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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失贞弃妃不承恩-第46章

小说: 失贞弃妃不承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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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身酒意,脸色微红,越发显得双眼闪闪发亮。

    我忙命小蝶去倒醒酒汤,澹台谨就着我的手喝了半碗,又喝了半碗酸笋鸡皮汤,这才略微清醒了一点。

    “皇上,你怎么现在来了?”我关切地问道。

    他微醉,哼了一声道:“怎么,朕来不得吗?”

    我忙道:“来得来得,臣妾只是怕失了规矩。”

    “朕是天子,规矩也是朕定的,你怕什么。”他醉意蒙胧地说道。

    我好笑地拧了一条干净的手帕替他匀面,澹台谨猛地握住我的手道:“今晚,你见到浩了?”

    我微微一愣,恬笑道:“是啊,出来醒酒的时候遇到了,臣妾只远远地站着说了两句话,他虽是王爷,毕竟男女有别,所以臣妾只说了句话便走了。皇上,可有什么事吗?”

    他的眼直直地看着我,看得人心中惊慌。

    半晌道:“哦,只是说了两句话吗?”

    我蓦地领悟到他的意思,莫非,他在怀疑我和浩?

    一时间,委屈得要掉下泪来,赌气道:“皇上以为臣妾会和浩王爷做什么呢?臣妾以为皇上大年夜来是慰问臣妾的,原来竟是问罪来了!”说着伏在案上哭了起来。

    澹台谨强行把我搂在怀里,歉意地道:“好了好了,朕不过多问一句,你便哭成这样,真是越来越爱撒娇了。朕的确是来陪你的,高兴了吧?”

    我扁嘴依在他怀里道:“若是真的,皇上便留下来一夜证明。若即刻走了,便不是真心的。”

    他笑着敲了敲我的头:“真是难缠的丫头。”

    他一转眼看到我随手放在案上的骨玉钗,眼中掠过一丝阴云道:“这支钗,朕记得没有赏过你?”

    我骇了一跳,暗骂自己粗心,忙笑道:“是小蝶出去采办东西的时候,觉得好看,便买了回来,我看这东西虽然简单,倒也精致,想不到民间也有这种东西。”

    澹台谨这才释然地笑道:“民间的东西倒有意思,看到这支钗,朕倒想起两句诗来:玲珑红豆入钗嵌,入骨相思知不知?”

    我的心猛烈地跳动着,原来浩送我这支钗,还有这层意思?

    但现下不能让澹台谨怀疑,我便随手扔在抽屉里道:“臣妾只瞧着皇上送的东西好,别的都是俗物,不堪入目的。”

    十六枝明烛的巨蜡照得殿内亮如白昼,白玉花薰中淡淡百合清香浮浮沉沉。宫人们屏声静气在外面僵直站立,更漏之声清晰可闻。

    他顺手扯下帐幔:“人都说灯下观美人,今晚朕就在灯下要了你。”

    我又羞又急,挣扎道:“皇上,不行,太亮了”

    我不习惯这样把自己暴露在空气中。

    “别违背朕!”他语气突然加重,牢牢地将我压在榻上,哧一声,撕裂了罗裳。

    冰肌玉骨乍遇冷空气,立刻起了细细的肌栗,我如狂风下的花瓣,瑟瑟发抖。

    “皇上,臣妾求你熄灯——”

    “妤是,你爱朕吗?”

    “爱!”

    “那朕要你看着朕要你!”

    他强硬而霸道地说道,我闭上眼,忍不住流下了泪。

    他似乎在发泄着什么,不停地换着姿势,冲刺,再冲刺

    不知道过了多久,难熬的过程才过去,空气中有**的味道,让人气闷。

    我瑟瑟地拉过被子,如小兽一般缩在里面。

    恍惚中听到小李子问是留是去,澹台谨暴怒,训斥他反是醉妃侍寝,一律留。

    这句话补偿了一点方才所受的羞辱感,但我仍不愿面对他。

    灯终于熄了,他霸道地搂着我,沉沉入睡,而我却睁着眼,胸口闷闷的无法入眠。

    澹台谨太多疑太善变了,太没有安全感了,我叹息着,不过,如果能有他的孩子,那该多好!忽然又想到辛兰月的话,她说我不会有孩子的,这是什么意思?这样翻来覆去想着,直到天色微亮才小睡了一会。

    

步步惊心 第139章 罚舂米

    第139章罚舂米(3162字)

    过完这个春节,似乎朝中的格局又有变化,澹台浩留在了朝中,与朝中的三姓元老分夺着势力。{}

    由于辛兰月和皇后的怀孕,辛家和长孙家暂时维持着和平的表面,暗地里,却在暗暗较劲。

    我让李墨染查辛兰月孕期之事总算有了眉目,他偷偷抄了替辛兰月诊脉的大夫诊书和药方,这药量分明是怀孕初期服用的,而且上面备注胎儿为五十天,才一个多月!

    我想我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让澹台谨相信辛兰月是造假了,但是,我错了。

    当我把证据呈在澹台谨面前时,换来的是他惊疑不定的目光。

    “妤是,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他冷冷地问。

    我有些心惊他的态度,轻声道:“无人。”

    他重重地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道:“妤是,看来朕是太宠你了,你越发大胆了。怎么能插手后宫之事?后宫之事自然有皇后管理,皇后不便管理,也有朕来处理,何时需要你来操心了?兰夫人怀孕几个月朕最清楚,怎么可能是一个多月?好了,你跪安吧。”

    那冰冷的语言如重重的冰暴,打得我头晕目眩,心脏像被揉碎丢在雪地里一般,又冷又痛。

    我仰面看着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泪水缓缓地流出。

    这是怎么了,我一心为他,反而被他所嫌弃?

    他看着我流泪,并不安慰,只是毫无感情地道:“以后,记得做好自己的事便好。与你无关的,你不用管。”

    我掩面,狂奔出去,那一日,所有的嫔妃都知道皇上大发脾气,训了我。

    不过短短一日,再见面,大家脸上已经没有了恭敬的表情,都是讥笑和不屑。

    宫里跟红顶白的事我见多了,我心凉的不是这些人的变脸,而是澹台谨的变脸。

    我发现越是离他近,我越不懂他。

    不懂他为何前一刻可以和你缠绵床榻,后一刻便会翻脸无情地训斥。

    我懒懒地坐在镜前,任小蝶为我梳着流云髻,画八字眉,梨花妆。

    纵是有倾城之色,无人欣赏,又有何用?

    我打开梅花酒,一杯一杯,饮到醉才休。而澹台谨,却一连三日没有来看过我。

    合宫都无人敢说话,一时间热闹的淑华殿如一滩死水,泛不起半点波澜。==

    在我阴郁不得志的时候,皇后禁足的时候到了。

    没人通知我要去朝拜,想当然的,我迟到了!

    皇后的脸上带着重返人间的光辉,兰夫人倨傲地站在一边,肖淑妃若无其事地修着指甲,就连李顺华,也朝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是刚刚收到消息匆忙过来朝拜的。

    我脑子很清醒,但是宿醉让我的头隐隐作痛。

    我微微屈膝:“皇后娘娘金安!”

    皇后冷笑一声:“众人都已经到多时了,你才姗姗来迟。是不是太久没有晨省了,醉妃已经忘了规矩,还是故意无视本宫的旨意?”

    我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只能解释道:“是臣妾贪杯,一失睡过头了,请皇后娘娘恕罪!”

    “恕罪?”皇后冷笑,凤冠上的珠钗微微颤抖:“倘若明儿她也睡过头了,后儿她也睡过头了,还有谁把本宫放在眼里?”

    我知道,她故意拿我开刀,一则重振威风,二则公报私仇。

    今天,无论如何是躲不过了。

    果然,皇后面上含着得意的笑,一字一句地道:“醉妃目无法纪,饮酒乱纪,本宫便罚你到西三所舂米示戒,一日须舂米一石,若少半升,即杖百下。如此罚法,你可服气?”

    我冷笑不语,挺直了背,一步一步地走出。

    早有太监上来押着我,换了破旧的衣衫,到西三所的暴室。

    小蝶眼泪汪汪的去求见澹台谨,却被告知澹台谨外出视察春灾,没在宫中。

    我笑着说:“小蝶,我从上就是在冷宫长大,什么粗活重活没干过,这一石米,难不倒你家主子。”

    小蝶哭花了脸上的妆容,执意陪我一起舂米。

    落难的时候,最能考验谁是朋友,谁是敌人。

    刘碧巧自然是来安慰我的,说是皇上三日后回朝,定然会在皇上面前求情放我出来。

    但令我想不到的李顺华已经打点好了暴室里的大小太监,命他们只是做做样子,不准让我真的舂米。

    但那些太监表面上收了银子,背过脸却重新给我弄了满满的一石米。

    并且狞笑:“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奴才们也不敢违背,还请醉妃慢快点动作,以免天晚时没有舂完,到时候少不得要挨罚的。”

    虽然已经立春,但天气仍冷得入骨,久不干重活的我差点拿不起沉重的石舂,这里劳作的人,一个个动作机械而麻木,手上满是冻疮和伤痕,随时都会有人倒下,被拖出去任其自生自灭。

    我和小蝶努力地舂着米,不一会儿就大汗淋漓,手很快磨破了皮,血渗了出来,一碰,疼得钻心。

    “主子,你别弄了,我来吧!”小蝶心疼地说。

    我摇头:“没事我可以的。”

    “苏妤是,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一声冷漠威严的声音响起,众人都跪了下去,俯在地上叩拜。

    皇后竟然贵脚踏践地,呵呵,看来是为了我吧。

    她摆手,命所有人退下,这才厌恶地看着我道:“你这个贱婢,靠着摇尾兮怜才让皇上宠幸于你,居然还敢与本宫作对?虽然皇上很快就要回来了,但是,这三天之内,叫一个人在宫里消失,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吧!”

    望着她有些扭曲的容颜,想到那一日我去昭阳殿中送花,无意中听到的对话,彼时太后大权在握,风光无限。漫说皇后,就是皇帝也须惧她三分。

    那是个初夏的正午,阳光很是明丽,昭阳殿中宽敞明亮,太后正在用膳,四个小丫鬟立在旁边,拿着漱盂麈尾巾帕之物服侍着。

    太后眯着眼道:“现没旁人,你也不必拘礼,只叫我姑姑就好了,今个儿见到皇上了?”

    自然是没旁人,因为我地位卑微,且低头默默地作事,在她们在说宫女只是一样使唤的东西,并不是人。

    皇后陪在一边道:“是,姑姑。”

    “皇上可是生气了?”

    皇后偷觑了太后一眼,支唔着没敢说。

    是了,那时玉玺和兵符尚在太后手中,澹台谨本就是一个傀儡。

    “让你说你就说,磨磨叽叽的干什么?”太后依旧没睁眼,语气虽不严厉却吓了皇后一身冷汗。

    皇后忙道:“瞧着是不痛快。”她犹豫了一下,看太后脸色末变,又道:“上次皇上曾对臣妾说他已经成年,嗯——是亲政的时候了——”

    皇后说完这句话时的神,我觉得比打了一仗还紧张,不自觉地咽住了下面的话。

    太后睁开眼,眸中有恨铁不成钢的颜色。

    “流华,皇上亲政是迟早的事,你道姑姑为何还把持着朝政?还不是因为你!”太后淡淡地说。

    “你若能为皇上诞下皇子,必会被立为太子,我长孙家的地位便牢不可破。我还担心什么呢?”太后轻飘飘的一句话,已经让皇后不胜汗颜。

    人前一向镇定的皇后,不禁用染着丹寇的指甲绞着蜀锦绣牡丹的手绢,银牙轻咬红唇,秀眉紧颦,轻声道:“皇上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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