小照看宫月的起居生活,看着她一点点成长起来。对于宫月,我的感情可以说很复杂。

青春男女的懵懂冲动,我不是没有过。家人关照的爱护之情,却也一直在我心里铭记。虽然我知道我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可我却一直坚信自己是宫月的哥哥。

那种感情,不能当做是爱情。我,更加不能加深宫月这种错误的意识。

“哥!”宫月抱着我的胳膊嚎啕大哭,我的衬衫袖子上被她蹭的满是水痕。宫月哭的极近抽噎,断断续续的说:“哥哥,别走!别丢下月月自己在美国!”

我叹了口气,弯腰看她:“宫月,你和我一样清楚,我必须要走我离开,对你对我都好。”

“还记得你和杰森分手那会儿,你和我说过的话吗?”我认真的劝道:“你想找个和我一样的男人谈恋爱,那是因为你现在还太小,你根本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因为我一直在你身边,所以你就觉得我好。”

“我知道什么是爱情!你不要总拿我当六岁的小女孩看!”宫月气不过,她蓬乱着头发和我辩解:“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从来都只是想和你一个人在一起!我当你是哥哥的时候,我就决定以后一定要找一个和你一样的男人我知道我们不是亲兄妹了,我高兴的不得了可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假的吗?”

我仔细的帮宫月梳了头发,我想,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帮宫月梳头发了:“月月,我是你的哥哥啊!这是天生注定的,跟血缘没有丁点关系。我爱你照顾你保护你,都是因为我是你的哥哥我希望你以后的人生感情不受我影响,所以,我必须要和你分开。”

“你只能做我的哥哥吗?”宫月哭着问:“就不能做我的宫宸吗?”

我摇头:“我只能做你的哥哥,我也永远都是你的哥哥。”

宫月胡乱的摇头,她伤心的连一句整话都说不上来。

我禁不住伸手去摸宫月的脸,手指划过她的脸庞,我很努力的想要将宫月的模样记住可这终归只是徒劳,我脑海中显映的画面,仍是些零散的片段。

抢着拉过行李箱,我推开门几乎是落荒而逃。

分开的决定宫月接受不了,我做起来也同样不容易。直到飞机带我飞到三万英尺的高度时,我才能勉强低头看看。洛杉矶的屋舍都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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