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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新唐书-第3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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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元裕,字景圭,其先盖渤海人。第进士,累辟节度府。以右补阙召,道商

州,会方士赵归真擅乘驿马,元裕诋曰:“天子置驿,尔敢疾驱邪?”命左右夺

之,还,具以闻。敬宗视朝不时,稍稍决事禁中,宦竖恣放,大臣不得进见。元

裕谏曰:“今西头势乃重南衙,枢密之权过宰相。”帝颇寤而不能有所检制,人

皆危之。俄换侍御史内供奉,士始相贺。

李宗闵高其节,擢谏议大夫,进中书舍人。郑注入翰林,元裕当书命,乃言

“以医术侍”,注愧憾。及宗闵得罪,元裕坐出饯,贬阆州刺史。注死,复授谏

议大夫、翰林侍讲学士。

庄恪太子立,择可辅导者,乃兼宾客。进御史中丞。即建言:“纪纲地官属

须选,有不称职者,请罢之。”于是监察御史杜宣猷、柳瑰、崔郢、侍御史魏中

庸、高弘简并夺职。故事,三司监院官带御史者,号“外台”,得察风俗,举不

法。元和中,李夷简因请按察本道州县。后益不职。元裕请监院御史隶本台,得

专督察。诏可。累擢尚书左丞,领吏部选。出为宣歙观察使,入授吏部尚书。拜

山南东道节度使,封渤海郡公,奏蠲逋赋甚众。在镇五年,复以吏部尚书召,卒

于道,年七十六,赠尚书右仆射。

元裕性勤约,通经术,敏于为吏,岩岩有风采,推重于时。自侍讲为中丞,

文宗难其代,元裕表言兄少逸才可任,因以命之,世荣其迁。

少逸,长庆末为侍御史,坐失举劾,贬赞善大夫,累迁谏议大夫,乃代元裕。

稍进给事中,出为陕虢观察使。中人责峡石驿吏供饼恶,鞭之,少逸封饼以闻。

宣宗怒,召使者责曰:“山谷间是饼岂易具邪?”谪隶恭陵,中人皆敛手。以兵

部尚书致仕,卒。

元裕始名允中,太和中改今名。

元裕子璩,字莹之。第进士,累佐使府。以左拾遗为翰林学士,擢谏议大夫。

近世学士超省郎进官者,惟郑颢以尚主,而璩以宠升云。懿宗时,拜剑南东川节

度使。召拜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阅月卒,赠司空。太常博士曹邺建言:

“璩,宰相,交游丑杂,取多蹊径,谥法‘不思妄爱曰刺’,请谥为刺。”从之。

封敖,字硕夫,其先盖冀州蓚人。元和中,署进士第,江西裴堪辟置其府,

转右拾遗,雅为宰相李德裕所器。会昌初,以左司员外郎召为翰林学士,三迁工

部侍郎。敖属辞赡敏,不为奇涩,语切而理胜。武宗使作诏书慰边将伤夷者,曰:

“伤居尔体,痛在朕躬。”帝善其如意出,赐以宫锦。刘稹平,德裕以定策功进

太尉,时敖草其制曰:“谋皆予同,言不它惑。”德裕以能明专任己以成功,谓

敖曰:“陆生恨文不迨意,如君此等语,岂易得邪?”解所赐玉带赠之。未几,

拜御史中丞,与宰相卢商虑囚,误纵死罪,复为工部侍郎。

大中中,历平卢、兴元节度使。初,郑涯开新路,水坏其栈,敖更治斜谷道,

行者告便。蓬、果贼依鸡山,寇三川,敖遣副使王贽捕平之。加检校吏部尚书。

还为太常卿。卿始视事,廷设九部乐,敖宴私第,为御史所劾,徙国子祭酒。复

拜太常,进尚书右仆射。然少行检,士但高其才,故不至宰相,卒。

子彦卿、望卿,从子特卿,皆第进士。

郑薰,字子溥,亡乡里世系。擢进士第。历考功郎中、翰林学士。出为宣歙

观察使。前人不治,薰颇以清力自将。牙将素骄,共谋逐出之,薰奔扬州。贬棣

王府长史,分司东都。

懿宗立,召为太常少卿,擢累吏部侍郎。时数大赦,阶正议光禄大夫者,得

荫一子,门施戟。于是宦人用阶请荫子,薰却之不肯叙。宰相杜悰才其人,拟判

度支,辞;又拟刑部兼御史中丞,固辞,乃免。久之,进左丞。性爱友,纠族百

口,禀不充,求外迁。拟华州刺史,辄留中,为幸侍酬沮。后以太子少师致仕。

薰端劲,再知礼部,举引寒俊,士类多之。既老,号所居为“隐岩”,莳松

于廷,号“七松处士”云。

敬晦,字日彰,河中河东人。祖括,字叔弓,进士及第,迁殿中侍御史。杨

国忠恶不谐己,外除果州刺史,进累兵部侍郎。志简淡,在职不求名。周智光已

诛,议者健括才,选为同州刺史,拜御史大夫。隐然持重,弗以私害公。大历中

卒。

晦进士及第,辟山南东道节度府,与马曙联舍。于是,帅不政,法制陵颓,

曙引大吏廷责之。吏负兼军职,不引咎,走诉诸府。牙将且十辈,方杂语以申吏

枉,晦让诸将曰:“吏冒军名,公等不能诘,反引与为伍,奈何?”众愧谢,阖

府咨美。擢累谏议大夫。武宗时,赵归真以诈营罔天子,御史平吴湘狱,得罪宰

相。晦上疏极道非是,不少回纵。

大中中,历御史中丞、刑部侍郎、诸道盐铁转运使、浙西观察使。时南方连

馑,有诏弛榷酒茗,官用告覂,晦处身俭勤,赀力遂充。徙兖州节度使,以

太子宾客分司。卒,赠兵部尚书,谥曰肃。

晦兄昕、暤,弟昈、煦,俱第进士籍。昕为河阳节度使,暤右散骑常

侍,世宠其家。

韦博,字大业,京兆万年人。祖黄裳,浙西节度观察使。博取进士第,浸迁

殿中侍御史。开成中,萧本诈穷得罪,诏与中人籍其财,中人利宝玉,欲窃取去,

博夺还,簿无遗赀。

回鹘入寇,以符澈为河东节度使,拜博为判官。久之,进主客郎中。时诏毁

佛祠,悉浮屠隶主客。博言令太暴,宜近中,宰相李德裕恶之。会羌、浑叛,以

何清朝为灵武节度使,诏博副之,擢右谏议大夫,召对,赐金紫。因行西北边,

商虏强弱,还奏有旨,进左大夫,为京兆尹。与御史中丞嚣竞不平,皆得罪,下

除博卫尉卿。出为平卢节度使、检校礼部尚书,徙昭义。卒,年六十二,赠兵部

尚书。

李景让,字后己,赠太尉憕孙也。性方毅有守。宝历初,迁右拾遗。淮南

节度使王播以钱十万市朝廷欢,求领盐铁,景让诣延英亟论不可,遂知名。沈传

师观察江西,表以自副。历中书舍人、礼部侍郎、商华虢三州刺史。

母郑,治家严,身训勒诸子。始,贫乏时,治墙得积钱,僮婢奔告,母曰:

“士不勤而禄,犹菑其身,况无妄而得,我何取?”亟使闭坎。景让自右散骑常

侍出为浙西观察使,母问行日,景让率然对:“有日。”郑曰:“如是,吾方有

事,未及行。”盖怒其不尝告也。且曰:“已贵,何庸母行?”景让重请罪,乃

赦。故虽老犹加箠敕,已起,欣欣如初。尝怒牙将,杖杀之,军且谋变,母欲息

众讠雚,召景让廷责曰:“尔填抚方面而轻用刑,一夫不宁,岂特上负天子,亦

使百岁母衔羞泉下!何面目见先大夫乎?”将鞭其背,吏大将再拜请,不许,皆

泣谢,乃罢,一军遂定。景让家行脩治,闺门唯谨。

入为尚书左丞,拜天平节度使,徙山南东道,封酒泉县男。大中中,进御史

大夫,甫视事,劾免侍御史孙玉汝、监察御史卢栯,威肃当朝。为大夫三月,

蒋伸辅政,景让名素出伸右,而宣宗择宰相,尽书群臣当选者,以名内器中,祷

宪宗神御前射取之,而景让名不得。世谓除大夫百日,有他官相者,谓之“辱台”。

景让愧艴不能平,见宰相,自陈考深当代,即拜西川节度使。以病丐致仕,或

谏:“公廉洁亡素储,不为诸子谋邪?”景让笑曰:“儿曹讵饿死乎?”书闻,

辄还东都。以太子少保分司。卒,年七十二,赠太子太保,谥曰孝。

性奖士类,拔孤仄,如李蔚、杨知退皆所推引。始为左丞,蒋伸坐宴所,酌

酒语客曰:“有孝于家、忠于国者饮此。”客肃然,景让起卒爵。伸曰:“无宜

于公。”所善苏涤、裴夷直皆为李宗闵、杨嗣复所擢,故景让在会昌时,抑厌不

迁。宣宗衔穆宗旧怨,景让建请迁敬、文、武三主,以犹子行为嫌,请还代宗以

下主复入庙,正昭穆。事下百官议,不然,乃罢,德望稍衰矣。然清素寡欲,门

无杂宾。李琢罢浙西,以同里访之,避不见;及去,命贰其骗石焉。元和后,大

臣有德望者,以居里显,景让宅东都乐和里,世称清德者,号“乐和李公”云。

弟景温,字德己,历谏议大夫、福建观察使,徙华州刺史,以美政闻。累迁

尚书右丞。卢携当国,弟隐繇博士迁水部员外郎,材下资浅,人疾其冒,无敢绳,

景温不许赴省。时故事久废,景温既举职,人皆韪其正。

弟景庄,亦至显官。

 卷一百七十八 列传第一百三

◎刘蕡

刘蕡,字去华,幽州昌平人,客梁、汴间。明《春秋》,能言古兴亡事,沈

健于谋,浩然有救世意。擢进士第。元和后,权纲驰迁,神策中尉王守澄负弑逆

罪,更二帝不能讨,天下愤之。文宗即位,思洗元和宿耻,将翦落支党。方宦人

握兵,横制海内,号曰“北司”,凶丑朋挻,外胁群臣,内掣侮天子,蕡常痛

疾。

太和二年,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帝引诸儒百余人于廷,策曰:

朕闻古先哲王之治也,玄默无为,端拱司契,陶氓心以居简,凝日用于不宰,

厚下以立本,推诚而建中,繇是天人通,阴阳和,俗跻仁寿,物无疵疠。噫!盛

德之所臻,敻乎其不可及已。三代令主,质文迭救,百氏滋炽,风流浸微,自汉

以降,足言盖寡。

朕顾唯昧道,祗荷丕构,奉若谟训,不敢怠荒,任贤惕厉,宵衣旰食,讵追

三五之遐轨,庶绍祖宗之鸿绪。而心有未达,行有未孚,由中及外,阙政斯广。

是以人不率化,气或堙厄,灾旱竟岁,播植愆时。国廪罕蓄,乏九年之储;吏道

多端,微三载之绩。京师,诸夏之本也,将以观治,而豪猾逾检;太学,明教之

源也,期于变风,而生徒惰业。列郡在乎颁条,而干禁或未绝;百工在乎按度,

而淫巧或未息。俗恬风靡,积讹成蠹。其择官济治也,听人以言则枝叶难辨,御

下以法则耻格不形;其阜财发号也,生之寡而食之众,烦于令而鲜于治。思所以

究此缪盩,致之治平,兹心浩然,若涉渊冰。故前诏有司,博延群彦,伫启宿懵,

冀臻时雍。

子大夫皆识达古今,志在康济,造廷待问,副朕虚怀,必当箴治之阙,辨政

之疵,明纲条之致紊,稽富庶之所急。何施革于前弊?何泽惠于下土?何脩而治

古可近?何道而和气克充?推之本源,著于条对。至若夷吾轻重之权,孰辅于治?

严尤底定之策,孰叶于时?元凯之考课何先?叔子之克平何务?惟此龟鉴,择乎

中庸,斯在洽闻,朕将亲览。

蕡对曰:

臣诚不佞,有正国致君之术,无位而不得行;有犯颜敢谏之心,无路而不得

达。怀愤郁抑,思有时而发。常欲与庶人议于道、商贾谤于市,得通上听,一悟

主心,虽被袄言之罪无所悔。况逢陛下询求过阙,咨访嘉谋,制诏中外,举直言

极谏。臣辱斯举,专承大问,敢不悉意以言?至于上所忌,时所禁,权幸所讳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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