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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银湖宝藏-第51章

小说: 银湖宝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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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用说!你干得的确狡猾。那简直是个杰作。”

“的确吗?那你将此事忠实地铭记在心里,第一百三十六页,每当你突然感到有一种欲望想要怀疑我的优势时,你就翻开这一页瞧瞧吧!现在跳鹿来了,但不是蹦蹦跳跳地来,而是悄悄地来的。他像做了亏心事似的,蜷缩到一边,像要挨揍那样。你们不妨瞧瞧他这副样子!我同这个混蛋较量过。是的,是的,不能靠腿,即使赛跑也不能靠,主要是靠脑袋!”

跳鹿好像想溜掉,但酋长喊他到他那儿去,训斥道:“谁胜利啦?”

“白人。”跳鹿窘迫地答道。

“为什么你朝松树跑去?”

“白人骗我。他说,松树那儿是目的地。”

“而你就相信了?奥符茨·阿瓦斯把目的地告诉过你!”

老铁手转告瘸子弗兰克,说他被人称为撒谎者。这个调皮的小矮个子去对酋长说:“我撒谎了吗?我曾对跳鹿说过松树是目的地吗?事实并非如此。我看见他站在山毛榉旁边。他惊奇地打量我,似乎怕得要死,担心得要命,这正是我的如意算盘。这时我同情这个可怜巴巴的人,向他呼喊:‘Intschovomb!’可见我是对他说,我要朝松树那儿跑。为什么他随后取代我跑到那儿去呢,这个谜我无法解开。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我的话讲完了。Howgh!”

这个个子矮小、精明能干的人也使用了印第安人的讲话方式,老铁手必定暗暗发笑。他这样做却使酋长火上加油。后者嚷道:“是的,你的话讲完,你是完了。但奥符茨·阿瓦斯还没有完,以后时机到来时,还要跟你交谈。但酋长是履行诺言的。跳鹿的生命、带发头皮和财产,统统归你所有。”

“不,不!”小矮个子表示拒绝,“这些,我什么也不想要。你们把他留在你们这里。你们可能很需要他,特别是在关系到为生命而进行的赛跑的时候。”

印第安人中间出现了轻微的、愤怒的嘟嘟哝哝声,而酋长则咬牙切齿地对嘲讽者说:“现在你还可以发泄恶毒的言论,以后你将为乞求仁慈和宽大而啜泣,哭声直上九重霄。你身体的每个肢体都要特殊地死去,你的灵魂要从你的身躯内一段段地钩出来,致使你的死亡持续数月之久。”

“你们能对我怎样?我已获胜,是自由的。”

“这儿有一个还没有获胜,就是老铁手。过一会儿,他将屈服于我们,乞求饶他的命。奥符茨·阿瓦斯将凭借你的命饶他,那时你就是我的财产了。你们大家跟我来!现在进行最后一次、最重大的、决定性的交锋!”

犹他人三五成群地尾随着酋长。几个白人慢悠悠地走在后面。

“我也许说得太多了吧?”瘸子弗兰克愁眉不展地探问道。

“不,”老铁手答道,“很有必要把他们在比武上的傲气打掉。可以看得出,这些红种人不可以信赖。我确信,他们无论如何不会让我们平安无事地撤走。他们之所以决定进行个人较量,是因为他们确信我们大家都会阵亡。如今,由于他们的图谋泡汤了,他们将会另作打算。我们得小心谨慎。”

他们来到一个由帐篷和茅舍包围着的地方。为将面临着的激动人心的决斗,其中心点已做好了准备。那儿,在一堆沉甸甸的石头中竖立起一根坚实的柱子,上面系着两条绳索。在这个地方的四周围,站着宿营地的全体男性与女性村民,他们是这场戏的见证人。老铁手走到圈子的中央,酋长已经到了那里。大狼摆出充满胜利信心的架势。他指指那两根绳索,解释道:

“你看见这些绳索啦。绳的一端系在柱子上,另一端绑在我们各自的身躯上。”

“为什么?”

“使我们只在这个窄小的范围内活动,无法溜之大吉。”

“我猜出了本来的原因。你相信我的敏捷和机灵优于力气,因而想要借助这种束缚来限制我发挥优势。没关系!我无所谓。我们拿什么武器较量?”

“每人左手拿短刀,右手握战斧。拿着这些东西交锋,直到我们中的一人倒地身亡。”

酋长选用如此的比武方式,是因为他相信以此占了白人的上风,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然而猎人从容地表示:“我同意。”

“你先瞧瞧我的力气!”酋长朝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走去,举起它,又让它掉下来。他拥有超凡的体力,肯定认为白人无法亦步亦趋,仿效他的做法。印第安人中间响起一声满心欢喜的“嗬!”声。

“你是个力气大的汉子,”老铁手说道,“我希望你在斗争中自食其力,不指望他人!”

“大狼会这样做的。谁会帮助他呢?”

“你的斗士们。看样子,他们认为我战胜你还是可能的。为什么他们配备了武器,好像临阵以待、时刻准备投入战斗似的?”

“你的伙伴们没有携带武器吗?”

“对。我们将我们所有的武器都弄到我们的帐篷里了。我该相信你也是个无所畏惧的人吗?”

“你要冒犯奥符茨·阿瓦斯吗?”红种人怒气冲冲地叫嚷道,“他不需要他人的支持。他的斗士们将把他们所有的武器送到帐篷里,如果你的伙伴也这样做的话。”

“好吧!我们将这样做了。我只保留我的短刀。”老铁手把他的武器递给瘸子弗兰克,耶米和大卫也这样做了。老铁手在递交时用德语对小矮个子说:“您把所有这些假装送进帐篷里,但在无人看见您时从帐篷下面再把它们推到外边空地上。您不要返回来。人们将只关注看比武而不注意您。您随后从帐篷后面爬出来,把在那儿吃草的马牵到一起,做好出发准备。”

瘸子弗兰克离开了。遵照酋长的指令,所有印第安人也都放下了他们的武器,把武器交给妇女,由她们送到帐篷里。酋长脱下上身的衣服,免得衣服碍手碍脚。老铁手并没有仿效他的做法。事后再穿上衣服会耽误撤走的时间,其后果也许是灾难性的。妇女们送走武器后便急速回来,免得错过看比武。大家的目光都注视着圈子里面,没有人想到那个矮小的萨克森人。

“你有你的主意,”大狼说,“可以开始吗?”

“此前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我被杀掉,我的伙伴们怎么办?”

“他们将成为我们的俘虏。”

“可他们已为自己争得了自由,因此,他们高兴到哪儿去就可以到哪儿去。”

“这可以,然而事前他们该作为人质留在我们这里。”

“这样做违反协议。但我认为这事用不着去讨论。如果我杀了你,那又怎样?”

“这种情况不会发生!”红种人自豪地反驳道。

“可我们还是必须把它看作为一种可能性。”

“那好吧!要是你战胜了我,那你们就自由了。”

“没有人拦住我们吗?”

“没有人。”

“那我就满意了,我们可以开始啦。”

“好的,我们就开始。来人把我们绑起来!这里有你的一把战斧。”

留下了两把战斧。酋长——他当然也配备了他的短刀——拿起两把斧子中的一把递给老铁手。白人看了看它就把它扔到圈子外,扔成了一个又高又远的弧形。

“你干什么?”大狼惊奇地问道。

“我将这把战斧扔掉,因为它毫无用处。你的这一把,据我看,做工精细。可另一把,刚一挥舞,就会在手中散架的。”

酋长的脸虽然涂上了厚厚的油彩,但人们还是看到他在作如下表示时,脸上起了嘲讽的皱纹:“你可以扔掉斧子,但你不能为此而得到另一把。”

“也没有必要。我只用我的短刀战斗,我对它可以信赖。”

“嗬!你考虑过吗?我的战斧一砍,就能要你的命。奥符茨·阿瓦斯有战斧又有短刀,而且你又不像他那样有力气。”

这时,者铁手对着那块大狼刚才举起过的大石头弯下腰来,先将它提到腰带的高度,继而举到头顶上,在头上停了一会儿,然后投出去,落在九十步距离的地方,“你仿效一下吧!”他向红种人喊道。

“嗬!嗬!嗬!”的叫声在四周响起。酋长没有马上回答。他的目光从白人身上移到那块石头上,从那儿又移回到白人身上。他感到惊异,过了一会儿才说话:“你以为你吓倒了酋长吗?可不要这样想!要是比武持续到今天晚上,我将会杀掉你,拿走你的带发头皮。你们将我们绑起来!”

这道口令是向两个站在旁边准备行动的红种人喊的。他们把绳索分别绑在酋长和老铁手的腰部,然后退回去。这样一来,两人都只能在这样的范围内活动:其半径就是这段尚不受约束的绳索的长度。他们这样站着,即两条绳索构成一条直线,也就是他们活动范围的直径,其中一人的脸对着另一人的背。红种人右手握着战斧,左手握着短刀,老铁手只在右手里握着短刀。

大狼对这场较量大概是这样设想的:在可活动的范围内,一个来回跟着一个来回,设法靠近敌手,以便能够给对方以稳准狠的一砍或者一刺。他虽然看出,他在力气上并不超过敌手,但武器无可比拟,因而他确信自己必胜,尤其是他认为白人短刀的握法完全不对头。因为老铁手这样握短刀,即刀口不是朝外,而是朝上。他觉得那样就不能从上往下捅。红种人为此暗自发笑。他密切注视着他的敌手,以免忽略了对方的任何动作。

白人也死死盯住他的对手。他不想先发制人而是期待对手的攻击,而如此的相撞会马上决出雌雄,决定胜负。问题只取决于大狼如何使用他的战斧。如果他用它来砍,那没有什么可怕的。要是他用它来投掷,那就需要十分谨慎。两人靠得那么近,这样的投掷实难躲避。

两个敌手如此僵持了五分钟,十分钟,没有一个挪动一下。这时可听到红种人围观者喝彩叫好声或喊倒好儿的。大狼讥笑地要求他的敌手着手进攻。他向他喊出冒犯的话语。老铁手却什么也不说。他的回答是:他坐了下来,举止那样从容不迫,那样无拘无束,仿佛置身于最和睦可亲的同伴中似的。其实,他是枕戈待旦,严阵以待。

酋长把对手这种举止看作是轻蔑对待的表现,而实际上无非是一种策略,它使敌人放松警惕,麻痹大意。这一目的也完全实现了。红种人以为可以轻而易举地收拾坐着的敌人。他一边发出“冲呀,杀呀!”的高声呼喊,一边向老铁手冲去,并举起了准备砍杀的战斧。一些围观的红种人误以为这一砍击中了,许多嘴唇都已张开准备要欢呼喝彩。这时白人快速从旁边蹦起。那把刀刃朝上的短刀,尽职尽责。红种人的那一砍,砍飞了。红种人猛然落下的拳头,撞上了老铁手那闪电般快地扬起的刀刃,疼得他不得不把战斧扔到地上。老铁手又朝红种人的左臂快速刺去,短刀也从红种人手中飞出。紧接着,白人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他那长柯猎刀的栖猛击敌手的心窝,红种人像死人一样瘫倒地上,躺在那儿。老铁手扬起短刀喊道:“谁是胜利者?”

没有人回答。即使是那些认为酋长有可能败下阵来的人,也不相信事情以这种方式出现并如此快速地了结。犹他人呆若木鸡地站着。

“他自己说过,被战胜者的带发头皮归胜利者所有,”老铁手继续说,“因此,他的一绺头发是我的财产,但我不想要它。我是红种人的朋友,我饶了他的命。也许我刺伤了他,但他没有死。我的红种人兄弟可以检查他,但我要进我的帐篷去了。”

他解开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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