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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失贞弃妃不承恩-第49章

小说: 失贞弃妃不承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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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咨明如疯了一般,全身染血,奋力击杀着侍卫,艰难的,一步一步地向父亲的尸体杀去。

    辛兰月目露凶光,突然回身,一把夺过乳母怀中的婴儿,向辛咨明高高掷去。

    “哇哇”刚刚满月的婴儿吓得哇哇大哭,他万万料不到自己刚出生就逢此大变,更被母亲扔了出去。

    “哥哥接住!”辛兰月大叫道。

    辛咨明一把接住婴儿,挡在胸前,厉声道:“谁敢过来,我就杀了他!”

    羽林郎们顿时束住了手脚,不敢再围攻辛咨明,而辛咨光,则被一个侍卫一剑穿心而死。

    辛咨明用矛顶地,面色煞白,勉强支撑着身子,呼呼地喘着粗气。

    他手中的婴儿,那个澹台谨和辛兰月共同的孩子,此刻正用力地啼哭着。

    似乎在哭自己命运的不幸,在哭母亲的绝情,父亲的冷血

    而澹台谨冷酷地一笑,慢慢地说:“拿箭来!”

    早有侍卫递上他的雕花长弓。

    我心中惊骇,禁不住出声:“皇上,那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他并不睬我,却慢慢地拉满了弦,对准那个婴儿的后心。

    辛兰月终于忍不住了,一口咬在按住她的侍卫手上,猛然挣脱,挡在澹台谨面前,咬牙切齿地道:“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吧,想射死他,先射死我”

    澹台谨厉声道:“带兰夫人下去!”

    两个侍卫惊慌地过来,用力地拖着她离开澹台谨。

    辛兰月长长的指甲在地砖上磨过,齐齐折断。

    一头华美的首饰散落一头,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披在身上,一向骄傲的她此刻若失翅的蝴蝶,脆弱而又可怜。

    我的心越揪越紧,摇头道:“不要,皇上,不要啊——”

    嗖——

    长箭离弦,若毒蛇闪电一般直射向辛咨明。

    辛咨明似乎不敢相信一般睁大眼,颤声道:“你,你,好狠的心——”

    而辛兰月大叫一声,终于昏了过去。

    我觉得呼吸快要停止了,整个人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希望时间停滞在这一刻,不要让这人间惨剧发生。

    此刻我才明白为何澹台谨明知道辛兰月假孕却仍然不揭穿,反而给她更多的殊荣和宠爱。原来这一切不过是引诱辛家人上钩的表相,事实却是血腥残忍。

    我也深刻地理解了澹台浩的话,他说他让我知道天家是如无情。

    原来,为了皇权,他可以舍弃一切,包括自己的亲生骨肉!

    正在我含满泪水的时候,突然看到澹台浩一个箭步冲出,牢牢地握住即将穿过婴儿身体的羽箭,一手握箭,一手抢过婴儿,利索地退到一边。

    而早有准备的羽林郎,趁机一通乱刺,将还保持惊愕表情的辛咨明刺死在地。

    澹台浩的手因为箭伤缓缓地滴着血,另一只手,却紧紧地抱着婴儿,此刻的他,威风凛凛,光芒照人!

    澹台谨面上肌肉放松,露出一个激赏的笑意,带着帝王的骄傲赞道:“还是皇弟最知我心意,朕一个眼神,皇弟便能心领神会。只有你我兄弟方可作出此等珠联璧合的妙计!”

    众人皆俯地称赞皇上英明。

    澹台浩抱着孩子交于我手中,脸上不见一丝笑意道:“辛家余党众多,臣弟这就带人去清缴。”

    澹台谨点头称是,澹台浩匆匆离开,宫妃们也由宫女扶着心惊胆战地离开了血腥的瑶光殿。

    我怀抱幼子,心中茫然,一时间,竟害怕看到澹台谨的面容。

    刚才那一刻,我相信他是动了杀心的,说什么兄弟配合默契,假若澹台浩慢一秒,只怕那孩子已经死于非命了。

    澹台谨眼中流露出溺水的人突然浮出水面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的光芒,是那种久被压抑的情绪一朝得到释放的快感和亢奋,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鸟突然撞破笼子的喜悦和激动。

    孩子,女人,在他眼中都如天边的浮云,被皇权的光芒照得极淡极淡。

    我抱着孩子默默地退下,小心地替他拭干净脸上的血迹,因为不会抱孩子,极小心地托着,怕弄得他不舒服了。

    承武大概饿了,一直啼哭,我手足无措,直到小蝶提醒过要喂奶才恍然记起他还有个奶妈。

    小家伙吃饱了奶水,安稳地睡在摇篮里。

    我轻轻地摇着摇篮,脑子里还是下午那血腥的一幕。

    这么小的孩子,此刻什么也不懂,睡得这么香甜,倘若他长大后知道他的外公外婆舅舅全部被自己的父皇杀死,又该背负多沉重的包袄和痛苦?

    皇家的孩子不容易养活,能养活得大多心里不健全,过早地成熟,剥夺了他们的童年和少年,残酷的竞争让他们从懂事起便进入了勾心斗角的成人世界,想来委实叫人心酸。

    

步步惊心 第143章 香囊误

    第143章香囊误(5201字)

    正想着的时候,李顺华和刘碧巧相约而来。==文字版

    皇后更是打扮得文彩辉煌,宝相壮严,陪坐在侧,而她的右下首,已经换成了肖淑妃。

    物是人非,世事难料,也便是如此了。

    宴席完毕,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五彩烟火齐放,将夜空妆点得犹如白昼。

    更有烟火缓缓凝成“万寿无疆”的字样,在半空经久不熄。

    百官都喝了一声彩,齐齐拜倒,澹台谨脸含笑意,得意非凡,众人均有赏赐。

    澹台浩坐在首位,穿着簇新的孔雀蓝平金缎团莽的绸裳,益发衬得面若冠玉,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黑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正笑呤呤地瞧着我。

    我脸色微微发烫,喝了一口酒别开脸去与李顺华说话。

    这时澹台谨站起身,命人抬了几筐金帛,兴致极高地要亲到城楼散金帛。

    五色九龙伞迎风招扬,翠华盖、紫芝盖色彩灼目。澹台谨气度从容地缓缓登上高楼,金壁辉煌的銮驾仪仗拱卫两侧,众妃和百官跟随其后,同登城楼看这项国从没有过的奇景。

    下面的百姓乌鸦鸦的一片,都伸长了脖子,你推我搡,好不热闹。

    澹台谨龙颜大悦,说了一声赏,只见夹杂在烟火之中,漫天飘飘洒洒的黄金金箔,飘飘散散的漫空飞舞。下面的百姓争相仰望,都做好了抢金箔的准备。

    一时间,百姓欢腾起来,疯狂地抢起来,澹台谨哈哈大笑,喜不自胜,命令太监再往下扔,当真是纸醉金纸不夜城,玉阶金宫帝王家。

    撒完金帛,忽然听到三声炮响,众人都纷纷朝下看去,只见皇后其弟长孙流烨在城下让百姓排开一条道,用青绸铺路,大声道:“臣,感念皇恩浩荡,特在皇上生辰之际献出一点薄礼。”

    皇上微微一笑道:“侍郎要做什么?”

    皇后摇头笑道:“臣妾亦不知,皇上请看看吧。”

    只看长孙流烨双手齐拍,却见有九只巨大的乌龟,背上各坐着一个银发百岁老人,手持彩绸,上书:寿与天齐四字,缓缓地行来。

    长孙流烨以长寿龟驼百岁老人,寓意皇上万寿无疆,果然得到澹台谨的欢心,拍手称妙。

    肖淑妃冷哂一声,突然出声道:“皇上,臣妾也有准备礼物。”

    澹台谨兴致甚高,笑语:“是吗?爱妃又是给朕准备得什么礼物?”

    肖老将军上前一步,跪倒在地,双手捧起一个金制的缕云扁盒朗声道:“微臣至边疆击退回鹘之时,寻到一种可以增产数倍的稻谷,特意带回我项国,只要百姓今年种植此谷,明年便会增收三倍以上。不仅不愁交税,就连我项国的粮草以后也可无忧矣!”

    “是吗?”澹台谨接过金盒,小心地打开,掀见十二旒,满脸尽是惊喜之色。“若果真如爱卿所言,当真乃项国之幸,百姓之幸,爱卿可谓我项国第一功臣也!”

    肖将军面有得意,大声道:“这是皇上的福气保佑,臣才得以寻到此谷,臣不敢贪功!”

    澹台谨温和地道:“肖家世代忠心耿耿,淑妃又为朕诞下皇儿,温良恭和,肖老将军又立下奇功,朕有臣子如此,复夫何求?来人,传朕旨意,封肖淑妃为肖夫人,位居一品,等同丞相,仅次皇后,另免见皇后跪拜之礼,行侧身礼!”

    肖淑妃不意自己竟得此殊荣,脸色微微潮红,难掩激动的神情,忙跪下谢恩。

    肖老将军斜看了一眼愤愤的长孙华,面有得意,一时间肖家代替了辛家,风光无限。

    而众人也均感诧异,澹台谨居然在生辰之日亲封肖淑妃为夫人,且免了大礼,她又有协理六宫之权,实际上已经隐隐有与皇后争锋之意。

    刘碧巧咬唇道:“想不到皇上竟如此看重她!”

    李顺华冷哼一声道:“登高必跌重,何必艳羡他人?不过,皇后的脸都绿了,倒也有趣。”

    皇后脸色冷凝,站在澹台谨身后,冷眼瞧着神彩飞扬的肖淑妃,有冷而厉的刀锋一闪而逝,随即便抬头看天上的烟花,以平其内心的不满。

    澹台谨赏完烟火,已经是戌时,众人都有了困意,百官命妇都已告退。

    澹台谨也面露倦意,不料皇后却道:“如此良辰美景,应该登楼赏舞才算不负,臣妾安排了一个乐舫,乐特皇上赏面观赏。”

    澹台谨意态甚懒,但不忍拂其意,便道:“哦,是什么乐舫,让皇后这么上心?”

    众人步到玉央池的邀月楼上,皇后轻声击掌,只见灯火晦明的玉央湖上,一只青色画舫缓缓靠近,画舫之上,两名童子站立一旁,一吹笛,一弄琴,衣袂飘飘,迎风而立,倒似谪仙一般飘逸出尘。船尾处,是四名青衣船娘,人人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眉弯眼俏,粉面桃腮,赤足如雪,素白的手撑着槁,渐渐的向岸边靠来。

    画舫的中央,横着一道帘子,一眼就可看出是上好的青纱,层层叠叠,轻若云雾,但却看不真切。青纱地下挂着几串清脆的铃铛,微风拂过,铃声阵阵,清脆悦耳。倒让人不免猜测。这样画一般的景色之后,会是怎样的人物了。

    澹台谨果然来了精神,支起下巴,饶有兴趣地瞧着里面的人是如何出来的?

    片刻之后,乐音毕,突然听到三声牛皮鼓的浑厚响声,十个身着劲装彩服的男子手托景泰蓝的斗大瓷盘,整齐地排列在船的两侧。

    一个身着莲青色万字曲水织金连烟锦裙的曼妙女子,轻盈地抬足,竟然整个人凌空而起,踩在男子手中的盘上。由于隔得远,只瞧见她整个人似乎浮在一团绿朦朦的雾气之中,恍若仙子下凡,惹人无限想象。牛皮鼓声越来越响,男子均缓缓地站起,而这个女人,便以赤足踩在玉盘之上,婉转轻盈若春风一般在盘上翩翩起舞。

    另有歌女在浑厚的牛皮鼓音中袅袅细唱:

    君为女萝草妾作菟丝花

    轻条不自引为逐春风斜

    百丈托远松缠绵成一家

    谁言会面易各在青山崖

    女萝发馨香菟丝断人肠

    枝枝相纠结叶叶竞飘扬

    生子不知根因谁共芬芳

    中巢双翡翠上宿紫鸳鸯

    若识二草心海潮易可量

    声若芙蓉泣泪,香兰带笑,风露清寒,春愁无尽,令人顿起相思之情,萦绕于心,温软又惆怅。

    而这份惆怅由男子阳刚的喝声相附,雄壮的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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